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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前世那个黑氅人,真有可能是某位与皓月散人有过来往的同窗了。 她?尤记得?,前世黑氅人在杀害她?和?端福时,她?为了活命主动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这东西现在被我藏在城南的一个庄子里。” 但?那人压根懒得?打听那是何物,直接要?了她?和?端福的命,她?本以为黑氅人动手前已经找到了书房中的那封信,如今再一想,黑氅人都没向属下确认这一点,一露面就动手杀她?和?端福,可见对滕府的秘密丝毫不感?兴趣,当晚就是来索命的。 但?她?往日从不曾与人结过仇,结合这一阵发生的事,她?猜她?之所以被人盯上,很?有可能与阿爷去世后太子频频令人探视她?有关。 到底会是谁呢? 记得?当初应选时,太子妃的名单共有三?人,除了她?,就是武绮和?邓唯礼,现在书院里的这些?同窗,一个都不在其列,但?这个名单也做不了准,因为如果太子直到三?年后才?娶亲,其中一定还有变数。 不过说起现在这些?同窗,首先可以排除一个人。前世李淮固的阿爷官职不高,而且早在大?隐寺那回就被蔺承佑改名为“李淮三?”,这件事传出去,李淮固别说嫁入皇室,连长安的世家大?族都嫁不了了。 听说那件事过去的第二?日,李光远和?李夫人就灰溜溜带着女?儿离开了长安。 从黑氅人可能想做太子妃这一点来看,前世那事理当与李家无关,因为即使李家把她?杀了也轮不到李淮固,一朝露了痕迹,还会落得?个满门获罪的下场。 滕玉意思量着说:“如果这个人只是想当太子妃,未必是卢兆安的幕后主家。这位恶毒的同窗只是碰巧接触过邪术,又或者认识幕后主家,幕后主家怕这三?桩案子牵扯到自己身上,干脆找出一个叫霍松林的替罪羊,把三?桩案子都安到了霍松林一个人的头上。” 这番话与蔺承佑的猜测不谋而合。 因为三?桩凶案的作?案动机并不一致。 胡季真的案子极有可能是卢兆安做的,行凶动机或许是为了“灭口”。 后头的李莺儿和?武大?娘则是书院里的这个人害的,行凶动机是为了让自己顺利当上太子妃。 单独谋害武大?娘动机太显眼,于是那人先拉出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施害,这样便能顺利成章炮制出一个“取魂救女?儿”的假凶手霍松林。 蔺承佑垂眸思索一番,笑道:“想抓住这人吗?” 滕玉意:“当然。” “那人万万料不到你在房里设下了头发丝,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几日就会拿诗稿做文?章,何不利用这一点做一个局,把卢兆安和?书院里的这个人一网打尽,假如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把幕后主家揪出来,只是……这个局需得?三?个人配合。你、杜娘子,太子。” 杜庭兰愕了愕,滕玉意想也不想就说:“世子说吧,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想起前世在冰水里沉没的滋味,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眼看马上就能抓到凶手,她?的心就止不住地发颤, “过几日伯父会出城狩猎,京中贵胄也会随行,到时候我让伯母下旨,让书院里的——” 听完蔺承佑的计划,滕玉意好一阵没出声?,这人聪明入骨,短短工夫就能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局。 她?摇了摇头。 “心软了?”蔺承佑疑惑,“滕玉意,你什么时候变得?瞻前顾后了。” 滕玉意叹了口气:“我是说不够狠。还有没有更狠的法子?” 杜庭兰正为了查清卢兆安一事百感?交集,听到这话不由一愣,抬头望望妹妹,又望望蔺承佑,这两个人平时就是这样说话的吗,她?有些?哭笑不得?,拉住jsg妹妹的手,冲妹妹轻轻摇了摇头。说话就说话,别目露凶光。 蔺承佑却似是早见识过滕玉意目露凶光的样子,非但?不觉得?奇怪,反而展颜一笑,像是在说,这才?是滕玉意。 “说吧,你想怎么做。” 第 105 章 眼看时辰不早, 蔺承佑起身告辞。 他唯恐翻窗时发出动?静,走时并未撤走小鬼,而是?把送走小鬼的法?子告诉了滕玉意?,让她在他走后再撤。 两人走到窗前, 蔺承佑转头看着滕玉意?说:“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滕玉意?方?才听得很仔细, 忙把法?子原样复述了一遍。 蔺承佑想了想:“差不多吧。” 乜了滕玉意?一眼, 又道?:“无为你也算是?青云观半个俗家子弟了, 是?时候学着自己?施展这些简单的道?法?了。我出去后在屋梁上等一等, 假如你做得不错,说明已经?入门了, 那么下回带你除祟也就没?什么顾虑了。要是?做的不够好,说明还差火候, 我也是?很怕被人拖后腿的,带你除祟的事就得再等一等了。” 滕玉意?一听这话,忙铆足了劲:“世子瞧着就是?了。” 蔺承佑在心里一笑,很快便?翻窗出去。事不宜迟, 滕玉意?忙用?火折点燃蔺承佑留下的符箓, 口中念念有词, 先送走窗外的小鬼, 再送走门外的小鬼, 末了把门口和窗缝的引魂粉清扫得一点不剩。 做完这一切, 滕玉意?低头看腕子上的玄音铃, 玄音铃果然不再轻轻摇动?了,这说明她成功把小鬼们都送走了。 她心知蔺承佑未走远, 恨不能对窗外高?兴地喊上一句:我做得不错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承佑屏息猫在屋檐上, 见状笑了笑,身形一纵, 轻飘飘没?入了夜色中。 梳洗的时候,滕玉意?时不时能感觉到阿姐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等到两人上床躺下,阿姐果然开口问她:“你跟世子一起除过祟?” 滕玉意?点点头,不能对阿姐说自己?这样做是?为了攒功德,只好含糊道?:“两个小道?长拉我去的,正好我最近总是?撞邪,觉得学些道?法?对自己?大有益处,所以就跟着去了。” 杜庭兰把一只手?压在自己?的右脸下,另一只手?替妹妹掖了掖被角:“你没?瞧出来蔺承佑喜欢你?” 滕玉意?一愣。 “你想想,他要是?不把你的事极放在心上,怎会?一听说书院有事就马上赶过来?” 滕玉意?惊讶地张了张嘴:“但这是?我们事先说好的,蔺承佑本来就是?个重诺守信的人——” “带你除祟也是?为了要履约?你又不懂道?术,他带着你不嫌拖累么。” 滕玉意?怔住了,与此同时,心里涌出一种很奇怪的悸动?感,这感觉不能算陌生,此前也曾蹿上过心头,但每回只短暂地停留,一瞬就会?消逝不见。她呆了好一会?,出声打断阿姐:“那回他们之所以带我去除祟,是?为了帮我试一试玄音铃是?否恢复了法?力,这事说起来还是?因为我要进书院念书了,蔺承佑听说我身边闹贼,也很好奇那贼是?谁。” 杜庭兰微笑:“你身边闹贼又与他有什么相?干?成王夫妇眼下不在长安,成王府的一干事宜都需蔺承佑打理,他如今又在大理寺任职,经?手?的都是?错综复杂的大案,他每天?四处奔波,本就很忙了,要不是?心里非常在意?,有必要抽出精力来照管你吗?” 滕玉意?再次滞住了,因为她居然觉得阿姐的话很有道?理。 “不对,不对。蔺承佑自己?说过,他是?因为收了我送的紫玉鞍才答应要帮忙的。” 杜庭兰叹气:“成王府每年不知要收到多少天?下异宝,倘或每收一份珍品就要答应帮一次忙,蔺承佑不知要帮多少人的忙了。” “我跟那些人可不一样,我跟蔺承佑还有绝圣弃智有一份过命的交情。绝圣弃智说,那回要是?没?有我帮忙,大伙不能那么顺利降服尸邪,后头除去血罗刹,我也占了很大的一份功劳,蔺承佑是?非分?明,很清楚我在其中帮了多大的忙,如今我被人暗算,他冲着这份交情也不会?不管的。” 滕玉意?兀自滔滔不绝,杜庭兰却只静静听着,等妹妹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她笑着说:“这些话你是?不是?总在心里对自己?说?” 滕玉意?哑然一瞬,旋即振振有词:“阿姐,你忘记蔺承佑还中着绝情蛊了?你看看卢兆安那贱人给你下的蛊有多毒辣就知道?了,除非宿主险些身亡,很难解开蛊毒,蔺承佑这蛊毒料着更不好解。再说就算蛊毒解了,蔺承佑要是?喜欢谁,犯得着遮遮掩掩吗,他每回都告诉我他只是?帮个忙,一再叫我别多想。” 杜庭兰没?接茬,这也是?她最想不通的一点。 蔺承佑心悦妹妹,这点她绝不会?看错,但以蔺承佑坦荡的性子,喜欢谁一定会?大方?承认,他前前后后为妹妹做了这么多事,却连自己?的心意?都没?让妹妹知道?,这实在令人想不通,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隐情? 滕玉意?看阿姐不说话,只当阿姐被自己?说服了,把衾被蒙到头顶,在被子里闷声说:“阿姐睡吧。” 杜庭兰却又道?:“浴佛节那一晚蔺承佑把你约出去,你回来之后头上多了一对步摇,当时因为出了武大娘的事阿姐也没?心思追问,现在阿姐要问你,那对步摇可是?蔺承佑送你的?即使答应帮你的忙,有什么必要送这么昂贵的首饰?” “早说了是?为了还人情。他说他不习惯收这么贵重的生辰礼,那步摇算是?回礼。” “噢,所以你就接了?” 滕玉意?听得不耐烦,翻个身背对着阿姐:“我很喜欢那个样式。这很不妥么?那我还回去好了。” 杜庭兰生恐妹妹在被子里闷坏,拉拽被角试图帮妹妹的脑袋露出来:“你好好同阿姐说话。你是?不是?也早就疑心蔺承佑喜欢你了?” 滕玉意?一边把自己?捂得更严实,一边在被子里哼了一声:“他可没?说过喜欢我。再说了,世间男子无有不薄情的,就算他眼下喜欢我,保不齐哪一日就变心了。倘若相?信男人的话,日后一定会?伤透心肝的。别说蔺承佑未必喜欢我,就算真喜欢我也不会?同意?。我早就想好了,这辈子绝不嫁人。” 杜庭兰手?顿在了半空,烛台早就熄了,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面前那条“长虫”仍在扭动?,她却不知如何接话了。 姨母去世时她虽不在身边,但也听说过姨母去世时的详情,姨母卧病在床,姨父却急着亲自护送一位邬姓女子离开,等到姨父赶回来,夫妻俩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妹妹因为这件事心里结了一个死疙瘩,这些年一直对姨父冷冰冰的。 再加上前一阵出了段宁远的事,难怪妹妹会?干脆断了婚嫁的念头。 杜庭兰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搡了搡妹妹的肩膀:“你把头钻出来,阿姐不说了。” 滕玉意?正好憋得慌,依言把脑袋钻出来,只是?双眼仍然紧紧闭着,口里嘟哝着:“我睡着了。” 杜庭兰望着黑暗中模糊的脸庞,只觉得千头万绪不知如何开口,末了只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被子:“睡吧睡吧。” 看妹妹这表现,也不像是?全然不在意?蔺承佑。蔺承佑光明磊落,光是?救妹妹就救过好几?回,两人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事,又岂是?一个段宁远能相?提并论的,越在意?,反应就越大,所以妹妹才会?急着否认,还一口气列举那么多蔺承佑不可能喜欢自己?的理由。 还有那对步摇。妹妹自小见识不凡,换别人送她那对步摇,估计瞧都懒得瞧一眼。肯收下,只因送礼人是?蔺承佑。 只不过妹妹在男女一事上还懵懵懂懂的,加上心结太重,即便?明白过来,也不可能轻易敞开心怀。 杜庭兰忧心忡忡,这种事不戳破则已,一戳破必然要得出个结果。到时候两个人少不了闹一场别扭,万一妹妹钻了牛角尖,说不定会?跟蔺承佑断绝往来…… 紧接着想起方?才两人相?处的情形,两个人自有一份默契,交流起来外人压根插不上话。 罢了,横竖这种事外人帮不了忙,就由着两个人自己?闹去吧。闹着闹着,说不定这结就解开了。 *** 第二日,蔺承佑没?去大理寺,而是?在成王府等消息,用?完午膳没?多久,宽奴就跑来了。 “世子料事如神。昨日一整晚卢兆安那边都没?动?静,今早香象书院放了端午节的假,学生们各自回府,没?多久jsg卢兆安那边就有动?静了。” 蔺承佑在游廊前的一株茶花丛前停下:“那人是?谁?” “一个卖饧粥的老婆子。”宽奴说,“这些日子卢兆安忙着备考制举鲜少出门,老婆子刚吆喝两声,卢兆安就出来了。那附近全是?住户,老婆子要是?诚心做买卖,一定会?多卖几?个时辰,但是?卢兆安买完粥没?多久,老婆子就推车走了。我们几?个一直跟出坊门,这老婆子始终没?露出破绽,可等她把车推到醴泉坊的永安大街时,有个贵户的下人出来买粥,小人认出那是?谁的下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蔺承佑:“谁的下人?” 宽奴说了一个名字。 蔺承佑皱了皱眉。 “太狠毒了。”宽奴摸摸发凉的后颈,“那回世子过生辰,这人也曾上门贺寿,买粥的下人就是?那人身边最得力的大婢女,小人绝不会?认错的。” 蔺承佑第一个念头也是?“太狠毒了”。 昨晚他和滕玉意?列举了重点怀疑的对象,此人的名字虽然也在列,但他们心里并不觉得那人会?与此事有关,今日知道?这消息,未尝不意?外。 “说说当时的情形。” “婢女近前买粥,这老婆子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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