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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苏晚晚到附近客栈避雨,心情非常难受,把送行的那坛金华酒喝了大半。 醉眼朦胧时,她不顾一切地走到大雨中,往萧彬消失的方向走去。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身上,彻骨冰寒,像极了三年前那个火光冲天的江夜。 是萧彬把她从冰冷的江水里捞出来,躲避水匪的搜寻,逃得性命。 她被困徐家后宅,为怀孕忧思困顿时,是萧彬带她毅然离开徐家住进鸡鸣寺,打着为太皇太后祈福的旗号一住就是一年。 她的所有秘密和不堪,他全都知晓和接纳,总是坚定地站在她身后,解决她的问题,让她平安无忧。 三年来最坚实的依靠就这样离她远去。 未来人生旅途,她又得独自承受风雨么? 眼泪与雨水混合在一起肆意流淌,苏晚晚身体和心脏都冻得麻木。 麻木好啊。 痛苦就没有那么煎熬了。 不知什么时候,头顶出现一把雨伞。 颀长俊毅的墨色身影举着伞站在她身旁。 陆行简捉住她的手腕,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 “为他伤心到自残?他就那么重要?” 大雨击落在伞上哗哗作响,他的那句话听起来有点模糊不真切,仿佛隔着很远的距离。 苏晚晚凄然地笑了一下:“对,他很重要。” 陆行简脸上神色淡漠,看不出太多的情绪,良久只是说了句:“忘了他,你值得更好的。” 苏晚晚把手腕从他手上挣脱,抱着肩膀,无助地低下头,“不会的,不会有更好的了。” 这副全身湿透又伤心欲绝的模样,像被人遗弃的小动物,在暴雨中漂泊无依。 陆行简静静看着她在自已眼前瑟缩,萎靡。 “跟我回去。” 苏晚晚置若罔闻,继续向大雨滂沱的远处走去。 陆行简抿着唇,清冷的眸底翻滚着莫名的情绪,举着伞站在原地不动。 突然,他把手里的伞一扔,长腿迈出,将纤细的人儿拦腰抱起,转身往客栈走去。 苏晚晚的挣扎就像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毫无威慑力。 上房里已经备好沐浴的热水。 陆行简把她抱进净房,对雁容和鹤影说:“照顾好她。” 他打算放下她,苏晚晚却拽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萧护卫。”眼睛紧紧闭着,头窝在他怀里很亲昵地蹭了蹭。 雁容吓得脸色大变,赶紧上前去拉苏晚晚的手:“姑娘喝醉了说胡话呢。” 陆行简拧着眉低眸看她良久,最后说了句:“出去。” 话是对雁容和鹤影说的。 净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陆行简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捏起她的下巴,低头靠近她的脸,轻声问道:“我是谁?” 苏晚晚已经酒劲上头,醉得厉害,她茫然地睁开迷离的双眼,不知道自已身在何处。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半天才喃喃说了声:“太子殿下……” 陆行简语气温柔:“以后别这么作践自已,知道吗?” 苏晚晚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极了,闭上眼往他怀里缩了缩,“好冷。” 他带着点宠溺哄她,“把湿衣服脱下来,洗了澡就不冷了。” 苏晚晚蹙着眉,撅起小嘴说:“不。” 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陆行简很有耐心,“听话,我叫你的丫鬟进来。” 话是这么说,人却没动,也没喊人。 苏晚晚脸上表情柔柔的,声音带着撒娇,揪着他的衣襟不松手,“不要,他们一来,你就要走了。” “你自已可以洗吗?” 苏晚晚闭着眼睛轻轻点头。 陆行简唇角勾起几分哂笑。 这个样子还逞强。 一点都不乖。 半个时辰后,陆行简裹着浴袍,抱着换上干净中衣的苏晚晚出了净房。 雁容与鹤影惊呆在原地。 不是吧? 皇上帮我们夫人洗了澡? 两个人刚才是共浴? 她们脸上惊恐与不敢置信交织。 这事传出去,我们夫人的名声不就全毁了?! 可是,她们敢把皇上赶出去吗? 第19章 他们是睡了还是没睡呢? 陆行简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吩咐:“倒杯水。” 雁容与鹤影赶紧去倒水。 陆行简让苏晚晚靠在自已怀里,把水杯送到她唇边:“晚晚,把水喝了。” 苏晚晚这会儿浑身上下舒舒服服的,就想睡觉,像小猫一样娇声哼哼,就是不张嘴。 陆行简吩咐丫鬟们出去,托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地哄着她喝完水。 有滴水珠从她粉嫩的唇角滑落,挂在下巴上欲滴不滴,陆行简眸光幽幽地盯着那滴水珠,忍耐了很久,最后低头将水珠吻干净。 苏晚晚扭了一下,让自已躺得更舒服,闭着眼睛哼哼,声音带着点撒娇:“萧护卫。” 陆行简顿住。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捧起她那张绯红的小脸儿,在她唇边问道:“我是谁?” 苏晚晚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眼波流转,半晌没有说话。 陆行简吻上她的唇,过了一会儿才松开,在她唇边气息不稳地问:“他会与你这样吗?” 苏晚晚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眼神哀伤,“他舍不得。” 萧护卫连她的手指都舍不得碰,怎么敢亲她呢? 却愿意为她付出性命。 是萧护卫让她知道,被人珍爱被人呵护是什么感觉。 陆行简看了她一眼,把她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睡吧。” 苏晚晚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 看到床那边平躺的陆行简时,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止。 昨天的事像碎片一样涌入脑海,浑浑噩噩的。 她和陆行简又睡了? 整个人就像遭过雷击。 心中思绪杂乱,心慌到不行。 被子在她身上,陆行简什么都没盖,身上的寝衣整整齐齐。 两人各自躺在床的两边,之间隔着长江般的距离。 她慌忙爬下床,冲到净房检查了一下,身体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们是睡了还是没睡呢? 苏晚晚懊恼地敲了敲脑袋,怎么喝醉酒搞出这种事? 好像是他帮自已洗的澡? 碎片画面涌入脑海,她顿时满脸通红。 比睡了更亲密,更羞耻。 她走回床前,本想问问陆行简,见他还闭着眼睛没醒,顿时就没了问他的勇气。 实际上,两个人都睡到了一张床上,以前又睡过两年,现在纠结昨晚睡没睡过,有什么意义呢? 她转身想走,却被拽住,跌入个温暖的怀抱。 陆行简一个翻身,把她禁锢在身下。 男人蓬勃的气息将她笼罩。 苏晚晚心跳如雷,心慌意乱,呼吸变得困难。 “我是谁?”男人的声音响在耳边。 “皇,皇上……” “不对。” 男人的唇停在她唇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等了她很久。 “行简,行简哥哥。”苏晚晚难堪地闭上眼睛,向旁边偏过头。 陆行简从来就不是她的什么哥哥。 论辈分,他是她的远房表侄。 论身份,他自幼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众星捧月。 她不过是寄养宫中的臣女,无依无靠。 只有在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她才会跟在别人屁股后头,偶尔笑嘻嘻地跟着喊“行简哥哥”。 可他好像就喜欢听她这么喊。 她偏头的动作刺得陆行简心头一痛。 他没想到,骄傲如自已,居然会被这样拒绝。 也算不上是拒绝,而是忍耐。 自已这么不受她待见? 苏晚晚呼吸起伏着,等待着,却没等到意料中他的吻。 她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他。 四目交缠,两个人呼吸此起彼伏都很乱,暧昧在拉扯,她身上的香味和他身上的男人气息也缠绕在一起。 天色幽暗不明,正是纵情沉沦的好时机。 就等着他更进一步,抵死缠绵。 然而。 两人就这样僵持很久。 最终他松开她,起身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苏晚晚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可她知道,因为萧彬的事,她欠他的。 反正都睡到一张床上了,全身被他洗过一遍,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索性一次性把这份债还完。 她坐起身从背后抱住他的窄腰,脸贴在他后背上,轻声道:“我愿意的,想要谢谢你。” 陆行简动作一顿,转身看着她,表情有点严厉,“谢我什么?” 苏晚晚顿了一下,本能地觉得自已的答案应该会得罪他,却还是说了出来:“因为萧彬的事。” 陆行简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捏起她的下巴,冷冰冰看着她的眼睛,额头青筋突起,声音很低很轻,却带着恶狠狠:“苏晚晚,为了别的男人,你要与我上床是吗?” “你就这么下贱?” 说完他不等她的回答,不顾衣服才穿了一半,起身离去。 苏晚晚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冷笑不已。 他终于说出口了。 这才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吧。 一边想睡她,一边又觉得她下贱。 从她第一次与他上床起,哪次她不下贱? 他不肯更好,反正她也不想和他睡。 回到魏国公府时,府里上下喜气洋洋,多了许多陌生面孔,说是庆阳伯夫人带着小姐过府做客,商议结亲的事。 苏晚晚这才想起来,前不久徐城壁遣了媒人去庆阳伯府提亲,徐鹏举和夏雪婷的婚事已经被两家摆到明面上来了。 她是个寡妇,自然不能在这种喜庆时候露面添晦气,所以直接回了房。 苏晚樱在房间里惊慌失措地等着她。 见她进屋,苏晚樱赶紧让人关上门窗,眼神里满是惊恐,拽着苏晚晚的手不肯松开:“我看到了,我又看到他们了!” 苏晚晚一头雾水,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急,看到谁了?” “要杀我们的人!” 苏晚晚手一顿,深深吸了口气,“慢慢说。” 苏晚樱眼泪已经下来了,窝进苏晚晚的怀里:“三年前在江上烧我们的船要杀我们的人……庆阳伯夫人身边的那个嬷嬷,三年前就在江边给那帮人下命令,我看得真真的,就是她!” “姐姐,怎么办?该怎么办?” 苏晚晚全身血液顿时凝固。 她强逼着自已冷静下来,柔声安抚着苏晚樱:“别害怕,晚樱,你当时只是去帮我送嫁,她们不是针对你去的。姐姐会护着你,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我给祖父写了信,过一阵子送你回洛阳老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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