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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而且你现在不去问他题,你回头就没机会啦。” 为什么没有机会?“你没看到布示栏吗,学校选了优秀教师去北京培训,许老师要去的,要培训三个月呢,现在不问,回头就问不着他了。” 你别瞎扯,他才不会走。 “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看啊,我才没有骗你。” 那些晕眩好像一瞬间都炸掉了,我倏地站起身来,从来没跑得这么快过,半路上还差点摔倒了,但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我又顿住了脚步,浑身都在轻颤,迟迟没有推门进去。 办公室的门一下子开了,我茫然地抬头。 “要进去找老师问题啊?”那个陌生的男老师说。 我朝后退了步,摇了摇头,很没礼貌地跑开了。 我不该信我班长话的,是我太笨。 我表哥又没说,那其他人都是违背法则的谎言。 我该相信他,我还在等他的答案,他不会空题的,他数学那么好。 但周围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说着“要走了”,问着“什么时候”,很吵闹,我把耳朵捂起来,企图躲避这些声音,捂得很疼,耳朵都在细微得嗡鸣。 脑袋里装着重铅,腿脚也不利索,我觉得我坠落在了浓重的蜘蛛网里。 下午跑操的时候心神也难赦免,队伍在跑步前进,喊着“一二三四”,我却从队伍中摔了出来,脚腕疼得厉害,衣服好像一下子被汗水浸透了,一动也动不了。 这天太阳很好,阳光金色地笼罩住我,我看见我表哥穿过白光,从人群中跑了过来,半蹲在我身侧,皱着眉问我话。 但我听不清他的话,也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我想要叫他的名字时,我表哥却伸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像雨夜那天他把我从野狗狂吠中解救出来一样,我只需要靠在他怀里――无论是暴雨还是风雪,尽头是死路还是柳暗花明,只要同他一起,那什么都不可怕。 这是我第一次崴到脚,疼得我出了好多汗,我表哥在和医生说话,我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任由他扶着我去医务床上。 脚踝那儿敷了药膏,绑了绷带,我表哥坐在床边,问我:“你跑步的时候在想什么?”“我,”我垂下眼睛,盯着我的右脚,说,“我不知道……”“你知道这个多危险吗?万一你后面的人没刹住,踩在你身上,你要怎么办?”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好委屈,眼泪莫名其妙地就掉下来了,我说:“你管我干什么啊!”我表哥皱起了眉头,说:“方行意,你发什么脾气?”你既然会走,既然会离开,那你还管我干什么?我忽然就好讨厌我表哥,但我表哥拿纸巾去碰我眼角的时候,我还是没出息地抱住了他,说“对不起”,说“我只是太疼了”。 我表哥没有说话,可腰上传来力度――他也很轻地抱住了我,低声说。 “好了,别哭了。” 下午的两节课我没有去上,直接挨到了放学,我表哥去教室给我收拾了书包,里面就放了数学作业,我觉得这是我表哥的私心。 冬天很冷,但我不能穿鞋子,脚踝露在外面挨着冷风,我表哥扶着我,我蹦蹦跳跳的,侧过头问他:“哥哥,我像兔子吗?”不等他回答,我又说:“好像更像袋鼠一点,如果我怀孕了的话,就更像了。” “别乱说,”我表哥低声说,“旁边还有人。” 可能是嫌我话多,我只是蹦跳了一半路程,剩下的路程都是我表哥把我背回去的,我趴在他的背上,偷偷去亲他后颈,一直在叫“许知屿”,每次叫他都会“嗯”一声。 到了家里,我妈正在做饭,看见我的脚叫了声,差点把饭铲子给撂了,急匆匆关了煤气灶。 我表哥替我回答了弄伤的缘由,我妈狠狠地捶了下我的肩膀,说:“小兔崽子,不省心的东西,活该!”但她还是心疼我的,晚饭都不用我自己去盛,她都给盛好了,吃完饭就把我赶到房间里,语气很凶:“你好好躺着吧,疼就叫我――给你气死了。” 我很乖地点头,听着门关了。 我妈离开的时候房间还是亮的,但外面黄昏褪色了,脚下的影子也拖拽延绵,我坐在床畔发呆,黄昏余温彻底消失的时候,门传来了响声,我听见了我表哥的声音。 “你怎么没开灯?”在他按开开关之前,我叫住了他:“先别开灯。” 我们俩待在昏暗里,连彼此的面容都难看清,我呼吸急促起来,好像氧气供应不足,又好像是脚踝疼痛复发,我问他:“哥哥,你能先过来吗?”我表哥的影子和黑暗同流合污,呼吸声离我近了些,脚步都踩着心跳的节奏。 我脚崴了,但手还是有的,我伸出手,抱住了我表哥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身上。 好心的时针,慈悲的指针,停一停吧,停在这一刻。 我抱他抱得很用力,好像我足够用力,我表哥就不会消失掉,就会一直停留在昏暗里。 “怎么了?”他问我。 我吞咽下那句“你会走吗”,抬起眼睛看他,轻声问他:“可以做吗?”我表哥似乎要说话,但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拒绝听他的回答,朝他摇摇头。 眼角痒痒的,好像又在发热,我似乎是一直都不懂察言观色,但心动是献身招惹来的娼妓,无论哪种颜色,都会融化在这点黑里。 “别拒绝我了,哥哥,”我哑着声音说,“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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