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一身寝衣同样也是红的,细软的红绸轻纱覆在身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也很是勾人。 谢琅心中暗叹了一声,暗自压下涌现的念头,不敢多看,转头进了洗浴室,就着那水匆匆洗了个澡,也换了同色的一身寝衣回去睡觉。 屋中只是在架子床边上点了一盏昏黄的灯,灯烛安安静静地燃烧着,散发出莹莹的光。 屋里也安安静静的,风吹来院中树木枝叶发出一些声响,床架上的红纱罗帐轻轻地摇晃,朦朦胧胧地还能看出躺在床榻上的身影。 只见她背对床外侧身躺着,长长的乌发随意散落,纤细白皙的脖子盈盈细细,显得又脆弱又美丽,让人忍不住想将其占为己有。 谢琅缓了一口气,掀开罗帐上了床榻,掀起被子捱着她躺下,将她拥入怀中。 程娇吓得一跳。 “别怕,是我。”他小声地开口安抚。 程娇这才想起从今之后她已经不是一个人睡的,要习惯身边多出一个人来,她捏了捏被子,放松了身子,任由他抱着。 “什么时辰了?”她小声问,方才她实在是累得不行,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但这会儿清醒过来,却又有些睡不着。 “刚入子时不久。”谢琅答了一句,又轻声哄她,“累了吧,睡吧。” 程娇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又觉得他这样抱着她很奇怪,睡得不舒服,转了转身投进他怀里,他伸出手来让她枕着,揽着她入睡。 低头看着她躺在自己怀里,谢琅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也有些睡不着。 想他盼今日也是盼了很久,终于是如愿,虽然忙了一天了,也是有些累,可他却兴奋激动得难以入眠。 从今日开始,她便是他的妻子了,他们会一辈子相濡以沫,相守一生,白头偕老,想想都觉得很美。 再说,夫妻合欢,亦然是很美,他以前只觉得那女子不过是红颜枯骨,长得再美不过是皮囊,心中半点波澜都不曾有。 可如今与她在一起,才知晓什么叫做‘食髓知味’,才明白世人为何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若是能得一晌合欢,付出再多也是甘愿的。 第698章 再梦 大约是头一回与人同床而眠,程娇实在是不习惯,而且身上也不舒服,感觉到侧着躺不舒服,平着躺也不舒服,闹得有些睡不着。 她来来回回翻来覆去了好几次,谢琅便忍不住将她摁进怀里,有些烦躁道:“你若是还不困,咱们再来一回?” 方才他们二人便来了两回,头一回有些难耐,但结束快,彼时合欢酒的药效未消,于是他们又开始了第二回。 那时,倒是得了几分趣味,知晓这水乳交融的妙处。 可因着是新婚之夜,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可言,他怕是伤着她了,故而并不放纵,小心地哄着她,如此,自然是觉得不满足的。 原本他就想着来日方长,等多几次,再纵情一些也无妨。 虽难耐,但他也不是忍不得,可她这样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实在是弄得他心浮气躁,难以忍耐下去。 原是他太过小心了,既然这么精神,不如再来一回。 程娇埋头在他胸膛前,听着他起伏的心跳,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我这就睡了!”程娇死死闭眼不敢看他,她现在身上还不舒服呢,可不想与他再来一回,若是如此,明日还不知道起不起得来。 谢琅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又苦恼又有些委屈:“你这样弄得我睡不着。” 他要是没有娶娘子也就罢了,这娶了娘子还要这样忍着,忍着就罢了,他也认了,可她非要动来动去地招惹他,他不委屈吗? 程娇见他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委屈,顿时心中也有些愧疚,立刻就道:“我现在不动了,立刻就睡。” “晚了。” 程娇:“......” 程娇一下子皮都绷紧了,她也有些委屈:“你弄得我身上好难受。” 她其实也累,但身上不舒服,让她实在是没办法安睡,觉得平着躺也不舒服,侧着躺也不舒服。 就很奇怪。 “难受?哪难受了?”谢琅一下子脑子都清醒多了,忙是问,“是不是疼了?方才弄伤你了?” 说着,他便伸手要解她衣裳查看。 程娇吓得整个人一激灵,忙是抓住以及的衣衫不让他动:“你干什么?” 不是,她都说她难受了,难不成他还不死心,还想再来一回? “我看看。” 看看? 看什么看? 程娇脸一烫,使劲摇头,有些羞恼地瞪他:“我不要。” 方才意乱情迷,她顾不上害羞也就罢了,但这会儿委实是不愿让他脱了看,这也太...... “不是说疼?”谢琅好笑地问她。 “不疼了不疼了。”程娇不愿再与他议论这个,“哎呀,你别问了,我要睡了,你若是还睡不着,就去书房睡去。” 程娇觉得此事不能再纠缠下去,若是再纠缠下去,指不定真的要出事,故而她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闭上眼睛装睡。 轻缓的呼吸起伏,精神也放松了下来,浮躁的心绪也名慢慢地归于平静,没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谢琅见她许久都没动作,挨了上去仔细看了看,见她呼吸平稳,竟然真的睡着了,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闹得我睡不着,自己倒是睡得香,这个没良心的。” 无奈,他也只好拥着她入睡。 ...... 程娇这一觉睡得颇有些深沉,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半梦半醒之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出现在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 宫殿里安安静静的,边角处放着的两只金鹤香炉之中有袅袅轻烟弥漫而出,为宫殿添了几分朦胧之感,似有仙雾缭绕,衬得整个宫殿宛若云中仙殿。 “这梦真奇怪......”程娇呢喃了一声,本着来都来了,不看看多亏的心思,抬脚上前查看,梦境缥缈神奇,总有几分难以言说的神妙。 她所在的地方应是偏殿,陈设雅致贵气,放置着坐榻桌椅,垫着明黄的垫子,便是边上的帘子都是明黄色的纱绸。 她微微皱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在她的认知之中,这等颜色乃是帝王专用,旁人是不敢用的,而且她还是在宫殿之中...... “难道我是梦到宫里了?”程娇觉得更奇怪了。 要说起来,她这辈子就没来过几回宫里,有两回是跟着长辈拜见宫中的妃子,再有一回便是元景帝设大宴宴请群臣以及贵眷,她身为侯府嫡女也跟着参加那一场宴会。 “陛下恕罪。” 正在这会儿,边上的正殿有声音传来,她顿了顿,然后抬脚上前去,也不知这梦是不是如同以前一样,是上天给她的预示,她仔细看看就是了。 “陛下,卫国公府镇守北疆多年,若是让旁人掺合其中,恐怕不能服众,再言,北疆将士与北戎连年打仗,世人皆以为唯有卫国公府能镇压那些狼子野心的戎人,将他们拦在关外,若是临阵换将帅,恐怕人心惶惶。” “如此也就罢了,可若是守不住关峡,令北戎大军南下,屠戮百姓,北疆之地不出三日,便沦为地狱之地。” “你说的这些朕都清楚。”那人的声音极轻,隐隐的带着几分冷漠。 程娇莫名地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她微微蹙眉,继续往前走去。 “北疆固然需要卫国公守护,可多年下来,北疆人只知卫国公府却不知朝堂,不知皇座上的帝王,朕已不知他们到底是大盛朝的百姓还是卫国公府的百姓。” “在天下间,卫国公府也是声望极盛,世人可能不知帝座上人是谁,却知晓卫国公府有谁。” 功高震主,名声在外,受天下百姓敬爱敬重,更胜帝王。 这,便是卫国公府的错处。 试想,若是有朝一日,卫国公府生出野心来,要反,那这天下百姓岂不是一呼百应,作为帝王,谁能容得下? 而且到了那时,帝王忌惮,容不下这样的臣子,对卫国公府而言就是大祸临头。 若不反,便是死,不管哪一个结果,于天下、于百姓都是大祸。 “父皇在时,便同朕说过,要给卫国公一个善果,他不能保证将来卫国公府不反,也不能保证后代子孙能一直容忍卫国公府这样的存在。” “朕亦然不能保证将来,所以在朕这里,一切,该是有一个结果。” 第699章 关于我新婚第二日被娘子踹下床的事 “陛下对卫国公的维护之心臣明白,可是陛下,那戎人善战,并非是谁人都能对付的,若是换人守卫北疆,若是守不住,遭殃的便是百姓。” “正是,若是用北疆百姓的安危来换卫国公府,这也是不妥。” “若是挡不住,那不但是一地百姓遭殃,陛下此举,也成了笑话,那一地百姓之死,也成了陛下的罪过,陛下,三思啊!” 几位大臣纷纷劝谏。 “诸位言重了。”那人的声音冷淡,“我大盛昌盛,有能之将士也不知凡几,这北疆,卫国公府守得,旁人也守得,难不成我泱泱大国,除了卫国公府,连一个能抵御外敌的将士都没有吗?” “那我大盛朝养他们何用!” “而且北疆之事,也不能全然仰仗卫国公府一家,瞧着像是没有了他们,我大盛就要亡了似的,何其可笑。” “而且卫国公府也同意了,朕挑选好人,便派遣到北疆去,卫国公府的人也不会就此撤离,会留下一些人,等对方能彻底守住北疆,才会离开。” “若是如此,还守不住,朕也合该是承担这些。” “戎人野心不死,镇守北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朕已决定,再选两家与卫国公一同镇守,三年一换,如此,既削弱卫国公府的影响,也不至于让他们过得差了......” 话说到这里,作为案几后的帝王突然目光一冷,冷冽的目光越过伏跪在案几前的臣子往一边看去,冷声呵斥: “谁人在此?” 程娇接到那冷冽的目光,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从梦中惊醒。 而此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将她吓醒的脸,她吓了一跳,抬脚一踹,就将身边的人踹下床,发出‘砰’的一声响声。 “程娇!”谢琅扒着床沿,有些羞愤地咬牙,“你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不是他想凶她,这大早上的,他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踹下床,这是什么事啊! 而且新婚第二日被娘子踹下床,他不要面子啊! 程娇吓傻了,她盯着谢琅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思绪回笼,才想起这张脸是她夫君的,想到此,她顿时就愧疚了:“对不起嘛...我、我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谁梦中被人吓醒,醒来眼前就是同一张脸不被吓到啊。 “你大人大量,别与我一般计较了......”她越说到后面越是心虚,越是小声,呜呜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谢琅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在床榻边上坐下,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故作生气地哼了哼:“要我不与你计较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程娇闻言松了一口气,赶紧问:“什么条件?” 谢琅目光从她脸上游离到她身上,红色的软绸若隐若现包裹玲珑纤细的身段,白皙的肌肤细软得叫人惊叹。 他伸出手指勾了勾她腰间的衣带,凑到她耳边道:“今夜穿这身,我来脱。” 对于昨晚这一身衣裳没脱之事,他还是觉得颇有些遗憾。 程娇的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她有些羞愤地咬唇:“你...你这人就不能要点脸!” 这是什么狼虎之词! 他怎么都说得出来! “要脸做什么?再说了,我在我娘子面前,我还要什么脸?”谢琅毫不在乎这种脸面,他凑到她唇边亲了亲,“好娘子,你觉得这个条件如何?” 程娇羞得不行,抓起一旁的软枕就丢给他:“我才不要!” 谁要与他讲这种条件了,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谢琅笑着接过软枕,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眼稍微红,笑意既轻佻又风流,端的就是一个风月无边的风流浪荡子。 这男人,真的是勾人得紧啊! 程娇被他看得心尖都发烫,心跳砰砰砰的,脸也更红了,她又羞又恼,又气又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一颗心被他几句话撩得乱糟糟的。 这狗男人,简直就是一只勾人的狐狸精! 她轻轻地咬唇,轻轻地哼了哼。 “在心里骂我呢。”谢琅瞧着她这小表情,哪里不知道她心在心里骂他。 “我没。”程娇立刻否认,“我是说你像是一只勾人的狐狸精,男狐狸精,专门勾搭小娘子的那种。” “哦,骂我是狐狸精。”谢琅懒洋洋地靠着床头,抬手轻挑地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捏了捏,又笑,“我是男狐狸精,你便是女狐狸精,正好,咱们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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