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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难道阿爷没有名姓吗?! 还有滕玉意,以往在她?面前骄傲得像只?凤凰似的,阿娘每次带她?去见?滕玉意时都不忘叮嘱她?收敛脾气,还没交往就自发矮上一头。 每回到滕家去,都能看到那些令她?目眩的珍宝被滕玉意随意丢到榻上、几上。 记得初次见?面,滕玉意坐在一堆珍奇玩具中托腮打呵欠,那满不在乎的懒散神情好像在说:瞧,你求而不得的珍宝,在我看来同草芥没什么两样。 她?早就受够了?这?一切! 只?要李家被封赏,她?李淮固也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女子,日?后滕玉意在她?面前还能骄狂得起来吗? 恩情是第一扇窗,李家立下大功是第二扇窗,开启了?这?两扇窗户,成王府对她?来说,再也不会像前世那样遥不可及了?。 她?可以名正言顺与阿芝郡主?来往,让蔺承佑一点一点爱上她?——不,想起白日?的那一幕,她?身?上阵阵发冷,对蔺承佑的满腔爱意早在那一刻就化成了?刻骨的仇恨。 今日?在府里,要不是蔺承佑对她?的那份炽热让她?一瞬间迷失了?自己,她?怎会犯下那样的蠢? 前世她?不怪蔺承佑,毕竟冒认就要做好被揭穿的准备。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能容忍别人欺骗自己。 今日?却不同,他明明早就猜到她?是假的却佯装上当?,甘言蜜语一步步给她?下套,直到给她?套上一个“欺君之罪”才罢休。 可见?他不只?要惩处她?,还要置她?于死地。 他做得太狠了?。 他的无情超乎她?的想象。 想想前世拆穿她?,蔺承佑也只?是给她?改了?个难听的名字把她?逐出长安。 今生做得这?样绝,无非是为了?保护滕玉意。 李淮固含着眼泪,几乎发了?痴。 图穷匕见?,她?现在没有别的自救手段了?,只?能把自己的底牌提前亮出来。 其实?比起恨蔺承佑,她?现在更恨自己不争气。记得前世第一次见?到蔺承佑是在长安街头,一个背着金弓的俊逸少?年,如春风般纵马从眼前掠过。 她?从未见?过那样俊美洒脱的小?郎君,一瞬就迷了?眼。 街上的人纷纷驻足。她?听到有人说:“瞧,那是成王世子。” 她?呆住了?,原来那是长安城出身?最显赫的权豪子弟。 她?用目光追随着蔺承佑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不甘心地放下窗边的帷幔。 那一刻,她?心里惆怅又失落。对她?而言,蔺承佑就如天?上的皓月般遥远。两家门第如此悬殊,她?绝没有机会嫁给他。除非——他自己愿意。 但她?连与他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能让他爱上自己。 后来经?她?仔细打听,才知?道蔺承佑自小?就中了?绝情蛊,听说蛊毒未解之前他不可能爱上女子,所以一直长到十七-八岁都未定?亲。 这?更是让她?心生绝望。 打听完这?些事没多久,一个消息传来,滕玉意有意去参加皇室选亲。 她?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里。 前一阵滕玉意才与段小?将军退亲,这?次去参选,定?然是奔着让段家更加没脸的目的去的,滕玉意诗琴双绝,只?要着意施展,真能被皇后和成王妃相中。 得知?消息后她?昼夜不安,滕玉意已经?处处过得比她?好了?,这?次连她?梦寐以求的郎君也要夺走吗。 结果出人意料,尽管滕玉意当?日?在人前出尽风头,但当?滕玉意的画像送到蔺承佑面前时,只?换来蔺承佑冷冰冰的一句“不娶”。 听说这?件事之后,她?关上门在房中笑了?半天?,一想到滕玉意也有这?么丢人现眼的时候,她?的笑声?就差点传到院子里去。 但快意过后,她?心里重新涌起浓浓的哀愁。 滕玉意无论门第还是模样,在长安都算得上出类拔萃,蔺承佑连滕玉意都没瞧上,就更不可能瞧上她?了?。 好在没多久,她?又打听到了?另一件事,成王府曾到处打听过一个女孩,那女孩小?名叫“阿孤”、“阿姑”或是“阿固”。这?女孩早年救过蔺承佑,这?些年他一直没放弃过寻找她?。 听到这?件事,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里冒了?出来,若能成为蔺承佑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就意味着有机会经?常接近他了?。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结识他的法子,碰巧她?的名字里也有个“固”字。 前世准备不充分,今生总算是做得天?衣无缝了?。只?恨她?没法扼制自己对蔺承佑的爱意,才会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李淮固想得咬牙切齿,忽听门后“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那人双鬟翠浓,眉目如画,身?上穿件藕荷色前胸绣白牡丹的襦裙。 走动时环佩叮当?,精神奕奕如同小?仙女。 李淮固目光一厉,滕玉意。 门口的太监和宫卫对滕玉意异常恭敬,弯腰作揖道:“滕娘子。” 李淮固冷冷看着滕玉意,但是下一瞬,她?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狰狞神色,因为她?看到了?门外的蔺承佑。 他站在滕玉意身?边,对滕玉意耐心十足:“此地禁卫森严,宽奴他们也会随侍左右。你想问她?什么尽管问,不必顾忌什么,我先去麟德殿找伯父,回头再来接你。” 滕玉意很?自然地“欸”了?一声?。 李淮固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滕玉意进屋合上了?门,四?下里一望,淡声?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彭家会造反?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犯了?欺君之罪的当?口说出来。” 李淮固不吭声?。 “你送到淳安郡王府的那些物件已经?被大理寺没收了?,究竟是谁令人仿制的,到杭州细细一查便知?。别的不说,光你仿制圣人赐给滕府的那套舞仙盏,就足够定?李家的重罪了?。倘若不想连累你爷娘,还是趁早说实?话吧。” 李淮固恨声?打断她?:“别再装模作样了?!你不是也早就知?道这?一切吗?” 滕玉意气定?神闲坐到桌边。 李淮固满腔惧恨无处可发泄,看到滕玉意这?副胜利者的姿态,益发受了?刺激,知?道蔺承佑不在门外,一连串的话语从她?口里倒出来。 “你阿姐明明在上巳节那晚就被人谋害了?,但你像是预料到她?会出事,提前赶来长安不说,还及时赶到那样偏僻的竹林救下你表姐。 “前世明明是段小?将军率先上门退亲羞辱你,可你来长安后竟先发制人,不但抢先提出退亲,还顺势让段小?将军和董二娘身jsg?败名裂。 “要不是出了?这?两件事,我也不知?道你的境况跟我一样。你明明跟我是一样的人,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说我隐瞒彭家造反的事,你不是也只?字不提吗?” 滕玉意兴趣浓厚地注视李淮固。 早在两月前她?与阿爷交底后,阿爷就设法令人给成王殿下送信,碍于淮南道节度使的身?份,没法言明是彭家要造反,但阿爷至少?早就提醒了?成王殿下,并且一直在暗中搜集彭家造反的证据。这?就够了?。等到成王殿下回长安,圣人一问便知?。 李淮固刻意遮着藏着,无非是为了?替自家谋求政治资本。她?可没兴趣这?样做。 但叫她?想不通的是,李淮固明明跟她?一样是重生之人,为何只?有她?一个人招惹邪祟。 今夜她?来,就是为了?弄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她?挑了?个最温和的开头,好奇问李淮固:“你既然诚心假冒阿孤,为何不早些来长安?” 李淮固早已豁出去了?,滕玉意虽然没亲口承认,却也不否认自己重生,只?要扯着前生的事多说几句,滕家说不定?也跑不了?。 于是干脆敞开了?说:“我没能赶上救他,不然你以为能轮得到你么,再说了?——” 她?嘴边露出讽意:“别以为蔺承佑瞧得上你。你该不会忘了?,前世你巴巴地去参加皇室子弟选亲,被蔺承佑当?众驳以‘不娶’,既然料定?你们成不了?,我早来晚来又有什么区别。” 蔺承佑屏退了?门外的护卫,自己却并未离去,这?会儿正抱着胳膊在外头侧耳聆听,冷不听到这?话,耳边不啻于炸开一个雷。 什么? 他对滕玉意说过这?样的话?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也重生了?。非但如此,那晚你救下杜庭兰之后,又赶到紫云楼去,一来二去的,居然借着捉妖与蔺承佑熟识了?。” 李淮固眼里涌动着悔恨和遗憾。 “为了?第一次的碰面,我不知?做了?多少?准备,来长安之前,我特地花重金请杭州当?地的一个道士帮我捉了?一只?厉鬼,在去往乐道山庄的途中,我把厉鬼放出来,厉鬼不追别人只?追我,如我所料,蔺承佑很?快来救我了?,可没想到的是——” 本以为借着这?个机会与蔺承佑单独相处,两人相处久了?她?名声?也就损了?,乐道山庄那么多宾客,不管他愿不愿意也只?能娶她?。 哪知?他根本不让她?近身?。 她?并不气馁,她?既能借着前世的记忆让阿爷步步高升,自然也能有法子让蔺承佑对她?刮目相看。 在皇后的宴席上,她?根据前世的记忆献出了?“香象”这?两个字,碰巧当?时蔺承佑也在。 本该是出尽风头的时刻,没想到杜庭兰凭着自身?对佛经?的造诣,竟也想出了?同样的名字。 这?也就罢了?,事后皇后赏赐,那匹小?红马—— 她?缓缓抬眸瞪向?滕玉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匹蔺承佑亲自调-教的小?红马原本赐给了?她?,不知?为何只?往滕玉意身?边跑。 看到蔺承佑脸上那抹一闪而逝的坏笑,她?就意识到这?件事不寻常了?。 待到玉真女冠观那回,蔺承佑一听说滕玉意被耐重掳走刹那间变了?脸色,她?在旁瞧着这?一切,更加确定?心里的猜疑。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想不明白。 蔺承佑身?中绝情蛊,今生蛊印犹在,为何会爱上滕玉意? 为了?推翻自己的猜测,当?日?她?不得不跟到大隐寺去,而为着让缘觉方丈同意自己进寺,她?只?能用早前从道士处买来的沾染过妖邪污血的簪子,划破自己的手腕。 她?如愿住进了?大隐寺。没多久耐重闯入寺中,蔺承佑对滕玉意的关怀一再流露,她?看在眼中,知?道再也没法欺骗自己了?。 那一晚,她?沮丧得有如生了?重病。 “你说你。”滕玉意假装好心叹了?口气,“都知?道这?么多事了?,做点什么不好。为何还要执着假扮阿孤?” “你不必假惺惺的。”李淮固咬牙切齿道,“他中了?蛊毒,前世我一直到死之前都没听说蔺承佑对某个女子动过心,除了?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接近他,我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前一阵你已经?知?道蛊毒是假的了?,为何还要出此下策?” 李淮固怔住了?,即便知?道蛊毒是假的,她?也只?能用这?么做。 她?不是没付出过种种努力,但蔺承佑依旧没正眼瞧过她?,得知?他在御前求娶滕玉意,她?整晚都未睡,再拖下去他说不定?就迎娶滕玉意了?,所以她?不得不孤注一掷。 “所以前世你是哪一年死的?”滕玉意问,她?也想知?道蔺承佑被毒箭射伤后到底有没有活下来,李淮固既然死在她?后头,说不定?知?道谋害蔺承佑的人是谁。 李淮固没言语。 “是不是我死之后没多久,蔺承佑就知?道我是阿孤了?,不然你为何知?道蔺承佑是靠布偶辨认恩人的?奇怪,那一阵你不是被逐出长安了?,怎能知?道这?些事?” 李淮固嘴角流露出一抹看不见?的笑意,滕玉意终于承认了?,只?是口吻还不是很?确定?。 “我是不在长安了?,但爷娘听说你的死讯,也是长吁短叹。滕将军自己被彭震一党用邪术害死不说,连女儿也没能逃过一劫。他们顾念着与滕将军的旧情,连夜赶回长安吊唁。当?日?阿芝郡主?也来了?,我阿娘在后院时,无意间听到阿芝郡主?同昌宜公主?说话,她?说头几日?阿兄就猜到滕娘子是当?年的阿孤了?,毕竟世上再没有第二人有那样奇怪的布偶。就不知?道滕娘子是不是那年生过一场重病的缘故,好像早就把这?件事忘了?。他哥哥那晚没能救下自己的恩人,心里挺后悔的,这?几日?整天?在大理寺办案,估计想尽快查出是谁害的你。” 滕玉意胸口一热,那晚来救她?的果然是蔺承佑。 那种汹涌的泪意又涌上来了?,她?握紧拳头,努力屏住自己,因为不想在李淮固面前失态。 等到喉头的涩意缓解,她?佯装平静问:“所以凶手是武绮吗?前生她?做上了?太子妃?” 李淮固淡淡道:“我不知?道。但说到武绮,在你死后没过多久,我听说武中丞的二千金突然生急病死了?。” 滕玉意一滞,莫非蔺承佑查到了?武绮头上,幕后主?家抢先一步灭了?口? “所以我的案子何时告破的?玉真女冠观的师太又是何时落的网?” 李淮固冷笑:“很?想知?道?你承认自己是重生之人,我就把这?些事告诉你。” 滕玉意自然知?道李淮固在玩什么把戏,故意踟蹰了?下,无声?点了?点头。 李淮固眯了?眯眼,点头是什么意思?外头的禁卫又听不到。 “不成,你得亲口承认。” “好吧,我承认。现在可以说了?吗?” 李淮固却不往下说了?。 滕玉意冷笑:“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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