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一层忧虑:“我现在就担心,皇帝会跟奉国将军府联手。” “联手是一定的,但依着皇帝的性子,他还没那个能力灭韩氏一族,”太后太了解皇帝了:“皇帝手中没有实权,这也是我放任他到现在的缘故。韩氏一门被灭,算是给我们敲了个警钟。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赵寅触碰不到京禁卫。” “可是赵寅的二儿子赵昆已经是京禁卫副统领了,”这也是让米氏焦虑的一个点。 太后对这倒是并不在意:“放心,我们只要再撑十天就行了。再有十天,昭儿就回来了,他一回来,京里那些想要混水摸鱼的人就消停了。” 现在的昭亲王府再不是四年前那样的境况了,四年前边境不稳,她昭儿根本无暇分身,现在边境稳了,西北军也休养过来了,收拾起那些贼子就更得心应手了。 “再有十天就能见着小算盘跟小秤砣了,也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这几年过来,米氏是有些看得上她那女婿了。的确是个周全的,没有丝毫激进,三年前,收拾了边莫跟北辽,他就开始养兵牧马,打造西北。说句不吉利的话,就算哪天他夺位失败,还可以退回西北,自立为帝。西北已然成了他们这些人的退路。 提到两个孙儿,太后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向往:“是啊,昭儿说,等回了京,就先把两个孩子放在咱们这里,他跟五娘回京处理事情。” 米氏对着倒是很赞同:“也好,两个孩子,咱们两个带着,他们夫妻也放心。” “就是这个理,”太后笑说:“我最近都已经让花儿和小西收拾屋子了,也让工部的人做了不少玩具,就等着他们回来。” 昭亲王一家出了西北已经半个多月了,五娘依旧坐着她夫君的那辆五佩马车,车里垫着厚厚的皮毛垫子。小算盘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日头,他父王说了,日头暖和了,就带着他骑马。 五娘看着她家的大肥崽子,摇了摇头笑问:“你就那么喜欢在马背上颠来颠去的?” 小算盘皱着一双小剑眉,扭头撅着小嘴说:“盘盘喜欢。” 五娘朝他招了招手:“过来,等外面暖和了,你父王会叫你的。” 小算盘摇摇晃晃地扑进他母妃的怀里,看到一边睁着眼睛啃着手指的小秤砣,他就伸手把小秤砣的手指从他嘴里拿出来,还教训道:“手指脏脏,不能放嘴里。”小秤砣完全不理会他哥的良苦用心,依旧我行我素,把另一只爪子放到了嘴里。 五娘看着她的两个孩子,心都是满满的。就在这时,京里来人了。昭亲王策马过去,一黑衣暗卫单膝跪地回禀:“王爷,韩国公府四天前被灭门了。全部是一招毙命。” 昭亲王蹙起眉头:“赵寅动的手?”对于这事,也就只有那赵寅做得出来,毕竟屠村灭门他最在行。 “是” 九月二十八,昭亲王府一行人到了通州,才支起王府仪仗。次日,昭亲王的仪仗就到了京城外了,这次他携家眷回京,外人根本不知道,至于带了多少兵,那就更是一无所知。 昭亲王刚到京城的西城门,就有几匹良驹飞驰出京,他盯着那几匹马问到:“那个领头的可是赵寅的次子赵昆?” “回王爷的话,的确是赵寅的次子赵昆,”骑马跟在昭亲王身边的小应子回道。 昭亲王勾嘴一笑,伸手道:“拿箭过来。” 第50章 小应子把弓箭双手奉上,昭亲王左手接过弓,右手抽了两根箭,双腿稍稍一用力,他座下的宝马就慢慢地撒开蹄子朝赵昆一行人的方向飞奔而去。 赵昆虽不是赵寅的嫡子,但却是赵寅六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他在军中待了多年,对危险的感知也非常的敏锐。在昭亲王盯上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应到了。只是他想着这是在京城外,光天化日的,应该没人敢胡作非为。 昭亲王在离赵昆一行十二、三丈远的时候,就拉满了弓,箭对准了赵昆。赵昆稍稍回头,余光扫到了来人,脚一蹬一下子就飞离了他的马。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昭亲王手中的箭离弦了。 “咻……”,箭矢撕空的声音听着有点让人牙颤。 刚刚飞离马匹的赵昆从半空中摔落在地,双腿的膝盖骨分别被一根箭矢给刺穿了,他痛苦地咬牙忍着,但还是没能忍住:“啊……” 跟赵昆同行的几个壮汉,一看身手就知是军中人,他们见赵昆受伤,立马拔出了腰间的刀:“来者何人,皇城之外竟敢伤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只是他们嚣张的质问刚落音,就被人从马背上扫落了下来。小应子一开口,那好似被人掐着嗓子才发得出的尖细声音,立马吸引了围观百姓的目光:“大胆,”他手中拂尘一甩,指着摊在地上的几人说:“你们也知道这是京城啊,那还敢骑着马横冲直撞的。” 几人一听小应子说话的声音,心中一冷,这位不会是那位吧?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现在痛苦异常的赵昆。昭亲王行事一向低调,他们一行人中恐怕也就只有赵昆有机会见过昭亲王。 昭亲王把手中的弓递给了小应子,笑言:“本王不但知道他是谁,还知道他老子是谁?”他来到赵昆的身边,在赵昆惊愕的目光下,伸手就拔掉了他两条腿上的箭。 “啊……,”再铮铮铁骨的汉子,也禁不住那样的疼痛,赵昆的牙花都被崩的流血了,他面上的五官已经扭曲了,双手很想去碰自己的两条腿,但却不敢碰。他行武多年,当那两支箭触碰到他的膝盖时,他就已经知道他废了。 四周的抽气声不断。 昭亲王拿着那两支沾血的箭,笑着说:“本王可不能把这两支箭留给你,毕竟这箭上有本王昭亲王府的标志。说来做事不留痕迹,这一点本王还是跟你父亲学的,回去替本王问候你父亲,”说完他就转身上马了:“关照你父亲,让他以后少玩点火。” 赵昆看着昭亲王骑马扬长而去,双目红得快要滴血。他本就是庶子,花了十年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混到今天的位置,可是一息之间都没了。 “他是昭亲王?”几个随行的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昭亲王回京了?” 赵昆想到他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不禁讽刺地笑了,看来他父亲是高估自己了,这昭亲王根本没有在惧奉国将军府。 他看着不远处的仪仗,心里冰凉,看来奉国将军府埋伏在各条路道上的死士是都没了,不然昭亲王都到了京城门口了,奉国将军府怎么可能会没收到一点消息。 昭亲王的仪仗已经到了京城西城门,只是他并没有进城。当他看到京禁卫的人赶来时,就对着小应子说:“拐道去乐山,本王要带着王妃跟两个孩子去给母后请安。” “是,”小应子应了后,就对着后面吟唱了起来。 辅国公黄石青自从韩国公府被灭门之后,就全城布控,严防再有类似的流血事件发生,只是今天他刚巡逻到西街,守门的京禁卫就跑来回禀说昭亲王的仪仗已经到了西城门。 一听说昭亲王,黄石青猛然一惊,昭亲王回京了,后立刻策马去了西城门。可还没等黄石青到西城门,就又有京禁卫来禀说昭亲王废了奉国将军府的二爷赵昆。 黄石青一听这话,心里舒爽不少,那赵昆对他的京禁卫统领之职已经垂涎许久了,这下子被昭亲王给废了,看他以后还怎么作势:“你们都随本官去迎接昭亲王吧。” 昭亲王看着跪在地上给他行礼的黄石青,心中很是不满:“韩国公府一门被灭,你这京禁卫统领竟还活着,看来你运气不错。” “微臣知罪,”要说黄石青现在最恨的人是谁,那就非赵寅莫属了,他黄石青掌管京禁卫二十多年,从未出过岔子。 可是自四十多年前太医陈氏灭门惨案之后,今又出了韩氏一族灭门惨案,这叫他如何能忍得?要不是因为没有证据,他是绝对不会生生咽下这口气的。 “哼,”昭亲王调转马头,就直接向东行去,不再理会跪着的黄石青等人。 等昭亲王的仪仗走远了,黄石青才起身,刚转身就跟赵昆他们碰上了。赵昆的腿虽然已经被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但这会鲜红的血渗透了包扎的棉布,显得格外醒目。 黄石青脸上带着惋惜,拦住了他们,对着面无血色的赵昆说:“真是可惜了,本官还以为过一阵子就可以退下来好好休息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回去好好休养,本官等你回来接班。” 赵昆轻嗤一声,显然已经无力了:“我是被昭亲王废了,那你呢,你以为他会看得上你,你在他面前还不是跟我这个废人一样,一样的不中用。”说完他便轻轻拍了拍马背,进了城门。 黄石青掩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他虽然不承认自己无能,但却知道赵昆说的话是对的,他入不了昭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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