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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什么,五道发现蔺承佑不对劲,奇道:“世子?,你找什么?” 蔺承佑望见?端福身?边那?堆吃食,定?了定?神,挥出银链卷回一个?酒囊,掰开囊盖喝了一口。 “渴了,先口酒再说?。” 见?美狐疑:“世子?,你脸也太红了,莫不是在水里中?了妖毒?” 蔺承佑猛地呛了一口酒,随即浑若无事道:“天气太闷了,打了这么多妖怪能不热吗?” 见?天想起蔺承佑抱着滕玉意从水里钻出的?情形,暧昧地冲几个?师弟使了个?眼色:“你们也真是的?,一个?劲地瞎问什么。说?起喝酒,老道也渴得慌,端福兄弟,给我们几个?也各扔一囊酒来。” 端福将脚边的?那?堆博罗酒一一扔给五道。 见?乐想起方才的?事,仍是心有畏惧,喝了几口酒压惊,咂巴着嘴问:“师兄,这回的?七欲天到底怎么回事,看它本体不过是只蟒蛇精,法力竟恁般了得,还有先前那?帮花妖的?本体,一个?个?都还是嫩枝,就算化作人形也是法力低微,没想到它们也能与我们对打。” 见?天道:“历来七欲天并非特指某种妖,而是指的?一类妖,通常是由蛇妖、花妖、狐妖所变,它们化作人形后个?个?国色天香,以?此?为饵,诱惑男子?堕入幻境,再趁其意乱情迷之际,想法子?夺其精元。以?这回的?蟒蛇精为例,它原本法力平平,纵算再修炼上百年?也难成气候,但它运气好,赶上了天有异象,天地间这股煞气暗自涌动,最能助这等妖精成魔,它只需每晚对着月光将体内妖丹释出,然后利用煞气帮助自己修炼,短短数月妖丹就会大放异彩,从而练就带有极高妖力的?七欲天。那?些?花妖本就为蟒蛇精所驭,修炼时免不了沾染上这煞气,法力自然比一般的?小妖要高上许多。” 又道:“世子?,先前尺廓出现时,还可以?说?是凑巧,今日的?七欲天几乎可以?证实了天地间有煞,这样大的?煞气绝对不寻常,或是某地有大冤情,或是即将有战乱,我们不能再等闲视之,要不要立刻令人找寻这煞气的?由来?” 蔺承佑道:“头些?天就在查探了,但一时半会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今日有些?晚了,不如各自回观吧,等我把这些?日子?发生的?异事同我师公商议商议,回头再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也好。” 滕玉意头上蒙着大氅,耳朵却一直竖着,突然感觉车身?顿住了,接着就听端福在外头说?:“公子?,到家了。” 这么快?看样子?自己之前昏睡了很久。 滕玉意掀开头上的?大氅,理理道袍要下车,手刚碰到车帘,又烫着了似的?往回一缩。 平生头一遭,她?萌生出一种想遁地而走的?想法。 一下车,就会看到蔺承佑。 可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面对他。 唉,假如她?也可以?像妖怪那?样,嗖的?一声直接飞回府里就好了 。 要不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那?妖怪千变万化,这事说?不定?真没发生过。 她?眉头一松,掀帘下了车。 出发时还是清晨,眼下已入夜了。夜风一吹,脸上那?种滚烫的?感觉减轻不少。 滕玉意阔步走下车,先拿余光瞟了瞟周围,瞥到蔺承佑的?那?匹白马,并不与其对视,只潦草地冲五道说?:“五位上人不进府坐坐么?” 五道很识趣:“不了,不了,改日再来叨扰吧。” 滕玉意又走到蔺承佑马前,开口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与平日看上去没两样:“今日有劳世子?了。” 蔺承佑胸口骤跳,在滕府下人们和五道的?炯炯注视下,并未打量滕玉意,只泰然自若道:“别着凉了,早些?回府歇着。” 滕玉意也没抬眼看蔺承佑,只微微拱了拱手,未在门口停留,拔腿就往府中?走。 蔺承佑注视着一旁的?石狮子?,等滕玉意进了府,一抖缰绳,策马离开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回到成王府,蔺承佑迈步跨入府中?:“备水,我要沐浴。” 常统领和宽奴疑惑互望,世子?平日要等到临睡前才沐浴,目下才戌时中?,会不会太早了些?。 再看世子?的?衣裳,顿时明白了,看样子?世子?这趟出城碰到招水的?妖邪了,衣裳看着不似平日那?么平整,皱巴巴的?像被水泡过。 “去备些?热汤帮世子?驱驱寒。” 却听蔺承佑在前头道:“不必,凉水就行。” 一口气洗了三?个?凉水澡,蔺承佑才感觉身?上舒爽了些?,从净房里出来,也懒得再用些?宵夜,直接倒到床上。 宽奴在外头纳闷地问:“世子?这么早就睡了?” “累了,别吵我。”蔺承佑闭着眼睛皱眉说?。 宽奴挥退下人们,蹑手蹑脚离开了。 蔺承佑闭着眼睛假寐,耳边是清净了,心头却闹哄哄的?。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之前发生的?一切,滕玉意的?唇瓣就如鲜花一样鲜嫩,让人忍不住…… 躺不下去了,他索性翻身?下了床,赤脚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大盏水喝了。 但或许是之前在幻境中?被蛊惑过一阵,再凉的?水也浇不熄心头的?燥热,稍一静下来,就仿佛能听到滕玉意在他耳边软声唤他“佑郎”,她?穿着嫁衣躺在他身?下,整个?人娇媚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他意乱情迷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她?伸出两只嫩白的?胳膊搂住他的?脖颈。 想到此?处,蔺承佑一头栽回到床上,这该死的?七欲天。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甩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翻身?,开始琢磨先前的?那?一幕。 滕玉意应该是想起这事了,所以?态度才会那?么不自然。 接下来怎么办?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他都亲过她?了…… 要不明日直接上门求亲吧。 可是——滕玉意现在又没喜欢上他。 万一恼了怎么办。 等等,刚才在滕府门口告别时,滕玉意脸色虽然古里古怪的?,但好像没有表现出憎恶和怒意。 难不成—— 假如滕玉意反感他,得知自己被他亲了,这会儿该恨不得杀了他吧。 还有,他被困在水底时,她?可是毫不犹豫下水救他。 会不会……她?对他有点好感了? 正自胡思乱想,忽听外头宽奴道:“世子?。” “滚滚滚,我睡了。” 宽奴急声说?:“世子?别睡了,宫里有急事找世子?。今晚圣人在含元殿宴飨众大臣,席上说?到官员子?弟与香象书?院的?学生们联姻一事,淮西道节度使彭思顺仗着酒意在御前求旨,说?世子?无妻,而他孙女彭大娘才貌双全,趁着今晚热闹,求圣人为自己的?孙女彭大娘和世子?赐婚,这话一出,居然有不少臣子?附和。彭思顺又说?自己时日无多,眼下最牵挂的?就是膝下几个?孩子?的?亲事,若圣人能成全此?事,他也算死而无憾了。说?着说?着就涕泗横流,此?外还有几个?大臣替自己的?儿子?求娶滕将军的?女儿,世子?要是不想出什么岔子?,就赶快进宫吧,” 蔺承佑翻身?下床穿衣裳。 今晚的?宫中?果?然出奇的?热闹。 除了邓致尧武如筠等几位朝中?老臣,还有彭震等回京述职的?外地节度使。 此?外皇后在翠华殿款待各位命妇、女眷们。 蔺承佑先到含元殿给伯父请安。 一进殿中?,就感觉无数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彭震朗笑道:“圣人,世子?来了。” 皇帝招手:“佑儿,来。” 蔺承佑笑着上前行礼。 起身?后,坐到太子?和皇叔身?边。 太子?一副“你怎么才来” 的?表情,皇叔的?手边则放着一枚小小的?舞仙盏。 蔺承佑无意间一瞟,整个?人都僵住了,这酒盏太眼jsg熟了,那?回滕玉意被困在大隐寺觉得无聊,就是拿着这酒盏喝酒,样式很特别,除了滕玉意没见?旁人用过。 这酒盏……怎么会到皇叔手里。 圣人笑着对彭思顺说?:“公之意,朕甚体恤,只是婚媾之事,非同儿戏,夫妻除了门当户对,还有脾性一说?,成亲后若是意趣相投,自是一生和顺,假如脾性相冲,时日一久,免不了成为一对怨偶,朕知道,彭家的?孩子?必定?个?个?金相玉质,但万事讲究眼缘,做夫妻也不例外,佑儿这孩子?自小极有主心骨,朕是他的?伯父,不经他本人同意,怎敢贸然赐婚。” 彭思顺伏地听完皇帝的?这番话,在儿子?彭震的?搀扶下颤巍巍回了席,喘了口气,苦笑着说?:“圣人言之有理,老臣自知莽撞,容老臣斗胆问一句,世子?既然尚无意中?人,又怎知与我孙女大娘合不来?大娘花容月貌,来长安也有数月余了,不知世子?可曾见?过大娘,既然世子?来了,老臣也想亲口问问世子?。” 蔺承佑目光一动,放下酒盏要说?话,淳安郡王微微一笑,对圣人道:“圣人方才问臣弟一事,臣弟尚未作答。” 硬将彭思顺的?话头截住了。 圣人本就不愿公然扫臣子?的?老脸,忙笑着转移话题:“瞧朕,敏郎的?事才说?到一半就给岔开了。众卿也知道,敏郎虽然只比阿麒这几个?孩子?大几岁,辈份却高了整整一辈,真要谈婚论嫁,怎么也要从敏郎说?起,敏郎,莫非你想求旨娶亲?” 淳安郡王还是一张沉静的?脸:“记得圣人对臣弟说?过,臣弟的?亲事全凭臣弟自己作主,若有朝一日臣弟有了意中?人,圣人会为臣弟当场指亲。” 蔺承佑酒盏停在嘴边,一颗心直往下沉。 圣人又惊又喜:“真有意中?人了?但说?无妨,皇兄一定?为你作主,你刚才说?的?那?个?孩子?,是从外地来的?么?” 淳安郡王正要开腔,蔺承佑霍然从席上起身?,到御前笑着磕了个?头说?:“今晚实在热闹,连皇叔也开口求亲,既然彭老将军提到侄儿的?亲事,侄儿也厚着脸皮凑个?热闹,上回在乐道山庄伯母召见?官员子?女,侄儿曾远远看过滕将军的?女儿一眼,此?女姿貌出众,样样都长在我心坎里,除了滕娘子?,侄儿谁也不想娶,求伯父成全此?事,不然今晚侄儿就不起来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淳安郡王讶然一瞬,随后便笑着摇了摇头。 皇帝笑颜逐开:“好孩子?,伯父倒是愿意成全你,只是你想娶人家,也得经过人家同意不是。今晚滕将军在西营尚未回城,伯父也没法当面问他一句。这样吧,先让刘公公到滕府为你探探口风,假如滕娘子?不反对,伯父再成全你如何?” 蔺承佑胸口急跳了几下,今晚是话赶话逼到了这份上,尽管是冲动之下求的?亲,想起先前的?种种,又觉得滕玉意未必不愿意嫁他,于是满不在乎地笑道:“就依伯父的?办。对了,烦请刘公公将今晚殿上的?事告诉滕娘子?。” 他这一笑光风霁月。刘公公笑着弓腰退下了。 *** 滕玉意在净房中?沐浴。 面前是热气腾腾的?浴汤,但她?思绪早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只要听到水声,就会想起今日发生过的?似真似幻的?一幕幕场景。 幻境中?她?的?夫君是蔺承佑,这实在让人奇怪,为何会梦见?自己与蔺承佑成亲?还好这是假的?。假如……假如成亲后夫君移情别恋,那?她?与母亲的?经历何其相似。 哪怕只是在幻境里,病榻上的?那?份酸苦也像亲身?经历过一般。 她?轻松地拍拍胸口,再次庆幸这只是幻境中?发生的?事。 但脑子?还是闲不下来,正暗自琢磨,忽听碧螺诧异说?:“娘子?,你嘴上是什么?” 滕玉意本就心虚,闻言捂住自己的?嘴:“怎么了?” “婢子?看着像是破了皮,该不是上火了?婢子?替你瞧瞧。” “胡说?。”滕玉意心中?一慌,并不肯把手拿下来,“你们先出去吧,我这儿不用你们伺候。” 春绒和碧螺一头雾水,只不过说?一句嘴上破了皮,娘子?活像被火烫着了似的?。 两人出去,又听滕玉意闷闷地说?:“对了,给我送面镜子?进来。” 待二婢困惑地离开,滕玉意慢慢举起镜子?。 一望之下,头皮便是一炸。 嘴唇确实是破了,就位于下嘴唇上,很小很小的?一个?口子?,假如不是出了一点血,碧螺她?们未必瞧得出来。 所以?先前不是幻觉。 这口子?就是蔺承佑不小心磕破的?。 滕玉意闭着眼把镜子?放到一边。 不要慌,蔺承佑又不是诚心轻薄她?。当时情况那?般紧急,不这样做她?说?不定?会溺死在水里。 既然他不是故意的?,她?只需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好了。 蔺承佑不说?,她?绝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即便他主动同她?说?起,她?也一定?要装不知道。 她?撑着浴斛边缘,用巾栉包裹着起了身?。 睡觉吧,说?不定?明早起来就忘了这件事了。 出来后擦净长发,换上寝衣上床倒下,刚闭上眼睛,就听程伯在院子?里说?:“娘子?,宫里有口谕至。” 滕玉意一愣,赶忙让春绒和碧螺准备衣裳,口里问:“口谕是给阿爷的?么?” “给娘子?的?。” 滕玉意莫名其妙:“找我的??可说?了何事?” 程伯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滕玉意:“说?是今晚成王世子?在御前求娶娘子?,圣人让刘公公过来问娘子?一句:‘愿不愿意嫁给成王世子??’” 滕玉意一骨碌从床上掉下来。 *** 蔺承佑在含元殿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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