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之后,白薇雨就会将那幅画大做文章,这事倒并不要紧,他早就有所准备。 就怕白薇雨跑到表妹的面前告诉表妹她就是画像上的女子。 其他的时候可以,可是现在还不行。 阮凝玉眸里对他只有兄长的敬重,若是早早将他的心意挑明,那他便一点胜算也无了。 他可以忍受相思的苦,却不能忍受爱而不得的滋味,若是这个结果的话,他宁愿不要。 他进来之后看似一直在笑,实则心里抑制着只有他才知道多可怖的怒火。 他后悔在沈景钰生辰那夜将沉睡不醒的表姑娘交给小侯爷了。 是,他那时候是在逃避。 但他以为他翌日便给她写了信,她便会知道她与他这个表哥经历了些什么,让她来做选择。 可谢凌却从来没想过她会不看信。 第701章 他心里在绞痛。 看来,她那天晚上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他甚至怀疑那声“夫君”到底是表姑娘对他说的,还是她将他当做成了旁人,她是否在望着他想着别人的影子? 还是说......那夜只要是个男人她便都可以唤夫君? 谢凌心里掀起狂风骤雨,一颗心已经被雨淋湿,可他心里的雨声除了他没人能听见,雨点打湿他的衣襟衣袍,却半点也没落在身边表姑娘的身上。 该对她负责的,是他才对。 就在这时。 外面有人匆匆地走进了雅间,一看,却是脸色凝重的谢宜温。 谢宜温:“堂兄!” 谢凌见状,便意识到大抵是出了什么事,于是便顾不上去思虑自己的事了。 “出了什么事?” 他起身。 见到堂兄,就像见到了顶梁柱,谢宜温稍微心没有那么的慌了,可她还是紧张地抖着手,“堂兄,二妹、二妹她......不见了!” 阮凝玉也走了过来。 说起来,她今晚也好久没有见到谢易墨了。 谢凌抿唇,“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谢宜温后怕得心脏乱跳,她只能将今晚的经过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我们本想叫二妹一起去放烟花的,可二妹又使性子了,不肯去,我们只能作罢,原想着二妹会乖乖地在雅间里呆着,我们便没多心。” “适才谢妙云又出了事,回了望江楼我便只顾着妙云的伤情,忙得脚不沾地,适才终于有空闲,我便发觉已经很久没见到二妹了......” 谢凌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子文呢?” 那边,谢易书将原本跟随着二姑娘的两个侍卫给带了过来。 谢易书的脸黑得能滴墨汁。 “不是让你们两个好好看着二小姐么?!” 那两个侍卫十分惶恐,而且看起来也有些抱屈,“二小姐说要出去逛逛,小的们本想跟着,可是二小姐不让,还拿夫人来恐吓我们,小的们没办法,便没跟着了......” 谢凌冷脸呵斥:“混帐!她说不让跟着你们就不跟着?!” 侍卫的脸色僵白,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便全来不及了。 他们想说,满府全不知道二姑娘的性子,谁敢忤逆她的话? 但满腹的委屈他们却只能咽回肚子里,他们确实失职了。 谢易书的脸更黑了。 他没想到谢易墨娇蛮跋扈到了如此,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她的安危。 谢易墨已经失踪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不是很长,但谁又能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谢凌气息也冷了下去。 只是一个夜晚,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谢易书派出去寻谢易墨的侍卫也回来了,都说没找到二姑娘的影子。 没办法,夜已经深了,其他人只能先整顿着回了谢府,谢易书则没有回去,一直在街上寻找谢易墨。 但直到天亮了,都没能找到谢易墨。 第702章 谢诚宁近来复职,没了往日的消沉颓萎,反而如沐春风,依然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见他花银子又大手大脚的,还经常在谢府大肆设宴,席面都按最大的排场来。 何洛梅每每见了,免不得要说他一顿,若他常年这样挥霍,家底还能剩下多少? 谢诚宁前些时日在官场上出事,想求人暗中捞他一把,多少京官为了避风头而对他紧闭家门,又或是搪塞着说有事。 何洛梅也算是体验了一把“树倒猢狲散”的滋味。 她之前为着谢诚宁的仕途为他忙前忙后的打点所有事,去递帖子、送礼、宴请,拜托人帮事也意味着需要流水的银子,哪一样的不要钱? 谢诚居已经放了狠话,谢诚宁的烂摊子他是不会管的,何洛梅又如何能去求这位大伯? 那些天谢诚宁穷困潦倒后,便只顾着喝酒消沉,整个三房就全靠她一介妇女在撑着。 那阵子又恰好是书儿秋闱最紧要的时候,她每夜都要煲着参汤送到他书房里,三房出了变故,她又不能露出点儿消沉来让书儿为此担心分心,故此可想而知,她那时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现在好不容易挺过去了。 何洛梅虽然掌着中馈,但谢诚宁和她这个月的月例已经超出了,她又不能去支用公中的,她怎么跟大伯二伯和老太太说?她向来是最重脸面的。 至于她的嫁妆,之前应酬已经贴进去一部分了,更别说墨儿已经大了,老太太都开始帮她筹谋着亲家人选了,墨儿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墨儿的嫁妆定要风光得满京独一份才是。 所以在今日谢诚宁又宴请了几位同僚,何洛梅在梳妆台前用木篦梳着胸前的长发时,她便见到喝得满身酒气的丈夫摇摇晃晃地进了她的屋子,而后径直就往她的床榻上卧了上去。 她的床榻常年都熏香过,何洛梅每次梦里都是玫瑰的香气。 而现在她的丈夫未沐浴,衣裳没换,还带了一身的酒气,他便这样卧在她的锦被,一点儿都不顾她的感受。 宅门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的,其中艰辛无人知晓。 何洛梅没有妯娌,那些贵妇总说很羡慕她,说她命好,说她不用去应付妯娌间的算计和人情往来,乐得清闲。 可是她们却不知道,那样便等同于家里的内宅事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的,全都需要她一手操办,又怎么会清闲,何来的清闲?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何洛梅只有每日卸下沉重的簪钗头面,回到她的屋里,她才会舒坦自在一下。 此刻她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何洛梅头部有根神经被人剧烈地拉扯,促使她上前便将谢诚宁给拽了起来,多少天的怨气全都在这一刻爆发。 “起来!” 她不允许、不允许她的绣榻就这么被他给糟蹋! 谢诚宁人摔在地上,酒也醒了大半。 他坐在地上不敢置信:“洛梅,你疯了?!” 他不过是累极了想在她的床榻上躺一下,她至于这么大动肝火?疯了吧! 谢诚宁捂着昏沉的头站了起来,抱怨完,还想躺回去,他今天真的累极了,他懒得跟她吵这些有的没的。 何洛梅气得去拽他的袖子,“你不准躺!” “我叫了水,你先去洗洗,再过来。” 谢诚宁人更清醒了,他看了她一会,气红了脖颈。 第703章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本想着最近手头紧,自己没有能给她买些首饰补偿她谢诚宁心里还念着,可如今瞧见了她这般,谢诚宁就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可这句话一开口,他便后悔了。 因为与他共度二十年的结发妻子正用着不敢置信的受伤眼眸看着她。 何洛梅:“你竟说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 她气笑。 “谢诚宁,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有多累?!我之前为你的官途忙得跑前跑后,忙得得了偏头疼,晚上好不容易可以歇息了,难不成还要让我忍受着你满身的酒气和汗味么?!” 她忙活了一天,不过是想有个清净的地方让自己歇息一下,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能放松下去,只有这段时间她不是他的妻、也不是谢家的儿媳,是她何洛梅。 她可以接受白天照顾府上的大大小小,却不能忍受她的香屋还要被他给破坏! 谢诚宁听完,因为心里对自己这个妻子于心有愧。 芸娘怀胎已经好几月了,时常孕吐,也会伴随着焦虑紧张,谢诚宁每日下值的时候都会去陪芸娘,陪上一个时辰才归家,而后对何洛梅谎称是与户部的同僚应酬。 书儿和墨儿都这么大了,孩子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主意,谢诚宁跟他们说的话也变得很少。 洛梅虽然让他纳了几个妾,但她又管得严,不让他纵欲,说他这个年纪容易伤身,再者那几个妾室都惧怕主母,就连朝廷上也有风声说是他惧内。 所以他的那群妾室在床帏之事上哪还敢使出什么旁的花样来? 夫人最厌恶这样勾栏的手段,若是不小心被夫人发现的话,她们就别想着能继续侍候着三爷了。 而芸娘这次怀胎,谢诚宁这回也算是“老来得子”了,他又感受到了当初何洛梅怀第一胎那个时候的激动和喜悦。 谢诚宁也老了,每年脸上都会长出新的皱纹,他也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有心无力,每次下值完回来他便只想着让丫鬟侍候他歇息,以前的他还爱耍文墨,而现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别的事了。 人都是畏惧变老畏惧生死的。 而要当父亲的这种喜悦,让他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回来,他仿佛又变成了二十岁的少年人,每天都有说不出来的精神气儿。 书儿和墨儿已经长大了,但谢诚宁需要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来证明自己尚年轻气壮,尚风华正茂。 想到背着妻子养了个美娇娘,谢诚宁便耐心道:“我今夜不过是太累了,夫人先容我歇一回吧,以后便不会再犯了。” 她不知说多少次了,可每次谢诚宁听完转头就忘了,下次还是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何洛梅从小就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如何能容忍? 何洛梅仍气不过,拉着脸在那,就是不肯妥协。 谢诚宁心里也有气,褥子脏了便脏了,叫丫鬟明日去换洗不便是了? 在芸娘那里,便从来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而且谁愿意累了一天回家还要去看黄脸婆的脸色? 于是谢诚宁心里仅有的那点愧疚也被耗尽。 于是他也没有在她屋里睡的兴致了,他用厌烦的眼神看她,“行了,我去洗,你先睡吧。” 第704章 谢诚宁在气头上。 何洛梅却受不了他无视她的情绪。 “别忘了,是谁给你生下两个孩子的,怀墨儿的时候,我差点难产去了,养育的那几年你都调任去了江南,全是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两个孩子拉扯大。” “我伺候公婆我不尽心么?我教育孩子我不用心么?现在京里哪家府上的孩子比得上咱们的书儿和墨儿?” “我将孩子教得这般优秀,你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事?你知道我花费了许多心血精力么?谢诚宁,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两个孩子在外面给你长脸了!你坐享其成,洋洋自得,就忘记了我为这个家操劳了二十年!” 何洛梅强势惯了,不轻易示弱。 可多年来得的委屈堵在心口,最后谢诚宁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压垮了她。 她又气又哭。 她没有想到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许多,可她的丈夫却不理解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她的房间永远需要充满花香和干干净净的,他不尊重她这个妻子,到头来就得了他的一句“别无理取闹了”。 “谢诚宁,你别以为你当大官就只有你非常累似的,可我告诉你,谁不累?我这个内宅妇人做的一点都不比你少!我也累!” “所以你凭什么趾高气扬地让我去迁就你,尤其是在我劳累了一天只希望夜晚在个温馨的榻上睡个安稳觉的情况下!” 何洛梅气狠了,她径直坐在了床榻上,在那脸背着他抹泪。 见到她流泪,谢诚宁一下便后悔了。 他这个好强半生的妻子难得在他面前露出柔情来,谢诚宁那瞬间有点后悔心疼。 他何尝不知道何洛梅一个人管着一大家子该有多辛苦。 谢诚宁仕途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全靠背后有这么个能干的妻子,才能让他无后顾之忧。 虽然他知道何洛梅对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可当他看见妻子那张充满幽怨的怒容时,他还是觉得厌烦。 自己累了一天,谁愿意回家看妻子的脸色和听她的数落? 但是芸娘今后生出来的孩子还需要过了她这一关,所以谢诚宁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她翻脸,还要哄着她,迁就着她,不然他今后和芸娘的孩子该怎么办? 谢诚宁很注重子嗣,他不会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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