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是我不想留在这里。” 白银嵘睁着漆黑的眼珠看她。 芸司遥道:“我去喊巫医来给你止血。” 她转身走到门口,正准备往前推,虚掩着的门“砰”地一声紧紧关上! 推不开。 芸司遥用了点力气, 还是推不开。 她眼角余光看到一点银色闪过,转过头时,看到白银嵘脖子上趴着三四只银蝶。 它们贪婪的吮吸着他的血,又治愈着他的伤口。 白银嵘静静地看着她,没头没尾的话像是从迷雾里飘来,声音低的近乎呢喃。 “鞭刑是真的很痛。” 整整四十鞭,打得皮开肉绽,是真的很痛,不是装的。 ……芸司遥真的爱他吗? 如果爱,为什么会离开呢? 白银嵘嗓音低沉沙哑,字字清晰。 “你背弃承诺,按照寨中的规矩,是要被下蚀忆蛊的。” 他摊开手心,一只白色的虫子趴在掌中。 “想出寨的唯一办法,”白银嵘抬起漆黑的眼,“自愿吃下蛊虫,离开。” 白色的蛊虫摇晃着触须,森白的甲壳在光线下泛着粼粼冷光。 芸司遥是知道蚀忆蛊的,但她从没见过这蛊虫长什么样。 房门外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是阿朵,她听到了芸司遥在喊她。 “阿姐!” 阿朵急切的拍门,「巴代雄!巴代雄……开门!」 她平常是不敢忤逆白银嵘的。 房间的门锁被蛇紧紧缠住,阿朵拍着门,生怕两人在里面闹出什么事。 白银嵘五指蜷缩,将蛊虫收了回去。 银蝶从它脖颈处散去,伤口明明好了,他的脸色却依然苍白如鬼。 阿朵推门进来,看到白银嵘满身的血,惊了一跳。 “巴……巴代雄?怎么那么多血,您受伤了?!” 白银嵘站起身,他的眼眸不知不觉间又变为了冰蓝色,映着蛇纹,漂亮的银饰也沾了血。 他没想给芸司遥喂蚀忆蛊,也不可能这么做。 长久的沉默。 白银嵘不再多说什么,抬起虚浮的脚,走到门口。 「桌上的饭让她吃了,等下又冷了。」 这句话他是用苗语和阿朵说的。 他留在这里,芸司遥也不会动筷子。 阿朵看着人离开,才抿了抿唇,“阿姐,你们,吵架了吗?” 芸司遥逃跑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阿朵不懂她为什么要跑,明明昨天下午,她们还一起在集市上给巴代雄挑选生日礼物,她怎么能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了呢? “巴代雄,很喜欢你,他会,对你很好的。”阿朵说:“他不会,给你下蛊,也不会伤害你。” 金蚕蛊只传给每任祭司。 芸司遥的病刻不容缓,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仍不见好转。 苗疆金蚕蛊,可治百病。 可这金蚕蛊哪是那么容易得的? 它是寨子里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圣物,是象征,几乎不可能会用在一个汉人身上。 白银嵘身为祭司,不顾族内规矩将金蚕蛊用在了一个汉人身上,理当受罚。 那鞭刑并不完全是作秀。 白银嵘有治愈的能力,但没有麻痹痛觉的能力。 放走几个外乡人,不至于让白银嵘当着这么多寨民的面公开行刑,用掉金蚕蛊,才是真正的处罚原因。 梁图索那句“待她不薄”,也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芸司遥自然知道金蚕蛊有多重要,可她想活命,想自由。 她不愿意委屈求全,被束缚在寨中。 这样的生活,还不如让她直接死在山里。 阿朵:“阿姐,你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芸司遥看着她,心里已经做出了答案。 不能。 人骨子里就是有这样的劣根性,芸司遥从不否认自己的自私。 她是喜欢白银嵘,但喜欢就能让人永远留在这个排外的寨子里,永远只对着两个人说话,忍受枯燥乏味,度过接下来的十年,甚至是几十年。 那种日子,真的能靠喜欢熬过去吗? * 接下来的几天,白银嵘都没有出现过。 阿朵还是一日三餐的准点给她送饭,吊脚楼的锁被拆除,没人拦着她出去。 芸司遥打开窗户,向下望去。 阿银懒洋洋的趴在吊脚楼门前,正在晒太阳,察觉到她的视线,它抬起倒三角的头,往上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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