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劈下,惊惧万分。 谢潇南冷声一笑,“梅家主的算盘倒是打得响,只是这些福分你有命享吗?” 梅兴安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再顾不得什么面子,跪下来大呼,“世子明鉴,小民只是一时糊涂被温浦长那厮蒙骗,绝没有半点藐视皇权之意!” 他一跪,紧接着堂中其他梅家人和下人也跟着跪下来,温梨笙这会儿倒是站着不动了。 她惊讶的看着这情势的走向,也想明白了温浦长先前对她说的“大事情”是指什么。 前世她老早就下山了,并不知道这些事,但也记得正是这个时间,梅家获罪一事在沂关郡闹得风风雨雨,但仅仅一个月后,这个曾经与贺沈胡并称为沂关四大家的酒庄世家,就这般淹没在江湖尘埃中。 只是那时候她回家的早,并不知道当年老树堂发生了什么导致梅家获罪,现在却是站在现场目睹了事情的发生。 原来这就是梅家获罪的真相,她父亲显然也参与在其中,联合了谢潇南设下计谋,将梅兴安引进陷阱里。 难怪她爹一开始就选择了在老树堂设宴,原来很早之前就已有了计划。 她这个老爹,精着呢,哪会站错队,谢潇南昨日才到沂关郡,他就已经勾搭上了。 谢潇南看着跪在地上的梅兴安,声音缓慢道,“为了一本破剑法,你在这里贼喊捉贼,恶事做尽也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 梅兴安听闻惊愕抬脸,张口正欲辩驳,梅兴建却一把拉起他,怒声道,“大哥,咱们中了圈套再求饶也是没用,倒不如与他们拼死一战!” 正在这时,温浦长忽而吹响一声急哨,而后门边传来巨响,数十人持剑破门而入,原地待命,仔细一看竟然是方才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人。 温浦长扬声道,“梅氏以下犯上,目无王法包藏祸心,今日便就地捉拿,押入大牢听审!” 温梨笙只感觉耳朵嗡嗡的,方才温浦长那一声哨子吹得又急又响,她猝不及防被震了耳朵,有些听不清楚后面的话。 但见梅兴安不服管,提剑便要动手,温浦长自是不大会武功的,连忙拉着女儿的手逃到了屋外,继而一批批侍卫往屋中涌进,里面传来刀光剑影,叫声不断。 踏出门槛之际她慌乱中回头,就看见谢潇南仍站在正座之处,嘴角挑着讥讽的笑,镇定自若。 温浦长拉着她到了门外宽敞地,拍了拍方才跑乱的衣袍,对她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马车停在内堂门外,你坐着一同下山去。” 温梨笙尚对面前的情况一脸茫然,张口想问,却被温浦长制止,“别瞎打听。” 她撅了撅嘴,有点不死心,“爹……” 温浦长一咧嘴,这模样就是要骂她,温梨笙见状赶紧溜了。 温浦长在后面喊道,“你在家老实待着别乱跑,日落前我就回府!” 她应了一声,不过还是不甘心的,虽然她看起来好像是误打误撞参与了这件事,但还有很多地方她根本不明白,也只能等着晚上回去再问问爹了。 一路朝着内堂的大门跑去,就看见许多人都赶着往外走,还有不少四处逃窜的酒庄下人,温梨笙身旁有随从护着,倒没人敢撞上来。 温浦长这次来带了不少人,又打梅家一个措手不及,没用多少时间就将大半个酒庄控制了。 温梨笙快步走到内堂大门,看见了自家马车停在边上,她左右张望了一番,也没能瞧见熟人,只好先上了马车下山去。 途中道路通顺,哪有什么山石滑坡挡住道路,想来也是假的。 这场为谢潇南准备的接风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局,为的就是彻底拿下梅家。 温梨笙坐了马车回府,先是让下人打水她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压压惊,而后在房中大睡一觉,直至夜暮温浦长也没回来。 后来的几日,温浦长变得十分忙碌,早出晚归的在官署里,温梨笙基本见不到他人。 建宁六年,梅家就是因藐视皇权,不敬世子获罪,梅家家主及其亲近的兄弟皆立秋处斩,其他青年少年入狱,妇女孩童流放,经营几代的酒庄也被温郡守带人抄了个干净,梅家彻底覆灭,至此退出了沂关郡的舞台。 温梨笙听到些流言暗自唏嘘,倒是跟前世一模一样。 她也没清闲个几日,就被温浦长赶去书院上课。 因着长宁书院有早课,温梨笙连续半个月的时间都日日早起,天不亮就从床榻上爬起来。 倒不是她积极上学,只是当初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夫子不敢苛责,多次赖床迟去,后来她爹动用私权把她姨夫调去看管她。那个姨夫凶的很,有一根细长的竹枝,每回她犯错就要在掌心打上几下,疼得要命。 先前跟着沈嘉清一起去峡谷上拦截谢潇南的马车,旷学一日,后来去书院就被姨夫敲了两棍,手心疼了好几日。 今日起的稍晚了点,温梨笙从床上蹿起来,大喊道,“鱼桂!快快快,给我更衣!” 因着时间紧迫,温梨笙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让婢女给她梳发,是以温浦长踏进堂中时,就正好看见这手忙脚乱的一幕。 清早起来的第一顿气,温浦长指着她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别人家闺女哪个像你这样?” 清早起床的第一顿骂,温梨笙含着食物道,“我赶时间啊爹。” 温浦长恨铁不成钢,“养只猪教十余年也该会些礼节了,你连只猪都不如。” 温梨笙让他说的有些不开心,“父亲,你说的话我不爱听,你别说了。” 温浦长气得脸红脖子粗,饭也不吃了,转头出去招扫帚追打她,温梨笙一边跑一边抓了两个煎饺,喊上鱼桂带着她的笔墨,在一阵鸡飞狗跳中跑出了温府。 又是被“扫地出门”的一天。 第14章 沂关郡的两大书院,一是重武的长宁书院,其中武夫子居多,每日的课程以学武为主,是以这座书院多是江湖门派的后人。 而另一座名为千山的书院,则是以文为主,里面的学生多少都与朝官沾亲带故的,不是远方表亲在京中为官,就是父兄是沂关的官职将领,为的都是考取功名。 千山书院建成百年,出过数不清的状元探花郎,被称为北海第一学府。 不过这两座书院向来不和,是由江湖门派与官员朝臣的矛盾的延续。 按照温梨笙的身份,本应该是千山书院的一员,但是她实在适应不了里面的风向,还与当地的一户大家嫡女大打出手,温浦长也只好将她转到了长宁书院。 擦着天快要亮的时间,温家马车着急忙慌地往长宁书院赶,行过路口时就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她把头探出窗子,就见街上灯笼仍亮着,宛若夜下的长龙蜿蜒。 街道上全是早起来往的生意人,并不多。 “快去瞧瞧,前面长宁的学生在千山门口找事儿,跟千山的学生吵起来了!”有人喊着。 “什么?!”温梨笙一听这话就走不动道了,恨不得飞出马车,立即叫停。 鱼桂却道,“小姐,你若是在这里耽搁时间,早课一定会迟的。” 温梨笙紧皱眉头,又看了看先前被抽了两下的掌心,犹豫了。 “动手了!”又有人叫。 温梨笙腾地站起来,又被鱼桂按着坐下,“小姐,你先前手掌肿了好几日呢!” 她面上浮现动摇之色,毕竟那竹枝抽的确实痛。 “好家伙,衣裳都撕破了!” 温梨笙眼睛一瞪,咬着牙厉声道,“今儿这手掌就算是被抽肿,我也必须看这个热闹!给我停车!停车!” 长宁与千山的恩怨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温浦长少年时在千山书院就读的时候,两家书院经常约架。 那会儿的秩序比现在乱的多,一帮江湖流痞四处乱蹿,温浦长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温家嫡子,平日里性情温和,待人谦逊有礼,但也好几次被千山书院的人气得大打出手。 后来温浦长当了官,第一条令就是严禁有人在沂关郡内的街头公然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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