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里面的东西察觉到光亮,一边扑扇着翅膀,一边尖利地叫着。 两个小孩看到笼子里的东西,震惊了半响,目瞪口呆的。 七皇子艰难地抬头望向这比他还要高的庞然大物,咽了咽口水,“这是你说的,可怜的,小鸟?” 这是小鸟吗,这是足有人高巨型金雕! 这只庞大的金雕状态很不好,好像哪里受伤了,但是不难看出它原本的英姿。 金雕的翼展足有八尺长,漂亮顺滑的羽毛泛着金铜色流光,一双野性的眼瞳像琥珀一样,紧紧盯着他们。 “小鸟?是你在求救吗?”谢绵绵虽然害怕,但还是问向这只庞然大物。 “呜!”金雕发出痛苦的叫声。 它语序混乱地说着话,“好痛,他们下药,饿。” 谢绵绵不懂,但是身边的七皇子应该懂,于是她将金雕的话转述给了七皇子。 “应该是北戎的人在训雕。”七皇子回忆着骑射课师傅跟他说过的话,“他们给金雕下药,训练它,只有它乖乖听话,才能给解药,不然……” 他看着金雕因为疼痛而不停撞击着地面,继续说道,“不然就让它活活疼死,它要么痛苦地自杀,要么憋屈地活着。” 谢绵绵皱着小脸,疼惜地看着金雕,“你知道解药在哪里吗?我帮你拿。” 听到这话,金雕痛苦模糊的意识有了一丝清醒,“黑色的箱子里,白色的瓶子。” 谢绵绵赶紧拉着七皇子去找黑箱子,黑箱子有好几个,他们一一打开,发现里面要么是衣服,要么是皮革毛料,传出来一阵难言的膻腥味,谢绵绵紧紧捏着鼻子。 很快,只剩最后一个黑箱子了,在一个跟大鸟笼一般高大的方形铁笼旁,同样用黑布盖得严严密密。 七皇子打开这个黑箱子,里面满满都是各色的药瓶子,药瓶上有纸条标识,他们挨个查找着白瓶解药。 七皇子的胳膊不小心杵到了旁边的笼子,笼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求求你们,也帮帮我吧。”是一道虚弱的雌性声音。 谢绵绵也不害怕了,两只手费劲地把把笼上的黑布扯开。 铁笼的正中央,躺着一只巨大的雪狼。 只是满身血色的脏污,原本银白柔顺的毛发变得灰扑扑的。 谢绵绵着急地问:“你怎么了,也是被下药了吗?” 雪狼抬起头,气若游丝地说:“饿,三天没有吃饭。” 谢绵绵:! 小孩赶紧在衣服兜里翻找起来,把带在身上的糕点全部都拿了出来。 发现雪狼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谢绵绵只好把糕点扔到它的嘴边。 雪狼勉强支着脑袋,狼吞虎咽地吃着。 这边的七皇子一心两用,一边注意着谢绵绵的情况,一边翻找着。 终于,解药找到了。 第19章 谢绵绵握住寒冷的铁栏杆,对里面的雪狼说:“他们为什么不给你吃饭呀?太坏了。” 雪狼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语气悲伤,“他们每次都会饿我几天,然后再丢进来一只活羊,我咬得越凶狠,越血腥,他们就越兴奋。但是这次我快熬不住了……” 一双冰蓝的兽眸温和地望向自己的腹部,“我肚子里的小狼,它很饿。” 谢绵绵难过地望着雪狼的肚子,哽咽着对七皇子转述着雪狼的话。 七皇子冷冷地抿着嘴,“北戎的人竟然驯化野兽用来屠戮么?” 谢绵绵抬起手臂擦了一下眼睛,轻声对雪狼说:“你先慢慢吃,不着急,我们先去给金雕喂解药。” 闻言,雪狼费劲地抬起头,四肢挣扎着起身,却是徒劳,温和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谢绵绵。 谢绵绵忽然福至心灵,她安慰雪狼,“别怕,我们一会就回来,不会抛下你不管的。”她还要回去给雪狼带好多好吃的糕点。 听到这话,雪狼终于是安心躺下来,吃着嘴边的糕点,等待体力慢慢恢复。 他们拿着解药,一路小跑到鸟笼。 谢绵绵打开白瓷瓶,往手里倒出一颗药丸,“这就是金雕要的解药吗?” 七皇子傲娇地点点头,“平时他们喂的应该是只能缓和几天的药,这是本宫找到的,能彻底解除毒性的解药。” “那太好了!”谢绵绵一手攀着铁栏杆,另一只举着解药的手拼命往鸟笼里伸,“金雕快吃解药,吃完就不痛了。” 金雕拖着被沉重铁链铐着的脚,扑棱着羽翼,慢慢靠近那只伸进去的小手。 庞大的身躯微微俯下来,金雕低头用鸟喙轻轻把解药叼走,修长的脖子朝天一扬,顺利把药丸吞入腹中。 谢绵绵不由得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金雕,看着它痛苦隐忍的表情慢慢平静下来。 金雕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轻快,它缓缓舒展着自己金棕色的翅膀,歪着头,郑重地对谢绵绵和七皇子说:“呜!谢谢你们!” 谢绵绵开心地蹦起来,不停地拍打着七皇子的胳膊,“它好了!它在跟我们道谢呢!” 七皇子感觉自己快被这破小孩拍出重伤,它是好了,可他坏了。 “我们这就把笼子打开,放你出来。”谢绵绵扒拉着鸟笼上的大锁。 “本宫看过了,要专门的钥匙才能打开。” 谢绵绵还是不死心,试图通过她的铁齿铜牙来解锁。 这时,门开传来响动,是北戎的人来了。 “怎么回事,笼子的布怎么被掀下来了。” “快,快盖回去,等会就要去御前展示了,可别出了差错。” 沉重的脚步声朝着谢绵绵他们这边紧紧走来。 两小孩赶紧蹲下身来,谢绵绵只匆匆对金雕留下一句“等我们回来救你”,就被七皇子拽着躲在不远处的箱子后面。 金雕悲悯沉默地望着他们离开,发出凄厉的叫声,眼角流下一滴血泪。 谢绵绵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金雕说的话,“……想回去……悬崖……” 他们卡在北戎人看不见的视线范围,踮起脚轻轻走着,路过一个比较矮小的铁笼时,里面突然传来好像用木棍不断敲打铁栏杆的声音,邦邦作响。 “谁!”粗混的声音厉声喊着。 俩小孩赶紧蹲下来身来躲好,谢绵绵更是用手捂住嘴巴,屏住呼吸。 “是那物,别管,我们快把布盖好来,汉达要来了。” 听到那两人朝鸟笼走去的脚步声,他们一点一点地挪到窗户,终于从窗缝里顺利溜出去了。 谢绵绵拉着七皇子拼命往外跑,根本不敢回头,生怕被人发现了。 七皇子不明所以,也跟着一起跑,后知后觉地想,不对呀,整个皇宫都是他家,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光明正大的。 该心虚的是北戎的人才对,看他不把北戎干的坏事告到父皇那去。 俩小孩在夕阳下奔跑着,谢绵绵跑得气喘吁吁也没有停下,小脑袋瓜一直盘算该怎么把它们救下来。 七皇子则不紧不慢地跟着谢绵绵的步伐,望着她头上那只跟着颤抖的蜻蜓簪,瓦蓝透亮的翅膀在金黄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还挺好看的,七皇子想,蝴蝶簪也很适合她,改天让宫里的师傅打造一支。 一路上的宫人们目视着这两个奔跑的小孩,让他们惊讶的是,其中一个竟然是那个沉着冷静,小孩老成的七皇子! 橙红的夕阳像咸蛋黄一般,一点一点隐没在远处挺翘的瓦砖屋檐上。 天色开始黯淡下来,整个皇宫静谧地笼罩在一片暗蓝色调中,宫人们陆陆续续点亮路旁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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