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主动退了一步,给他让出行走的通道。 可他没离开,反而停在我面前,上下打量我。 “有事吗?” “我叫王晁。”他说着便向我伸出手,发出握手的邀请来,并问道,“你也是金融班的?” 我点点头,然后犹豫着握住他的手。 我以为这只是个表达友善的举动,可谁知对方竟突然抓牢我,将我一把扯向自己。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我不知所措,正准备挣脱时,却听他幽幽在我耳边说道,“你身上alpha的信息素气味可不一般,难道你是纯种吗?” “你闻错了,我不是alpha。”我推开他,朝外挪了一步。 “我不可能闻错,我们家是制香的,鼻子灵得很。”王晁贴近我,目光在我周身打着转,然后像是锁定了位置一般,隔着我的高领外套,精准地指着罗束昨晚咬我的位置说,“就是这儿,那个味道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我怕他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于是猛地躲开他的手,然后将外套拉紧,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 王晁察觉到我脸色有变,更感兴趣了,他追上前来问我,“你是喷了纯种alpha的信息素香水,没错吧?但可惜这个味道太过强势,不适合你……” 我说我不知道香水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纯种alpha。 “香水,就是你用来改变自己信息素气味的东西。”王晁在我面前拿手比划着,见我把脸扭向别处,又立刻追上前,“至于纯种alpha,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他们太少见了,一般只有两个alpha结合后生下的孩子,才有一定几率是纯种。不过我听说这种人很特殊,不论与哪种性别结合,后代必定还是alpha。” 我不知道王晁是故意如此纠缠我,还是读不懂我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他不依不饶地找我闲聊着,直到辅导员前来带队,将我们领向体检楼,他才有所收敛。 我在离开礼堂前,想再看一眼罗束,于是踮着脚找了许久,却发现他早就和陆净尘分开,消失在拥挤的师生队伍里。 “看啥呢?”王晁学着我的动作,也抬头张望了一下,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看到。他缩回脖子,疑惑地看着我,顿了顿,然后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只见他急忙用手遮着嘴,在我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奇怪了。你是omega,是装作alpha来x大念书的!” 我瞪了他一眼,懒得反驳。 “被我说中了吧?怪不得你刚才帮着罗老师辩解,原来你们是同类。”王晁顺着自己的猜测,自顾自地问起来,他问,“像你们这样的omega,是不是从小吃药来延迟分化?” “如果偶尔一次没吃药,会突然发情吗?” “这里的alpha信息素浓度这么高,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吗?”他边问,还边将身上的味道往我这里扇了扇,又说,“你觉得咱俩的信息素匹配度怎么样?” 我把那飘散过来的早餐气味挥散,忍无可忍地呛他,“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罗老师,他是omega。” “那我可不敢。”王晁把我的话当真了,认真地向我分析道,“我第一次见罗老师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气场挺强的,和别的omega不太一样。再说了,他是尘哥的人,我去问他这些多不合适啊?” 他说着,像是为了让我知道“尘哥”是谁,于是朝不远处的陆净尘指了指。 陆净尘作为辅导员钦点的班长,此时正忙着分发体检表格,只是当他发到我与王晁面前时,却犹豫了一阵。只见他先是取出一张表格递给王晁,并嘱咐他体检完后,帮他暂时管理下班级纪律,接着又取出另一张体检表拍在我身上道,“至于你,体检完别走,有事问你。” “什么事?” 陆净尘没回答我。他看上去有些焦躁,眉头紧蹙着,脸色也稍显异常,而且还时不时将手攥成拳头,抵在鼻尖处,像是为了阻隔什么令人不悦的气味一般。 我见他如此,心里便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来,生怕是自己与罗束在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他发现了端倪。 我心中慌乱,因此在体检时频繁走神,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我好不容易拿着鉴别为beta的体检表走出体检室时,正撞上守在门外的陆净尘。 他好像是生怕我会逃走似的,特意在门口堵我。此时见了我出来,更是直接将我拽进了一旁的空体检室内,并顺手将门反锁。 我见他锁了门,一时更紧张,于是上前想要开门。可他却侧身顶在门上,直截了当地问我,“你昨晚跟罗束说了什么?” ----- 18~19 -----正文----- 18-19 陆净尘竟真是为了罗束来找我的。 我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地答,“我按你说的……报了地址给他。” “然后呢?” “?” “他在接我前去过哪儿,见过谁,干过什么,你知道吗?” 陆净尘的问题意有所指,像是知道什么,又像是什么也不清楚。我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搜寻出一些线索来,可他那眼神却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我心里升起一阵不安,于是只摇头不说话。 陆净尘见状,没有再追问,而是突然换了路数,关心起我来。他问我,“昨晚睡得还好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支支吾吾着,却听对方继续道,“我看你脸色不佳,猜想你昨晚应该和我一样,睡得不踏实吧?”他勾了勾嘴角,自顾自向我描述起昨晚的事来。他说罗束送他回寝室时,宿管已经锁了楼,所以他不得不在台阶上坐到天亮,甚至错过了吃药的时间。 “……怪不得你今天看着有些……疲惫……”我原本正苦于不知该如何掐断与陆净尘的对话,此刻听他这样说,便立刻表现出关切的样子来。我一边催促他赶紧回寝室休息,一边摸上门把手,企图打开门,结束这场令人惶恐的会面。 可门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开。 我回过头,见着陆净尘斜靠在门上,一侧肩膀牢牢压着门。他垂眼看着慌乱的我,像是看着无处可逃的猎物一般,顿了顿,幽幽开口问道,“你坐过罗束的车吧?” “!?”我身上一震,满是汗的手心从门把上滑落。 陆净尘伸出手指捏住我的肩头,用力一拧,强迫我正面对着他,再问,“坐过吗?” “……”我嘴唇发干,嗓子发痒,可张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昨晚在罗束车上看到了些东西,不像是他的。” 房间里的气温似乎骤然下降了不少,将我冻得我寒毛直竖。我的目光瞥向一旁,脑海里闪过无数昨晚与罗束共处的片段来,可唯独记不起自己是将什么落在了罗束的车上。 难道陆净尘只是在试探我? 我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愿坐以待毙,两难之下便捏紧了拳头,向后退了两步。 陆净尘似乎不喜欢我躲避他的样子,于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捉到身前来。 “你不好奇我看到了什么吗?”他凑近我耳边,强迫似的要我听清他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攥在了手里,随着陆净尘将字句逐渐吐露,那手越攥越紧,最后竟让我紧张得喘不上气来。 而作恶者却并不因此停止对我的折磨,他那两片薄唇一开一合,清晰无误地说道,“我看到罗束的副驾驶座位上有些许——饼干碎屑。” “……”我体内几乎要爆炸的情绪瞬间哑了火,化成淤泥拥堵在胸口中。我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他,“就这些?” “嗯。” “没有别的了?” “没了。” “这能说明什么?” 陆净尘挑起眉毛,表情略显嘲弄,他说,“你不知道吗?罗束这人有洁癖,不肯让人随意碰他东西。他那车连接送我都不情不愿,又怎么会让人在副驾驶座上毫无顾忌地吃东西?所以我怀疑……”陆净尘说着,声音却慢慢变小了,脸上那副傲慢的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他打量着我,眼神扫进我那高领外套里,目光停留在我的后颈上。 我听着陆净尘的话,对他的转变毫无察觉,直到被人猛地抓过衣领,才恍然回过神来。 “你身上擦了什么,那么香?”陆净尘的呼吸有些急促。 “什么也没擦……”我缩着脖子想躲,却被陆净尘强行拽着,扯开了外套。 我后颈那块用来遮掩做爱痕迹的胶布贴得并不稳当,它翘起的边角黏在外套的内衬上,此时被陆净尘用力一拉,便也顺着力道被一同撕下。 脖子上和罗束偷情的罪证瞬间暴露在陆净尘眼前。 我顾不得皮肤上火辣辣的疼痛,只想重新将衣服裹紧,可对方先我一步,扣紧了我的手腕。他贴近我,问我脖子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我别无选择,只能结结巴巴解释说这些痕迹是自己男朋友留下的。 “男朋友。”陆净尘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却有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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