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多少悲伤,只是一直沉默。 但是她知道,他心里并不好过。 从记事起她就知道,他盼望能像秀宜小公主一样得到皇帝和皇后的真心宠爱。 哪个孩子不渴望父母的爱呢? 到了半夜寂静无人的时候,她才慢悠悠地劝解他:“并不是所有父母都爱孩子,我父母也不爱我。” “所以我们只能自已爱自已,总有一天会找到爱我们的人。” 她的母亲早就过世,父亲已经有了继母和儿子,对她这个从小不养在身边的女儿并不熟,也没有几分感情。 可她总觉得自已是值得被爱的,总会遇到真心爱自已的人。 曾经,她以为那个人是陆佑廷,后来以为会是陆行简。 再后来她才知道,爱自已的人,会主动走到自已面前,压根不需要努力去找。 她原本以为这次中毒之后,周氏会再把陆行简护在羽翼之下。 没想到,并没有。 周氏反而把荣王陆佑廷和申王陆佑楷两个先帝幼弟加以重点培养。 陆行简继续扔给先帝和张皇后。 自那以后,陆行简彻底与周家渐行渐远,反而与先帝和张皇后越来越亲近。 苏晚晚正胡思乱想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已经搂住她的纤腰。 很快衣服凌乱,肌肤雪白。 在他面前,她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奶猫,他想摆什么姿势,只能随他去。 陆行简吻住她的唇,好一会儿才松开,声音沙哑:“我们无关,嗯?” 苏晚晚双眸迷离,喘息着,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整张脸变得绯红。 太羞耻了。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微微偏过头,“可以快点吗?” 陆行简眸光微沉,她的偏头动作露出修长的脖颈,仿佛是在发出邀请。 他轻轻咬上去,就像要咬破猎物喉咙的猛兽。 “这叫无关,嗯?” 刺痛伴着被吸吮的酥麻从脖颈传来。 苏晚晚知道,他这是记着今天自已在御书房顶嘴的仇呢,如此牙眦必报。 “话收不收回,随你。” 嘴上说随她,语气却冷冰冰的,动作更是逆反得厉害。 苏晚晚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又像在呜咽,依旧嘴硬:“就,是,无关……” 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皇帝和宫女的等级尊卑关系,还是奸夫淫妇的床上关系? 无论哪种关系,她都不想要,自然也不想承认。 这话像是捅到马蜂窝,陆行简的眼神锐利了几分,冷笑:“夜还长着,你慢慢想。” …… 快五更天的时候,还没合眼的两人坐到了餐桌旁。 陆行简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满桌的早餐样式,说了句:“赏。” 李总管瞅了一眼苏晚晚眼睛下的黑眼圈,笑眯眯地劝告: “多谢皇上。只是凡事还应该有所节制,苏姑娘腿伤正是关键时候,可不能因小失大伤了身子。” 可能是因为阴阳调和得当,皇上这两天心情明显很好。 虽说他依旧淡眉淡眼,可李总管服侍他多年,自然能感觉出来。 苏晚晚正低头慢慢喝粥,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住。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知道他们的事瞒不过他身边的亲信,可之前她还可以掩耳盗铃。 现如今这些事都摆到台面上说,她实在过不了自已的心理关。 有种脱了衣服被人看光的感觉。 羞耻极了。 陆行简冷冷看了李总管一眼,把擦手的温热帕子扔给他:“知道你忠心,自个儿去内务府领赏去,双份儿。” 李总管脸上的褶子如同菊花盛开,接过帕子笑吟吟地告退,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早上他听守夜的小内侍说,昨晚一直有动静,和前天晚上差不多,他还是捏了把汗。 陆行简向来自律,这几年的早朝更是风雪无阻。 最近罕见的几次不上朝,原因他也理解。 年轻人么,清心寡欲多年,沉溺温柔乡无可厚非。 只是连续熬两晚还是太伤身体,无论如何他也得劝谏一二。 陆行简动作优雅地用膳,见苏晚晚一直低着头不怎么吃东西,温声问:“不合口味?” 苏晚晚这才抬起头,眼眶微红。 陆行简顿了顿。 昨晚他确实有些过火,可能弄伤了她。 “抱歉,”他把她抱到腿上,脸贴着她脖颈蹭了蹭,“是我孟浪,一会儿让太医开点药。” 苏晚晚声音哽咽:“我想回家,今天就走。” “不行。” 陆行简直接拒绝。 或许是意识到自已的语气太生硬,他有些烦躁,尽量缓和着语气。 “你放心,这两天我不会再碰你。” 她面皮薄,昨晚被逼着说了许多难以启齿的话,这会儿心里肯定不好受,肯定要缓一缓。 “必须今天就走。”苏晚晚态度坚决,眼眶红红地瞪着他。 她实在受够了这种日子。 “说说原因?” 他耐心地哄她。 第60章 等我,嗯? 苏晚晚抿唇,没有说话。 陆行简考虑一会儿,问,“是因为李荣刚才的话?” “我不想被人议论。”苏晚晚心情极为复杂。 她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宫女倒还罢了。 可惜,并不是。 夜夜与他厮磨,迟早要出事。 看他这意思,还不太想避讳旁人。 别人不敢骂皇帝风流,大概会把矛头对准她这个寡妇,说她是祸乱后宫的红颜祸水。 就连他们当年那档子事,或许也会迟早被人爆出来。 她得早点脱身,结束和他之间这段不清白的关系。 陆行简心平气和地看着她,“这事我考虑一下,晚点给你答复。” 苏晚晚看看外头还黑着的天色,面色凝重地点头。 陆行简见她整个人还有些僵硬,语气不由得带上几分宠溺,眼神温柔地低声哄她: “总得先填饱肚子,要不然等回了苏家,你父亲还不得骂宫里苛待了你。” 没有苛待么? 苏晚晚心想。 不过听他的话风,是真考虑今天送她回家,她的心情稍稍放松,终于又开始喝粥。 用完早膳陆行简要换朝服去上早朝,苏晚晚则打算回去补觉。 穿戴整齐后临要出门,陆行简却又走回来,深深看了轮椅上的苏晚晚一眼。 苏晚晚抬眸看到他,眼神里带着疑惑和错愕。 这副样子很像林中受惊的小鹿,水汪汪的眼睛清澈又迷茫。 陆行简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上前托起她的下巴,亲上她的粉唇。 屋外还有内侍候着,苏晚晚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整张脸都羞得通红。 吻得太亲密了。 还被人看到…… 她整个人都僵住,手垂在身侧攥紧拳头。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李总管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 陆行简这才松开她的唇,表情不明地说了句:“等我,嗯?” 苏晚晚窘迫地应声:“嗯。” 陆行简又握了握她的手,眼神温柔地低声道:“我出门了。” 苏晚晚怔怔点点头。 从这个意犹未尽的吻和他的话里,她居然品出几分“恋恋不舍”的意味。 她晃晃脑袋,把这种荒谬的想法驱散开。 他只是在她身上找回了那么点新鲜感,连续两天的床上厮磨积累的快乐余韵尚未消散而已。 或许是觉得别的女人不安全,他那么谨慎的人,自然也不会随便和女人上床。𝓍ᒑ 找她排解身体欲望算是熟门熟路,最合适不过。 纵然身体很疲惫,苏晚晚的回笼觉睡得依旧很不安稳,噩梦不断。 当年的江夜大火情景再次在梦中浮现。 惊慌,绝望,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眼前的一片虚无,最后化成萧彬的一张脸。 她觉得分外委屈和失落,向他伸出手,然而场景快速变幻,又变成另一幅画面。 清宁宫里多处房舍走火,浓烟弥漫。 她被呛醒,去隔壁房间寻卧病在床的郑嬷嬷。 然而房门紧闭,怎么也拍不开,她哭喊着不停叫:“郑嬷嬷,快醒醒,快醒醒,走水了!” 郑嬷嬷的声音虚弱而痛苦:“好孩子,别管我,快去救他!” 苏晚晚知道她说的“他”是陆行简,连忙应答好,急匆匆奔向前殿东暖阁。 只是郑嬷嬷的担心多虑了。 太皇太后周氏和陆行简都已经被机敏的宫人转移出去。 宫人们本来也要把她带走,可她怎么放得下自幼照顾她的郑嬷嬷呢? 她带人返回后偏殿,撞开房门救郑嬷嬷。 然而。 门口的门帘不知道怎么突然着了火,火势凶猛,他们几个人压根不可能出去。 她以为自已要被烧死在这里。 千钧一刻,荣王陆佑庭带着人赶来,破开窗户把他们都救了出去。 那时候,她脸上全是烟灰,喉咙肿痛得说不出话,整个人惊恐万分狼狈不堪。 看到镇定指挥、带着他们逃离火海的陆佑廷时,就像看到从天而降的天神。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十三皇弟。 而是肯对他们这些小人物施以援手的英雄。 当年的少年英雄,如今窘迫到向皇帝打秋风,过得甚至不如她这个嫁妆丰厚的寡妇,苏晚晚心中唏嘘不已。 毕竟当年付出过真心,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 孟岳和古丽神色慌乱地叫醒苏晚晚:“太皇太后召姑娘去仁寿宫。” 苏晚晚看看天色,心头发紧:“什么时辰了?皇上可下早朝了?” 不知道太皇太后找她去做什么。 可在这个很快要出宫的节骨眼上,她不想节外生枝。 孟岳面露苦色:“已经巳时三刻了,早朝还没结束,听说吵闹得厉害。” 苏晚晚顿了顿。×ᒝ 早朝一般是卯时开始,到辰时结束。 从英宗幼年登基时起,早朝流于形式的时候居多。 通常是提前准备好八件事,议一下就散朝。 如今持续了两个半时辰还在继续,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太皇太后那边有说召我过去是什么事?” 孟岳口吃伶俐:“奴婢不清楚,听说太后、皇后都已经去了仁寿宫,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苏晚晚心中咯噔。 原来太后已经回宫了。 这些后宫的重量级人物齐聚,找她个小小宫女过去做什么? 当炮灰吗? “能不去吗?”苏晚晚只想逃避。 孟岳的话彻底断了她的退路:“奴婢已经派人问过李总管,他说姑娘去了谨慎应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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