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家,可不要这样忘恩负义的人!” “忘恩负义?”程妩听了这话,回过神来,忍不住轻轻地呵了一声,“我是忘恩负义罪该万死,父亲又是什么?父亲宠妾灭妻,天理难容,亦是罪该万死。” 临安侯脸色唰的一下就冷了下来:“逆女,你住口!” “我住什么口?”眼见这就要被赶出门,程妩也不惧他, “你宠妾灭妻,世人皆知,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能骑到嫡女头上,一个小小的侍妾,也能在家中翻起风浪,抢夺嫡女的聘礼拿去给庶女用。” “先前我陷害程姝,你便一口认定是她做的,是她心思歹毒,是逆女,甚至不愿听她半句辩解便定了她的罪,如今我罪有应得,也同样是歹毒心肠,是逆女。” “也是,除了程娥在你心中更是好女,其它的女儿都是逆女,但凡有一点错,便是上不了台面,就是罪该万死。” “大兄,你还不知道吧,父亲一直想过将世子之位给程谅,只是祖母不准,这才只能作罢,而且至今还未死心,哈哈哈!” 程谦有些惊讶,可是惊讶完了,只是看了临安侯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住口!住口!”临安侯勃然大怒,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休要胡说八道,若不是因为你母亲不知廉耻非要嫁过来,当初润珍便应该是我的妻子,她本应该是我的嫡妻,元娘和二郎应该是我的嫡子嫡女!” “是我欠了他们的!也是你们欠了他们的!” 萧氏脸色越来越来白,白了之后开始泛青,最后怒不可抑,哈哈笑了两声:“侯爷说得当真是可笑至极,什么叫做我不知廉耻?” “当初你我有婚盟在前,她横插一杠要抢人郎君,难道就光明正大,要说不知廉耻,她才是头一个,她就是贱人中的贱人,淫/妇贱种,后来抢不过我了,竟然怀着孽种进门为妾。” “你所谓最在乎的女儿,也不过是一个奸生子,她的存在就是耻辱,叫人恶心。” “还有你,你也不知廉耻,不是个东西,明明与我定下婚盟,却与旁的女子苟且,还不守诺言要悔婚将我抛弃。” “我不愿被你抛弃了,就是不知廉耻了?那你算是什么?一个无耻无信无能的狗杂种!” “你闭嘴!” 明厅之中夫妻两人吵成了一团,互相指责揭短,闹得不可开交,险些是动起手来。 寝室之中,程老夫人拍了拍程娇的手,叹气:“就在当年,我便知道他们二人有今日啊......” 昔日临安侯与萧氏有了婚盟,却与那杨小娘有了私情,想要悔婚另娶,然而萧家不同意,萧氏也不同意,自然是悔婚不得。 只是萧氏嫁了过来没多久,杨小娘就顶着肚子进了门,后来便生下了程娥。 心爱之人做了妾室,临安侯对杨小娘是百般愧疚,对杨小娘生的程娥程谅亦是视为珍宝,恨不得给他们嫡子嫡女所该有的一切。 至于萧氏生的那些,估计知晓有这些儿女罢了,有出息的,看一眼,没出息的,就视而不见。 程老夫人闭上眼,叹息:“到底是我与你祖父没有教好他。” 程娇心中有些不安,她问程老夫人:“祖母,是不是阿娇做错了事情?” “怎么说?” “阿娇不该是与祖母说这些,若不然祖母也不会......” 若不是她与祖母说了那个梦,祖母也不会想退了程妩的亲事,程妩也不会想害祖母了。 “这哪里是你的错。”程老夫人摇头,“我原本就觉得此事有些不妥,思量再三,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同样的决定,在程妩知道之后,她自然也会有同样的劫难。 “你无需自责,或许是我这老太太命中有这一劫,如今这劫难也过去了,那就是好事,我啊,也安心了。” 程老夫人之前就想过自己会出什么事,如今应在这里了,她也平安度过,心觉得是好事。 “只是没想到你二姐啊,竟然这般狠得下心......” 毒害祖母这种事,她也做得出来,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做太子妃,真的那么重要?” 程娇想了想道:“或许对二姐而言,很重要吧。” 装了这么多年,得了‘贤良淑德’的名头,得陛下钦点为太子妃,以后便是人上人了,对程妩而言,应该是很重要的。 “不过她有今日,也是她自作孽,心思歹毒,祖母不必为她伤怀。” 第74章 孙家下场:就一个字,该! 程妩有今日,是她咎由自取。 毒害长辈,乃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当日,临安侯府便将她逐出了家门,并且不准她带走府上的任何东西,萧氏与程谦亲自送她出门。 萧氏哭得眼睛都肿了:“你先在萧家住着,等你祖母好些了,母亲再替你像你祖母求情,等她原谅你了,你便能回来了。” “我可怜的阿妩啊,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这么糊涂......” 萧氏说着又流泪不止,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啊,就算不是亲生的,可十几年的相处,那感情也是极深的,如今要将她赶出门,这简直是割她的血肉,让她浑身发疼。 可是她又能如何呢? 若是程妩犯下的别的错,她便是拼尽全力也要将她护下来,可她这是谋害祖母性命,程家容不下她啊...... “你先去萧家住着,你外祖母肯定会护着你的,你别怕...别怕......” 程妩,不,应该是孙妩了,孙妩淡淡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程家已容不下她,萧家自然也容不下她的,她如今,已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了。 程谦给了孙妩一个包裹:“这里头有几身衣裳,一些钱银,还有你这两个侍女,也跟着你吧。” 孙妩抬头看了看站在后面有些不安的两个侍女,点了点头:“多谢大兄。” 程谦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道:“好生保重自己。” 孙妩抱着包裹,却问程谦:“大兄对我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恨我害了祖母?” 问罢,她也不等程谦回答,自己便自答,“想来是失望的,也是恨的。” 程谦没办法不恨,也没办法不失望。 他一直以为,那后面的双胞胎有些蠢蠢的,将来只能靠他们兄妹二人,为这临安侯府百年谋划,她足够聪慧,也懂得做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只是他没料到,她竟然会如此无情狠辣,对祖母动手。 这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孙妩见程谦不答,说罢这些话,便转身离去,萧氏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开,好几回都要冲上去将人拉回来。 “啧啧,好一对感人的母女之情。” 萧氏与程谦等人闻言,转身看去,正好看见程姝站在门口,面上还带着一些笑意,“母亲与二姐,当着是母女情深啊,可惜我此生就没什么母女之情。” “母亲与二姐母女情深之时,我在给钱氏洗脚,她不高兴,就赏我一巴掌,或是一脚将我踹开,骂我是下贱胚子,一辈子就只配给她洗脚。” “三妹!”程谦语气微冷,隐隐含着警告。 程姝却不在乎:“怎么了?这是事实,难不成我就说不得了?” “钱氏母女害我一世,我遭受多少耻辱,受过多少苦楚,她身为我的亲生母亲,不护着我,反而对那仇人之女母女情深,恨不得掏心挖肺,将我置于何地?” “多可笑啊,她将程妩,哦,现在是孙妩了,她将孙妩视为珍宝,可别人却在欺辱她的亲生女儿,还沾沾自喜,觉得她就是个蠢货。” 程谦脸色不好,有些头疼道:“你也体谅体谅母亲,她与二妹到底是十几年的母女,她......” “我在钱氏手里,可是遭了十几年的践踏羞辱,她怎么不体谅体谅我?”程姝嗤笑一声,“大兄该不会也想让我体谅体谅大兄,毕竟大兄与孙妩可是做了十几年的兄妹,感情极深啊......” 程谦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 程姝可怜,受了这么多苦,她心中有怨有恨,见萧氏对孙妩这个鸠占鹊巢的仇人好,她心中更恨。 可萧氏也可怜,亲生女儿被人换了,养了十几年的竟然是仇人之女儿,可都有了感情了,她自己又舍不下,刚回来的这个亲生的,没有感情,和她不亲,还怨她恨她。 她又怎么办呢? 错过的十年已经过去,这一对母女,似乎已经没办法和解。 程谦徒然握紧了拳头,他不敢恨程姝或是萧氏,只能去恨孙家人。 恨不得是扒了他们的皮,才能泄这心头之恨,断了他们的手,那是轻的,就该连双腿一起断了才好。 也知道那边现在如何了。 。 此时,远在青州的孙家,事情也刚刚落幕。 孙家一家上下,无论男女,皆被打断了手,还不准人来治,孙家屋里一阵哭嚎,凄惨无比。 外面围观者议论纷纷。 “听着这声音,也怪渗人的,孙家也是真惨。” “惨什么惨,也是他们活该,没想到孙大丫竟然是侯府嫡女,也难怪是生得这般好看。” “这孙家可真歹毒,将一个侯府嫡女偷了过来,还这样折辱人家,那孙大丫被她欺负了这么多年,还给孙家当牛做马,可恨啊。” “高门世家之女,恐怕只有她一个是这么惨的。” “官府那边也发话了,人家临安侯府要孙家所有人一双手,不准人来治,谁要治了就是与临安侯府为敌,若是养好了,谁人去打断了,还有赏。” “这断了手,不说是干活挣钱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日后不得活活饿死。” “活活饿死算什么,不将他们送到官府去,砍了他们的脑袋,那都是幸运的,这可是侯府贵女,被他们如此折辱,临安侯府盛怒之下,孙家就该尸骨无存。” 就一个字,该! 人都是护犊子的,孙家动了人家的孩子,就得承受人家的怒火。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我儿子吧!”钱氏被折断了双手,一身狼狈,痛哭流涕,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儿子他们是无辜的啊!是无辜的!” “他还要读书,还参加科举,他前程广大,这手不能断了啊,不能断了啊!” 然而临安侯府派来的人并不听她的恳求,直接将孙家两个儿子的手打断,连那个女儿也没放过。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两个儿子的手都被打断,钱氏双目圆睁,当下就要疯了: “啊啊啊!儿啊!我的儿啊!” 钱氏叫声凄惨癫狂,听见的人觉得渗人之外,只觉得活该。 你害了别人女儿的前半生,别人还你儿女的后半生,是你应得的报应。 第75章 首阳长公主反口 隔日,太极殿朝会之后,临安侯便向现任皇帝元景帝禀明了此事。 “此女生母无德无耻,害我家女郎,此女亦心狠手辣,不孝之至,害她祖母,亦然不配为太子妃,只求陛下收回圣令,为太子殿下另聘佳妇。” “此女,委实不配,且因她谋害祖母,罪不可恕,临安侯府亦将她逐出家门,再无瓜葛。” “昔日陛下为太子娶妻所下之聘礼,臣也会全数送回,只是聘礼中的千年人参,臣也已经拿去给长女保命之中,还请陛下允臣一些时日,臣定然另寻一株千年人参归还。” 临安侯俯跪在地:“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元景帝愣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也就是说朕看中的儿媳没了,千年人参也没了?” “陛下恕罪,千年人参,臣一定竭尽全力寻一株补上。” “陛下,臣、臣程家也是被人所骗,臣之女在外受苦多年,如今便是归来了,也与家人不亲,臣......” 元景帝不想退亲,退亲一事麻烦不说,还遭人议论一番,于是他问:“你家中可是适龄女郎?” “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如今臣还有两女未嫁,皆为嫡女,三女便是被人抱走哪一个,自小在农家长大,鲁莽无礼,委实配不上殿下。” “那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是幺女,在家中排行第六,前不久,首阳长公主便相中了她,要为谢三郎说这门亲,如今平清王府也已经上门说亲,只待挑选良辰吉日,便来下聘。” “朕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首阳长公主相中了临安侯府六女,这事他便是在宫中,也是有所耳闻。 只是如此一来,这临安侯府,确实没有合适的女郎了,难道真的要换一家? 元景帝有些头疼,这临安侯府,也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本事还可以,也不出挑,当太子妃的外家最为合适。 “此事朕已知晓。”元景帝缓了一口气,看着这个给他找事的臣子,“不过此事错在于临安侯府,亦在于你,你辩无可辩,你可是认?” “臣认。”亲生女儿被人换了,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这也全数是因为他不谨慎,这才有了今日。 “罚奉三年,自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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