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孟夫人狠狠瞪了我一眼,冷笑着拒绝: 「我可受不起。」 「上次给你道歉后,便将你推进了水里。」 「若给我道歉,保不齐我这把老骨头也填进去了。」 「再说,为娘只有一个女儿,便是雪如你了。莫拿别人折煞了我。」 孟雪如朝我为难地眨巴眨巴了大眼睛。 「姐姐,你快认错啊。」 侯爷见我无动于衷,冷厉吼道: 「还不快跪下!」 7 我纹丝未动,身体却本能地传出难过与心疼。 那是孟锦,她灵魂都不在了,身体都还在难过。 直视着几人,我给了他们最后一个机会: 「她有的,我不该有吗?」 「你也配和雪如比。」 孟云廷大怒。 「乡野村姑,不知礼数,几次三番丢侯府的脸,若非雪如护你,你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与人私奔?谁告诉你们的?」 梦雪如咬着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一步步朝我走来,边走边说: 「姐姐别怕,你既然回来了,自然有家ṱù⁰人为你善后。」 「那封信,我已经替你毁掉了。只要你在父亲母亲面前认个错,侯府里你还是大小姐,我们一家人依然和和睦睦的。」 「看看你妹妹,到这个时候了都还在为你说话,你竟那般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陷害于她。怪我偏疼了她,你自己说你哪点比得上她!」 「你母亲说得没错,若非你乃我们亲骨肉,我早将你这烂泥扔去了庄子上。」 「父亲母亲就是太心软,她这样的祸害,就不配为我孟家子孙。」 「你们不要这么说了,她会难过的。」 孟雪如亲昵地攀上我的手臂,目光一沉,尖锐的指甲掐进了我的皮 「你说是吗,姐姐~」 斯~ 她做好被疼痛的我甩开后,顺势摔倒的准备。 可我连动也没动。 僵在原处,她咬着不甘,低声冲我叫嚣: 「竟长进了,真有你的。下贱货,怎么没死在外面。」 这般不入流的伎俩便逼死了孟锦? 我不禁哑然。 「这么说,我与人私奔的事,是从你嘴上说出去的?」 她眸中闪过不屑,面上却委屈至极: 「姐姐是在怪我吗?我不是故意的......」 咔嚓。 下巴被我顺手卸掉了。 「承认了就好,别的不用多说。」 动作太快,待她捂着下巴惶恐呜呜啊啊叫的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 顿时,所有人蜂拥而至,要将我拿下。 可为她冲锋陷阵的奶娘还没近身,便被我一脚踹断大腿骨,趴在地上只顾得上号。 同一时间,匕首抵在被封了穴道的孟雪如脖子上。 「动一个试试!」 或许是我语气太轻了,让他们误以为我没那个胆量。 竟还要往过扑。 哗啦...... 手腕翻飞,孟雪如的面颊落下一指长的刀疤,鲜血淋漓。 「啊,好痛,爹娘阿兄,如儿好痛。如儿毁容了,如......」 「再叫!」 她不敢叫了,血淋淋的耳朵被我一刀拉下后,踩在了脚下。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嚣张,现下成了满面的瑟缩与惶恐。 所有人被我逼退到了侯爷身后,我的脚才踩向了满地打滚的孟雪如的奶娘身上。 8 「说说看,你家主子被谁赶出了府,又是怎么落的水?」 她疼得大汗淋漓,还在嘴硬: 「大小姐就是杀了老奴,老奴也只能实话实说。是您容不下二小姐,杀她不成便将她赶出了府。」 「二小姐差点被贼人掳走,现在腿上还带着伤呢。」 竟是个嘴硬的。 有意思。 足尖刚抬起,孟母就叫出了声: 「逆女,你是要反了天不成。不就是要礼物,我送你便是。」 「你敢伤了我如儿,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你,更不会要你。」 她可真聒噪。 孟锦,真痛。 哗啦,孟雪如的耳坠子被我拽下的同时,直直打在了孟夫人的发冠上。 一个唯一的好耳朵豁了口。 另一个自恃端庄的主母,披头散发,满面苍白,仪态全无。 「下一次,我就打你眼睛上,有眼无珠留着也无用。」 孟母惶恐地跌坐在地上,再不敢开口。 其他人也见识了我的手段,不敢轻举妄动。 9 「给过你机会了,你不珍惜,便怪不得我。」 刀尖落在吴妈手腕上,顺力一挑,她的手筋就断了。 「不说实话吗?」 她不敢应声,只没命地叫。 我揉了揉发麻的耳朵,便又一刀,直直扎在了她的心肺尖上,甚至刻意转了转刀柄。 死不了人,却能痛到人生不如死。 甚至,带出的血流成了小河,将其他人震慑得动弹不得。 陪沈翀打拼那些年,为给他找消息,我在地牢里研究了许多折磨人的手段。 今日用在一个后院老妈子身上,倒是显得大材小用了。 但,手段不在于高低,有用就好。 果然,才两刀,吴妈便痛到尿了裤子。 她正要开口,孟云廷就叫出了声: 「你想要什么?我们给你就是!」 「是要雪如的院子,还是认祖归宗,还是三皇子的婚事?」 「你放下刀,我们慢慢商量。不要闹出人命,不然,阿兄也帮不了你。」 他滔滔不绝,打断了我的审讯。 无名火顿时蹿上头顶。 「你过来,我跟你说我要什么!」 他犹豫再三,还是在孟雪如的眼泪里过来了。 「你······」 他身后的刀还没伸出来,便被我一把掐住脖子,顺便十几个大嘴巴子噼里啪啦落在他脸上。 人被我狠狠摔在地上吐出一口带牙的血,才昏死过去滑出了背后的刀子。 「让你话多,死不足惜的蠢货!」 侯爷对上我含笑的眸子,恨到发抖,却也不得不为了一双儿女的性命,忍气吞声。 咬着牙,他命令道: 「听她的,谁都不许动!」 我满意地冲他弯了弯嘴角,同时冰冷的匕首在吴妈脸上拍了拍: 「说吗?」 她再也不嘴硬了。 倒豆子一般倒出了孟锦所受的委屈与迫害。 10 乡下回来的小姐,本就不受家人待见。 回府的第一日就因为惹哭了假千金,被关去了最小的院子里学规矩。 后来,摔碎假千金御赐的首饰,与家人怄气点了院子,甚至嫉妒假千金得了三皇子青睐将其推入湖中。 最后,拿着真千金的身份将假千金赶出了侯府,若非侯府寻找得及时,那假千金就要毁在了悍匪手上了。 腿上留下了指甲盖大的一个疤,便让侯府所有人将真千金赶出了府长教训。 可她竟一气之下与人私奔了。 「都是小姐······不,都是二小姐吩咐的。」 「她受不了自己因为那层血缘关系,被大小姐压一头,所以,她要大小姐死。」 「从始至终,都是二小姐的算计,大小姐是一件恶事都没做过。」 「大小姐被关祠堂时,二小姐揽过送饭的活儿,却一次饭都没送过。整整一个月,大小姐靠吃下人剩汤熬过去的。」 「大小姐给夫人准备的生辰礼,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平安袋,不是那个被二小姐换来的土疙瘩。」 「老爷的风寒药,也是大小姐守着炉子熬出来的,不过入书房的时候被拦了下来,才被二小姐加了泻药嫁祸在了大小姐头上。」 「世子的画大小姐当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碰过。是二小姐,拿她畅通书房的便利,亲自毁的。」 禁足,跪祠堂,挨打,甚至赶出家门自生自灭。 孟锦竟在自己的家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从未享受过爱意的她,带着满心期待回到了自己的家。 却发现,她求而不得的爱,早有人替她享受了。而本该爱她护她疼她的骨肉血亲,给她的却是铺天盖地的恨和恶意。 被自己家人背弃,厌恶,甚至驱逐与打压。 她该多无助啊。 我叹了口Ŧûₜ气,继续问: 「私奔的事又怎么说。」 吴妈身子一抖,惶恐道: 「大小姐没有与人私奔。老爷与夫人因二小姐的离家出走,将大小姐赶出侯府,让她知晓没了府中眷顾的女子何其艰难时。二小姐早就买通悍匪,要将大小姐辱杀于京郊。」 「至于那封信,自然是翠竹写的,她擅临摹。」 我在人群中冷笑着锁定翠竹时,她害怕极了。 刀还没扬起,她便扑通跪到了我跟前,对吴妈的话做了一一佐证。 顺便,补充了许多细节。 最后,她磕头如捣蒜: 「是二小姐逼我的,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敢不从。」 「求大小姐饶命,求大小姐饶命。」 你看,刀握在自己手上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对你臣服。 孟锦啊,你就是缺了一把刀。 孟雪如的罪恶几乎板上钉钉。 「把孟雪如带下去,重刑伺候!」 「谁敢!」 11 被我刻意放走的家丁请来了怒气冲冲的三皇子沈煜辰。 怎么说呢,聪慧远不如沈翀。 连容貌,都没继承他母亲三分。 幼时还有三分可爱,如今哪里看着都可恶。 「还有脸看本皇子,孟锦,你简直下贱。」 抱着快碎掉的孟雪如,他在护卫的团团保护下,冲我喋喋不休地叫嚣: 「重伤朝廷命官与我的未婚妻,孟锦,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想找死。」 「来人,将这恶贯满盈的贱人给我抓起来,送去大理寺严惩。」 「哦?在侯府抓他们的女儿,你问过他们同意吗?」 即便知晓了所有真相,即便知晓了孟锦所受的一切委屈,可孟家所有人在面对三皇子对他们可怜的女儿与妹妹发难时,还是选择了沉默。 女儿的委屈,哪有侯府的富贵与前途重要。 孟锦啊,他们不值得啊。 机会给过了,现在,他们就自负因果。 三皇子笑了,趾高气扬的样子倒像极了那人: 「本皇子说你不是孟家千金,谁又敢说一声是。」 侯爷垂下眸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侯夫人嗫嚅半晌,还是闭了嘴。 只有孟云廷,带着一身伤,恶狠狠道: 「杀了她!我只有雪如一个妹妹。」 三皇子一副「你看吧无人护你」的模样,居高临下俯视我: 「你以为伤了雪如你就能嫁给我?做梦!」 「如今孟家不要你了,我更是要让你生不如死为雪如赔罪。」 「你若识相的,自杀于雪如身前,我勉强留你一个全尸。」 我倒吸口凉气: 「三皇子为了做护花使者明知真相如何,也要罔顾王法置我于死地?」 他冷嗤一声,不屑回道: 「何来雪如算计你,从来只有你癫狂得在侯府里随意杀人。」 「雪如不过是为了阻拦你发狂,被你毁了容貌。孟大人为劝你向善,便被你打落了牙。」 「真相,只有如此而已。」 他能大庭广众之下颠倒黑白这般说,我就安心了。 见我笑得莫名,他大手一挥: 「来人,送去大理寺,按本皇子的说辞交代大理寺卿,命他狠狠地审。」 「恐臣,无能为力。」 大理寺卿,自暗处走来。 只可惜,他是站在了我这边。 我笑了,冰冷至极: 「不好意思啦,奉旨查案。在场所有人,颠倒黑白要置本宫于死地的,尽数打入地牢。」 12 「你很好,拿朕的刀,杀朕的儿子。」 天子沈翀扔下了在养心殿外长跪不起的三皇子,来质问我为何出口恶气而已,竟拉下他的儿子。 如今的沈翀平和许多,与曾经锐利深邃手段强硬的他判若两人。 从前他眼里揉不得沙子,如今他只想为了前朝后宫安稳,没完没了和稀泥。 我不满意,所以靠在躺椅上眯眼晒太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僵持不下,他伸手蹭了蹭我的脸。 「你呀你呀,这性子,越发像她了。」 皇帝在护国寺看太后时,一见钟情的如妃,就是我。 如妃如妃,如他所愿的妃子。 好可笑,我做了我自己的替身。 毕竟,任谁也想不到,如今的孟锦就是沈翀那个死了多年的白月光,云棠。 模仿我自己,要多像我就能有多像。 所以,沈翀在被我一剑挑下马,踩着肩胛骨要捏断他脖子的时候,他在我的刀里,在我的神态里,找到了故人的影子。 他要封目中无人的我为如妃。 我提出的条件便是要他替我杀了假千金,报仇雪恨。 他没有了从前的狠戾,也不愿插手大臣后院之事。 只将大理寺卿和大内总管伍公公指给了我,能不能将恶人绳之以法,全在我自己的手段上。 非常时期少不得强硬手段。 这还是十八岁的沈翀自己提出的。 所以,我选择了血腥的严刑逼供。 有大理寺卿亲临现场,那毫无漏洞的罪证,他们都认。 偏偏跳出了个三皇子,要一怒为红颜,让我成为冤死鬼。 沈翀要保儿子,我偏偏要出口气,我们僵持不下。 「他幼时差点病死,皇后溺爱太甚,惯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太令朕失望了。」 我冷笑: 「一句失望了就没了?」 沈翀面露不悦。 我偏偏毫不退却地仰面与他对视。 戏谑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挑衅,是他亲口对云棠说的,他最爱的模样。 他被这个神态逼退,正要开口······ 「皇后娘娘驾到!」 我眼睛一亮,朱鹮啊,好久不见。 我处心积虑拉下三皇子,可就是为了送你见面礼啊。 13 她还是如从前一般,挺着贤良端庄的世家女模样。 只在看到我和我的刀时,眼尾跳了跳。 却目不斜视跪在了沈翀跟前: 「三皇子年少,受不得奸人挑唆与陷害,才一时气上了头,做出了这等糊涂事。」 「没尽到中宫之责,教出了糊涂虫来,臣妾难辞其咎。脱冠请罪,臣妾自请入冷宫承受责罚。」 身侧的嬷嬷连忙跪下身去: 「娘娘身子不好,方才能下床便带着三皇子来负荆请罪了。陛下恕罪,冷宫娘娘进不得啊。」 若是中宫受了牵连,便动了国祚根本。 不说别的,三朝元老的朱氏一族便不会善罢甘休。 朝堂上,免不了又起纷争。 而沈翀,最讨厌的便是朝堂上的老匹夫们没完没了地吵。 朱鹮还与年轻时的她一样,最爱曲线救国。 可她,想得美。 「嬷嬷话是不是太多了些,陛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李嬷嬷与皇后皆是面色一白。 我却白了沈翀一眼: 「你也给我找个嘴替,往后难听的话都别人说,我只说你爱听的,赚不赚?」 皇后的红白脸被拆穿,端庄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多嘴的嬷嬷便被伍公公拖了出去,啪啪掌嘴声传来时,朱鹮的脸上结了冰。 她的恨意从我脸上一扫而过,我却毫不在意地在桌子下面踢了踢沈翀的腿: 「奸人是谁?我吗?」 「还是说那个该死的假千金?」 舍不得罚儿子,那就罚罚假千金吧。 退而求其次,对大家都好。 沈翀明白了我的退让,阴沉的脸顿时如春雪消融。 「你是朕的爱妃,若你都成了奸人,那朕岂不成了昏君。」 「皇后意思,孟家女阴狠毒辣,利用了朕的儿子,还要杀朕的爱妃,简直罪不可赦。朕便罚她......」 「父皇不可!」 我嘴角一弯--蠢货来了。 14 跪在院外负荆请罪的沈煜辰,一听孟雪如要被罚,竟闯进了我的内殿。 毫无规矩,愚不可及,正中我下怀。 「放肆!」 朱鹮利落的一耳光便落在了三皇子脸上。 「本宫若不严惩,你还不知要被奸人迷惑成何等模样。」 「本就是李代桃僵欺瞒圣上的祸害,又差点害了如妃的命,赏她一壶毒酒,也算给了她体面。」 皇上为自己儿子留了余地,将孟雪如推出去挡了刀。 皇后自然乐见其成,顺水推舟拿孟雪如的命,保全了自己的儿子。 可不识好歹的三皇子竟直接跪了下去: 「母后,儿臣对雪如一片真心,她至纯至善,绝非作恶之人。」 说着,看了我一眼,声音弱了三分: 「不过是被人陷害罢了,如今都毁了容,何其可怜。母后贵为中宫,该为她那般可怜的弱女子做主的。」 沈翀深深闭了闭眼睛。 朱鹮更是被气得恨不能当场昏死过去。 我主动为她解了围: 「三皇子不信,由他亲自跟着大理寺走一遍过场不就知道了。终究死也要让孟家女死得明白,不如审个彻底。」 朱鹮慌了。 大理寺的过场,都是血肉模糊的。 孟雪如被送进去,那就是生不如死。 是的,就是死,我也不让她死个利落。 滚钉床,受炮烙,割耳断指入蛇窝...... 七十二刑罚,整整蔓延到地下五层。 也不知道孟雪如能坚持到哪一层。 孟锦的委屈,必要她在那一层一层往下走的酷刑里,血债血偿。 朱鹮舍不得自己护在怀里长大的孩子见那样的场面。 她掉下了她端庄持重的面具,苦苦哀求。 可我已经退了一步了,沈翀如何能再逼我。 「再护下去,他那般立不起的样子,只配滚去封地开垦荒地。」 「有时间跪着求朕,不如好好教教你那不成器的儿子。」 朱鹮毕竟是发妻,一直被沈翀敬重有加,第一次被训斥着说了重话,她颜面尽失,如何敢再触霉头。 三皇子还是被皇帝送去了大理寺。 「朕也算为你出了口气,可满意了?」 沈翀冷着脸瞪我,眉头上拧着深深的不悦。 我欺身而上,将人推倒在了案几上,像十五岁的云棠一般没大没小骑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不很满意,但你护了我,我也要让你满意。」 云棠的小把戏,我拿捏得恰到好处,五分相似,却又不够尽兴。 每每让沈翀满足,却又始终差一点。 他似是得偿所愿,却又在差的一点里抓心挠肝。 对我,对云棠,愈加惦记。 15 不过三日,人前意气风发的三皇子便病了。 也是,看着心上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削去食指,剥去皮肉,最后成了血肉模糊的架子,还血答答地冲他伸手,叫「辰哥哥救命」的时候,温室里长大的三皇子如何能不怕。 可偏偏,孟雪如死的时候,冲三皇子叫了一句「生不能相伴,死了我也会与你相守」。 那般血肉模糊的鬼样子,三皇子吓得腿都软了。 当即命人将其挫骨扬灰扔进江水里一了百了。 可即便这般,三皇子还是起了高热,太医都被请了三拨。 太医说是惊惧过度,伤了心神。 无人知晓,那夜划开孟雪如的刀上带了毒,三皇子搂着她的时候恰好沾染上了。 惊惧过度,心神不稳时,便会致幻。 一切,不过都是我分毫不差地算计。 他终日疑神疑鬼时,我也没忘了他的母后。 因那日宫人的失职将皇子放进了内殿,我一口气杀了好几个朱鹮的内应。 带血的名册子被送去朱鹮跟前时,听说她气得脸都绿了。 她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当晚便命人将孟雪如受刑的血衣送去了侯府: 「侯府思女心切,本宫便赏他们一个念想。」 听说,侯夫人急火攻心吐了血,沦为人前笑柄的侯府乱成了一锅粥。 盘腿嗑瓜子,沈翀不住地唉声叹气: 「朕的儿子竟这般不中用,当真比杀了朕还让人觉得羞耻。」 我使了个眼色,这话便被传得满宫都是。 尤其未央宫,听得最多。 朱鹮又躲在未央宫里发了好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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