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进谢家的货粮里面了,怎么会没有呢! 他终于降尊屈贵般地下了马,抢过一把长剑,气势汹汹地朝货物走去,一剑划开麻袋,里面的米粮簌簌落在了泥地上。 “这是在做什么,有你这样浪费粮食的吗,粒粒皆辛苦不知道吗,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真是枉读圣贤书!”谢明仪气愤地喝住他。 听到这话,林监事握着锋利的剑转身朝谢明仪走来。 萧将军默不作声地挡在她们身前,虽然已经年老了,可身板还壮实着呢。 林监事梗着脖子,“不检查仔细些,若是有不明兵器流入京城,如何对得起城中的百姓,又如何对得起陛下啊!” 说着,他朝天上恭敬地拱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亦有可不损坏粮食的搜查做法,若是搜不出兵器来,那浪费的米粮该当如何!”谢明仪冷眼望着他。 “呵。”林管事不屑地笑了笑,“那我便双倍奉还又如何。” “还请萧将军作证。”谢明仪朝护在她们身前的人行了一礼。 萧将军点点头,“自是如此,林监事也不可做得太过了。” 林监事自持有林尚书撑腰,并不惧他,接着一剑一剑将米袋划开。 还是穷苦的下人们看不得浪费,拿来闲置的麻袋垫在地上,接住不停滑落的米。 林监事着急地划开一袋,他们便跟着一路收拾着,将米粮重新装好。 林监事赤红着眼,手中挥动的剑越发癫狂起来,他口中念念有词,“没有,怎么还是没有!” 终于到了最后一袋,他不信邪地划拉开来,没有所谓的兵器,只有粒粒饱满的米粮。 他单手撑住戳在地上的剑,弯着腰,不停地喘着粗气。 “如何,可是能证明我们谢家的清白了?” 林管事瞥了她们一眼,“既如此,这次就放过你们一马。” “怕是你忘了吧,谢家是清白的,你便要赔偿被浪费的米粮。” 谢明仪纤细的手指握住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半晌,笔停,她拿起纸,满意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还请林监事签字画押吧。” 林监事扶着腰,踉踉跄跄地走过来看,“怎么要这么多银两!”自己的整副身家差不多要赔个清光了,他肉疼地咬着腮帮子。 “双倍的米粮钱,再加上被耽误的人力费用,他们如此劳心劳力,难道免费陪你玩吗?” 第107章 下人们纷纷热泪盈眶地望着谢明仪,跟对主子就是好啊,不像其他凉薄的地主们,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看。 林监事想冲上去跟谢明仪好好说道说道,却不想,一柄闪着银光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旁。 是萧将军,他早就看林监事不顺眼,目中无人,竖子猖狂,根本不懂得尊敬二字。 这种人,在波谲云诡的朝廷活不了多久,也就是林尚书把他当出头鸟使唤。 林监事吓得两股颤颤,接过纸,艰难地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明仪面无表情道:“别忘了画押。” “这……荒郊野岭也没有印泥啊,谢二小姐。” 萧将军用剑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老夫来助你一臂之力?” 林监事看了一眼脖子旁边的锋利,便晕乎乎地赶紧转过头,他知道,这次是栽一个大跟头了,不画押怕是自己走不了了。 他心一横,咬破了拇指,十指连心,他痛得龇牙咧嘴,颤抖着往纸上摁了一个手印。 “如此行了吧。” 谢明仪把纸折叠起来,满意地点点头,萧将军也收回了剑,利落地插回剑鞘。 林监事明明正值青年,遭此一事,似乎沧桑了许多,不等他上马,有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对萧将军耳语了几句。 “刚刚有飞鸽传书,在许家商队的船舱里搜出了兵器,还有……” 萧将军似笑非笑地看了林监事一眼,“其中还发现了许家与林尚书的密信,此事与谢家无关,老夫先回去了,夫人小姐们小心进城。” “萧将军慢走。” 望着奔袭离开的金吾卫,谢家人也继续赶路了。 马车内,谢绵绵捂着嘴偷笑,临返程前,她跟父亲说了林家藏有兵器的事,怕是被父亲抓了个现行。 有绵绵在,谁都不能轻易将谢家欺负了去,小孩吃了一口香甜多汁的橘瓣,笑弯了眼,深藏功与名。 马车走过繁华的闹市,终于抵达了谢府。 谢绵绵一下马车,一道雪白的身影便扑了过来,是狼崽,小孩狼狈地接过它,“哎呀,怎么一天没见,你好像吃胖了呀。” 巨蟒跟黑狼都按耐住自己兴奋的情绪,静静地蹲守在一旁,只是它们身后疯狂摇出残影的尾巴,出卖了它们。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还是黑狼走过来,狼头轻轻一拱,就将小孩稳稳拱到了自己的背上,驮着谢绵绵朝院子里走去。 气得狼崽跟在后面嗷嗷叫,等它长大了,也可以驮着绵绵玩了,哼。 谢绵绵牵着巨蟒的尾巴尖,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一枚鳞片。 “哒哒!你们绝对不知道这是谁的鳞片!绵绵跟你们说……” 小孩的兴奋劲还没有过,跨坐在黑狼背上,双手夸张地挥舞着,绘声绘色地说着美人鱼的故事。 将从未见过大海的三只,唬得一愣一愣的。 温舒晚看着离去的小孩,好笑地摇摇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推开房门,走进里间,望着乱七八糟的床铺,怔住了,只见上面凌乱地堆放着衣物。 难道家里遭贼了,温舒晚疑惑。 她凑近一看,发现这些都是自己比较贴身的衣物,在枕头边,还放着一个卷起来的画轴。 这是何物?温舒晚茭白的手指拿起画轴,有些不安地咬着唇,是夫君的东西,看,还是不看? 画轴被缓缓展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黛绿色的衣裙,温舒晚瞳孔骤然一缩,竟是一个女子! 难道这就是夫君之前钟意的女子? 半是好奇半是心酸地,温舒晚将这幅画完整展开来,看到画上女子的脸,她吃惊地捂住嘴。 女子灿烂的笑容是温舒晚从未见过的,可画上人的脸,竟是……自己?! “哐当”一声,房门被猛然推开了,谢临渊快步走来,看到妻子手中的画,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好要呆三天的吗? “嗯。”温舒晚呆呆地回答着谢临渊的话,“因为出现了海盗,我们便提前回来了。” 谢临渊跨步走来,宽厚的手检查着温舒晚的周身,“可有伤到了?”一边查看,一边不着痕迹地将画拿过来。 温舒晚摇摇头,“无事,夫君,这画上之人……可是我?”她捏着谢临渊的衣袖问道。 他久久没有回答,而是垂眸望向一边。 温舒晚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双手圈住谢临渊的脖子。 一双青筋暴起,骨骼分明的大手下意识地伸出来,虚虚护在妻子纤细的腰后。 “夫君,你说,你之前真心喜欢过的女子,是谁?” 谢临渊望着娇嗔的妻子,喉咙发紧,面上不显,可是耳朵早已一片通红。 知道自己避无可避了,他轻声道:“画上人是心上人。” 温舒晚紧紧贴近,摇晃着手臂,“是……我吗?” “是。”谢临渊第一次如此剖析自己的心,“我早已心悦你。” 看着妻子笑靥如花的脸,他忽然觉得,比起行动,言语更能拉进彼此的心,虽然很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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