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东西都是他百年内所得,要不是皇伯伯和渊渊这段时间都在折腾那个结界,每天忙的不见人,他真想把他们拉来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运气! 雪觅眼中的气运之子聂擎原本也没打算现在就出手,他甚至都没想到玉家竟然会在这一世,以这样的方式败落。 上一世的玉家是在三皇子靠煞气修炼,以万灵为祭之事败露后,才被视作当时已经是天帝的三皇子爪牙给灭了族。 玉琳是他的未婚妻,上一世他没能等回松溪和景焕,为了躲避玉家暗中的追杀,他东躲西藏,反倒因此得了些机缘,九死一生中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等他隐姓埋名开始重新修炼时,听闻玉家的长女成了三皇子的侧妃,三皇子府中养了诸多仙姬,但能得名分的却没几个。 以玉家在天族的地位,尚不足以让三皇子收入府中给这么个名分,所以那时候他以为玉琳变心三皇子,那两人有了感情,才会对与他之间的前尘种种不屑一顾翻脸无情。 虽然知道玉家上一世的结局注定落不到好,但这一世,他一直想要亲手解决,解决灭族之仇,悔婚之耻。 但所有的计划都不是现在,可世事变幻万千,计划远不如变化来得快,谁能想到,这才过去百年,玉家竟然一夜之间败落至此。 如今三皇子仙骨都被抽了,即便此时已经与玉琳生情了,怕是也没那个能力保住玉家,更何况,重来一世再看,聂擎也发现了不少上一世的疑点。 上一世的玉家可没有暴露出什么万兽粉,而这一世,异兽暴动竟然是玉家的万兽粉导致,尽管规模远不如上一世的异兽暴动潮,但要说这两者没有什么关联,他第一个不信。 时渊上神尽得他记忆,想来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或许这才是上一世玉家攀附上天帝,这一世却这么快败落的原因吧。 所以此时不就是正好灭了玉家的时候,时渊上神定然乐见其成,对于导致天妖两族关系有了紧绷趋势的玉家,想来天帝也未必乐意再留他们。 一个已经落败的家族,贬的贬罚的罚,这悬赏简直跟白送一样,很快玉家就死的差不多了。 当玉琳被抓到他面前时,聂擎眸色冰冷,等玉琳惊慌中抬头看来,那双以前总会朝他弯如月牙的双眸,此刻露出震惊诧异却又隐约带有一丝欣喜时,直接上前一把掐住她纤细的颈脖。 “很早之前我就想这么做了,当你玉家因为那一截神骨而灭我满门时,我蠢的那时候竟然还对你留有一丝幻想,以为你是不知情的,以为你是无辜的,我真的很难接受,那个虽然娇气却单纯天真追在我身后喊我聂擎哥哥的女孩,有一天竟然会露出那般恶毒的表情。” 聂擎注视着她惊恐的双眸:“还记得我满门尽亡的那天吗,我以为你是带着光而来,没想到竟是你将我彻底推入黑暗。” 随着聂擎的话音,他手上的力气也一点点加重,竟是连一句辩驳的机会都不给一个:“玉琳,我也不问为什么了,人的贪婪和野心是没有原因的,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就当念在当年的情分上。” 脆弱的颈脖发出一声轻响,玉琳瞪大的双眼里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惊骇,体温逐渐消散时,这双曾经灵动过的漂亮眼睛,再也没了光亮。 第109章 玉家在天族算不得什么大族,但也并非小族,否则他也没资格投靠上天帝,族人上万,算上旁支附庸,数目更是之巨,只不过在悬赏之前他们就先被带上了三重天的昭刑台。 玉家的家主自然是恶行累累,单是一个聂家灭门之祸,都足以在他身上烙下天罚印了。 正是因此,玉彭祖被留在了三重天受罚,反倒是躲过了悬赏追杀。 可他的儿女本来幸运的没留下天罚印,天罚印只惩大过,像是沾染几条人命这种事,都够不上烙下天罚印,渡劫时自然与你清算,除非你杀的是大气运之人。 结果没想到,被贬去一重天反倒送了命。 重伤昏迷的长子直接被背主的奴仆斩了头拿去领赏,长女听闻是聂擎曾经的未婚妻,所以是活着被抓走的,二女儿在逃,但她的修为哪里逃得过那些盯上了赏金的修士,被抓也是早晚的事。 至于其他的族人,更是躲的躲,死的死。 知道悬赏之人是聂擎时,玉彭祖生生呕出一大口血来,早知今日,当初何必顾及脸面,直接狠下杀手就是,这便是斩草不除根的后果! 他做那么多,为的就是家族的繁荣,他不惜坏事做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这份显赫转交到自己的儿子手里,没想到投靠了天帝,竟落得如此下场! 儿女的死直接破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天罚印更是时刻折磨着他的神魂,痛入骨髓,这种折磨若没有一股希望支撑,那是片刻都熬不住。 得知儿子死讯的那一刻,玉彭祖疯魔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若不是他贪心,若不是他妄想带着整个家族再往上一层,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最可恨的是天帝,最可恨的是天帝啊! 玉彭祖猛地推开镇压他服刑之人,不管不顾地往外冲去,嘴里更是大喊道:“天帝毁我!天帝毁我!其野心可诛!他妄想一统三界!他……” 后面的话随着一剑穿心,再也没能说出口。 一黑冰铠甲的天兵从天落下,一掌朝着玉彭祖的天灵打下,将其打的神魂俱灭后,这才朝身后人示意了一眼:“癫狂失智,口不择言,自身之过不知悔改,竟敢妄言,拖下去。” 几人连忙上前来将尸身拖走,为首者面色沉沉,好在这里是昭刑台,一般根本无人敢来,而他带来的几人也都是可信心腹,倒也不担心玉彭祖刚才的疯言疯语被人听了去。 然而天兵只注意着周围的人,却没注意到昭刑台四周的灵池中,那些游弋在水中已经生了灵智的鱼。 很快玉彭祖的事情就传开了,伴随着正火热的悬赏,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一下子三界皆知了。 外面的消息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天煞林里正在火热比拼,雪觅的关注点却已经完全被外界的各路消息吸引了,乔装成小白,原本是想要去茶楼听一听悬赏最新进展的,却没想到竟然听到这种话,差点被刚喝进嘴里的水呛到。 繁缕连忙给雪觅拍背:“慢着点。” 雪觅直接打开结界,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却听不到他们这边谈话后,这才开口:“你们说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花朝:“空穴来风,必有其因,结合近来天族的种种,很难不让人怀疑啊,怎么没人说妖皇陛下想要一统三界呢。” 雪觅觉得这话有道理,点了点头,又道:“现在连市井都有这种传闻,那皇伯伯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花朝小声道:“我觉得陛下应该早有察觉,你看这又是练兵,又是加固整个鬼域之境结界的,还有当初抽仙骨,为你出气震慑三界的目的肯定是有的,但别的,说不定也能顺带震慑震慑。” 雪觅忍不住叹了一声:“这就是渊渊说的人心不足吧,就算真让他一统三界了,那原本应该划分为三界各自处理的事情,到时候全让他处理了,虽然上神早已可以不眠不休,但日日要是被公文堆积,那这一统三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就那么喜欢处理公务?” 繁缕被雪觅的说法给逗笑了,但还是道:“听闻天帝是天族一个小家族的庶子出身,那时候他出身不显,但也家庭和睦,没有那么多的权利倾轧,无论嫡庶,都倾力培养,所以早年的天帝性情温润,大气端方。” 外界很少谈论天帝的出身,至少雪觅这么爱去各大茶楼听故事,就从未听人说过天帝的事,闻言好奇的追问:“那他性情应该很好啊,听说天帝令会择主,性情不好,不能平衡三界的,天帝令都不会选择。” 繁缕道:“所以才会有十万年一次的天帝劫,因为只要是生了灵智的,无论是哪一族,心都会随着时间的转移和经历产生变化的。” 雪觅:“你说他是小世家出身,那他怎么会当上天帝的?” 繁缕本就带着一半天族血脉,也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天族,所以有些事多少也有听闻:“自然是家族蒙难,但嫡子有外家相互,他这个母家不显的少不得经历一些九死一生的险境,后来听闻就是家族蒙难之后的一番经历,让他感受到了各种险恶和不公,但他并未因此愤世嫉俗,反而立志若未来能有所成,他定要让自己所统领之地再无不公,还世间一片青天。” 雪觅哇了一声:“所以天帝令才会选择他,那看来他以前真的是很好的人啊。” 花朝:“统一三界的说法也只是传言,也没证实,说不定只是虚传呢。” 雪觅摇了摇头:“我见到的天帝,才不是繁缕口中的那个要还世间一片青白的天帝呢,我小时候跟着松溪和景焕去偷碧灵果,这自然是不对,但小时候不懂,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稀里糊涂就跟着去了,然后被抓了。” “擅闯三重天外加偷盗碧灵果,两罪相加虽然严重,但绝不至死,那时候天帝只偏听另一个上仙之言,不管内情缘由,差点就将他们拉出去打死了。” “但事实上那个上仙的弟子偷入玉林园偷盗灵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还想将这罪名扣在松溪和景焕头上,要不是后来渊渊来了,真正多次偷盗的人在外逍遥,初衷只想救人的人,却要死在昭刑台了。” 所以这怎么可能是要还世间一片青天的人能做出的判决,无论天帝早前如何,现在的天帝,只怕在权利的熏陶中,早就忘了初心了。 雪觅在外听各种故事听得兴起时,妖皇这边也都收到消息了,众神那边如何看法妖皇并不在意,更在意的是这个传言的来源:“这传言从何处起的,可查到了?” 总不至于天帝的野心,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并且也在做这力挽狂澜之事吧。 云漓道:“查到了,是从一群水生灵兽中传出的,但具体来源在哪儿,这就不太好查了。” 妖皇轻笑了一声:“水生灵兽,那昭刑台附近可有不少灵兽啊。” 云漓道:“我们可要借势扇扇风?” 妖皇:“不必了,余下的事我们不用插手了,若风传的越大,可信度反而不高了,顺其发展吧,现在头疼的,该是上面那个了。” 后院失火的滋味天帝算是感受到了,谁能想到一个鱼池的疏忽,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兵临三重天的时候,他还算冷静,老三被抽仙骨的时候,他也能衡量利弊,万兽粉暴露的时候,他还能保持理智的盘算出对策,哪怕怀疑妖皇起了疑心,他尚且都能自控,但现在,他真的很难忍住不去将三重天所有的鱼池都给砸了! 尤其是那日处理玉彭祖的人,更是被天帝一阵痛批,但就算现在杀了他都于事无补了,又不能真的将三重天所有的灵鱼全都杀光,那岂不是更加着实了这种传闻。 然后天帝气昏了头,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抑制流言,甚至试图引导转移言论,结果给天帝说话辩解的声音太多,妖界又不是人界寿命短暂的,妖族几百岁都还是个崽子,动辄几千岁的年纪,谁看不出那点道道啊。 这一下公众谈论是没有了,但暗地里各自心里怎么想的,从妖界各族看向天族一些人的微妙眼神中就能体会出来了。 天族:“???”巨冤! 等时渊终于从结界的事情忙完回来,雪觅连忙扒着他好奇的追问:“天帝真的想要统一三界吗?” 时渊:“若是真的,你要如何?” 雪觅:“如果他统一了三界,会对妖族好吗?” 看着一脸天真的小崽子,时渊:“万兽粉要如果真的是天帝指使玉家所做,一个宁可让鬼域之境暴动来达成目的的天帝,你觉得呢?” 雪觅顿时一拍桌子:“那肯定不会!说不定他会从此标榜天族为仙神正统,贬低妖族,甚至将妖族视为飞禽走兽!我看那些话本里面上古时期,有些天神还会将龙当坐骑呢。” 雪觅说完直接站起来就往外跑,然后被时渊一拎衣领子给拎了回来:“干什么去?” 雪觅:“去找皇伯伯,让皇伯伯千万别因为偷懒不想处理公务就将妖界拱手相让!天帝不是个好东西!” 时渊好笑:“用得着你提醒,你还是安分些吧,过两天天煞林之战就要结束了,你的百岁宴也过完了,再该收收心好好修炼,不可像现在这般整日玩闹。” 这段时间天天挂在悬赏上,雪觅都没注意到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一想到天煞林都要结束了,顿时急着的去拉时渊:“渊渊你帮我查一查百里在哪里吧,他说要来给我过百岁宴的,可是天煞林都要结束了他都还没来,他该不会死在外面了吧!” 时渊:“等回了云起你可以去百里家看看他的命牌是否还在,若还在,可能是被事情给耽误住了,有时候若运气好,遇得大机缘,耽误个几十上百年的也是常有之事。” 雪觅这才想到可以看命牌确定百里香霆是不是还活着,可他已经等不及回去再看了,好在落灵还在神殿里,于是连忙用神影镜敲了敲落灵,让她去百里家看看百里香霆的命牌。 落灵的速度很快,估计知道他心急,几乎立刻下神殿去了一趟百里家,见百里香霆的命牌好生生的,就马上回复了过来。 雪觅又是松口气又是叹气的,差点将院子里的花都揪秃了:“失信鬼,骗子!臭百里,说好不会失约的,等你回来,你要是不好好哄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高楼之上,时渊看着雪觅院子里满地花瓣的残骸,眼神越来越不善,等陆染过来后,开口道:“找到了吗?” 陆染道:“还没有,听闻是拍到海里去了,但蛟龙本就天生善水,哪怕是火蛟,便是深海也死不了,且命牌尚在,怕是另有机遇。” 时渊:“让人去失踪的海域搜一搜。” 陆染道:“百里家都没着急,我们就要动作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百里香霆是他们家儿子呢。 时渊往庭院下看了一眼,陆染顺着视线看去,顿时满心无奈,百里家是不着急,他们家小龙君着急了,能怎么办,找着呗,那小蛟龙真要有个万一,惹得小龙君伤心的掉小珍珠,那才是大事。 心里这么想着,眼神却忍不住看向神君:“不是说不管?” 时渊:“可以不管,但不能不知。” 陆染直接一个表情嫌弃,什么不能不知,明明就是不想管,但又怕真不管那小蛟龙死了小龙君伤心。 本以为他追随的神君干脆直接杀伐决断的,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纠结别扭的一面,是他看错了人啊。 时渊不善眯眼:“你想去开荒就直说。” 陆染大惊:“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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