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蝴蝶,飞飞咯!” 一旁的谢明仪放下书,无奈地摇着头,“小心别摔了,热水应该放好了,绵绵快去沐浴。” 谢绵绵嘴里应答着,然后跑到梳妆台前,打开自己专属的匣子,里面满满当当放着大家送她的首饰。 这是小孩的百宝箱。 谢绵绵珍重地把发簪放在最上面,离开前,蝴蝶的翅膀仍微微颤动着。 浴房内,小孩被嬷嬷牵去里间洗漱,谢明仪拿过小孩今日穿的外衫,翻动着,把谢绵绵藏在衣服里的糕点玩具都拿出来。 她忽然捏到一个东西,拎出来一看,发现是一张皱巴巴的纸。 谢明仪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她用指腹揉着太阳穴,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绵绵,信,三皇子。 原本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谢明仪不信邪地展开纸张,只一眼,便愣住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所以,三皇子的机密信件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孩的怀里。 想起谢绵绵说的干了大事,谢明仪攥紧了纸张,不紧不慢走进里间。 “二姐,你也来洗澡哇!啊!” 光着的小孩被谢明仪摁住,狠狠挠了一番痒痒。 谢绵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鹅笑,一边求饶,“绵绵再也不敢了,哈!” 谢明仪无奈地停下了手,她可算是知道小孩的德行,每次都是这次认错,下次还敢。 她抹开小孩笑出的泪,揣着纸张,去找父亲了。 书房里,灯火通明。 谢父捏着信纸,上面短短的几句话,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叹息道:“三皇子想插手运河的事。” 近段时间京运河的中游闸门在修建,因为地势高,落差大,闸门建造难度极大,所需钱财也多。 “我一直在忙此事,工部、户部、礼部吵得不可开交,人人都想来插上一脚。” 谢父疲惫地揉着鼻梁,“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便罢了,最要紧的是,工匠们迟迟未能商讨出闸锁的建造图纸。” “闸锁?” 谢父点点头,为女儿解答,“此处闸门位置重要,需做好防盗以及防破坏的机关,那些老头子是日日夜夜地吵,也没见能给老夫提上有用的图纸来。” 见父亲如此忧心,谢明仪想到了一个人,贺川,此人极其精通机关,说不定会有巧思。 但是她不想贸贸然给父亲一个虚假的希望,还是,去找贺川问一问? 第71章 谢明仪只好安慰道,“父亲莫忧,柳暗花明,事情总会解决的。” 夜已深,有人一夜好眠,有人在狱中失眠。 翌日,谢怀瑾下了值,骑着高头大马溜达到书斋前,寻找着谢明仪所说的那个贩卖机关玩具的摊贩。 终于,在不远处的树荫底下看见了那人,穿着一身半新的青色长衫,摊前并无客人,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地默读着。 贺川单手握着书,趁旁下无人,便认真地背诵起来,他今年的秋闱打算下场,考乡试。 那年他考完院试开开心心地回家,想要告诉爷爷,这次他肯定会考上秀才。 谁知回到家中,却发现爷爷倒在了血泊中,原是老人家腿脚不便,不小心摔倒了,却无人知道,生生熬死了。 贺川这个半大小孩冷寂地埋葬了自己唯一的亲人,那个含辛茹苦养大自己,还把一身本领传授给他,却并无血亲渊源的爷爷。 那日,衙人敲锣打鼓地恭喜他考上秀才,还是案首。 贺川望着爷爷的牌位,可是世上再也没有人真心为他欢庆了。 他沉寂了许久,爷爷是希望他能好好读书,将来能当上一官半职,别像他那样,做一个贫穷的手艺人。 但是贺川倒觉得,研究机关算数很有趣,成为爷爷那样的人,也很伟大。 贺川这般想着,出了神,忽然看到摊前来人了,他赶紧放下书来,打算好好招待客人。 他抬头望去,发现是一个牵着马的公子哥,贺川觉得他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见那公子侧过头拍抚着自己的马。 电光火石间,贺川想起来了,那侧脸,是跟谢二小姐相熟的那人。 贺川不由得打量那人,看着确实是仪表堂堂的,他有些丧气。 贺川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人跟谢明仪相似的脸,他只会感慨地想,原来好看的人连五官都是相似的,而貌丑的人则是千奇百怪。 “客人需要些什么?” 谢怀瑾打量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小物件,惊奇地挑着眉,“你的东西都很不错,对了,你这是否有卖竹片飞旋,本公子全要了。” 谢绵绵很爱玩这玩意,连带着黑狼跟巨蟒都很爱看,于是小孩一天放飞个几十次。 而谢怀瑾也飞上屋顶捡了十几次。 那便多备一些,就不用逮着一只竹片使劲玩了。 贺川点头,“有的。”这公子要这么多,是想跟谁玩,是绵绵小姑娘,还是谢二小姐? 贺川酸酸地装着竹片。 这时,一个姑娘走过来,“大人,真巧啊。” 谢怀瑾转过头看去,发现是白芸。 白芸行了一个礼,道:“自从那日后,竟没见过大人了,可是月雅苑的饭菜不合大人胃口,还是那日白芸失礼了?” 谢怀瑾虚虚拱了拱手,朗声道,“那日是在下唐突了白姑娘,还望姑娘恕罪才是。” “大人言重了,白芸无碍。” 白芸福身,“希望大人一切安好,白芸不打扰了,告辞。” 谢怀瑾朝白芸点点头。 贺川看着面前这个浪荡子跟其他姑娘聊得有来有回,月雅苑?唐突? 这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花心大萝卜,不是良人。 谢怀瑾抱着双臂,正等着面前这小子给自己打包竹片,孰知这小子说:“你走吧,我不卖给你了。” 他才不会卖给浪荡子去哄别的小姑娘。 谢怀瑾诧异地挑着眉,握紧了手中的剑,“你说什么?” “我不卖给你!” 看着这小子理直气壮的样子,谢怀瑾气笑了,咚的一声把还插着剑鞘的剑立在桌子上。 脆弱的小桌差点四角变形,剧烈晃动了几下。 “给本公子一个理由,不然,哼。”谢怀瑾冷笑一声。 贺川也不惧,眼睛直视谢怀瑾,“我不会卖给你,让你去哄小姑娘开心。” “哈?”谢怀瑾确实是拿去哄小姑娘开心不错,谢绵绵也是小姑娘,可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胡说八道,看来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歘的一声,利剑出鞘,冷厉银白的光芒横在两人之间。 谢怀瑾把剑搁在贺川的脖子上,讥笑道:“可别乱动哦,小心你小子的项上人头。” 说着,还提起剑身拍了拍贺川的头,“读书人的脑袋是最值钱的吧。” 贺川临危不惧,任由锋利的剑在自己的要害处游走,“在下可是秀才,当街斩杀秀才,不知公子是否能强硬到能抵住刑部的刑罚,还有天下悠悠读书人的嘴。” 两个人直直僵持着,干瞪着眼,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不愿第一个屈服。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俏丽的声音响起。 一听到这句话,他们之间冷硬僵持,你死我活的氛围顿时被打破了。 谢怀瑾立马移开剑,转过身,背对着谢明仪,手忙脚乱地把剑收回剑鞘,可是好几次都没能对准鞘口。 贺川也连忙低头整理着桌上的物件,把书籍都塞回包裹里,还欲盖弥彰地清咳着嗓子。 谢明仪牵着小孩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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