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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给她请安的小答应因为戴了一朵红色的蔷薇花,被她寻着由头罚了跪。 人前贤良大度的皇后娘娘,快要露出藏不住的尾巴了。 不过见面礼而已,好戏都在后头。 16 沈翀拼命在我身上找云棠的影子,贪恋我身上那份无畏,他几乎住在了我的关雎宫里。 他的恩宠,他的偏爱,他的在意,都给了我。 情动时,他咬着我的耳朵,叫了声云棠。 我掰过他的下颌,逼他看清我的脸。 「臣妾是如妃,孤女阿如。」 他抵着我的额头,自嘲般笑了笑: 「是呢,她哪有你那么乖顺。朱鹮敢叫她奸人,她都敢当着朕的面抽她耳光。」 我没有那么跋扈。 抽朱鹮耳光那次,是她指着我隆起的肚子,笑吟吟地用獠牙撕扯了我: 「你杀人无数,我就不信不会报应在你儿子身上。有又怎么样,生不生得下来,生下来活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可抽她耳光的后果,是我被皇后罚跪半日,落了胎。 很久以后我才知晓,那日她舞到我跟前时,身上就带了活血的药。 一开始,她就是冲着让我落胎来的。 我的儿子死在了她的算计里,她的儿子就别想活得安宁。 护得紧又怎样,终究毁在了我手上。 点着沈翀锋利的眉眼,可我找不到他从前的影子了。 「那她呢?哪里去了?」 沈翀身子僵住,不动声色将手从我枕下抽出,转过身去,淡淡说了一句: 「夜深了,睡吧。」 我睡不着。 我想我的阿弟了。 17 沈翀带着我的密信百里救驾时,我被朱鹮的阿兄带兵围在了王府里。 朱鹮将我藏起的阿弟压在身前逼我束手就擒: 「乱臣贼子,你死还是他死,选一个。」 云家被冤,满门覆灭,只剩我姐弟二人。 我为沈翀流血卖命,一为有朝一日为云家申冤,二为阿弟的好活。 他才七岁,只比沈煜辰大三岁而已。 在沈煜辰被当眼珠子疼着,不知疾苦为何物时。 他便立下志向,要头破血流为云家翻案。 要悬梁刺股科考入仕,为我这阿姐撑腰。 便是沦为朱鹮刀下囚徒时,他也毫不畏惧地跟我说: 「阿姐,你为我、为云家做得够多了。你不走,我也不会独活的。」 朱鹮的兄长一脚踩在阿弟的后背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几乎将我搅碎: 「她走了,我便将你剥皮抽筋,挂在城楼上示众。」 见我迟迟没有扔下手上的刀,阿弟反背在背上的手,被他生生拧断。 七岁的孩子,痛到面无血色,还在冲我勉强地笑: 「阿姐,不疼的,我是男子汉,我受得住。」 咔嚓,阿弟习武的腿被一脚踩断。 在朱鹮的刀尖要直入阿弟眼睛时,我扔了手上的刀。 可一把利剑,同时自身后贯穿了我的胸。 竟是我护了一路的姐妹。 那人,如今还在皇宫里,悄无声息享受着她的富贵荣华。 她的命,也该还我了。 18 在我入宫的第二个月,宫里举办了秋日宴。 我被沈翀拉着手,坐在了他身边。 朱鹮强撑傲气,早就恨到了咬牙切齿。 趁沈翀与大臣们对饮时,我悄悄将酒换成了水。 然后挑衅般,摸了摸小腹。 我啊,有了身子。 朱鹮捏着酒杯的手,泛了白。 酒过三巡,我主动提出要去走走。 沈翀只让我护好自己。 我拍拍身上的刀: 「有他,你放心。」 久未开过的咸福宫,开了门。 深居简出的贞嫔早就站在月下等我。 见到我时,她忙扑过来: 「他们还活着吗?你究竟想怎样。」 我淡漠拂开她的手: 「跪下!」 她面色一僵。 触及我冰冷的神色,半晌,她弱弱跪了下去: 「给娘娘请安。」 我没叫起,居高临下坐在她面前: 「这咸福宫,倒不如你以前的院子华丽,怎么,朱鹮对你不好?」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我不过一颗棋子而已,没有子嗣傍身,如今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您究竟想让我如何?」 「我只想知道我的家人还活着没有?」 我一句不答,只扔下了一包药: 「最近多去皇后宫里转转,都是好姐妹,她的宝贝儿子病得宫宴都起不来床,怎少得了你的几番安慰。」 她目光在那包药上久久停留。 最后还是颤抖地将死路抓在了手上: 「如此,你可以放了我娘亲与阿弟吗?」 我起身就走: 「你没资格问。」 有软肋留在旁人手里,她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 当年我阿弟的信只有她看过,出卖我们的人,也只有她--宋贞儿。 血债血偿,她凭什么以为,她有资格跟我提条件。 从我将她阿娘与弟弟的信物送至她手上时,就注定了她在死之前皆要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回宫宴路上,我被宸妃堵住了,她笑吟吟看了看我的脸: 「你可像极了一位故人!」 我翻了个白眼: 「哦,我知道。陛下求我做他妃子那日就说了,白月光的替身而已。不也是金尊玉贵的妃子,衣食无忧,我还矫情什么。」 她面色发白,挑拨离间的话差点把她憋死。 「当下可是二皇子露脸的大好时机,你不该趁势而为吗?」 「皇上正是头疼,自己儿子没一个立得起来的呢。这般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再也等不来了。」 「比起皇后的假惺惺,我倒是觉得你的笑亲切多了。」 宸妃眼睛亮了,柔柔握住了我的手。 19 三皇子病倒了,二皇子意气风发地在朝堂上露了脸。 他母亲我曾很喜欢的。 柔柔弱弱,带着三分浅浅的笑意,跟在我身后姐姐姐姐地叫。 她心思细腻,也温婉乖巧。 当我带着一身血回府时,她总站在廊下,等着为我梳洗上药。 王府里我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我一手带出来的万琼,一个是我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宋贞儿。 可最终,宋贞儿拿我软肋换了富贵,为现在的贞嫔。 万琼自身后给了我一剑,保了母子平安,后被封了宸妃。 她们啊,一个都逃不掉。 如今三皇子现了颓势,宸妃隐忍多年,在我给她的消息里终于露出了锋芒。 朝堂上,二皇子不断收买人心,压得三皇子动弹不得。 后宫里,宸妃公然与我交好,打了皇后一个措手不及。 「多谢妹妹的证据,如今朱尚书深陷结党营私的贪污案里,再难抽身,想成为三皇子的靠山,也有心无力了。」 见我没有回应,她又旁敲侧击: 「只可惜,到底他嘴硬得很,竟没咬下三皇子。」 我斜睨了她一眼: 「有没有实证不重要,人言可畏的道理二皇子懂的,大不了就是--造势。」 我想起今天是小姑娘吃肉干的日子,我起身就往祈福殿走。 宸妃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毒蛇一般的阴冷,黏在了我的后背上。 想借刀杀人?谁是谁的刀还不一定呢。 20 我怀孕的消息被捂得很紧。 沈翀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我护得严严实实。 他说,一定要我母子平安。 我藏下唇角的笑,附和说那是自然。 可没几日,贞嫔来我宫里喝了一碗茶,我便大出血,倒在了地上。 沈翀来时,那摊血正在他眼底。 大抵是想起了云棠落胎那日,他也是那般在一摊血里,抱回了云棠,却失去了成形的皇子。 抱我在怀里的时候,他身子在发抖,不断哀求: 「别睡,别睡,朕在这里。」 「太医来了,你再坚持一下,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尽量学云棠受伤时的神态,摸着他的脸,一句话都不说,一句痛都不叫。 记忆不断重叠,大概更为深刻。 当得知我是被下了大量红花,彻底伤了身子,再无缘子嗣时。 沈翀转身冲去朱鹮的未央宫。 即便贞嫔牙关紧咬,一字不说,但从下人嘴里撬两句真话,不难。 「近日皇后娘娘叫我们家主子去未央宫去得勤了些,今日更是一早便叫去密聊了两个时辰。」 「小主来关雎宫之前,皇后娘娘派人出了宫,她说,安心去吧,一切有本宫。」 「求皇上为我们小主做主啊。」 贞嫔很听话,一字一句皆听了我的吩咐。 沈翀一脚将贞嫔踢翻在地: 「你是她的狗吗?从未见过你如此忠诚。」 「既是忠诚,当年又为何背叛了阿羽。贱人,你死不足惜。」 贞嫔被拖走时,冲我不断求着饶命。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说她按我吩咐做了,让我放过她的母亲与弟弟。 可我都没了弟弟,她怎么配有。 被打入冷宫后,我送了她一份大礼。 她喜欢弹琴,我拿她母亲的骨头做了琵琶琴。 她喜欢击鼓,我拿她阿弟的皮做了面小鼓。 她疯了,大喊大叫咒骂我铁石心肠不是人,骂我不讲信用死不足惜。 骂到一半,一身黑斗篷我的竟站在了她身前。 「你被灌了红花出了那么多的血,竟还能到我这里来,你好狠,好狠啊。」 我从来都不是良善的人,她也不是只在今日才知道。 将她揽在怀里,我拔下了她头上的簪子,一簪子一簪子慢慢磨没了她的行动力。 而后,拖了数丈之远,将她扔下了枯井。 在我临走之前,我告诉了她一个让她死不瞑目的真相: 「我不是云棠的妹妹,云棠从来没有妹妹。」 「所以,你猜这般像她的刀法与模样,是什么缘故呢?」 她一定想到了什么,迫切想求证。 可那么深的枯井,那么荒凉的冷宫。 她叫到死,也不会有人听到了。 我被一点点切肉断骨折磨致死的时候,我阿弟便是那般绝望得眼睁睁地看着。 那样的痛,他尝过了,那些刽子手们都该尝一遍。 当年李贞儿的阿娘被卖去青楼,差点死在床榻上的蹂躏里,是我杀进去救出了她。 当年她阿弟文不成武不就,还是妓生的奴,也是我拿为沈翀挡一剑的恩情,为他谋了差事。 可最后,是那对母子拿我被害的假消息骗我阿弟入了京。 她们辜负了我,就该把欠我的全部还回来。 从前三人联手,阴谋阳谋都用尽了才要了云棠的命。 可如今,一个死在冷宫里,两个被离间后斗得你死我活,而我也再无软肋被人拿捏。 这次,我还会输吗? 我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宫里时,沈翀正坐在床边看书。 我身上还带着血,他视而不见,后怕得只握住我一手的冰凉。 「身子受不得凉,快过来,我给你暖暖。」 他将我揽在怀里抱得很紧,意图在我身上弥补另一个我。 可无论哪个我,都高兴不起来。 当年云棠要的陪伴,他留在朱鹮院子没有给。 如今我要的血流成河,他也大事化小不愿成全。 「我去杀人了!」 「那是她该死!」 「不问问是谁?」 「不重要!」 不是杀人不重要,只是死的人不重要而已。 我差点在他的深情与袒护里,犯了糊涂。 只差一点。 21 因为始作俑者的皇后,被他原谅了。 夺了皇后的协理六宫之权,让她禁足在未央宫里养病,就算为我出了气。 「等你身子好些了,朕封你为贵妃。不要再闹了,可好?」 闹吗? 李贞儿尸身被发现以后,我将她带血的发簪当作探望皇后的礼物,送去了未央宫。 听说发簪里还带着尸臭,皇后娘娘呕了一整日。 闹到了沈翀跟前,他便来哄我。 我没有回答,咔嚓一声剪断了蜡梅上伸出枝丫。 「若我偏要她为我还在偿命呢!」 「孟锦!」 他在提醒我,我是孟锦,侯府里望不到出路的无用人。 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 我该乖顺听话,任人揉捏。 阳春三月,我却有点冷。 「她也死在她手里吗?你也是这么护着她的?」 我直勾勾的一句话,将沈翀堵得喘不过气来。 「朕今日有要事,明日再来看你。」 提到云棠他便要躲。 因为他愧疚,因为他心虚,因为他不敢面对。 「他们说,是她逼死的她。」 沈翀背影僵住,狠戾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可我毫不畏惧: 「死了一个他还不够,还要再死一个我吗?」 「还是说,你从来不爱她,也从来不为我心动!」 「放肆!」 他第一次如此动怒,不惜给了我一个耳光。 「朕是太惯着你了,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你是谁,朕养的乐子而已。」 「今日起,你便在宫里好好养身子,哪里都不许去。」 他爱我自由嚣张。 却又恨我不够听话。 就像当年的云棠一样,他爱云棠不顾一切为他付出。 却又觉得云棠双手沾血,太过凶恶。 他便喜欢朱鹮的端庄,万琼的可人和宋贞儿的乖巧。 以此,千遍万遍凌迟着云棠的心。 其实,他从来只爱他自己。 我扔下了剪刀,望着沈翀决绝的背影,兀自默了默。 「我一次一次递刀给你,许了你弥补的机会,是你不要的。」 「日后,你就不能怪我了。」 22 我被晾在了关雎宫里,好多日都不曾见过沈翀的面。 大家都说,如妃太过跋扈,惹了皇后不快,如今失了宠。 如妃失了宠,皇后生了病,最高兴的莫过于宸妃。 她得了协理六宫之权,她儿子拿着三皇子贪污受贿的证据,在朝堂上意气风发。 三皇子接连被大臣上奏,让沈翀失望到底。 终于,他夺了三皇子的实权,命他好好养病。 朱鹮闻讯吐了口血,病歪歪地求见了沈翀。 那日,我在院里放了一个风筝。 翱翔的雄鹰,栩栩如生,宛若活得一般在皇宫上空飞舞。 沈翀驻足在未央宫外看了许久。 进去,便与皇后大吵一架。 雄鹰是我阿弟曾经射下来送给沈翀的生辰礼。 他想起了阿弟,也想起了阿弟说过:「姐姐什么都没有,只有你跟我。她可以为我们拼了命,我们也当拿命去护她的。」 阿弟做到了,他没有。 那是他心中的隐疾,而皇后正好在他伤口上撒了盐,自然救不了他们的好儿子。 被世家排挤的侯府见我落败,开始趁火打劫。 侯爷派人送信给我,垂怜般命令道: 「尽快认祖归宗,为父送一孟家旁支女进宫为尔固宠。」 「生下的孩子养在你跟前,你便也有了倚仗。」 「只有抓紧了皇上的恩宠,你与孟家才有更好的以后。」 秋后的蚂蚱还敢蹦跶。 既作死到了我跟前,我自然不遗余力帮他一把。 眼见皇后与宸妃彻底敌对了,我也没有再缩起来的必要了。 于是,那封信,落在了沈翀桌上。 哪个皇帝愿意自己的床榻与子嗣,都被大臣所左右? 尤其他的宠妃一日败落,就沦落到人人可欺辱的地步。 一夜之间,孟家卷入前朝谋反案中,抄家流放,不过眨眼。 看看,皇帝若想为你出头,不过是一挥手的事。 只他,不愿而已。 沈翀又想起了我孤立无援的可怜。 他在冷我一个月后,又来看我。 「长了教训,就要学会乖顺些。」 我的刀被收走了,只能抠指甲: 「不是你说喜欢我身上的野性和桀骜不驯吗?」 他看我还能跟他斗嘴,气散了。 「宫里不是打打杀杀的地方。」 「保护自己的方式有很多,朕会给你的,但你要乖。」 我撇了撇嘴: 「除非,赔我一个孩子。」 「这有何难。太后身边正好有个现成的。」 瘦弱得像猫一样的病皇子,被拉到了我跟前。 他怯生生地只往人后躲,半分皇子的样子都没有。 奶娘连连告罪: 「娘娘赎罪,四皇子身子不好,怯懦了些。」 这孩子落地时便死了母亲,一直养在太后跟前,太后又常常不在宫中,便落到了朱鹮手上。 十个月有八个月都在养病。 可到底,还活着。 也到底,落到了我手上。 我含笑起身,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来,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儿子长什么样。」 给沈翀生孩子? 孟锦的身子不合适。 而我也没蠢到会把自己软肋交到他手上。 何况,我等不及了。 现成的用着正好。 23 没有世家的背景,我只有沈翀而已,他并不提防我。 我那个白捡的儿子,自然要好的老师有好的老师,要好的住所有好的住所。 连沈翀也时常在陪伴我的时候,与乖巧的沈煜然下下棋,作作画,偶尔还一起为我种种花。 眼见我越走越高,我的儿子渐渐崭露头角,宸妃坐不住了。 二皇子与众大臣走得越发近了,甚至对三皇子有赶尽杀绝之势头。 更怂恿百官,逼沈翀立储。 皇帝正值壮年,被儿子逼着早立太子,已经犯了忌讳。 他偏偏,抓着微不足道的小事参了我儿子一本。 宸妃处心积虑为儿子谋划一切,就在一步之遥,戛然而止了。 二皇子结党营私,残害手足,心思歹毒,被扔去了封地,无招不得入京。 这一切,从我怂恿宸妃让二皇子露脸开始,就是既定的结局。 树倒猢狲散,那些一心钻营的大臣们,闻着味儿来跟我示好。 我一个都不搭理。 只在大臣女眷们用茶的时候,状似无意般提起了昔日的勇毅侯府。 「大概是她女儿福薄,断了与他们的六亲缘分。」 结合我回宫之前在侯府的所作所为,很快便有人揣摩出了我的心思。 孟家公子受不得流放之苦,竟然跳了河,尸身喂鱼,只寻回一副骨架。 白发人送黑发人,孟老爷承受不住,摔了一跤,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孟夫人如今像老奴才一般,昼夜不停地忙活还换不了一口果腹之食。 孤家寡人,望不到苦海的尽头,实在悲惨至极。 他们也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女儿,带着忏悔从别人嘴里打问一二。 别人冷笑着回她: 「陛下宠妃,也是你能打问的。」 「早点死了那副攀附的心思。」 我又在晒肉干,最好最香的肉干,儿子问我: 「母妃还痛吗?」 我摸了摸胸口: 「不痛了。」 孟锦她,不痛了。 痛的是,云棠。 24 可不承想,有人拿我残暴与不孝做文章。 在我被封贵妃之时,被言官弹劾德不配位。 沈翀勃然大怒。 我劝他: 「贵妃不贵妃的,我又不在乎。」 「有你和然儿陪着我,就够了。」 「真的够吗?」 宸妃含笑而来,身前跟着久不露面的皇后娘娘。 两个儿子都如丧家犬的贱人再次联了手。 「如妃当真是孟家的女儿吗?」 直戳心窝。 「当然不是。」 我回得直接。 二人面色一沉,我继续道: 「我是孤女啊,你们不知道吗?」 宸妃还是那副菩萨面,却拿出罪证要置我于死地: 「可这些,皆证明你不是孤女,而是--罪臣之后,云家的人。」 沈翀将我的手捏得生痛,眸中生疑。 「云家的罪臣之后?你是吗?」 朱鹮遗憾叹气: 「当年侧妃便是被发现乃罪臣之后,才逃不过去跳进了未央湖中。」 「想不到,她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当真可惜了。」 她嘴上说着可惜,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大抵,她们以为她们再次联手,我便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罪证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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