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独特,哪怕有一点的相似,她也能立刻闻出来。 若是以后有机会,能从谢潇南那里买一点就好了,睡觉前点上,约莫一整晚都能睡得很香。 正想的出神,温梨笙忽而感觉右耳朵尖被温热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谢潇南低头问她:“想什么呢,为何不听我讲题?” 温梨笙立即抬头,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下巴,呼吸都交融在一起,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她方才好像在无意识之中不断的朝他靠近。 仿佛那撞钟用的木桩在她心口咚地撞了一下,耳朵尖就迅速开始泛红,染上了白皙的皮肤,她愣愣道:“我在想,这人为什么要买一千个梨子,吃的完吗?” 谢潇南瞥了一眼已经红透了的耳尖:“吃不完你给兜回去?” 温梨笙想了想,而后认真的回答:“我可能也兜不了那么多。” 第46章 温梨笙摸了摸自个有些热的耳朵,说道:“你再讲一遍吧,我保证这次认真听。” 谢潇南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没说,只拿了一张全新的纸,又将刚才的话给她重新说了一遍。 这题其实并不难,加之谢潇南的解题思维很简单,并且考虑到温梨笙理解能力,所以讲的更加浅显易懂,一遍讲完,温梨笙也就懂了解法,计算了许久后得出了答案。 温梨笙从没有这样的感觉,好像整个大脑都通畅了一般,看着纸上演算题目的过程竟生出一种慢慢的成就感。 她从前没有解过这样的题,竟不知道看起来那么麻烦的题也能通过这样简单的方式解出答案。 温梨笙举着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演算过程让她咧开嘴笑起来,唇红齿白的模样让人心生喜爱。 谢潇南道:“你只解了一道题。” “哦对对,”温梨笙连忙拿出一张新纸,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下一题下一题。” 她对算术题有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温梨笙拉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自己都没察觉,然而谢潇南垂下眼眸看见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却也没有第一时间挣开。 他看到自己手腕的骨节被温梨笙握住,手掌里的热意贴着皮肤传来,她的手背也很白,是那种带着暖色的白,与他冷玉一样的白略有区分。 温梨笙的腕镯是一日一换的,今日戴的是绿枝莲花镯,小巧的莲花一朵朵嵌在镯圈上,栩栩如生。 “不如那只墨金。”谢潇南就这么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温梨笙摸不清头脑的问。 而后随着他的目光一落,就看到了自己的手,她这才意识到方才动作有些随意了,把手缩回来的同时,心尖一动:“世子是说那只墨金的镯子我戴着更好看吗?” 谢潇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将她方才解的那道题拿到桌角放着,继而就听女夫子开始念第二道题。 温梨笙的左手指摸索了一下莲花镯,敛了神色开始听写下一题。 女夫子准备了七道题,这七题稳稳的把谢潇南和温梨笙的一上午时间给填满了。起初的题没什么难度,但越到后面题目的难度就越高,有时候谢潇南讲上两遍,温梨笙还是一知半解,只得麻烦谢潇南再讲。 做题的时候温梨笙脑子一团乱,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后来才发觉这事十分考验谢潇南的耐心,有时候一道题谢潇南要用几种不同的办法给她讲解,就好比一张温梨笙吃不下的饼,被他掰碎了一点点的喂给她。 以温梨笙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给她讲题这件事上,他却表现出了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样,即便是温梨笙怎么也听不懂,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却只是皱皱眉头,并未说什么。 很久很久以后,温梨笙回想起这一日,颇为疑惑的问他当时为什么性情大变,对她这样有耐心。 谢潇南想起当年场景,弯着眼眸轻笑说:“你当时的模样太认真了,足够我用最大的耐性去对待。” 一上午的时间眨眼过去,放课钟敲响的时候,温梨笙才发觉时间竟然这么快,以前她从不曾觉得在书院的时间过得如此快。 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温梨笙与谢潇南在书院门口分别,回了温府。 接下来的几日,温梨笙习惯了去千山书院读书这件事,也不再想办法逃离,每回都背着自己的小书箱自觉的在钟声敲响之前去书院。 因先前与谢潇南做了约定,她每天都要抄写六篇书中的文章,所以课堂上基本没什么闲工夫。她这般乖巧的表现一下就引得众位夫子大吃一惊,想当初温梨笙在千山书院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搞得所有夫子对她都颇为头痛。 这次她回来,授课的夫子都害怕的不行,却没想到她突然改邪归正,且一连好几日都老老实实的,对于那些夫子来说,这完全就是一个大惊喜。 一天六篇文章,在每日下午的放课钟前交给谢潇南过目,唯一的要求就是字体整齐洁净,若是潦草难辨的话,会被他当场撕掉。 一连好几日的抄写,温梨笙感觉自己的性子都静了不少,有时候她在心中想着,或许这样抄久了,她还真能成为一个文静温婉的姑娘。 这样的话,她爹就不会整日念叨她,说她像山涧里的长毛野猴了 如此甚好! 温梨笙颇是满意的点点头,唇线拉出一个笑容,决定好好犒劳一下努力的自己,于是张口冲着前方大吼:“老板,六个蟹粉包子!!” 那老板对温梨笙很是熟识,笑着问:“大小姐今日怎么多加了两个?” “犒赏自己的!”温梨笙觉得她多吃两个没什么问题,这包子也不算大,两口一个的。 捧着包子背着小书箱,温梨笙行过千山书院门口那尊高大的石像,她停步冲那石像抬手致意,像是在打招呼一般。 谢潇南刚下马车就见到这场景。 只见温梨笙一袭鹅黄色的细纱长裙,头顶左右绾着圆圆的丸子似的发包,垂下长至腰间的发辫,白净的耳垂挂着雪白的玉葫芦耳饰,走路的时候微微露出小巧的锦鞋,踩着初升的朝阳里,玉葫芦一摇一晃。 她正仰头看那尊高大的石像。 那石像其实是就是谢潇南的太爷爷,七八十前沂关郡被萨溪草原的一帮联合起来的游牧民族攻占,那时候的沂关郡还不如现在繁华景盛,甚至连像样的驻扎军都没有,被那群人高马大的游牧族一举打破了城门,那时候的沂关郡深陷水深火热,妇孺老幼皆受尽苦难。 前来抗敌的,正是谢家当时的家主,用了半年的时间将那些人赶出了沂关郡,赶回萨溪草原,而后他又留在沂关郡生活五年,练起兵强马壮的军队驻守沂关,建立学堂教书育人,开设粮仓救济难民,将沂关郡从濒临破碎的边缘拉回。 千山书院的院长当年便是谢家主亲自教书的那一批学生其中之一,所以千山书院在建成的那日,这尊无比高大,一手持剑一手持书的石像就立在此处。 温梨笙就这么站在谢潇南的太爷爷石像面前吃完了蟹粉包,拍了拍手,抬步继续往前走。 却听见身后有人唤她:“温梨笙。” 她侧身回头,就见谢潇南站在十几步远之外,长身玉立,目若朗星。 他身后是谢家的马车,似乎是刚到此处。 温梨笙见到他的瞬间,笑容就攀上了眉眼,而后大步朝他走去,迎上他往这边走来的脚步,而后一同往千山书院里面走去:“好巧哦世子,我也刚刚来。” “今日吃的还是蟹粉包?”谢潇南问。 温梨笙抬手,比了个“六”,用很是得意的语气道:“我今日吃了六个!” 抬手的时候衣袖滑落,露出她白嫩的手臂,腕子上的墨色点金镯便映入谢潇南的眸中,他状似随意的看了一眼,而后哼笑一声:“前天你早饭吃的太多,撑得肚子疼,在课上站了一个时辰。” 温梨笙当然记得,她笑嘻嘻道:“这次不一样,这次我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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