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想做什么?不会是想要来求情的吧?” 雪觅摇了摇头,要求情,那昨天就可以啊,也没必要等到今天,而且他也没对君家做什么啊。 君朝苏走过来后并未靠他们太近,而是站远了一些,微微躬身行礼:“见过小龙君。” 雪觅对君家已经半点好感都没有了,哪怕这个君朝苏长得挺好看,于是绷着小脸面无表情的看过去:“有何事?” 君朝苏道:“不知可否与繁公子单独一叙。” 雪觅小眉毛顿时一皱:“你想做什么?你们君家又想欺负人了?繁缕现在是我的人,你们要是还敢欺负他,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君朝苏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繁缕,被雪觅这样警告,也未见诚惶诚恐,而是神态自然道:“有小龙君在,我等自是不敢,只不过临行前,有些话想与繁公子说。” 繁缕看向雪觅,道:“我去去就来。” 雪觅只好点头,叮嘱道:“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就打他!” 繁缕笑了笑,转身朝着君朝苏走了过去。 两人走到僻静无人之地后,君朝苏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未曾想,你会有此机缘。” 繁缕在昨日之前,都没有见过君朝苏,他只是与君家旁系有一半血亲关系,离君家嫡子远得很,自然无缘得见,听到这话,直接冷漠反问:“那又如何。” 总之这死结,是化解不开的。 君朝苏看着繁缕问道:“我想知道,你对君家的仇,是否是不死不休?” 繁缕眼露嘲讽:“你想解?” 君朝苏摇了摇头:“不想,也解不了,我知道已经晚了,若没有小龙君这一场机缘,对你的事,我即便是听闻也不曾过问,之前不曾过问,现在再来过问,自然是没用了。” 君朝苏道:“君家的势力盘根错节,然而根早就已经烂了,上方的大树枝繁叶茂的再好看,也挡不住那些吸附在树根上的腐藤血虫,这泥沼之地,即便是我也深陷其中。” 君家的嫡系,旁系,众多附庸,全都扒在那一根主藤上吸食营养,他身为嫡子,被倾斜的资源最多,但被吸附的也最多,他原想努力站高,再挥刀自断,将那些拖拽吸附之物皆数砍去,却不想只是被越拖越深。 直到繁缕这事传开,他依附了小龙君,曾经那个主家从未放在眼中,旁系君家人人可欺的人,摇身一变成了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 那些欺过,辱过繁缕的人,便以君家子弟的身份过来寻求庇护,他要如何庇,又能如何护。 他不是不明白正确的路应该怎么走,但那一丝血脉的牵扯便是他优柔寡断的根源。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下定了决心,只是临走前,也想来见见这个或许未来会覆灭君家的人。 “过往如何,我非你,不知其苦,便没有资格评判,我只是想求你,若可以,留君家一线生机即可。” 繁缕:“昨天你是故意输的。” 君朝苏笑了笑:“我在那百榜上,便是君家为祸的根源,既已决定要走,何不成全他人。” 繁缕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欺我辱我之人,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与我无关之人,我亦不会滥杀。” 看着繁缕的背影,君朝苏无声一叹,能如此,已经很好了。 第63章 听着繁缕的转述,雪觅疑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所以他是走了吗?丢下整个君家?” 一旁的乌空空摸着下巴道:“这么来看,这个君朝苏好像比那些君家人拎得清。” 至少清楚君家是个泥沼,若能及时抽身,说不定还能保全自身。 而且君朝苏这人说起来,可以说完全是被一些君家人拖累的。 那次禄事阁的事情之后,乌空空专门去打听过,君朝苏这人倒是可以用君子端方来形容,但其他一些君家同族甚至旁支可就不怎么样了,有些甚至是依附君家的血亲外家,也仗着君家的名头为事嚣张。 圣灵学子万万之数,能从中上到百榜碑的,自然更是人中龙凤的天骄。 君家本是天族世家,底蕴自是不算小,在学院里发展出一些小势力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有一个上了百榜碑的君家天才为招牌,自然能吸引来更多的附庸。 这攀附者多了人就杂了,除了少数能度己以绳者,大多数自觉背靠依仗,便行事无忌,像是背后使坏,侵占他人灵田从中牟利之事,已经算是常态了。 每届入得一些院系的新生,哪怕是世家子,都多少会遭遇一些刁难,有些人花些钱财疏通小人便算双方各自安好,有些手中拮据脾气不屈者自是不服,然而那些人今日未能从中谋取小利,来日便是结了大仇。 但上面有君家的君朝苏在百榜碑上挂名,冲着这个名头,背后没有更大势力依仗的人,谁又敢轻易得罪。 像伏宣那等本就是从小地方拼杀出来身上带着一股野生狠劲的修士并不在多数,好些人忍气吞声过了这段新生期摸透了圣灵内各种弯弯绕绕也就熬过来了。 那些没这反抗本事又固执不愿屈服的,今后少不得会有更多刁难。 那些被刁难的人会记恨为难自己的小人,同时也会将这笔账算在整个君家,包括君朝苏的头上,就算君朝苏根本不知这等小事,但只要他姓君,只要他还在百榜碑上被君家人视为依仗,这因果之仇自然就跟他脱不开了。 所以说,君朝苏能够放下整个君家抽身离去,对他自己而言,也未必是坏事,就算以后没了世家资源支撑,但只要自己有能力,同样能拼出一条通天大道来。 乌空空这话道理肯定是有道理的,但雪觅却想法不太一样。 “他这不算逃走吗?” 换做他,他是不可能放弃自己族人的,就算族中是一滩泥沼,那就狠狠心将那些腐枝烂根全都砍掉就是了,伤筋动骨的,族人还在,总有养好伤口重新生根发芽的那一天。 而且他本就身为被资源倾斜的主脉嫡系,既能成为在圣灵君家子弟的依仗,那定然也有相对的权利,他管不好自己的人,也是他能力不足。 乌空空:“天族的君家太大了,附赘繁多,一个君家,差不多相当一个人族的小国,他能自断抽身已经很不容易了。” 花朝则摇晃着脑袋道:“能看清一切及时抽身,再潜心修炼,今后不说成神,仙位定然有他,到时候只要他还在,君家就还在。” 错过许多内里消息的桂宁小声问乌空空:“小龙君跟君家有仇吗?” 乌空空道:“你不知道禄事阁之事?” 桂宁猛地瞪眼,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啊!” 他都没把禄事阁跟小龙君生出摩擦的君家跟君朝苏的君家联想到一起,毕竟姓君的人还是挺多的,没想到这君家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早在开学第一天就将小龙君给得罪了! 反正繁缕说他要以后凭自己的实力打回去,现在繁缕才刚结丹,等可以打回去的时候还要好久,所以雪觅并未再对君朝苏的事投以关注,而是看向乌空空和桂宁:“稍后我们要去仙客居给繁缕庆祝结丹,你们要不要一起?” 两人自然点头,乌空空本就馋仙客居的灵食许久了,能跟小龙君亲近,桂宁当然也是求之不得的,于是挥手道:“今日我请!谁都不要跟我抢!” 乌空空笑着道:“你之前不是将所有家当都给了小龙君,你还有钱请客?” 豪气万丈的桂宁瞬间卡壳,然后背过他们,偷偷掏了掏自己的储物器,珍珠是真的一颗都没有了,灵珠倒是还有些,但也不多,就百来颗,出门前因为他偷了族兄积攒的海珠,被娘亲没收了爹爹给的灵晶,所以现在,他没钱了! 他现哭珍珠结账行不行啊。 雪觅笑道:“我家叔叔在那家店有单独账目,不用付钱的。” 桂宁红着耳朵道:“那下次,我下次再请你们吃饭。” 乌空空笑眯眯道:“下次也是我请,我比你们都大,请也轮不到你们来。” 她灵族虽然没落了,但她娘留给她了一些积攒,只不过大部分都在北穆那儿,就怕她花钱没个谱,短时间内都消耗完了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但如果是请小龙君他们吃饭,相信北穆会愿意付钱的。 正守在五灵院课堂外的北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戒,刚才突然觉得指上一凉,好像在被人算计着什么。 今日的课是炼器课,只不过跟炼丹画符不一样的是,炼器课要先将所炼制的材料用灵气进行梳理,过滤杂质,这过程对初学者来说灵力消耗就不轻,所以第一课先教处理材料。 下一次的课则要带着处理好的材料进行炼制,第一个炼制的东西是初阶的灵剑,据说后面会慢慢学如何给灵剑增加不同的属性,反正不精修这些的,学个基础也就是了。 一堂课结束,雪觅等人忙收好东西往学院外走去,今日出门前,他就给旭阳叔叔传信说不用送膳,按照顺序,今日应当是旭阳叔叔。 雪觅前两日还小声的跟皇伯伯嘀咕过,每天那些叔叔为了送膳一事都要争一争,据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旭阳叔叔已经跟墨亭叔叔打过两次了! 他知道的时候都有一次!算起来就是三次了! 那是他们刚从凤津回来,他已经从渊渊那儿得了一堆的灵果,结果第二天墨亭叔叔又给了他一储物戒的灵果,虽然繁缕洗灵根的是够了,但这个灵果真的好好吃,比他之前吃的那些灵果都好吃,他自然欢喜收下,然后跟着墨亭叔叔去了他的宫殿,还玩了一会儿小吻。 结果墨亭叔叔送他回神殿,就碰到了等了他一下午的旭阳叔叔,然后又被旭阳叔叔塞了一储物戒的灵果。 紧接着,两人就打起来了! 十七叔还专门跑出来看热闹,古溪叔叔都生气了,冷着脸站在旁边等他们打完后,剥夺了他们一次送膳权。 作为被他们争夺的中心,雪觅突然就领悟了麻爪两个字的意思,每天都要把叔叔们哄一圈,哪个都不能落下,简直比上学还辛苦。 结果说好了今天不用送膳,雪觅从课室里面一出来,就看到旭阳叔叔那边的一个侍者。 侍者一见雪觅连忙快步走来:“见过小龙君。” 雪觅道:“不是说了今日不用送膳。” 侍者连忙道:“龙君给小龙君准备了一些灵果点心,让小龙君饿了随时可以吃。” 雪觅只好将食盒给收进了储物戒中:“那你回去吧,替我谢谢旭阳叔叔。” 侍者连忙躬身应是。 仙客居几乎每天都客满,但这对雪觅没影响,他去了,那就随时都有位子,想坐外面坐外面,想坐包厢坐包厢。 今天街上不知为何人比往常要多不少,仙客居对面的一家店铺围满了人,雪觅本就喜欢热闹之事,问了乌空空和桂宁,他们都想坐外面,于是干脆要了个二楼临窗的位子。 事实证明,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些被宠坏了,或者不分场合拎不清的存在。 他们一行人被侍者领着往里走的时候,有个站在柜台旁的青年猛地一敲桌子,然后指着他们一行人道:“既然没有空位,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一楼的掌柜连忙道:“那几位贵客是早就预定好了的。” 青年双手环胸,趾高气昂的俯视着那掌柜:“也就是说楼上是有空位的,那你就给我挪一个出来,本公子来你这仙客居是看得起你们,若是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一群毛孩子都能上,却把他拦在下方,什么预定好,不过是看人下菜,这种事他比谁都清楚,这种店定然会有一两个空余包厢留给他们惹不起的客人,这种包厢是宁可空着也不会随便拿出来招待旁人。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青年才会这般声势嚣张,他神雀一族自然也是有这嚣张的资本。 无论是上古还是现在,凤凰又算得了什么,真比起来,那也只能算是杂毛鸟,他朱雀一族才是四方天神。 然而神血难成,即便是族中的空倪上神,也仅有一丝朱雀的返古神血,哪怕成就神位,也仅为朱鸟,并非朱雀。 世间已无朱雀,却让那凤凰独大,更是因与龙族亲近,协理妖界,反倒让世人皆知凤凰,不知神雀。 但即便是这样,他族中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到底是上古后裔,便是妖皇,对他们一族也是礼让三分,所以来了这朝圣城,他也未改这嚣张本性。 青年他嚣张他的,雪觅自是懒得搭理,只是一边上楼一边朝花朝道:“这一幕,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花朝笑道:“百里香霆。” 雪觅恍然,想了想楼下的青年,又小声道:“他没百里香霆长得好看。” 百里香霆虽然年幼,但长得还是很好看的,肤色是他喜欢的极白,双眸微圆,又因天性霸道略有些飞扬的肆意,一双唇色红的鲜艳,衬着那极白的肤色越发显得颜色极浓。 虽然百里香霆年纪不大,但现在已经能看出今后定然不差,加上他后来在雪觅面前也没初见时那么蛮不讲理的霸道,雪觅才会跟他做朋友。 而楼下那个,也不能说长得丑,妖族大部分都是好看的,但他眼神带了些阴鸷,雪觅现在还不懂阴鸷是什么意思,就是不太喜欢那人的眼神,所以觉得他长得不好看,反正只要不招惹到他,他才懒得多事。 桂宁小声的跟乌空空道:“小龙君的脾气可真好。” 就冲刚刚那一指,遇到个脾气不好的,打死对方都是轻的。 乌空空叹气,可不是,所以刚开始她认识雪觅的时候,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总会担心他被欺负,亦或是说话太直得罪人,不过现在不怕了,身为小龙君,说话根本不需要委婉。 他们几人上了楼,楼下那青年更觉自己被无视了,本就傲上了天的脾气,哪里能忍,只不过刚准备发作,就被四股可怕的威压给压制住了,未见来人,只闻其声道:“公子莫要误了我家小主子的雅兴。” 四道可怕的气息镇压下来,让本来准备闹一场的青年瞬间安静了,尤璧身边也是跟了一群人的,有侍从有护卫,其中一个护卫脸色发白朝他道:“是四位渡劫修为的尊者。” 渡劫期不可怕,高阶妖族哪家没有一两个上仙老祖,区区渡劫期算得了什么,便是他这趟出行,身边也带着两个渡劫期修士一路保护,但二对四,打不过。 尤璧也不傻,这朝圣城作为皇城,定然有不少高阶的妖族世家,或许刚才上去的几个便是,得了警告,虽然心有不甘,更甚至心中郁气滚滚,却也只能忍耐,眼神更是阴恻恻往上看了一眼,又不善的从那掌柜脸上扫过,便干脆利落的带人走了。 已经坐到了楼上的雪觅自然不知道下面的事,招来侍者,先按人头点了一份这里的招牌仙乳冻,又将那日十七叔带他来吃过,他觉得好吃的全都叫了一份,这才让繁缕他们每人各自加了些自己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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