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而唐樱仿佛没意识到，又或者并不介意和沈青柯亲密。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宁泽！我一直以为你以前是不小心，看来你是真恶毒！你为什么这么对青柯？你生气也该有个底线！」 「阿樱，不是，不是的，不是小泽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进去的。」 「你不用替她遮掩了，你没看他刚才无动于衷地站在边上，根本都不关心你吗？青柯，他早就变了！」 「啧。」 我不耐烦打断，走到她们跟前。 「对，没错，是我推的。」 温宁说暗算人的时候，要快狠准，不能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所以。 「唐樱。」 我抬脚朝唐樱就是一踹，他身上都是水，摩擦在地上很滑，一下就被我踹到水里。 沈青柯震惊得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我又把她也给踹下去了。 「看清楚了，这次，才是我推的。」 这一大动静，终于是吸引来了周围的人。 不过大家倒不是担忧淹水的问题，而是—— 「这女的怎么跑到男生这边来了？」 「是小情侣，这么没素质，公然在这里搞什么Play呢！」 唐樱站在水里，水还没过腰线。 她满脸尴尬，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 只能黑着脸看着我：「宁泽！」 「这不是没被淹死吗，叫你爹干吗？」 果然，人还是要适当的发发疯比较好。 我现在才体会到温宁的快乐。 每天怼天怼地，她一定爽翻了吧？ 13 我不知道温泉发生的事，温宁是怎么知道的。 下山的路上，她头一回夸我： 「宁助理，我本来觉得你没救了，但现在看来，还有点希望。这次做得好。」 我其实当时就是被气到了，才失了理智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但现在，理智回归，在面对温宁时，我又怂了。 尤其是，温宁说要给我奖励。 「不用了，老板——」 「奖励你几个大案子！回去加班吧！」 「……」我谢谢您。 「怎么，不开心？我也加班，有我陪你，你委屈？」 「老板，你加班是为你自己，我加班是为了帮你赚钱。你说呢？」 「哟？条理清晰，不错。」 「……」是会选择性忽略人的话的。 14 我本以为上次把唐樱踹水里，她应该会生气，再也不会来找我。 没想到，我刚回来上班一周，就在公司附近撞见了她。 「小泽。」 走近了才发现她今日戴了一条围巾。 看到那条围巾上生涩的针法，我下意识皱眉。 太熟悉了…… 「我有话跟你说。」 我皱眉：「怎么，又要替你男朋友来找我算账？别想了，我不会道歉。」 「……他不是我男朋友。从来都不是。」 我微诧，不解她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对不起。是我之前误会了你。我没想到温泉竟然真是沈青柯自己跳的。」 说着，她突然将围巾拿下来递给我。 「这围巾是你的吧，我这些年一直都有好好保存。」 「我记得我没有送给过你。」 「你是没有给我，但是你本来是打算送给我的，不是吗？」 我诧异于她竟然知道。 但下一秒，一股无名之火蹭蹭蹭地冒上来。 「所以你一直知道？」 她眸中闪过一丝心虚，但仍试图解释：「我只是曾经见过你课桌里有这东西。后来你走了以后，我看到它出现在前桌课桌里……」 「你别说了。」 声音平静，无半点起伏。 唐樱睫毛轻颤了颤。 「这是你原本要给我的生日礼物对吧？但是那晚为什么没有给我？」 「你觉得为什么？」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沈青柯在一起？」 我蹙眉，强忍住烦躁。 她有些着急：「我最近才想明白你为什么突然疏远我，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有和沈青柯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学校为什么会传成那样子，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够了。」我打断。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讽笑：「你别装无辜了。你是当事人，你多少次被人起哄和沈青柯是情侣，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在开玩笑……」 「是啊，开玩笑……所以大家说我是你和沈青柯的跟屁虫，小跟班，仆人的时候，你也觉得是开玩笑，还跟着一起笑？」 唐樱脸色一白：「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是那样啊？」 温宁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望去。 温宁笑看着我：「宁助理，迟到了五分钟。这个月全勤没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瞪向始作俑者。 唐樱低着头：「小泽，全勤我补给你。」 「我的员工，要你操心？」 温宁鄙夷地瞅了一眼唐樱：「小妹妹，你这种伎俩呢，骗骗宁助理这种笨蛋还行，但在我这里，不够用。」 唐樱蹙眉：「我和他之间的事，关你什么事？」 「哟，破防了，跳脚了？心虚了？」 「老板……」我扯了扯温宁的衣袖，示意她收敛着点。 她却甩开我的手。 「你该不会真信了她说得不知道吧？你真觉得她是看不出来绿茶喜欢她吗？」 「她早就知道你和绿茶都喜欢她，她却装着不知道。」 「既享受着你孤独、卑微的崇拜，又享受着校花草喜欢她时别人对她的艳羡。这种女人要不得啊！」 温宁一口一个绿茶，唐樱脸色不太好，我真担心两人在公司门口就打起来。 偏偏温宁这个人，还一点不收敛，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肩膀： 「就单说绿茶几次三番陷害你的事，她竟然辨别不出绿茶的手段！她要是辨认不出绿茶，那这种女的不要也罢。」 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又补充：「当然了，她若是能辨别得出，却还装傻，那更要不得啊！」 「老板，知道你厉害，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了就行，那你们聊，我上班去了。」 「……」倒也不必和我汇报你要干吗去。 15 温宁一走，唐樱像是才活了过来。 她失魂落魄地看着我：「小泽，不是她所说的那样。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我会和沈青柯一起走，只是因为我以为他是你朋友。我只是因为你，才和他成为朋友的。」 「让让。我要上班了。」 「……沈青柯摔下楼那次，其实我也不是全信他，只是你当时对我爱答不理，我气头上了。」 「所以说，一切都是别人的错，你一点错都没有是吧？」 「我……」 「也是。你确实没有错。喜欢你，是我的问题，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喜欢你，就要对我的情绪负责。」 「小泽……」 她眸中刚闪过光亮，我就冷着脸打断：「唐樱，我曾经是喜欢你。但是现在不喜欢了，希望我们好聚好散。」 「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爱信不信。」 我刚要走，她眼眶通红：「你不要我了吗？」 「唐樱，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曾经，因为喜欢她，给了别人很多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如今，我不想再对不起自己。 「围巾扔了吧，那不是给你的。」 唐樱脸色彻底惨白。 16 唐樱和沈青柯不知道是太默契了，还是商量好了。 上午唐樱来找我，下午沈青柯来找温宁。 我百思不得其解，沈青柯找温宁做什么？ 因为太过好奇，我壮着胆子去了休息室偷听。 谁承想，刚靠近就听到沈青柯在抹黑我： 「宁泽真幸运，虽然长相一般，家世一般，学历也一般，但是能让堂堂律师界的大魔王为他做到这地步。」 「小伙子你才几岁啊，就这么会装，你绿茶精转世？」 「你……」沈青柯被气得一噎，「温律师，你喜欢他，不觉得掉价吗？」 「会有这种想法的你，才掉价，谁喜欢你，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温宁这张嘴可真是毒。 没有对比不知道，有了对比才发现，她骂我骂得真温柔。 竟然只是说我笨。 「不过说起来，要不是你跟唐樱母亲挑唆，让她开除宁泽母亲，并赶出A市，宁泽也不会换学校，也就不会产生一系列蝴蝶效应，和我相遇。所以，还得感谢你这个恶毒的男人。」 什么？妈妈离职来外地，是沈青柯做的？ 「温律师看来查到了很多，你真是喜欢他。可是我不理解，你和唐樱，你们为什么喜欢他？」 「你这是在向我咨询？我咨询费很贵的，一个问题十万块。」 「……」 「我平时和别人说话，都是按秒计算的，今天还是便宜你了。」 「温宁你有病吧你！」 我还沉浸在母亲离职的原因上，冷不防沈青柯突然开门出来，和我撞了个正着。 沈青柯瞪了我一眼，红着眼跑了。 我和会客室里的温宁对视上，想起刚才她没有否认说喜欢我，一时有些心虚。 正要开溜，温宁就叫住了我：「跑什么，胆子不小，敢偷听？」 「……老板，我错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有！」 她挑眉。 「沈青柯为什么来找你？她刚才说你做到这地步，你做了什么？」 「你就好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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