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星辰跟前,又很细心给沈星辰递了筷子。 接过沈离递过来的筷子,沈星辰春风满面的说:“谢谢舅舅。”又道:“舅舅你也没吃吧,一起吃吧。” “我在家里吃过了。” 实际上,他没有吃,但他没饿,所以看着小姑娘吃就可以了。 听着沈离的话,沈星辰两眼睛冲他笑成一条线,端起碗筷就大口往嘴里扒饭。 每天的学习任务重,沈星辰的饭量也大。 眼神每次落在沈离的身上,见沈离一直在看自己,沈星辰就冲他笑。 能看到沈离,她的心情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明朗,还要灿烂。 如果以后能和他在一起,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吃着糖醋小排骨时,沈星辰觉得好吃,于是夹起一块递到沈离嘴边:“舅舅,你也吃一块吧!吴妈烧的糖醋小排骨,味道最好了。” “你自己吃。” “舅舅。”沈星辰的一声舅舅,沈离还是张嘴把小排骨咬进嘴里。 沈星辰见状,脸上的笑意格外灿烂。 坐在沈星辰的对面望着她,沈离不得不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这丫头马上就要高考,马上要进入大学,再过几年也许就要结婚生孩子。 想当年,她来沈家的时候,还没有他的腿长。 那时候,她父母车祸过世不久,她的情绪很不好,她总是跟在他的身后。 一眨眼,都是大姑娘了。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把沈星辰带大,她成长了那么多,他却似乎还停留在多年前,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沈离直视的眼神,沈星辰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舅舅,是不是我吃饭把脸吃脏了?” 看小姑娘没擦对嘴角,沈离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把另外一只嘴角的葱末和酱汁擦掉。 沈离的细腻,沈星辰两眼又冲他笑成了一条线,“谢谢舅舅。” 沈星辰的客气,沈离把纸巾扔进旁边的坪圾篓,继而说:“星辰,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用非要求自己考上什么学校,你开心才最重要。” 沈星辰心理压力大,沈离是知道的,她想给他妈挣脸,想不辜负沈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但他和他妈不想她有压力,只希望她能够简单开心的活着。 沈离的叮嘱,沈星辰点了点头:“舅舅,我知道的,我没有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不过我是学生嘛,我就想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而已,也希望自己的努力有结果。” 沈星辰的话,沈离抬手撩了一下她落在脸上头发:“只要不让自己太累就好。” “嗯嗯。”沈星辰点了点头,又看向沈离问:“舅舅你呢?你这段时间过得怎样?有没有去相亲?舅奶奶是不是又催你了?” 大半个月没有见沈离,沈星辰感觉自己像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也不了解他的近况。 沈星辰的问话,沈离说:“你好好学习,这些你别操心。” 沈离拿她当小看,沈星辰端着碗筷,嘴巴一撅:“我们是一家人,我是关心一下舅舅,舅舅你总是拿我当小孩看,我也不小了。” 沈星辰的小抱怨,沈离这才说:“公司忙,没有时间去相亲。” 沈离说没有时间去相亲,沈星辰冲他笑了一下:“可能舅舅的缘分还没有到吧。”又问:“舅舅,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怎么着?打算把你的同学介绍给我?” 沈星辰先是一愣,然后说:“我同学都很好的,上次舅舅你送我来学校,好多同学都喜欢舅舅,说舅舅长得帅。” 沈离被沈星辰逗笑:“赶紧吃饭,饭菜都凉了。” “舅舅,你别转移话题,你就大概说个范围呗。” “你还小,你不懂。” “我不小了,我们班很多女生都有男朋友,舅舅你就说一下呗。” “星辰,感情是看缘分和感觉,没有固定范围的。” 沈离这话,沈星辰眼睛一下就亮了,这样的话就是没有年龄限制,没有身份限制,只要喜欢就对吗? 沈星辰傻傻的笑,沈离好笑的问:“没事傻乐什么?” 沈星辰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舅舅很好。” “行了,别拍我马屁,赶紧吃饭。” 沈离话音落下,沈星辰冲他‘嗯’了一声,然后就大口大口的吃饭。 沈离今天往学校跑一趟,沈星辰的心情格外好。 等沈星辰吃完饭,沈离收拾着碗筷,跟她叮嘱了几句,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沈离便也回去了。 每次看到沈星辰,看她一天天长大,沈离便挺感慨的。 楼上的女生宿舍,目送沈离的车子走远,沈星辰的开心迟迟没有褪去。 沈离来一趟,能管她好久的开心。 —— 与此同时,南湾。 温言从昨天晚上被抱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睡觉。 这会儿,佣人做好饭菜离开,宫宣开完视频会议,卧室那边仍然没有动静,温言还没有起床。 宫宣见状,从办公桌前起身就去卧室了。 看温言侧趴在床上睡觉,宫宣走近过去,单膝跪在床上便帮她撩了一下头发。 昨晚睡到现在,她真是会睡觉,也真是没心没肺。 让温言过来陪自己,宫宣本来是想过个春宵,结果她倒好,一觉睡到现在还没有醒。 伸手捏了一下温言的脸,宫宣轻声说:“没心没肺。” 昨晚到到现,他不知道忍了多少回才没把她弄醒,才没强行闹她。 要是换在半年前,宫宣都没有这么无私,怎么着也要把温言闹醒,怎么着都要先满足自己。 如今,他为温言考虑的是越来越多。 而且这两次见她,她的瞌睡好像越来越多,而且还能不挑环境的睡。 宫宣的话音落下,温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宫宣的脸凑在她跟前,她眉心一下就拧了起来。 宫宣见状,伸手揪她的脸问:“温言,这是什么表情?” 自己没闹她,也没拿她怎样?她还嫌弃上了。 脸颊被宫宣揪住,温言握着他的手腕,睡眼朦胧的说:“我刚刚梦见你凶我,你大声吼我。” 要不是刚才那个梦,她还能接着睡。 温言的委屈,宫宣乐了:“我哪敢凶你,哪敢大声吼你。”接着又说:“小姑奶奶,你这都睡14个小时了,是不是该起床吃饭?” 不去公司,她也睡得着,心大的没谁。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说:“我都睡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说罢,抓起旁边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我最近是好困,好多瞌睡,有时候能睡一个大白天。” 宫宣吻了吻她的脸:“先起来吃饭,吃了再接睡。” 温言抱着枕头,一脸懒劲的看着宫宣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你都没醒,我去公司做什么?再说难得把你拐过来,我陪陪你。” “我不需要人陪。” “......”宫宣:“温言,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宫宣的不乐意,温言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把脸埋在枕头上,只不过昨晚睡得真舒服。 “还不想起来?那我端过来喂你。” “我起来。” 还要他喂?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就不矫情了。 于是,一溜烟从床上爬了起来。 紧接着,去洗手间冲了澡,收拾好自己,换好衣服就去餐厅了。 这时,宫宣已经帮她盛好米饭和汤。 照顾温言,宫宣似乎已经习惯,而且很熟练。 在餐桌跟前坐下去,温言若无其事的说:“等下吃完饭,我回家去,你去公司忙。” 宫宣给她夹着菜:“敢情我闹了一通把你接过来,你就是过来睡个觉?” “......”温言:“大白天的,你想干嘛?” “除了你,我还能干嘛?” 宫宣说完,温言夹起一块排骨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宫宣一笑,喜欢跟她疯疯闹闹。 两人吃着饭,宫宣问:“还不打算回公司上班,还要躲着我?” 要不是宫泽在公司,宫宣早就把她拎回去了。 温言说:“我休息几天。”在家待了几天,她就不想去公司了。 “也行。”宫宣:“只是在外面换工作的事情,暂时别想了,待遇不会比你现在好。” 宫宣说完这话,温言抬头就看向了他。 一脸诧异的盯着宫宣看了好一会儿,温言才惊讶的说:“你都知道?” 她还以为自己瞒天瞒地把宫宣瞒的严严实实,所以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和着人家是把她当成跳梁小丑,就这样看她蹦哒。 宫宣:“你那点小心思,全刻在脑门上。”又接着说:“你先在家休息几天吧。” 宫泽说他要走,那她就等宫泽走了再回来上班也不迟。 宫宣的话,温言从他瞥了瞥嘴,然后不说话了,省得越说,漏洞越多。 没一会儿,两人吃完饭,温言要收拾碗筷,宫宣没让她,自己三两下就收拾着洗干净了。 等忙完这些,他抱着温言就回卧室了。 睡了十几个小时,温言下午也没有太多的困意,两人在卧室闹完,宫宣去书房工作的时候,把温言也抱过去了,让她坐在他怀里。 宫宣要这样亲密,温言便跨坐在他的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觉得这样也挺充实。 至于宫泽,温言已经很少想起,就算知道了宫泽当年的为难,当年不是故意不告而别,她也没有常常想起他。 她把宫泽放下的,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多,也要快。 眼下,她似乎习惯了宫宣霸道的温柔。 习惯这个东西,一直都是最可怕的。 晚上九点多,宫宣开车送温言回去的时候,忽然转脸看着温言说:“这个周末陪我回去一趟,跟我爸妈一起吃顿晚饭。” 宫宣说完,温言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要去见宫宣的父母,她猛地转脸看向宫宣:“宫宣,你说什么?” “周末陪我回家吃饭。” 宫宣再次的声明,温言一下就炸了,激动的说:“那天就说了吧,你就不该带我见你朋友,不该带我跟你朋友吃饭的,现在把你爸妈都惊动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温言很少这么咋咋呼呼,特别是在宫宣眼前。 温言的激动,宫宣一下就笑了,他说:“你陪我回去就收场了。” “别。”温言:“你可别一错再错,还是及时止损吧,不然以后更圆不了场。” 一个谎言之后,总会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她不想一直陪宫宣演戏,不然得演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话宫宣不爱听了,看着她问:“什么叫一错再错?什么又叫及时止损?温言,你这想法不端正,太不乐观了。” “......”宫宣的理直气壮,温言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 见过脸皮厚的,真没见过宫宣这么脸皮厚的,他是演上瘾了吧! 他自己说过的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温言看着他不说话,宫宣腾出右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我妈说过好几次想见见你。”停顿了一下,宫宣又说:“这件事情跟宫泽没有关系,他不会在场,只是见我父母。” 温言的眼神,宫宣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多半是以为他喊她回去演戏给宫泽看的。 这次还真不是,是他答应过他妈。 宫宣的声明,温言的心情反而更沉重了,因为不是为了演戏给宫泽看,那他就更没有必要喊她回去。 而且他知道喊她回去见父母代表什么吗?他考虑清楚了吗? 温言觉得宫宣的决定唐突了,他不该在父母跟前承认和她的关系,更不该答应带她回家吃饭。 就算当时有再大的压力,他都不应该这样。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半晌,温言没有跟宫宣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的问他:“宫宣,如果我跟你回去见父母,你会跟我结婚,会娶我吗?” 从来就没有想过上位,没有想过让宫宣给她名分。 但是宫宣太霸道,他把她逼得没有退路,逼的没办法了。 那她只好拿结婚来问他,给他敲一下警钟,让他清醒一点。 温言突然提起结婚的事情,宫宣转脸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有惊讶。 似乎,很惊讶温言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宫宣的眼神,温言看到了,她也捕捉到了答案。 他不会跟她结婚,不会娶她的,甚至觉得她有这样的想法很奇怪,怎么就想到结婚上来了呢? 没有等宫宣回话,温言自己回答着说:“没想过给你压力,更没想过和你结婚,我这样问你,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入戏太深,不然到时候大家都收不了场。” 自从他说宫泽要回来之后,温言就觉得他演过分了。 这会儿,更是离谱。 陪他见朋友,已经是底线,她根本不可能去见他的父母,她不会让自己那么难堪的。 再说她和宫泽还有那层关系,自己怎么可能去宫家。 温言的理智,宫宣脸色一沉,特别是那句不要入戏太深,他听着很不舒服。 双手握着方向盘,宫宣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才说:“温言,现在这样没有什么不好,我们都很开心,我父母那边,你不需要想的太复杂。” 说来说去,他的想法还是没有变,他喜欢温言的身体,喜欢和温言睡觉,可以带她见朋友,见父母,可以给她一些适当的名分。 但是结婚,他仍然没有想过。 或许偶尔动摇过,但那种想法很不坚定。 宫宣又开始来他那一套,又想给她洗脑,温言胳膊肘撑在车窗上,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敷衍的说:“再看吧,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宫宣喜欢跟她拖,喜欢用缓兵之计,那她学一下,也跟他拖。 等拖过一段时间,他这股劲过去了,就不会再跟她提这件事情。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看她和宫泽没有联系,根本不再可能,他就会放手了。 温言没有就这事跟他理论争吵,宫宣也很聪明的不提,只是嗯了一声答应,说给她一点时间考虑。 这会儿,宫宣想的是,也许他给温言一点时间考虑,温言就会发现他们在一起很合拍,现在这样的相处大家都很开心。 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差别特别大,同一件事情,同一句话,两人理解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就好比现在,一个想着怎么散,一个想的是还能更好,能接受这样的相处。 -- 片刻。 车子像往常一样停在温言家楼下,宫宣下车送温言的时候,俯身吻了她一下,然后才放她回家。 至于去他家吃饭的事情,从而也被暂时的放下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温言的内心又被宫宣搅得不平静了。 这段时间,他做的一些事情,说的一些话总是影响她。 想到宫宣刚才所说的让她回去吃饭,但又不回答她所提的结婚事情,温言心里又怄气的要命。 抓起一个枕头抱时怀里,转过身,面朝窗户气乎乎的说:“把我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同时,想起她父母现在的工作越来越好,她爸当了主任之后每天红光满面,斗志昂扬,就跟年轻了二十岁似的,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又受到了那么多的尊重和亲朋好友的青睐与赞赏,温言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直不想把父母牵扯到她和宫宣的事情当中,可最后还是把他们牵扯了起来。 只是宫宣现在有点难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结局。 想着想着,温言不知不觉的睡着。 后来的几天,宫宣和前些日子一样,有时间就过来找她,带她和朋友吃饭似乎也变成很正常的事情。 任何事情都是开头难,把这个头开了,接下来似乎就合乎情理,顺理成章。 就连温言也渐渐习惯被他带在身边。 宫宣天天这么闹腾,自己在外面投了那么多的简历,面过几场试都石沉大海,温言干脆回公司了。 —— 这天傍晚,宫宣在公司门口把温言接到之后,又带温言去和朋友吃饭。 今天的饭局,更多是和业务有关,宫宣还是把温言带上了。 好像,一天不见温言,温言不在他身边,他就吃不下饭。 宫宣在谈工作的事情,温言坐在他旁边丝毫不打扰,低头一个劲的吃菜,渴了就给自己倒果汁,压根也不需要宫宣的照顾。 宫宣的注意力偶尔落在她的身上,看她一个人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宫宣也乐了。 他很喜欢自己忙的时候,温言能陪在他的身边,欣慰她能照顾好自己。 认识过那么多女人,交过那么多的女朋友,温言是最不黏人的一个,一点黏性都没有。 宫宣却和她在一起时间最久,见面最多,陪她也最多。 严格来说,他好像还黏温言,离不开温言。 “温言,我出去接个电话。”这会儿,温言吃得正香的时候,宫宣突然凑在她耳边轻声说。 温言听着他的话,手里抓着虾子点了点头:“嗯,你去吧!” 宫宣起身去外面接电话,温言则是继续认真吃饭,眼里只有饭菜。 一旁,大伙见她吃的认真,乐呵呵地说:“宫夫人胃口真好,看宫夫人吃饭,我们也都吃的香。” 旁人喊她宫夫人,温言抬头就朝对方笑一下,笑过之后,接着吃。 这种场合,她的话极少,一是身份不对,二是自己和他们聊不来。 过了好一会儿,看宫宣还没有过来,温言往门口那边看了看,然后和旁边的女生小声说,说她去一下洗手间,宫宣如果过来了,让她帮忙说一下。 对方立马点头答应。 —— 与此同时,宫宣在小花园接完电话的时候,先去了一趟外面的大洗手间。 结果,刚刚从洗手间出来,只见宁雪突然从拐角处走过来,就这样毫无征兆出现在他的眼前。 十多年没见,这会儿一眼看过去,她比从前成熟多,也沉稳许多,气质高贵优雅,不在是十几二十岁的模样,更多的是一份端庄。 岁月似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却又让人恍如隔世,再也不是当时。 四目相望,两人先都是一怔,而后都停下了步子。 前些年,宁雪一直在外地,最近两年老公的工作有变化,她陪着一起回来的。 一直都没有见过宫宣,也没想到两人还会碰面,但命运就是喜欢和你开玩笑,总会在你生活的很平静时,给你来一点点小波澜。 看宫宣的步子也停了下来,宁雪立即扬起一抹笑,往走前了两步说:“好久不见。” 他们两人,确实是很久没见了。 自打和宫宣分了手,一直就没有见过。 宁雪先开口打招呼,宫宣两手揣在兜里,从容一笑的说:“好久不见了。” 两人是初恋,再次相见,再次想起当年的那些恩怨,宁雪不由得感慨万千。 青春啊!眼前的男人是她的青春,是她的任性妄为,也是她触不可及的过去。 对于宫宣而言,宁雪也是一样。 宁雪直视的眼神,宫宣气定的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两年了。”又道:“你呢?过得怎样?” “还行,你呢?” “我也还行,就是两个孩子有点磨人。” “恭喜你,如愿以偿的当妈了。” 宁雪当年和宫宣在一起的时候,她规划未来时,说以后想有两个孩子,最好是一个女孩,一个男孩,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妈。 原以为自己那么喜欢宫宣,一定会嫁给宫宣 结果,命运造化弄人。 只不过,现在的她也很好,也很幸福。 宫宣的祝福,宁雪笑着说:“谢了。”接着又转移了话题:“听说你还在为了当年的事情和宫泽斗。” 实际上,宁雪也不是听说的,是宫泽的秘书找过她,想请她把当年的误会解释一下,想帮温言争取自由。 宁雪觉得时隔这么多年,她再找宫宣不太合适,何况当年,宫宣也没有多喜欢她。 要不然他俩哪能走散,他们的爱情哪能经不住一点点考验? 只是今晚突然碰上,宁雪便想还是趁机会和宫宣解释一下,毕竟都十几年了,他早就该把这件事情放下,早就该忘记过去,而不是一直跟宫泽斗。 人生,要及时行乐。 只是宫宣哪能承认这事,一脸认真的说:“没有,没有的事。” 他如果承认这事,那他得多丢脸啊。 而且他和宫泽的斗争,和其他人没关系,就是斗习惯了。 有时候,人挺会欺骗自己的。 宁雪见宫宣否认了这事,她笑着说:“我也不管你俩有没有这事,但我今天和你碰到了,我还是把当年的事情跟你澄清一下,严格来说,是帮宫泽澄清。” “我和宫泽当年其实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和你怄气,就是想看看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你有多在乎我,是因为知道你和宫泽合不来,所以故意往他房间钻,故意气你的。” “谁知道你当真了,解释都不听我解释,直接和宫泽打起来,让我从你眼前消失。” “后来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估计给你发的邮件你也没看,时隔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必要骗你,所以你见好就收,至于你和你叔斗不斗我管不着,不过还是劝你一句,别牵连无辜的小姑娘。” “你挺冤枉人家的。” 再次提起十几年前的事情,宁雪像在说上辈子的故事,不过当时的自己真作,真幼稚。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一次试探,在十多年后会让另外一个女孩背锅。 造孽,真是造孽。 当年,宫宣大怒,不接她电话,不听她解释,她爸妈怕他年轻气盛冲动的报复她,索性就把她送去国外了。 再后来,她在那里认识了同在留学的老公,两人后来就结婚生孩子了。 虽说心里总有一点遗憾,但谁的青春不遗憾啊? 她和宫宣,没那缘分而已。 不过,每每想起他们从前在一起,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是初恋,是最用力喜欢过的人。 宁雪的解释,宫宣一笑的说:“没你想的那回事,我跟她是正儿八经谈恋爱” “行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好胜心最强了,只是你也替人家女孩想一下,她如果知道你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误会报复在她身上,那她心里得多不舒服?” 听到黄秘书跟她说这事,宁雪第一反应就是同情温言,再就是觉得宫宣浑,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只是,他向来都是这么浑。 说到这里,宁雪再次跟他声明:“宫宣,我从来就没有喜欢宫泽,当年就是恶作剧而已。” 宁雪的声明,宫宣从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给自己点上。 烟雾缭绕的飘散开,他一笑的说:“知道了,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喜欢说教。” 从容笑着说完这两句话,宫宣眼神看向外面的时候,只见温言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廊外面。 下一秒,宫宣心里咯噔一响。 紧接着,赶紧掐灭里的香烟,看着温言喊了声:“温言。” 此时此刻,温言的面色很苍白,气色很不好。 宁雪提起宫宣和宫泽的时候起,温言就站在门廊这里,她听到了宁雪讲的所有事情。 两年多,她终于知道宫宣报复宫泽,接近她的最真实原因。 原来,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孩。 一时半会儿,温言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原来,她真的只是一个笑话。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她应该避开,应该不让宫宣发现自己,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话说清楚。 但她没有这样做,她就一直这样站在宫宣的眼前,就是让宫宣发现她,看见她。 她是要让他知道,她听到了一切,知道了一切。 她不想给任何人的脸面盖上遮羞布,就算是她自己。 本来还以为他和宫泽闹这么多年,甚至不惜拿她当棋子报复宫泽,他们之间是有多大的误会和恩怨,结果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一场恶作剧。 那她算什么? 她的这两年,她受的这些屈辱和委屈又算什么? 没有钱,没有权势,就是活该的吗? 宫宣的一声温言,温言只是脸色煞白的看着他。 宁雪见宫宣慌张,她回头看了一眼。 看有个女孩站在她身后,她不用开口问,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宁雪走了,卫生间外面只剩下温言和宫宣。 看温言脸色不好,宫宣走近过去,抬手撩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轻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尽管心里很难受,很气愤,也很委屈,温言还是很镇定的回他:“上厕所的。” 越发现的多,越知道的多,温言就越不想和宫宣吵。 没有意义。 而且她越闹,越吵,就越显得她廉价,越可笑。 “那你先进去,我等你。” “嗯。” 轻轻应了宫宣一声,温言绕过他,然后便去洗手间去了。 看着挺平静,挺淡定的,温言的心跳却很快,身体一直在颤抖,一股气压在胸口,怎么都散不开。 如果她手上现在有刀,她肯定能闷不吭声的捅宫宣一刀,以发泄自己这两年的委屈和屈辱。 没一会儿,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宫宣等在门口。 温言冲完手,拿纸巾擦了擦手,继而把纸巾扔进垃圾篓,转身就往包房那边走去。 宫宣见状,过去拉了她手臂一把,温言猛地将他甩开:“别碰我。” 眼下,别说让宫宣碰,就算是看宫宣一眼,温言都觉得恼火,恶心。 特别是想到自己和宫宣的各种缠绵,她就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她在怪自己,怪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向宫泽问一下好宫宣报复的原因。 这样一来,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突兀,不会让她这么难堪,这么尴尬。 如果说她这辈子最后悔什么事情,那就是认识宫宣和宫泽叔侄。 温言情绪不好,宫宣就没有碰她,毕竟他确实利用了温言。 所以,两人到包间没一会儿,宫宣就把温言先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温言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质问宫宣什么,只是看着窗外,打死不开口说话。 仿佛她的心,她的灵魂,早在刚才那一刻烟消云散。 “温言。” 宫宣喊了温言一声,温言眉心轻拧,带着些许不耐烦的轻声说:“你让我安静一下吧。” 这会儿,光是听到宫宣的声音,温言就烦躁。 宫宣见状,眉眼也一沉,说:“去南湾谈。” 温言没看他,也没有说话。 他要谈,那就谈吧!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宫宣像往常一样伸手去牵温言,温言躲开了,顺势还把两手交叠环在胸前,不再给他任何机会牵自己。 至于来南湾,她是想谈判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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