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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太后看重的也不过是夏家紧紧依附张家生存,自已是她最听话最忠诚的狗而已。 只有保住皇后之位,她才有资格去谈别的。 她,不能得罪皇帝。 夏雪宜深深吸了口气,哽咽着说:“皇上,妾身带着太医等您。” 说罢,她终于抬脚离去。 李总管在她出门后也出去把门带上,脸色紧张不安,感觉自已的脑袋快要搬家了。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苏晚晚紧绷的身子突然瘫软下来。 她就知道,留在皇宫里准没好事。 她和他的孽缘,还真是斩不断。 陆行简低眸看着她那张劫后余生的脸,沉默着没有说话。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有些诡异。 良久,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先去洗漱。” 重新坐回轮椅上时,她的手落在他即将抽走的手腕上,沮丧地抬头看他,“怎么办?” 出了这个门,必定是场大风波。 陆行简低眸看着她宛若葱削的手指,手往回缩了缩,把她的手握住,慢慢挤开指缝,十指交缠。 脸上表情很平静,似笑非笑,“再喊一声,我告诉你。” 苏晚晚挣脱自已的手,坐着不说话。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调戏她。 他是九五至尊,自然不怕流言积毁销骨。 而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廷女官,名声还那么差,这次只怕得脱层皮。 还要连累苏家再经受一次风波。 东宫面阔五间,卧室在最东边的暖阁,东次间被隔成南北两间,一间是起居室,另一间是书房。 起居室往西便是东宫正殿。𝓍լ 皇后带着人在正殿等候。 轮椅到了起居室里,苏晚晚整个人都是紧绷的,惶恐不安。 两个人一起出去,就是奸情暴露、她饱受唾骂的时刻。 这种情形曾经无数次在噩梦中出现,太熟悉太可怕了。 与他偷情那两年,她时刻提心吊胆,担心被人看出端倪。 没想到,在她与他断了三年之后,噩梦还是成了真。 陆行简停下脚步,低眸看着她许久,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最后一刻,他还是心软了。 不忍心让她出去承受“红颜祸水”的骂名。 虽然这样她就会被打上皇帝女人的标签,和自已牢牢绑定。 别的男人再想觊觎,都得掂量自已的分量。 “在这等着我,嗯?” 苏晚晚心不在焉地点头,对她而言其实在哪里等都一样。 都是一样的煎熬。 当初在徐家大堂上被当众指责不贞不洁偷汉子,都不像现在这样难堪。 因为今天是实打实地被捉奸在床。 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慢慢抚摸她纤细的背。 她的脑袋贴着他的胸口。 “跟我在一起,后悔过吗?” 他轻声问。 苏晚晚愣怔住。 与他偷情,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叛逆。 她却好像从未后悔过。 可是,当初不后悔,并不代表今天他们可以继续偷欢。 身体有多愉悦,内心就有多愧疚与不安。 错了就是错了。 所以昨晚他再怎么逼迫诱哄,她依旧坚决拒绝。 他居然尊重她的意愿,忍得额头青筋突出,最后也没有动她。 她的表情取悦了他,清冽的声音带上几分暖意。 “既然不后悔,就用不着害怕。” “旁的事我来操心,你好好养伤就行。” 他的语气带着丝关怀和温柔,顿了顿又说,“自已在这寻些书看,嗯?” “嗯。”苏晚晚应声,看着他出门。 为了缓解不安的情绪,她推着轮椅去了书房。 书房的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收拾得很整齐。 一个被破坏了的小匣子便显得有些突兀。 苏晚晚盯着小匣子看了一会儿,,推着轮椅靠近,打开匣子看了一眼。 里面是好几封信,都被拆开过。 有几封信很熟悉——是她写信常用的信封和字迹。 苏晚晚大致翻了翻,心情变得非常复杂。 这里的信分成两类。 一类是她写给徐鹏安的信。 另一类,是徐鹏安给她写的信。 她把这些信都拆开看了一遍,坐在那里发了半天的呆。 难怪她从未收到过徐鹏安的信。 原来早就被有心人截胡了。 想来顾昉拿出来证明她清白的那封信,也是被陆行简截胡的吧。 徐鹏安最后给她写的信,是封绝笔信。 他预感到自已可能凶多吉少,语气带着几分悲壮。 他问,如果他平安归来,能不能不和离? 第44章 舍不得他? 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他会尊重她,爱护她,把她的孩子视若已出。 两个人白首偕老。 而不是连手都没牵过的假夫妻。 如果他回不来,她不必守寡,最好凭着他写下的这封和离书尽快离开徐家,嫁妆全部带走,不要被徐家人算计去。 苏晚晚不禁想起那个身穿大红喜服的徐鹏安,高大俊美,眼里有光。 洞房花烛夜时,她提出一年后与他和离,可以把一半的嫁妆送给他作为补偿。 徐鹏安皱眉,眼里的光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失望,沉默很久后给了她答复:“女子安身立命本就艰难,我是堂堂男儿,岂能要你的嫁妆。到时候和离我来提,省得两家长辈刁难你。” 纵然他娶她是另有所图。 在他活着的时候,确实不曾为难过她,还为她考虑得周到细致。 毕竟成过亲拜过堂,徐鹏安在她心里还是有不一样的意义。 他信中最后的善意,还是温暖了她。 如果徐鹏安没有死,她是在苏家支持下顺利和离,还是继续窝在徐家做她的世子夫人? 无论如何,她大概都不必遭受前一阵子的名声诋毁和今天的修罗场面吧? …… 夏雪宜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见到陆行简。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主位坐下,扫视一圈,淡淡问:“太医呢?” 夏雪宜盯着他的脸,见他表情自然,没有任何愧疚和难堪,心里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她紧紧攥住手,脸上尽可能维持平静,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李总管说皇上没什么大碍,臣妾让太医又回去了。” 陆行简平静无波的目光落在夏雪宜脸上,情绪不明地说:“皇后倒是体贴。” 夏雪宜脸色僵了一瞬,颤抖着唇,最后还是说:“方才母后身边的大太监温梓过来嘱咐臣妾悉心侍奉,臣妾受益匪浅。” 张太后让她一定要顾全大局,不可把事情闹大。 闹大的后果就是让皇上趁机给苏晚晚名分,后宫多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不如先忍气吞声,日后再徐徐图之。 陆行简并不意外这个结果,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跪安吧,日后不可再踏入东宫。” 夏雪宜脸色再也撑不下去,泪水涟涟:“皇帝表哥,您对我是有什么不满吗?” “何出此言?” “臣妾是您的结发之妻,与您夫妇一体,皇上不肯住在乾清宫,臣妾过来看您都不可以吗?” 她压抑着哭声,脸上的妆都被眼泪冲花了,看起来楚楚可怜,格外惹人怜惜。 陆行简皱眉,脸上带着两分冷然。 夏雪宜索性跪到他面前,手扶上他的膝盖哭得梨花带雨。 “是雪宜不懂事,不该闯进去,表哥不要生雪宜的气了好不好?” “我只是太爱您了,受不了您身边有别的女人……我一定改……” 苏晚晚正好把起居室的门打开一条缝,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她实在没想到,一场帝后撕破脸的大戏,最后演变成倾诉衷肠的温馨场景。 陆行简脸上慢慢浮现的不忍和怜惜,也尽数落入她眼中。 试问谁不爱这样大度体贴又全心全意爱自已的正妻呢? 他们还是自幼相熟的表兄妹,多年真心相爱,岂会因为她就翻了脸。 她苏晚晚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时的玩物而已。 陆行简听到起居室那边的动静,抬眸看过来时,正与苏晚晚四目相对。 苏晚晚垂眸,只是缓缓关上起居室的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陆行简看着门关上,目光慢慢低垂,落在夏雪宜身上,眼底浮上一抹淡淡的阴影。 苏晚晚静静坐在轮椅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李总管带着人进来,笑吟吟地说:“苏姑娘,自今儿个起,您被调到东宫任职,掌管东宫印玺宝册,住这边就是,不必再回宁寿宫了。” 内侍宫女们进卧室整理收拾。 苏晚晚竖着耳朵听卧室里的动静,对李总管的话只是随便应了一声。 李总管倒是一拍脑门:“瞧老奴这记性,皇上让老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侍卫,老奴倒是忘到脑后去了。” 苏晚晚脸色有点难看。 顾子钰昨晚送她过来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陆行简会与她亲热。 就连她自已都没往这方面想。 如果顾子钰知道这些,将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昨天他还大言不惭地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李总管笑眯眯地说:“皇上对苏姑娘的心意外头人还不知道,还是早点让顾侍卫清楚,对大家都好。” 心意么。 呵呵。 苏晚晚抿了抿唇,“这事我来和他说吧。” 李总管顿了顿,还是应承下来:“老奴这就去传顾侍卫。” 顾子钰过来的时候,苏晚晚正在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看树下的蚂蚁搬家。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没有说话。 空气幽静,有种莫名的东西在流窜。 过了很久,苏晚晚才轻轻说:“要下雨了。” 其实昨晚刚下过大雨,今天是个大晴天,傍晚的红霞挂满半边天,正是绚烂无比的时候。 顾子钰声音沙哑极了,就像生了病,与昨天的阳光清澈大相径庭。 “蚂蚁搬家是为了避免被即将到来的雨水淹死,选择高处安家。” “你也是这样想吗?”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几分辛酸的质问。 苏晚晚终于抬眸看他。 顾子钰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很潦草,挺拔的脊梁也显得有几分萧索。 与昨天精气神满满的样子相比就像两个人。 她的眼眶慢慢变红。 良久,只是说了句:“我怎样想,重要吗?” 顾子钰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表情严肃,“重要。” 苏晚晚转头微微仰起脸,不让眼泪落下来。 “顾侍卫,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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