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点,你莫生气。” 温梨笙还想说话,温浦长就拉着她往外走,“没事随便吃,家里的糖糕管够。” 谢潇南跟在后头,一同来到膳房,温浦长将刚出锅的糖糕分给两人一人一块,捧着站在外头的院子里吃。 但这糖糕甜味不重,只有丝丝的清甜,温梨笙不爱吃,吃了两块就塞给谢潇南,嘴上抱怨:“难吃死了,糖糕都不甜,为何叫糖糕呢?” 谢潇南敛着眼眸,将她递过来的糖糕接在手中,顺着她咬出的两个月牙似的牙印继续吃:“你既不爱吃,为何又因怕我多吃两块而生气?”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呢。”温梨笙回头,悄悄往膳房里看了一眼,就见温浦长还在指挥厨子蒸糕点,于是小声冲谢潇南道:“你分明早就知道要回沂关郡的事,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谢潇南哼笑一声:“原来是这事。” “这是小事吗!?” “先前也是在与皇上商量北境外患时才有的念头,如今皇上刚刚继位,朝中找不出信任之人合适这个任务,他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要我,此前没有敲定的决定,我又怎么能告诉你,万一最后无法去沂关郡,岂非是让你白高兴一场?”谢潇南咬着糖糕,语气平缓道。 温梨笙听闻怔然好一会儿,没想到谢潇南会想得这般周到,她低低道:“就算最后不能回沂关郡,至少也能让我高兴一段时日,不是吗?” “空欢喜算什么欢喜?”谢潇南几下就把温梨笙剩下的糖糕给吃完了,而后才开始吃自己方才没吃完的:“如今事情已经定下,日子也已确定,四月初咱们就出发,你也不用空欢喜了。” 温梨笙一想起这事就极为开心,一把将他抱住,仰着头笑嘻嘻道:“也是,做梦都能笑出声呢。” 谢潇南勾了勾唇角,将手上的糖糕递到她嘴边:“再吃一口。” 温梨笙张开嘴巴,咬了一口,只觉得方才还不甜的糖糕这会儿竟然满嘴香甜,惊讶道:“世子的糖糕比我的甜!” “分明都是一样的。”吃了两块糖糕的谢潇南如此评价道。 在温宅吃过午饭,又坐着玩了一会儿,谢潇南才带着温梨笙回谢府。 这几日新年,谢家人每日吃饭都是在一起吃,饭桌上也极为热闹,谢岑为了照顾温梨笙的口味,单独让厨子给她整了四五个菜。 温梨笙在温府的时候,温浦长虽然疼爱她,但经常会出言教训,若做了出格的事还会抡着棍子追着她满院子的跑,然而在谢家,头上两个长辈加一个谢潇南,对她则是无限的宠溺与纵容,莫说她上树爬墙,就是在谢岑和唐妍的寝屋房顶上走一圈,谢岑还要夸她一句身手矫健。 谢潇南更是不必说,除却办公事之外,去哪里都会把温梨笙给带上,恨不得让她骑在脖子上。 而谢家也算人形鼎旺之族,除却嫡系的谢岑之外,他上头还有两个兄长,下头也有弟弟妹妹,从初一到十五,温梨笙都随着谢潇南去堂亲家中拜年,红包礼物拿到手软。 谢家人总是将她看了又看,有些婶母心中也不太满意温梨笙的家世和出生地,但也知道她是谢潇南心尖上的人,谁也不敢说一句不是,生怕惹这谢家的太子爷生气,都对温梨笙表现得极为热情,让温梨笙这个每年只需要给姨夫和夫子拜年的人颇为不适应。 果然亲戚多有时候也挺麻烦的。 除了堂亲之外,还有谢岑的一些故交,谢潇南敬重的恩师等人,从初一拜到十五,可把温梨笙给累死了,早晨也睡起懒觉,窝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谢潇南喊了两遍都不起床,眼看着日上三竿,谢潇南蹲在床榻边,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还睡是吧?” “我不想起来……”温梨笙哼哼道:“今天又去谁家拜年啊,我真的累了,你亲戚也太多了。” 谢潇南捏了捏她的脸,也知道温梨笙十多年来每年春节都不需要这样拜年,突然一下子要去应对那么多不熟悉的亲戚,自然是不适应的,于是温声道:“今日不拜了,基本已经走访完。” 温梨笙这才睁开眼睛:“真的?” “你以为我是你?”谢潇南将她扶着坐起来,拿起衣裳往她身上套:“我又不是满口胡言,喜欢诓人的小骗子。” 温梨笙本来就喜欢骗人,这称号她直接就认了,穿好衣裳洗漱好,谢岑邀请了温浦长来谢府一同过元宵节,还叫来了谢庚和其妻儿,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温梨笙因为起得晚了,赶去正堂的时候,一大家子人望着她都慈祥的笑,只有温浦长虎着脸,说她不该在这种日子睡懒觉。 整个屋子也只有温浦长能这般责备她,温梨笙嬉皮笑脸没个正型,给长辈一一请安后挨着温浦长坐下。 随后谢潇南也进来,向长辈们行过礼后挨着温梨笙坐下,刚落座屋内的长辈们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而后谢庚的妇人就与唐妍夸赞起温梨笙来,说她模样标致,性格坦率,与奚京的女子大不相同,瞧着十分招人疼。 继而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盯着温梨笙夸赞,又说她与谢潇南极为般配,温梨笙听得耳朵发红脸发烫,最后坐不住了,随便打了声招呼就跑到院子中去,找谢晴她那两个几岁大的弟弟玩。 他走之后,谢庚就说道:“如今谢家嫡系一脉子嗣甚少,晏苏可要多生两个。” 谢潇南轻轻拨弄茶盖,对谢庚道:“还早呢。” “不早啦,那些十六七岁就生孩子的姑娘比比皆是,早生生得多,还有的女子嫁人四五年肚子都没动静,早前还在街头寻死觅活的。”谢庚的夫人性子耿直,说话不拐弯。 唐妍就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大嫂,人又不是猪,活着就是为了生孩子啊?” 谢岑笑了笑:“孩子们的事,咱们做长辈的,该管管,不该管的时候就别多问,任由他们去。” 谢庚点头,叹道:“也是,只不过晏苏这刚成亲就又要去北境,这次一去也不知道会去多久……” 谢岑却不甚在意:“谢家男儿自当肩负重任,我年轻那会儿在西南一住就是十多年。” 谢岑年轻的时候赶赴西南平乱,住了十多年,回到奚京之后三十多岁才与唐妍成婚,这是谢家人都知道的事,实际上因为谢家肩负卫国重任,常年不归家之事也是稀疏平常,谢家人早已习惯。 温浦长听着,也并不多言,私心里他还是希望温梨笙能够回沂关郡的,纵使这里的人对她再宠爱,她也不自由。 况且他自己在奚京也是十分孤单的,在沂关郡还能时不时骂上沈雪檀几句,在这奚京从初二到十五,没人踏温宅的门槛,也就谢庚来了一回。 正月十五这日,谢府也总算是热闹一回,一大家子的人坐在一起用饭,整个饭桌上闹哄哄,各聊各的,吵得温梨笙耳朵都嗡嗡作响。 十五一过,年关一出,日子就仿佛快了起来,温梨笙就掰着指头一天一天的数着,盼望着四月快些到来。 她也知道为什么会将日子定在四月,是因为谢潇南的二十岁生辰在今年的三月,应该是想等着给谢潇南冠字之后,才离开奚京。 温梨笙对于谢潇南的字还是很好奇的,因为前世谢岑和唐妍死的早,谢庚等一众谢家人也因协助梁怀瑾造反而被牵连没有活口,谢潇南二十岁之时没有长辈为其冠字,温浦长就做主,用谢潇南的乳名冠字,以河清海晏,万物复苏之意求天下太平,动乱尽快结束,春日早些到来。 不知道如今谢岑与唐妍在世,谢潇南的字会是什么。 奚京的冬天很短暂,短暂到温梨笙只穿了十来日的厚衣裳,天气就开始转温了,这时候温梨笙又想起了沂关郡,同样的时间,沂关郡这会儿应该还是非常寒冷的,冷到一出门就要带上棉帽子护住耳朵,寒风吹在脸上都有刺痛感,鼻涕都要被冻住。 刚进入三月份,奚京的花就盛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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