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以渔,看来这贺川以后日子不会太难过了,希望以后再见到的时候,他的衣衫上不要再有破洞了。 想起少年窘迫地用手捂住不小心扣出的破洞,谢明仪不禁捂嘴笑出了声,他自以为动作隐蔽,实际上僵硬至极,她看着都不忍心了。 贺川心不在焉地跟旁人说着这重排九宫应该如何玩,眼睛却频频看向谢明仪。 见女子笑得眉眼弯弯,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是贺川的嘴角也跟着不自觉地上扬了。 这时,三皇子也来到了甲板上,只是他正烦躁着呢,只皱着眉望向滚滚河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 该死的,刚刚他急忙派出小船到河里去捞丢失的银钱,好不容易捞上来一个湿漉漉的袋子。 看到锦袋的那一瞬间,三皇子整个人像是吃了五石散一般,兴奋极了。 都不想等手下送过来,他迫不及待地跳到了小船上,却不料船翻了,东西没拿到,他整个人还掉进了水里。 春末的河水仍是冰冷至极,这种冷寒入骨髓,让他哆哆嗦嗦的,整个人更不好了。 加上之前撞到了额头,三皇子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太阳穴剧烈跳动着。 等他好不容易拿到了锦袋,先是双手一捏,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猛地打开袋子一看! 第60章 结果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里面的巨额银票不翼而飞了。 三皇子立马狠毒地瞪着黑衣人,黑衣人哆嗦着跪地,“求三殿下饶命啊,真的是被一只猴子抢走扔水里了啊!” 另一人也扑通跪地,哆哆嗦嗦地说着事情发生的经过。 三皇子不爽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去找。 只是无果,银钱不见了,那猴子也像是消失了一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猴子?黑衣人把脑袋探进水里仔细瞧着。 就这样,三皇子前前后后调查好几遍了,那人确实是带着银票上船了,也给黑衣人清点过,可偏偏就是被一只猴子抢走了,无影无踪。 他眼前又闪过谢明仪那张明艳的脸,他咬牙切齿,双手都快要把栏杆拍烂了。 最后眼睛一闭,双腿一蹬,三皇子往后倒去,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愤恨地想,今日竟是人财两空! 谢明仪听到不远处传来惊呼声,望过去,却发现是三皇子被下人搀扶着,耷拉着脑袋,不省人事。 谢明仪难得心虚了,他刚刚该不会是把头磕坏了吧。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这精致的楼船终于回到了原点,靠岸了。 已近黄昏,鸟群滑过染上橘红的蓝天,归巢而去。 谢明仪牵着小孩下了船,一眼就发现了倚靠在马车前的谢怀瑾。 她笑着走过去,“臭小子,平时不是酷爱不务正业的吗?竟也不来凑热闹。” 谢怀瑾站直了身子,嬉皮笑脸,“我可不敢去,衬得那些世家公子都黯然失色,不得被全城追杀啊。” 谢怀瑾握紧了手中的剑,现在正是萧将军最看好他的时候,他不能停下来。 谢绵绵认真道:“三哥说得对呀。” 谢明仪无奈地笑了,一巴掌就朝谢怀瑾的胳膊拍过去了,“就你嘴贫。” 还在船上的贺川被人潮拥挤着,一手夹着桌子,一手把包裹搂在胸前,缓慢地前进着。 贺川不由得踮起了脚,伸长脖子往前张望。 就一眼,就看谢二小姐最后一眼,毕竟今日过后,他们恐怕难以再相见了。 他被挤着往前走了好几步,终于看见了那个令他欢喜的女子。 只是她正和一个男子笑着谈话,甚至,还宠溺地打了那人一下。 贺川顿时只觉得五雷轰顶,呆愣在原地,却被人群推搡着继续向前走,离他们越来越近。 贺川只能看见那公子的侧脸,但仅仅如此,他都能看出那贵公子身姿挺拔,浑身气度不凡。 他苦涩地看着他们,谢二小姐确实应该跟如此优秀的人在一起。 他一个穷酸秀才,又比她小两岁,怎么能够触碰天上的明月呢。 少年踉跄地走着,不知被谁推搡了一下,手下的桌子一角卡在了之前被他扣出的破洞里,再被另一股力量一推。 “撕拉。”是属于陈旧的布料被撕破的声音。 贺川的青衫被撕成条了。 但他来不及遮掩,就被人潮推向了他们,越来越近了。 谢明仪看见了正在下船的贺川,一边朝他招手,一边对谢怀瑾说:“我发现了一个工科的人才,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他年纪轻,好好培养,未来可期呢。” 贺川不是没有发现谢明仪在呼唤他,但是自卑战胜了理智。 这是第一次,少年捂着彻底破烂的衣衫,狼狈地逃跑了。 “哎,贺川!”谢明仪踮起脚尖,叫着他的名字。 “别喊啦。”谢怀瑾卡着小孩送进马车,“是不是发现了你是一只凶猛的母老虎,把人给吓跑了?” 谢明仪扯起一个微笑,手却狠狠掐着弟弟的手臂。 听着谢怀瑾夸张的鬼哭狼嚎,谢明仪回头望向那个逃跑少年的背影,缓缓叹了一口气。 谢绵绵坐在马车里,小手撩开窗帘往楼船方向望去。 落日的余晖毫不吝啬地倾撒在河面上,水波荡漾,浮光跃金,那艘精致的花船就静静停在水上,蒙上了一层暖橙朦胧的光。 小孩感觉有些不舍,很惆怅,她还没玩够呢,明日又要早起上学了。 她真的好想一直待在船上啊,里面的人都很好玩,说话又好听。 谢绵绵忧伤地扁着嘴,把帘子拉好,把花船遗落在身后。 古朴神秘的花船继续它的旅程,期间又将上演着起承转合的故事。 马车哒哒哒的,装载着三个心思迥异的人,归家去了。 谢绵绵一回到家,就在院子前遇到了长兄。 小孩身揣巨款,跑过去,“大哥安,绵绵有事情跟你说。” 她忽然吸了吸鼻子,看向谢临渊手上的纸包,“这个味道好熟悉呀!里面装的是什么?” 很奇怪,一闻到这股味道,谢绵绵嘴里就忍不住疯狂分泌着唾液。 谢临渊打开纸包,往小妹面前伸去,“是你嫂子托我买的酸梅。” “呀!绵绵不喜欢吃这个,嘴巴酸酸的。”小孩苦着脸。 谢临渊把酸梅收了起来,幽幽道,“她说要给你做酸梅糖。” 谢绵绵纠结地挠挠头,这能好吃吗?但是大嫂做的糖,小孩是一万个喜欢的。 谢临渊望着小孩在吃与不吃间纠结着,伸手轻轻掐住了她的奶膘。 他想吃,妻子还不一定给他做呢,小妹倒是挑上了。 “她待你真好。”某人也酸酸的。 他真的好想,得到妻子明目张胆的宠爱啊。 “长兄,窝有系跟你嗦。” 闻言,谢临渊松开了手。 谢绵绵把怀里的锦袋交给长兄,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发生的事。 谢临渊眉头紧蹙,这些赃物,他会尽数归还给普通人家,至于那些富家子弟的钱,就全部捐赠给城里的育儿堂吧。 “马喽的小手超厉害的,太傅说过,这叫偷龙转凤对不对!” 谢临渊叹气,小妹终于能念对一个词语了。 “还有还有!”谢绵绵兴奋地拉着长兄的衣袖,“马喽的香蕉线超弯的,这很厉害,让绵绵看看大哥的香蕉线。” 说着,小孩就要上手了。 谢临渊无语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小孩的脑门上,谢绵绵向前扑棱了几下,就是无法靠近他半步。 这个小神棍,长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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