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腿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如站起来走两步看看。” 苏晚晚态度恭敬,不卑不亢:“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医吩咐奴婢左腿尚不能用力,等奴婢腿伤恢复,再给娘娘磕头。” 夏雪宜碰了个软钉子,也不跟她硬刚,把矛头转向周婉秀:“周女史还不跪下?你在苏掌宝身边侍奉良久,都不见她伤势痊愈,定是你侍奉不用心。” 周婉秀扑通跪了下去,辩解道:“娘娘冤枉,太医说了,晚姑姑的腿伤得养够三月,如今日子还没到。” 夏雪宜身边的嬷嬷厉声呵斥:“娘娘说话也敢顶嘴,来人,给她掌嘴!” 苏晚晚没想到会牵累到周婉秀,连忙道:“奴婢的腿伤不关婉秀的事,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嬷嬷皮笑肉不笑:“苏掌宝说笑了,宫里人就该有宫里人的规矩,如果谁都这样没规矩顶撞娘娘,这后宫岂不是要易主?掌嘴!” “慢着!”苏晚晚拦住走过来要打巴掌的宫女,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周婉秀赶紧膝行过来扶住她的一只胳膊,帮她稳住身形。 “娘娘,奴婢已经如您的愿站起来了,可以饶了婉秀吗?”她平静地看着夏雪宜。 身份上差距巨大,夏雪宜铁了心要磋磨她,她肯定讨不了什么好。 太皇太后病重。 陆行简上次被她气狠了,大概也不会过来救她。 她得想方设法撑过这一关。 与其以鸡蛋碰石头,不如顺遂夏雪宜的心意。 夏雪宜轻轻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原来腿伤已经好了呀,是件喜事,本宫赏个体面,给你升个官,升做正七品典宝,即日起调任坤宁宫任职吧。” 苏晚晚瞳孔猛缩。 夏雪宜是想把她留在坤宁宫慢慢磋磨吗? “奴婢谢皇后娘娘的好意。只是奴婢才疏学浅,担不起重任,况且腿伤还需静养,还请娘娘赏个恩典,准许奴婢辞去女官职务,回家养病。” 夏雪宜哪里肯信她? 勾搭上皇帝后,还会想回家,这话谁信? 况且,她还要留苏晚晚在坤宁宫吸引皇帝过来,怎么可能答应她的请求。 “苏典宝说笑了,皇上看重你才把你调到东宫任职,本宫与皇上一样欣赏你的才华,万不可推辞。” “行了,让周女史回去吧,苏典宝好好陪本宫说说话。” 夏雪宜让服侍的人都退了下去,连轮椅也被推走。 苏晚晚摇摇晃晃地站在大殿正中,接受着夏雪宜冰冷目光的洗礼。 “皇后娘娘,您没必要针对我,只要您肯放我出宫,我会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夏雪宜听了她的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本宫为什么要放你走?” “得罪皇上的事,本宫没必要去做。” “如果你有福气,生下皇子,本宫会视作已出,当作嫡子抚养长大。苏典宝,本宫不仅不会放你走,还希望你能好好侍奉皇上,为繁衍皇嗣努把力。” 苏晚晚仔细看着夏雪宜的脸,面色有些凝重:“娘娘只怕要失望了。三年前奴婢坠入三月的冰冷江水中伤了身子,不可能再有孕了。” 她没想到,夏雪宜已经从情情爱爱中跳脱出来,直接面临最根本的利益。 有了嫡子,她就是地位无法撼动的皇后,未来的皇太后。 现在的张太后就是她的最好样板。 张太后的父亲本来只是国子监的一个生员,家里的族叔曾做过都御史。因为足够貌美,与先帝一见钟情,获得先帝的一生独宠,后宫有名分的女人也只她这个皇后一人。 奈何张太后肚子不争气,成婚四年无所出。 可这完全不打紧。 有先帝的宠爱,自然会把长子记到她名下作为嫡子。 你看现在,大家都只知道张太后是皇帝嫡母,有谁知道他的生母是谁呢? 只是,要把苏晚晚当作生育工具,还真是打错了算盘。 夏雪宜听到这个消息,反而松了口气。 母亲的话在她耳边回响:“男人新鲜一阵子的玩物而已,只要你不触怒皇帝,有太后娘娘的照拂,她又能奈你何?” 她得意地笑了笑,“这样啊,真是可惜呢,本宫倒是希望能自已生下皇子。” 苏晚晚抿了抿唇,言不由衷地说:“奴婢恭祝皇后娘娘心想事成。” 她的心脏微微颤抖。 江夜大火那场惨剧的始作俑者就是夏家人。 平心而论,她当然不希望夏皇后能那么得意顺遂地过一辈子。 她巴不得夏家倒台,夏皇后被废。 可她自身难保,又有什么能力去撼动深得太后和皇帝喜爱的夏皇后呢? 夏皇后冷冽地笑着,“那就请苏典宝用心侍奉本宫,若是本宫怀上子嗣,必定重重赏你。” 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可能会被皇帝放在心上宠爱一阵子。 可等她容颜老去,就只有被厌恶抛弃的份儿。 她夏雪宜可是比苏晚晚小了整整三岁,今天刚十九岁,正是花朵一样的年龄。 有身份有地位,能生养,又年轻。 哪里比不过这个嫁过人、怀过孕、名声坏掉的老女人? 苏晚晚的伤腿站立太久已经承受不住,开始钻心地痛,痛得她满头是汗。 第49章 亲眼目睹他们恩爱缠绵 “奴婢能力浅薄,恐怕帮不到娘娘。” 夏雪宜胸有成竹地笑,脸上闪过一抹不屑,“苏典宝过谦了。” 陆行简到坤宁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苏晚晚正手持帕子站在一旁侍奉夏雪宜用夜宵。 他身上裹着一层凉气直接闯进来,把迎上来行礼的宫女掀了个踉跄。 看到直挺挺站着的苏晚晚时,他的眉心紧皱,脸色冷然。 皇后立马起身行礼,笑脸相迎:“臣妾恭迎皇上。” 苏晚晚因为忍受着腿上的剧痛,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那张惨白的脸儿看到他时,闪过几分委屈和脆弱。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她迅速低头,把脸上的情绪都悉数隐藏起来。 陆行简薄唇微抿,把手里的马鞭随手一扔,双手背到身后,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夏雪宜不敢与他对视,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穿着窄袖墨色交衽龙袍,腰间蹀躞带轻轻一系,更衬得英挺修伟。xլ 靴子上还沾着草屑灰尘,与他素日的整洁高贵大相径庭。 看来是从宫外回来,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更衣。𝓍ᒝ 是因为急着回来给我过生辰呢,还是因为听说苏晚晚被我请到了坤宁宫? 夏雪宜眨了眨眼,巧笑嫣然:“皇上,臣妾今儿个请晚姐姐过来叙旧,与她实在投缘,索性升了她的职,调到坤宁宫与臣妾做个伴,您不会介意吧?” 陆行简声音温凉,“朕若介意,皇后就会不做吗?” 夏雪宜脸色带上几分怯生生,仿佛被惊吓到,显得有几分委屈,目光闪了闪,隐隐有泪光闪动。 “皇上若是真介意,臣妾下次就先和皇上说一声。太皇太后还病着,臣妾的生辰也不敢大办,只想找几个旧友说说话。” 说着她脸色娇羞地看向苏晚晚,“晚晚姐很厉害,教了臣妾许多东西呢。” 陆行简瞥了苏晚晚一眼。 她脸上已经是恭敬柔顺的淡淡笑意,佐证着夏雪宜的话。 两个人相处看起来很和谐愉快。 与他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情形截然不同。 反倒衬托得他的急匆匆像个笑话。 她真是半点也不想沾他。 陆行简仿佛没看到苏晚晚,拉着夏雪宜坐下,态度温雅:“朕今天太忙,没来陪你过生辰,没生气吧?” 夏雪宜顺着杆子往上爬,索性坐到他身旁,依偎进他怀里,感动得眼泪汪汪:“皇上能来看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陆行简搂着夏雪宜,脸上的冷意也化作丝丝温柔与关怀:“怎么这么娇气。” 夏雪宜擦了擦眼角,娇声乞求:“皇上,今晚歇在坤宁宫好不好?” 陆行简动作微顿,眼角余光刚好扫到不远处的苏晚晚。 她的脸色苍白得很,身子微微颤抖,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仿佛在为什么事感到开心。 陆行简脸上浮上几分笑意,眼神温柔动人:“好。” 夏雪宜窝在他怀里,整个人紧张到颤抖,却又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她不敢怠慢,张罗伺候陆行简洗漱。 试探着问陆行简:“让晚姐姐伺候您洗漱?” 陆行简却像没听到这话,脸上带着几分冷然起身与苏晚晚擦肩而过,去了净房。 苏晚晚坚持到这会儿已经是强弩之末,连挪动脚步都非常困难,自然也没有跟上去自讨没趣。 夏雪宜早就沐浴更衣完毕,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心神不宁地坐在床边等陆行简。 苏晚晚请辞:“奴婢告退。” 夏雪宜蹙眉犹豫,最后还是说:“等会儿再走。” 今天如果不是苏晚晚在这里,她是没有把握能留下陆行简的。 这两人之间果然出了问题。 倒成了她的机会。 苏晚晚手心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已经把掌心划破,沁出鲜血。 房间里灯火通明,空气里有股浓郁的香气。 她的嗅觉不似昔日敏锐,却也察觉出来,有暖情香的香甜气息。 夏雪宜想圆房生皇子,想保她们夏家几十年的荣耀与风光,不惜用药物催情。 她还要在这里当个见证者。 呵呵 多讽刺。 陆行简出来时,身上带着水汽,只穿着一身湛青色丝绸中衣,满身清爽。 见到苏晚晚还在房中,脚步微顿,微微蹙起眉。 应该是对她的不识时务感到不悦。 苏晚晚低下头,识趣地转身退下。 陆行简缓步走到床边坐下,姿态闲适,温和的目光落在夏雪宜身上,脸上带着几分柔情蜜意。 红烛摇曳。 空气幽静中带着甜香。 本该是旖旎暧昧的时刻,因为房间里还有个苏晚晚,气氛倒有几分诡异。 陆行简冷幽的声音响起:“奉茶。” 夏雪宜微愣,眼波流转,娇声道,“是。” 这会儿要喝茶? 也是,大概是他急着赶回来,口渴得紧。 陆行简却拽住她的胳膊,让她顺势倒进他怀里。 男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扑鼻而来。 夏雪宜一张白皙的小脸儿瞬间通红,娇羞得不得了。 多年夙愿,今晚就要得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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