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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悉又让她刻在记忆里痛恨的声音,叶笙猛然抬起头来,隐在眼中的恨意也连着带了出来。 那一瞬的视线对上,看得陆庭洲触目惊心。 “笙……笙笙。” 心脏瞬间仿佛被生生挖了一块,寒风灌入,又酸又疼。 “陆庭洲?” 叶笙的声音格外沙哑,可音量却提高了许多。 叶笙的酒品挺好,即使是喝醉了,她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静静地坐着。 可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浓重的酒味,以及那双朦胧的双眼里带出来的醉意,让陆庭洲明白叶笙喝了不少的酒,且醉得不轻。 “嗯,是我,你喝酒了?” 陆庭洲温声问她,眼神也是一片柔软。 叶笙没有回答,只是撑着身子从长椅上站起,长椅并不稳,叶笙站在上面的时候,还有些摇摇晃晃。 陆庭洲站到她身边,抬手环绕在她的身子周围,却并没有碰到她,“小心。” 下一秒,见叶笙突然俯下身去,伸手扯住他的衣领子往自己面前一扯,因为反作用力,她站在长椅上的身子也摇晃了一下。 陆庭洲怕她摔倒,赶紧揽住她的腰,避免她摔下来。 叶笙却无所觉,离得近了,陆庭洲才看清她泛红的眼尾,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心里难过。 “你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为什么?” 她声音哽咽,将陆庭洲的脖子扯得格外用力,眼神中溢出满满的委屈来。 陆庭洲被她这个问题问得扎了一下,一些久违的,被他刻意避而不谈的记忆重新被翻了出来。 叶笙眼中的痛苦和难过,更是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凝结在了一块,透不过气来。 他知道叶笙醉得不轻,不然她不会主动问他这个问题。 一如当年,他让她打掉,她就二话不说打了。 他知道,她有她的骄傲,有她不能放下的尊严,甚至她当着他的面,连一滴泪都没掉过,所以,如果不是醉了,她根本不会开这么口。 她泛红的眼睛里满是难过,卷翘的睫毛上沾着水雾,轻轻眨一下,泪珠就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一滴一滴地滚落。 好似带着滚烫的温度,砸在了他的心上,烫得他心脏发疼。 “对不起。” 陆庭洲低着嗓音,轻声道歉。 虽然知道叶笙已经醉了,他也没有将当年的决定说出来。 可是,看着叶笙这副难过的模样,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当年一意孤行的自以为是的决定是不是真的是对的。 “对不起?” 叶笙笑了一下,勒着他衣襟的手,加重了力道,“谁稀罕你的对不起?我不稀罕,我们的宝宝也不稀罕……” 她轻声低喃了两句,又从长椅上蹲下,重新回到原本的长椅角落坐下,将陆庭洲的衣领子松开了。 “谁稀罕,我才不稀罕,宝宝也不稀罕……” 她抱着双膝,双眼发红地重复呢喃,泪珠还是一颗一颗地从眼睛里蹦出,狠狠地灼烧着陆庭洲的心。 他将滑落的外套重新盖在叶笙身上,“外面冷,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他站在她身边,替她挡住了风头,俯身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不回!” 她像个执拗的孩子,赌气地开口拒绝,“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就是不回!不回!” 她从双膝中抬起头,红着眼对陆庭洲低吼道,被酒精熏红的双眼里,带着倔强和委屈的控诉。 “好,不回。” 陆庭洲顺着的意思,拿起那件羽绒服,小心翼翼地帮她套上,“不回去的话,那听话先把衣服穿好,要是着凉了发烧了就要难受了。” 陆庭洲的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温柔,落在叶笙身上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像是在哄女儿一般。 一边温声跟她说话,一边替她将外套穿好。 这一次,叶笙却出奇得配合,大概是真的冷了,陆庭洲将她把衣服穿好后,她下意识地将衣服的前襟拉紧,将脸埋在外套里。 瞬间提升的温度让她觉得舒服了许多,睡意也越来越浓,竟然就那样端坐在长椅上睡着了。 嘴里却时不时的梦呓着同样一句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不听你的话就好了,为什么要听你的……” 睡梦中,她的记忆跟上辈子重叠在了一起,她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刺眼的手术灯照得她的眼睛直流泪。 虽然被打了麻药,她却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还没有成型的胎儿从她体内流逝。 她的孩子没了…… 她听了陆庭洲的话,让那个孩子没了…… “没了,我的孩子没了……我为什么要你的话,我不应该听你的话……” 她闭着双眼,低低地哭了起来,哭声透着深深的自责,绝望,懊悔…… 陆庭洲在她身旁,把她这梦里的哭声听得清清楚楚。 叶笙的每一句控诉,没一声哭泣,都在深深地将陆庭洲的心挖出来一刀一刀的凌迟。 他将叶笙抱在怀里,只能一声一声道歉,“对不起,笙笙,对不起……” 他陪在叶笙身边不知道坐了多久,寒风将他身上单薄的羊绒毛衣吹得发凉。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已经安静睡着的叶笙,伸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即使双手一直藏在温暖的外套下,可她的之间似乎是天生没有温度,放到他掌心的时候,指尖的凉意仿佛能透过掌心渗进他的血液里。 陆庭洲的眉头,微微蹙起。 从叶笙睡着开始,他一直维持着一开始别扭的姿势,这会儿身子动了动,脚上,腰上传来一阵阵难忍的发麻感,他深吸了一口气,稍稍缓了一下,这才重新俯身到叶笙耳旁—— “很晚了,我们回家再睡,好不好?” 170.他太难了~ “很晚了,我们回家再睡,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一阵静默。 陆庭洲没有再问,直接将叶笙护在自己怀里,帮她把衣领子遮好之后,抱着他进了大楼内。 到了他跟叶笙住的楼层, 陆庭洲走出电梯门,目光落在叶笙家的大门上,停顿了片刻,转身走向自己家的家门。 喝醉后的叶笙比往常要乖巧顺从, 陆庭洲把她抱到床上,替她脱去身上的外套,房间里的暖气正在升高,陆庭洲给她洗了脸,又把被子给她盖好。 一切结束后,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暖色的床头灯照在叶笙还泛红的脸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失了神。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自从跟叶笙认识,到结婚,到离婚,似乎都在水到渠成又理所当然地进行着。 短短一年的婚姻,他忙得几乎没有认真看过叶笙。 只记得在慈善晚宴那晚的第一眼,他被她身上一种清冷又破碎的美艳吸引了目光,以至于之后发生的那些事也并没有让他太排斥。 现在再看叶笙,她当初那种清冷破碎的感觉褪去,多了一些强硬,仿佛她把自己包裹在了一个精心打造过的壳里,谁都不让进来。 而现在,喝醉了的她,把坚硬的壳褪去,露出壳下隐藏着的叶笙,依然脆弱,依然无助,依然为当初打掉那个孩子而痛苦不堪。 即使这会儿安静地睡着,她的眉头也拧在一起,没有舒展开。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离得她近一些,不至于被她远远推开。 他握住叶笙始终没能暖起来的指尖,想起当日她拿着离婚协议书,脸色苍白地走进他的办公室时的模样,心头猛地一颤。 他明知道她刚打了孩子没多久,却能什么都不问,甚至还答应跟她离婚,以那么快的速度安排巨额资金给她。 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那样做能让叶笙消气,却不知道那样做, 在叶笙看来,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她,离她远远的。 那个时候,她对他已经很失望,彻底死心了吧? 所以,这一次回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她说的不要他是真的! 明明现在这么能想明白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却蠢到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他自以为是对她的好,其实,都在把她伤得最狠最深。 陆庭洲一瞬不瞬地看着叶笙,眼尾泛着红,“对不起,笙笙,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他缓缓俯下身去,在叶笙的脸上亲了一下,却舍不得移开。 不知道何时,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沿着他直挺的鼻尖滑落下来,落在叶笙的脸颊上。 叶笙似有所觉,眉头皱得更深,下意识地抬起手,将贴着她脸上的异物推开,换了个睡姿,低声道: “走开,别烦我。” 被突然推开的陆庭州愣了一下,随后,看着叶笙熟睡的脸,无奈地笑了一声。 伸手轻轻在叶笙粉嫩的脸颊上捏了捏,指尖完美的触感让他有些舍不得松手。 他俯身,覆在她耳边,低声道: “好,不烦你。” 翌日。 叶笙的头从来没这么疼过,好像有人生生地将她的脑袋给掰开,疼得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醒了?” 耳边,传来陆庭州的声音,把她狠狠吓了一跳。 猛地回过头去,见偌大的主卧里,靠着落地窗的位子,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陆庭州靠坐在沙发上,比起往常一丝不苟的西装衬衣,此时的陆庭州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家居服,看上去平易近人了许多。 房间里的装修,还是他一贯喜欢的黑白灰调,让叶笙差点以为是在两人当初在华锦别院的婚房。 叶笙错愕地盯着陆庭州半晌,才回过神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刚一出声,声音又干又哑,仿佛昨晚喊了整整一夜。 意识到自己的比喻有些不恰当,叶笙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 赶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昨晚穿在身上的家居服还完整地穿在身上,她长长松了口气。 掀开被子下床,宿醉后的头又疼又胀,昏昏沉沉,她脚下一个没留神,左脚绊住右脚,一个踉跄,直接往前摔去。 “小心。” 好在陆庭州动作快,迈开两大步把她拉住,阻止了她跟地面进行一次亲密接触。 鼻尖传来男人常用的沐浴露的香味,几年过去了,陆庭州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依然没变,就连住到新买的这套房子,也依然是这种香味。 她倒是没想到,陆庭州在这一方面竟然这么念旧和专一。 叶笙在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除了刚才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叶笙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她十分冷静地从陆庭州的怀里退了出来,语气平静地问道:“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喝了多少酒,可即便是断片了,她也觉得自己不至于蠢到送到陆庭州的门上来。 陆庭州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叶笙比昨天在医院里的叶笙对他又疏远了,转眼间,两人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 他也知道,叶笙一定是昨天被什么事给影响到了,所以才会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 他紧抿着薄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道: “昨天夜里你喝醉了,一直坐在楼下,我担心你着凉,就把你带上来了。”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赶忙解释道: “时间太晚了,我不好意思吵醒你家里的人,就没带你回你自己家。” 要放在从前,陆庭州根本不屑解释这些可笑的事,越解释就越欲盖弥彰,越显得他有多心虚似的。 可现在,他不否认,他确实有自己的私心,想要让叶笙待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共处一室什么都不做,他都心满意足了。 所以,此刻的解释,只是单纯害怕叶笙会生气,然后二话不说又把他拉黑了。 他这辈子所有的坎,大概都在叶笙这里了。 连想要安安静静待在她的手机里都成了一种奢望。 陆庭州在心里自嘲地想着—— 他,太难了。 171.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叶笙听完陆庭州的解释,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好转多少,只是语气平淡地道了声谢。 “昨晚谢谢陆总了,陆总应该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本能地想要逃离这块陆庭州存在的地方。 这里的装修,跟华锦别院很像,像到她只是站在这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跟陆庭州那段不堪的婚姻。 陆庭州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地攥紧。 他能感觉到此时叶笙身上又重新恢复的疏离和冷淡,甚至比之前更甚。 他知道,是因为那个孩子,那个被他狠心逼着打掉的孩子,这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弥补叶笙的。 可昨晚,看着叶笙那么难过痛苦的在自己面前哭,那么无助,哭得他的心脏都被她的泪水灼烧得仿佛破了个大洞。 叶笙转身往卧室外走去,灰白黑色调的房间,压抑得让她迫切得想要逃离。 “笙笙!” 陆庭州还是叫住了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拦在了叶笙面前。 他比叶笙高了足足一个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天生睥睨他人的姿态,此刻看叶笙的眼神却透着乞求和卑微。 “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为了公司的事冷落了你,让你对那段婚姻失去了信心,我知道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好弥补你好不好?” 他拧眉,乞求地看着叶笙开口。 经过昨晚那一夜,看着叶笙卸下全部坚硬的外壳在他面前哭泣的时候,在他心脏因为她的每一滴泪被挖出来凌迟的时候,陆庭州就知道,自己对叶笙的感情,不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 叶笙看着眼前周身透着卑微的男人,眼底泛起的淤青和眼底的红血丝证明他这一夜都睡得很不好。 叶笙以为,这个天生矜贵,睥睨一切的男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露出这种卑微的姿态来,尤其是,根本不可能会让她看到这副样子。 可现在,陆庭州竟然真的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在恳求她。 她在心里不免觉得可笑和嘲讽。 以前她听说,失去后才珍惜的男人,都是在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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