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文卿是面对她的右腿而坐的,分明右手更靠近她,可被抓住的却是左手,文卿的身体向前着她的方向一倾,凳子与地面登时摩擦出极刺耳的声音。 鹤生依次将她手指按在大腿中部正面一处、大腿中部侧面一处,“这里是殷门与风市。”又是轻轻一拉,她只觉胸口已压在某处,她的手被分别按在大腿根部外侧、大腿根部正面,“这里是环桃与承扶。” “道,道长……”文卿心神具乱,引颈看她,眼中一片迷乱无助,因为她的手仍被指引着向某处靠近。 鹤生见她挣扎,停了动作,但没有松手,只是一面以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按在自己大腿内侧靠近根部的一处,一面低声道:“这里是算门。” 说话间,呼吸吐纳皆打在她的眉心,文卿咬着唇,只觉心中狂热异常,像沸腾了似的。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道长,热水打来了。” 二人齐看了一眼声源,“姑娘既觉为难,不如先为我热敷,如何?”不等她回应,便扬声与小厮道:“进来。” 接下来的热敷倒是轻巧了很多,只需将巾帕在她膝盖上放一会儿,再取下重新浸透热水,循环往复。 但也有些不同了,文卿因自己的异常反应变得不敢看她。 巾帕敷在她的膝盖上,她的亵裤挽至大腿,热水很烫,每一次拧帕,她的手指便被烫得益发隐隐作痛起来。但她不愿此时软弱。 她觉她此刻在她面前已像是赤裸的一样,像出了莫大的丑相,再拿着巾帕跟她说什么太烫了之类的话,断然是不行的。 她心中狂跳不止,但随着对方的沉默,也渐次平复下来,心里像腾空出了一块。 冗长地沉寂了几个来回之后,鹤生突然悠悠地问她:“你之前问我有没有听过荣什么的,是什么?” 文卿拧水的动作一顿。她本来想问,她究竟与四年前京城荣家是什么干系,但她突然喜欢上了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想了一会儿,便说:“没什么,只是打听一些事情罢了。” “你方才说的那位朋友,便是你要打听的人?” 文卿上前将巾帕放在她腿上,仍低头道:“是。” “是男人?” “是男人。” 对方闻言却蓦地一笑,“与我的手相似,想必那个男人定然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公子吧。” 文卿一怔,抬目直视道:“是手无缚鸡之力没错,可他是读书人,身体也不好,而且,他还是个好官。”说得万分坚定。 她见状,却似笑非笑,“你喜欢他?” 文卿复又低头,含糊不清地答:“或许吧,我也不清楚。” “说不定是他与你八字不合,才害得你霉运加身呢。” 文卿更加不说话了,但脸色微变,只是顾自手头上的动作罢了。 过了一会儿,她去厨房取来草药,敷在她的膝盖上,复取来布条一圈一圈将其缠上。 一切作罢,外面小厮正好前来传报说隔壁丫鬟前来寻人。文卿轻轻将结系上,回头应了一声稍等,便与鹤生道:“我明日会早点过来,今夜我便先回去了。” 鹤生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文卿连忙上前搀扶,“请道长当心,不必送我。” 她置若罔闻,顾自撑着手杖走到门口,适才停下,轻声道:“姑娘既然付我酬劳,我便多说一句。” “……什么?” “关山呢,贫道希望姑娘不要过多接触。” 文卿闻言,蓦地发笑,游刃有余似的仰脸面对她,“难道说道长这是害怕我把酬劳付给了您的小师侄?找她卜卦去?” 鹤生亦颔首失笑,从袖子里滑出一个冰凉的瓷物,“是的,请姑娘不要胡乱与他人支付酬劳。”说着,将瓷物放在了她的手上。 0011 第十一回 捻翠枝闲厮调 这厢春桃匆匆来传报说她娘正在屋子里砸东西发脾气。 她手里捧着最后一碗苦药,站在她娘屋外,怀中端着婆子给她递到好话,反复编排一番,推门进屋。 这时她娘正坐在屋子深处,面色苍白,嘶喘着。屋子里乱七八糟一片,烛光飘摇,像什么东西砸在了灯罩上,火苗尚未平息,忽明忽暗。 文卿缓缓靠近,走到跟前,正要在她旁边坐下,忽然她娘手里抓着一根长物,啪一声打在床沿上,“你还知道回来!隔壁是谁!是不是男人!你去干嘛!” 文卿被吓得一个趔趄后退,瓷物从怀里摔出来,她低声答道:“隔壁的姑娘腿受伤了,我过去帮忙……” “姑娘?你别骗我,明日我让嬷嬷过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姑娘!”她歇斯底里道,“不知廉耻啊!丧门星!你是不是要把我也克走?啊?你要再勾搭一个没寿元的短命鬼,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妇人像将要咽气的野兽,胡乱挥舞着,鞭打着空气,形容枯槁,但面目狰狞,极尽癫狂,眼眶虽空洞,却好似充了血一般。 她娘并不是没有气得发狂,但上一次如此,已经是她爹死的时候。后来因为身体原因,除了在晴天被扶出院子晒太阳,她娘甚至没有多的力气动弹,脾气来了也就是摔摔碗,冷言冷语骂几句罢了。 “娘……”文卿被吓得立在角落不敢动弹,“你,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语气几乎是在发抖,良晌,妇人好似感受到了什么,呆愣愣地停下动作,脸上的表情像没了轱辘的马车、胡乱散作一团。 “对,对不起,卿儿……”妇人哭起来,“卿儿啊,你娘我已经是半截黄土埋腰的人了,至少你得让为娘走之前喝一口你的喜酒啊,这过了年就二十了,答应娘,你不要去见个人了,娘想在走之前看着你成亲……” 文卿则魔怔了似的呆呆看着妇人。 婆子春桃皆没有见过鹤生,按理来说,母亲不应该知道的,但这话又听着煞是怪异…… 文卿胸口惶惶直跳,但眼下面对母亲的乞求,没的多去思量,只先跪着哭了几句体己话,又将汤药喂了,此事才算罢。 夜里梳洗躺下,她手里把玩着那个瓷物。瓷物上贴了一小片红色的纸条,纸条上写着清凉膏,字迹娟秀工整,是擦拭烫伤的。取下指甲盖大小的瓷塞子,里面膏体的气味清甜,带有沁人心脾的花香,涂于指腹,恰如其名,那股灼痛一下消减了大半。 她将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将指腹凑到息下细嗅。 她感受着香气钻入鼻腔,被她咽下咽喉的滋味,遂缓缓将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她望着黑黢黢的床梁,唤道:“春桃。” “怎么了姑娘?” “这两天院子有陌生人来拜访吗?或者你和嬷嬷有没有见着什么奇怪的人么?” “嗯……”春桃思索片刻,“应该…是没有的。” “什么叫应该?” “……至少我是没见着过,嬷嬷有没有,我就不得而知了。” “……” 文卿不再询问,只觉十分惶恐不安。 一夜无眠,翌日,天蒙蒙亮她便爬起来,蹑手蹑脚去了隔壁院子。 她特地给她留了门,门扉轻轻一推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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