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秋，落花逐水流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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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兵不太会控制能力，混在一起上课容易出问题。所以，隔离墙修得特别高，以免某些调皮的学生翻墙过来捣乱。” 秦天恍然大悟：“哦，这么说，我们向导学院的学生，根本过不去哨兵学院？” 卡米亚小声问道：“走大门也不让进吗？” 喻然道：“向导学院的大门在东边，哨兵学院在西边，距离特别远。而且两个学院都有门禁系统，没有学生卡不让进的。”他回头看向卡米亚，问，“你很想过去吗？” 卡米亚挠了挠头：“我就是好奇，听说那些哨兵力气都特别大，有的还会飞。” 秦天道：“会飞的那是S级哨兵，进化出鸟类的精神体共享能力才可以。普通的哨兵也就力气大一点、跑得快一点吧？我还是觉得向导更好，能进入别人的精神世界，听起来特别酷……” 齐小洛轻声问道：“你们的精神图景都是什么呀？我的只是一片草坪，面积好小。” 秦天道：“我的也不大，是一个院子。” 说到这个话题，卡米亚立刻拉长一张脸：“我听说精神体是鱼类的S级向导，图景是一片海洋。可我，我只有一个鱼缸。” 喻然：“……” C级的小向导们，精神力果然很有限。喻然安慰道：“没关系，你们不用灰心，S级向导数量特别少，C级向导也有自己的作用。” 三人被他安慰得重新打起精神：“然哥说得对！至少我们是进化者，比普通人强很多了！”“是的，我背课文的时候看两遍就能记住！” 喻然带着“小跟班们”高高兴兴地逛完校园，又组团去餐厅吃饭。谢院长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给约瑟夫人发了条消息过去：“放心，喻然和几个舍友，相处得还不错。” 约瑟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他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又被舍友排挤。” “不会的，给他安排的舍友都是精神体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向导。”谢院长顿了顿，“对了，明天的开学典礼，教授那边的行程确定了吗？” 约瑟夫人：“确定了，到时候我跟他一起过来。” *** 按照惯例，圣所每年都会举办开学典礼，只不过规模可大可小。以往的开学典礼，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的院长和学生代表上台讲个话就完事了。这一届的开学典礼格外隆重，嘉宾名单在官网放出来的时候，所有学员都吓了一跳。哨兵学院那边，邀请了一位重量级嘉宾――哨兵中的传奇人物，3个月从圣所毕业的S级哨兵，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陆则轩少将。而向导学院这边，同样请来了一位重量级嘉宾――联邦中央科学院的院长，莫维教授。一边是军部最年轻的哨兵将军，一边是德高望重的中科院老院长，这次的开学典礼，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也算打了个平手。 1月7日晚，首都星下了场雪，这也是星历500年开年以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从空中飘落，整个世界被染成一片雪白，路上的积雪能轻松淹没脚踝。向导学院的建筑是哥特风尖顶结构，如今屋顶落满积雪，整个学校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神圣的魔幻城堡。而隔壁的哨兵学院，建筑风格更像一座钢铁机械城，白雪覆盖之下也显得十分壮观。年幼的向导和哨兵们，大清早就爬起来，准备参加开学典礼。哨兵学院充满了议论声。 “听说陆将军要来！他可是我偶像，我能找他要个签名吗？” “别想了，他肯定坐在嘉宾席，不会让学生靠近的。” “听说，他当年三个月就从圣所毕业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而且他长得很帅。他的精神体是天空之王，白色的鹰隼，我好想见一见！” 相比起陆则轩在哨兵中的知名度，向导学院这边的学生们，大部分都没听过莫维教授是谁。舍友秦天好奇地问：“然哥，这个莫维教授是干什么的啊？” 喻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解释道：“他是联邦生命科学领域的奠基人，研究出断肢再生治疗舱的科学家。” 卡米亚好奇道：“断肢再生……也就是说，如果我的腿断了，躺进那个治疗舱里，可以重新长出来吗？” 喻然点头：“是的，而且跟你原先的腿一模一样。” 秦天激动地竖起大拇指：“好厉害啊！这么说，莫维教授是一位非常出名的向导科学家？” 卡米亚恍然大悟：“怪不得没怎么听说过，这些科学家都神神秘秘的。” 喻然没再多说，带着三个小跟班一起去了开学典礼的大礼堂。向导学院的这座大礼堂足以容纳数万人，有上、中、下三层结构。学生们按照不同的班级入座。由于喻然是C级精神力，分在107班，位置在第三层的后排。跟舍友找到位置后，喻然开口说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们要去吗？” 三人立刻跟上：“我也去一趟吧，不然待会儿典礼开始，不好乱走动。” 喻然跟三人一起去了趟洗手间。路过窗户的时候，他用余光看了一下窗外的空调管道，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上万人的大礼堂，他要找个合适的时机离开，不被任何人发现。再潜入隔壁的哨兵学院，避开所有的监控和哨兵们的视线，去图书馆顶楼，拿走他想要的东西……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17章上午九点整，开学典礼正式开始。向导学院的院长谢时逸、各部门领导以及特邀嘉宾一起走进了大礼堂。在一群年轻的老师当中，白发苍苍的莫维教授显得格外醒目。他已经70多岁了，早该退休的年纪，不过，他脸上笑容和善，走路姿态挺拔，穿了一身剪裁合适的西装，打着领带，看上去精神抖擞的，一点也没有老态龙钟的模样。莫维教授是S级向导，他的精神体是一只体型庞大的海豚。不过，学校的礼堂空间有限，他的精神体在进入礼堂时缩小了身体，看上去跟动物园的海豚并没有太大区别。主席台上，谢院长拿起话筒开始讲话：“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家来到首都星圣所的向导学院学习。今天是星历500年1月8日，也是联邦向导学院成立300周年的庆典！我们很荣幸，邀请到了联邦中央科学院的院长、联邦诺克斯综合大学生命科学专业的博士生导师――莫维教授来参加我们的开学典礼！” 礼堂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很多学生并不认识莫维教授，可听院长这么一介绍，大家都明白了这人是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心中悠然升起一丝敬意。坐在喻然旁边的卡米亚小声说道：“莫维教授是S级的向导吧？他的精神体是海豚，精神图景是不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小家伙显然对自己的精神图景只有一片鱼缸耿耿于怀。喻然说道：“应该是的。S级向导的精神图景都深不可测，海豚生长在海洋里最合适。” 卡米亚：“哎，我的金鱼只能在鱼缸里，太可怜了。” 旁边，舍友秦天插话道：“接受现实吧！我的泰迪犬也只有一片小院子。” 掌声结束，舞台上的谢院长继续讲话，会场重新安静下来。学生们都认真地听着，谢院长说话时始终面带微笑，气质温文尔雅，听他讲话的感觉如沐春风，向导学院的孩子们都特别喜欢他。片刻后，谢院长讲话结束，道：“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的特邀嘉宾――莫维教授为大家致辞！” 现场再次响起掌声，莫维教授笑眯眯地接过话筒，道：“各位同学，上午好，很高兴能参加这次开学典礼……” 典礼一开始，学生座位席的灯光就被关掉了，大家只能看清主席台。黑暗之中，礼堂上层的倒数第四排，有个学生悄无声息地弯着腰离开了座位。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一只体型跟人类接近的白色的狐狸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跟喻然离得最近的卡米拉似乎察觉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一只狐狸的眼睛。喻然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我一直在呢，好好听讲。” 卡米拉乖乖点了点头，继续看向大舞台。白狐狸还待在喻然的位置上，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以为，喻然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就是双精神体的好处。 S级以上的向导，精神体可以离开主人一定的范围。喻然带着九尾狐去执行任务，把白狐留在自己的座位上当替身。他的三个舍友以及周围所有年幼的同学，都将成为他最有力的人证。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喻然轻巧地翻过窗户，从监控死角的空调管道迅速溜下大礼堂，快步走向隔离墙的位置。今天是一年级新生的开学典礼，二年级的同学还没开始上课。由于天气寒冷，向导的身体素质又不是特别好，他们大部分在宿舍里睡觉，偶尔有些人站在阳台看雪景。奇怪的是，那些目光接触到喻然的人，似乎都会自动忽略他，像是看到了一团透明的空气。九尾狐，不但拥有强悍的精神攻击力，还有一种特殊能力――隐形。这也是喻然能把九尾狐藏起来，连侦查科的蝴蝶审讯官强行入侵精神世界都没有发现它的原因。它不但能藏在喻然的精神图景深处，不让入侵者察觉到。还可以通过精神暗示，让看到它的人自动忽略它的存在。九尾狐隐藏得很好。在它的协助下，喻然快步在向导学院穿行，居然没遇到一个“目击者”。喻然很快就来到了隔离墙旁边。这里的监控，他昨天带舍友逛校园的时候已经仔细查看过，东南角的监控摄像头覆盖了大部分隔离墙附近的区域，但有一个死角正好位于大松树的后面。喻然闪身来到松树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折叠小铲子，挖掉附近的积雪。积雪下方的土壤看上去跟周围并没有区别，但用力一敲，很快就出现了一处松动的痕迹。喻然熟练地掀开密道的地板，纵身跳了下去。密道内部空间狭窄，只能容一人经过，好在喻然身材偏瘦，很顺利地通过了密道。隔离墙的另一边就是哨兵学院。片刻后，哨兵学院的松树下面，积雪被推开，一个人从地下钻了出来。这一幕画面如果被人看到，肯定会吓一跳。不过，今天哨兵学院也在举行开学典礼，由于陆则轩在哨兵中的影响力很大，是许多哨兵心目中的偶像，不但一年级的学生齐齐去了现场，就连不少二年级的学生也去外围瞻仰男神。隔离墙的附近没有人，整个哨兵学院的校园都空空荡荡，看来大部分学生都慕名去看陆则轩了。喻然目光环视四周，抖了抖身上沾染的积雪。九尾狐的隐形能力可以瞒过大部分人类和精神体。但监控属于高科技设备，喻然只要在监控录像中出现，一切都会功亏一篑。这次任务最大的难点，并不是避开目击者，关键还是避开监控。哨兵学院路径上的监控位置，喻然都很熟悉，可以轻松避开。但图书馆内部的监控很难完全避开，尤其是图书馆的电梯、楼道都有监控摄像头，他又不是壁虎，总不能顺着墙壁爬上十五楼。不行的话就去一趟保安室，把监控录像给删掉。喻然一边思考办法，一边快步走向图书馆。就在这时，九尾狐突然发出警报：“S级精神体，陆则轩的鹰隼。” 狐狸可以离开喻然一定范围，那只白色的鹰隼当然也能离开陆则轩一定范围。此时，哨兵学院足以容纳数万人的中央体育馆内，陆则轩正在大舞台上演讲：“很荣幸，能受邀参加哨兵学院300周年的开学典礼。我毕业于这所学校，年少时在这里求学的经历，至今历历在目。对于哨兵学院当年指导过我的老师们，也一直心怀感恩。哨兵学院，是哨兵们接受启蒙教育的地方，希望学弟学妹们在接下来的求学过程中……” 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透过麦克风的放大，清晰地传递到喻然耳边。陆则轩本人在体育馆演讲，却把精神体放出来在学校上空巡逻。看来，突然接到上级的命令，让他参加开学庆典，他心中疑惑，担心哨兵学院今天会出事，才让鹰隼帮他盯着。 S级的鹰隼是天空之王，拥有所有精神体中最快的飞行速度和最敏锐的视觉。它在高空之中，甚至能看清地面上蚂蚁的动向。典礼现场，很多年幼的哨兵抬起头，看到张开巨大双翅的白色鹰隼从体育馆上空飞过。它有一双洁白漂亮的羽翼，翅膀长达几十米，展翅飞行时，如同天空中的神鸟，遮住了光线，在体育馆投下一片阴影。学生们纷纷露出崇拜的目光。 “那就是S级的精神体吗？” “太帅了啊！” “听说陆将军进化出了飞行能力！S级的哨兵真的好强啊。” 体育馆热烈的掌声中，夹杂着一些学生们的议论声，传递到陆则轩的耳边。就在这时，白鹰突然目光一凝，它似乎发现了什么目标，疑惑地低头一看，紧跟着就朝哨兵学院的某个角落猛地俯冲而下！ ――真是个敏锐的家伙，跟它的主人一样。喻然眼中神色冰冷，在白鹰即将发现自己的那一瞬间，九尾狐火焰般的尾巴骤然张开，强悍的精神力如潮水一般涌向周围，瞬间制造出一个透明的精神结界。白鹰：“？？？”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对，我没有看到。白鹰懵了1秒，然后张开翅膀，转身飞走了。陆则轩察觉到精神体的异动，在脑海里问：“什么情况？” 白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没什么，主人，我什么都没看到。” 陆则轩：“……？” 总觉得它的回答有些奇怪。但是，如果精神体遭到攻击，陆则轩会有感应――它刚才并没有遭到任何攻击，以它敏锐的视觉，如果哨兵学院有什么不对，应该逃不过它的眼睛。陆则轩忽略了心底一闪而过的疑惑，继续念演讲稿。喻然看着远去的白鹰，微微松了口气。陆则轩的精神体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居然察觉到了九尾狐的存在，逼着他不得不消耗精神力强行隐藏。看来，以后接触这种直觉敏锐的S级精神体，得更谨慎才行。喻然默默收起精神力，带着九尾狐继续前往图书馆的方向。第18章哨兵学院的大部分学生都去了典礼现场，也有些二年级的学生在校园里玩雪。操场那边，有几个打雪仗的同学玩得很是兴奋，大老远就能听见他们的笑声。从隔离墙走向图书馆，操场是必经之地。喻然让九尾狐开启隐形能力，加快脚步往前走去。也不知是哪个同学，不小心将雪球扔了过来，砸到路过的喻然身上。那同学刚要说“对不起”，定睛一看，却愣在原地：“哎？我刚才好像砸到人了啊，怎么那边没人？” 同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道：“明明没人，是你看错了吧？” 14岁的哨兵挠了挠头，忽略这件小事，继续跟同伴打雪仗。喻然轻轻拍掉身上的雪，神色平静地从操场旁边经过。九尾狐的隐形能力对付这些年幼的哨兵学员非常轻松。不过，他的“隐形”只是让对方在意识上没法发现他，并不是他真的不存在了。他的身体还是会跟周围的环境产生交互，比如，留下脚印、被人碰到，这些痕迹也要想办法抹掉。不出三分钟，喻然就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哨兵学院的图书馆。图书馆的造型像是一面立在地上的盾牌。大楼总共十五层高，有门禁系统，需要刷学生证才可以进去。门口进去左拐是保安室，再往前穿过大厅，就是上楼的三部电梯。二年级的学生还没正式开学，有不少人在图书馆看书。喻然等待片刻，很快就看见一个14岁左右的男生背着书包走向图书馆的门口――他应该是个C级的哨兵，精神体是一只体型不大的黑猫，小猫根本没有发现九尾狐的存在。男生刚走到门口，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清晰冷淡的声音：“学生证呢？” “？？”男生一脸茫然地从书包里拿出了学生证。喻然从他手里取走学生证，男生毫无察觉，如同被定格的木偶一样僵在原地发呆。脑海里的声音说：“你要去图书馆看书，走到门口发现学生证丢了，就去操场那边寻找。找到之后才进去，耽误了一点时间。” 男生神情呆滞地点了点头，转身去操场那边找学生证。喻然拿着他的学生证，刷卡进入图书馆，此时已经上午九点，图书馆一楼大厅进出的人员并不多，喻然快步走进左侧的保安室。值班的保安愣了一下――明明门被推开了，为什么没有人进来？保安疑惑地朝门外看去，他不知道的是，一根红色的精神触手正悄无声息地爬到他的后颈。脑海里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图书馆的监控系统坏了。” 保安一脸茫然神色，在脑海里机械地重复道：“图书馆的监控系统坏了。” “你今天一直在保安室值守，并没有发现异常。” 保安愣愣地点头：“是的，没有异常。” 喻然来到监控屏幕前，将图书馆今天的监控记录和门禁出入记录全部删除，并关闭了监控程序。紧跟着，他走进电梯按下14楼。哨兵学院图书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