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来。” 谢绵绵被姐姐牵着,走在长长的石阶,两旁的树很高,枝繁叶茂,浅黄的阳光在阶梯上落下点点斑驳。 小孩低着头,蹦蹦跳跳地在光斑上踩来踩去。 却被谢怀瑾轻轻提溜起小巧的耳朵,“给我认真走路,你知道什么叫狗吃屎吗?” 谢绵绵气得又鼓起了青蛙脸,专门走到三哥瘦削的影子上,双脚重重蹦跶了几下,“三哥坏。” 谢怀瑾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挂起宠溺的笑。 走上石梯,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可以看到远处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大殿,墙体被粉刷成厚重的黄色,古朴庄严。 在庭院中,中间摆放着一只足有半人高,八尺长的方形青铜香炉,上面密密麻麻插着许多香。 只是更多的是,燃烧完毕的香根,正在燃的线香却稀稀疏疏,缥缈的烟缓缓挥散在半空中。 谢明仪疑惑,“怎的今日来拜佛的人这么稀少?” 僧人转过头,温和道:“可能今日不是初一十五罢。” 他微微叹息,“自从千净大师闭关以来,来的香客便越发稀少了。”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大殿走。 谢怀瑾走在最后,他掩下眸中的犀利,“哦?听闻千净大师生病了,如今身体可还好?” 僧人侧过身接着为众人带路,“大师年事已高,小病不断,正卧床修养,施主有心了。”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大殿前。 殿门很高,谢绵绵仰起头,只觉得要十个自己叠起来才能够到门框。 谢绵绵正要跨过门槛,余光却瞥见了一道五彩斑斓的身影。 小孩转头望去,只见在左边长廊的尽头,站着一个很奇怪的人。 他极高,看上去竟比长兄还要高出两个头,一袭白色的长衫,身后背着方方正正的竹篓,看起来像是一个书生,脸上戴着夸张的丑角面具。 他抬到胸前的双手握着一些竹条,丝丝缕缕地连接着一个人偶。 这个人偶竟与成年人的身形差不多,脸上化得惨白,头上戴着一顶盛大华丽的银色头冠。 它穿着繁复的衣袍,主藏蓝色,衣领衣袖间是绣着锦纹的红色布料,下半身飘摆着几片正红色的裙片。 举着人偶的书生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人偶的头冠装饰着两串宽大的明黄色流苏,极长,一直垂在胸前,似乎在无风自动。 谢绵绵正要走,却发现自己两腿间正卡在了高高的门槛上。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呀。”谢绵绵被一双大手卡住胳肢窝,举起来,接着轻轻落在了殿中。 小孩顾不得这么多,赶紧扒拉在门框旁,探出头去看,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似乎从来没有人出现过一样。 她拉着谢怀瑾的衣袖,指着左边的长廊问:“三哥,刚刚那里有人,你看见了吗?” 谢怀瑾转过头,看了看,“没发现有人。” 谢绵绵还想说什么,谢怀瑾呼噜着小孩的头,“没事,等会三哥会去查看的。” 小孩这才放心地跟着进殿了。 谢怀瑾环顾着殿内,发现里面还有几个香客,他对谢明仪使了一个眼色,“本公子粗人一个,便不打扰了,我出去逛逛。” 谢明仪看懂了,她没好气地摆摆手,“走走走。” 谢怀瑾嬉皮笑脸地转身走了,只是没走几步,脸色便沉静了下来。 凭借灵活的身手,他一路躲躲藏藏,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来到了后院。 谢怀瑾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思考,千净大师的房间在哪里,他需要知道那个僧人有没有在欺骗他们。 他越走越深,忽然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进了一间厢房。 抓到一只老鼠了,谢怀瑾想。 脚尖轻踏几步,他便来到了那间厢房门前,推开门,也闪了进去,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似乎是一间书房,里面挤满了木架,上面满满当当放着许多书籍竹简。 那个人正在书案上翻找着。 那人身材矮小,大约只到谢怀瑾的胸前,一身灰褐色的粗布衣裳,束着发,大抵是个瘦弱的小子。 谢怀瑾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右手快速地往那人的肩膀抓去。 眼见就要抓到他,那人却敏捷地一个俯身,谢怀瑾抓了个空。 那人转过身,发现是谢怀瑾,身形一怔,接着手上的动作慌乱了起来,开始慌不择路地朝门口跑去。 谢怀瑾脚步一跨便拦着了这人,轻笑道:“小老鼠,跑什么?” 他打量着前面的人,这人脸上还覆着倒三角的棉布,只是那双眼睛,漂亮,纯净,惊慌,有点眼熟,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 哟,还是熟人呢,谢怀瑾扯起嘴角。 四目相对,还是谢怀瑾先攻了上去,明明他的手速极快,可这人就是能在被抓住的前半息,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弯折过去,每每躲过了他的攻击。 这需要身体拥有超高的柔软度,一般人不会做到这样,当然,一般人也不会偷摸跑到这里来。 这人自己见过,到底是谁,这般本事需要从小练习才能做到,是耍杂技的? 来不及多想,谢怀瑾发现自己越打越爽快,虽然仍没有触碰到那人的一片衣角,但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棋逢敌手的兴奋感。 他向后抻着右胳膊,只觉浑身一片舒坦。 心里痒痒的,这么久以来,鲜少有人空手与他对战还能这般游刃有余。 “你小子,身手不错。”在一次短暂的停手中,谢怀瑾笑着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人瞳孔骤缩,心中一片崩溃,指尖掐进掌心。 第81章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都不及与他对打一场受到的赞扬真诚。 谢怀瑾左右扭了扭脖子,“好了,到此结束吧。” 下一瞬一道残影冲过来,那人猛地一躲,就躲进了,谢怀瑾的怀里。 这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谢怀瑾环顾着四周,一手握着那人的瘦小的肩膀,一手箍住那两只细细的手腕。 轻轻一跃,便带着人跳到了结实的木粱上,谢怀瑾把人搂在身前,食指竖在唇上,在那人耳边轻轻地嘘了一声,“别说话。” 说话的两个僧人已经进来了,“此处无人,你就老实跟我说,千净大师究竟在何处?” 谢怀瑾认真地听着底下的人说话,余光却发现这小子的耳朵越来越红,在自己的怀里也越发僵硬。 这小子,面皮真薄啊,谢怀瑾感慨。 底下另一个人低声说:“找不到的,谁也不敢找,不然你以为这段日子为什么有那么多僧人无故失踪了?” 第一个僧人激动道:“那我便进京,告到御前去!” 另一个僧人连忙捂着他的嘴,“怕是你刚出寺门就无了。” 接下来的对话便没多大信息了,无非就是一人怒骂,一人极力劝阻。 谢怀瑾无聊地四处张望,最后眼睛落在了这小子身上,你说这人到底是怎么长的,耳朵怎么这么小巧,白皙。 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谢怀瑾凑过去盯着他的耳朵看。 感觉到谢怀瑾强硬霸道的气息,那人缩着脖子,下巴都快要抵在胸膛上了。 透过漂浮着尘埃的一缕阳光,谢怀瑾是看清楚了,上面有一个细小的…… 耳洞! 谢怀瑾只觉得轰隆一声,怀中的人是个女子! 电光火石间,这人的矮小,瘦弱,柔软的身体就都有了解释。 谢怀瑾轻轻放开了怀里的人,往后仰,心里还在嘀嘀咕咕,底下的人怎么还不走,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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