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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带着一众人反反复复将贺礼检查好些遍,那墨玉生烟的扳指,就是其中之一。 不怪他记性那么好,十来年了还记着,只是当时这批贺礼极其被看重,他熬了好些个通宵从头到尾操办此事,生怕哪里出了差错,那批贺礼中排得上名号的宝贝他全记得。 所以方才温梨笙开口胡说这是世子送她的东西时,温浦长的第一个反应还以为送的是定情信物。 温浦长不好将此事挑破,只得盘算着回去之后再把那东西拿回来明日还给世子,便暂且顺着台阶下了:“笙儿方才失礼,世子见谅。” 谢潇南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眸中染上不易察觉的轻笑,他摇了摇头:“无妨。” 温梨笙出了山水居之后,把那大一圈的扳指套在手上,一边转一边盯着看,乐呵呵道:“真好看啊。” 温家也不缺各种玉石宝贝,有时候一个巴掌大的玉饰价钱够寻常百姓吃喝大半辈子的,但没有哪一个玉饰比得上这个扳指。 到底是为什么呢?之前那块紫玉也是,这东西也是,好像谢府的东西就是比别的好看些。 温梨笙戴着不合适,她怕扳指掉了就一直握着右拳,打定主意玩个几日再还给谢潇南。 回到温府时,晚饭已经被提前回来的鱼桂备好了,三人在后院里吃饱喝足,温梨笙在院中坐了会儿,仰头看着天幕上缓缓流动的繁星,直到沂关郡的夜钟幽幽传来,她便沐浴净身,又练了会儿字才睡觉。 温浦长回来时,温梨笙已经睡熟了,他没让人喊醒,只让鱼桂进屋去手脚轻些翻找一下那个墨玉扳指拿出来。 鱼桂领命进去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撩开床帐,在温梨笙的手上看见了那东西,她见温梨笙正呼呼大睡闭着眼睛做梦呢,便想偷偷把扳指给摘下来。 却不曾想还没摸到,温梨笙好似在梦境中感觉谁要摘扳指似的,突然将右拳一握。 鱼桂不敢再动,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将事如实告诉了温浦长。 温浦长气得在门口连道三声逆子,而后拂袖离去。 忙碌了一天的温大人只好转身离去,打算明日再要。 温浦长平常不怎么做梦,今晚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回到了奚京,站在谢府大门之前。 谢府坐落在一条名唤沉香街的地方,周遭没有一户寻常百姓和商户,全是些世家望族所聚之地。 温浦长寻常是没有机会往沉香街去的,只是那时候他跟着礼部尚书一起将贺礼送去谢府,当中有三份礼,一份是当时的皇帝亲自拟定的封赏,一份是代表礼部的贺礼,一份是他自己送的。 虽然与前两者相比,他自个送得就显得十分寒酸了,但景安侯是个非常随和的人,仍是站再门口笑着将他迎进了门。 温浦长是第一次进这样气派的住宅,当时奚京的传言,说谢府中的一根柱子,就价值万金,温浦长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觉得忐忑,心里默念着绝对不要在谢府丢人。 那些众人所送的,来不及搬运到库中的贺礼,几乎要把院子给占去大半,放眼一看全是朝中位高权重的大官,整个大梁的中流砥柱,是温浦长只能远远看上一眼的重臣。 那些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仿佛没有任何架子,温浦长站在不远处一边对这谢府管家清点贺礼,一边用余光偷看,这般云泥之别让他生出黯淡的情绪。 “找到你了。”忽而有人将手搭在温浦长的肩上:“亲家。” 温浦长转头,就见景安侯立在他身后,满脸笑容。 “啊?”温浦长吓了一大跳:“侯爷说什么?” “亲家糊涂了不是?今日是咱们孩子的大喜之日,你还站在门口做什么?”景安侯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大红喜袍的谢潇南从人群中走来,面若冠玉风姿不凡,走到他面前笑吟吟的行礼,乖巧唤道:“岳丈大人。” 巨大的情绪瞬间冲击了温浦长,他一下就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霎时间所有情绪沉沉落下去,百味杂陈。 他娘的,做梦都想让世子当女婿?都馋到这地步了? 实在是不太妙。 温浦长缓了缓心绪,见天色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唤人打水,准备去官署。 穿衣的时候他随口问道:“笙儿还没起吧?” 下人答:“回老爷,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 “什么!”温浦长大惊:“她居然也有起那么早的时候?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下人答道:“小姐说是要去千山书院念书。” 温浦长道:“真有此事?” 那当然是假的,温梨笙怎么可能起那么早跑去千山书院。 她坐着马车,慢悠悠的来到风伶山庄门口。 这还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来风伶山庄,这里就好比她第二个家,小时候温浦长忙于官职,她自己在家中孤单,沈雪檀就会将她接到风伶山庄玩,这一玩就玩了十几年,她也慢慢长大。 前世沈嘉清离开沂关郡之后了无音讯,没了能喊着玩的小伙伴,温梨笙去的也就不勤快了,直到后来谢潇南占领的城池越来越多,沈雪檀也辞别,自那之后温梨笙就再没去过风伶山庄。 好像也有两年多了,温梨笙看着熟悉的地方,心中生出一阵感慨。 守在门外的护卫自然都知道她,熟门熟路的问:“温大小姐,又来找我们少爷啊?” 温梨笙笑着说:“他在家中吗?” 守卫道:“在的在的,我们去通报,你先进来等。” 庄门里专门为温梨笙建了个小屋子,因为风伶山庄比较大,要进去找人来回也要花些时间,有时候温梨笙不想进去玩只想找沈嘉清出来,就可以在这小屋子里等着。 她坐下之后守卫上了杯泡着果子的茶给她,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沈嘉清就喊着温梨笙,大摇大摆的推开了门。 “梨子,你可算是想起我来了,你个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的白眼梨。” “你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可别怪我动手。”温梨笙指着他警告。 沈嘉清把袖子一撸,理直气壮道:“我说错了?现在外面满大街都在说你跟世子关系非同一般,有望飞上枝头,攀上谢家的高枝儿。” 温梨笙道:“那都是别人乱嚼舌跟的,这你都信啊?” 沈嘉清哼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下:“那你这几日都去哪里了?我去你家找过你两回你都不在。” “别提了,我被我爹撵去了千山书院,谢潇南还按头让我念书学习,简直就是煎熬。”温梨笙叹一口气:“还是跟我好兄弟在一起玩开心。” “又是谢潇南,难怪别人总说你跟谢潇南有一腿呢。”沈嘉清晃了晃她的肩膀,恨铁不成钢道:“温梨笙,你清醒一点,谢潇南这次来沂关郡可是奔着摘掉温大人乌纱帽来的,我听说有不少人些匿名信投到谢府,举报温大人贪赃枉法。” “哎呀,那都不是真的,我爹现在跟谢潇南关系好着呢,上回你在我家不是也听到了吗?沈叔叔和我爹都让我们跟谢潇南打好关系。”温梨笙道。 “你之前跟我说,谢潇南虽年岁不大,但是个心狠手辣的嗜杀之人,且患有疯病,每每发病都要残忍杀好多人,饮人血才方可镇压心中的杀意,来咱们沂关郡,其实就是为了养病的……”沈嘉清将当时温梨笙胡诌的一番话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温梨笙:“……” 她一时觉得有些头痛,果然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是真的很有道理。 那时候的温梨笙总惦记着后来沈嘉清的手臂差点被谢潇南折断,只觉得他是万万招惹不起的,便编出了这样一些话吓唬沈嘉清。 却没想到后来的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她才发现对谢潇南的误解颇深,且见到谢潇南之后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变化,从一开始的恐惧忌惮,到现在的欢喜雀跃。 温梨笙想了想,而后道:“之前那些说的都不作数,谢潇南作为沂关郡的贵客,我们算是沂关郡的主人,他与我们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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