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除了得到一些朝臣的支持,还乔装打扮成寻常百姓模样,亲自走访了上京城周边几个乡镇。 和她预料中的差不多,条件贫苦家庭,即便是朝廷出资,免费供他们读书,大多数人家一听是女学就不高兴了。 他们更愿意让男娃去读书,女娃是赔钱货,十四五岁就嫁人了,留在家里还能干点活,有的还会卖两个女儿补贴家用。 也有开明的,表示愿意把女儿送到女学,认识两个字。 温若初提出女子科举,大多数人嗤之以鼻的态度,觉得她痴人说梦。 温若初领着沈惊澜,月儿,秋菊,冯文一行人,刚被一户重男轻女的人家赶出来。 老汉四十多岁,好吃懒惰,生了七个丫头,小儿子三岁,一开始听说让孩子不用花银子就能去学堂,脸都笑成一朵花了。 温若初解释,女学不收男子,老汉抄起斧头就撵人。 “供她们一口吃的就是老子大慈大悲了,她们去学堂,一地农活谁干?快滚,没功夫伺候你们这些憨货!” 冯文气不过,站在门口跳脚回骂。 “不愿意就不愿意,骂什么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饼。” “算了。” 温若初脸色不好,出声阻止冯文和老汉对骂。 沈惊澜把温若初护在身后。 “没事吧?” 温若初摇摇头,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不好,她能理解这些人的想法,吃饭都费劲,哪有那个精力送孩子去学堂。 她又不是救世主,人各有命。 她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干涉他人命运。 只要有一个人支持她,愿意把家里的女儿送到学堂,这事就值得做下去。将来开设女子科举,女子同男子一样可以入朝为官,自然会吸引旁人把家里的女孩子送到学堂。 冯文气的脸色涨红,“郡主,一提女子上学,你瞧瞧他们那要吃人的样子,要不……就算了吧,您办个男学,这些人肯定把你当菩萨供起来。” 顿了顿,小声嘟囔,“再说了,人家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女子十几岁就嫁人了,去学堂有什么用?” 温若初横了一眼冯文,脸色不善。 “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也能做,女子知道得到学习机会不容易,会更加珍惜机会,比男子做得更好,赶车去!” 男人和女人在人权这方面,不是一个立场,多说无益。 温若初字字玑珠,言辞犀利,冯文不多说话,点头答应一声。 “是。” 灰溜溜小跑过去,抽出马凳,摆在马车边,等着温若初上车。 两个丫鬟坐后面的马车,温若初和沈惊澜同乘一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温若初心情低落,一言不发,更没心情看车窗外的风景。 晚秋时节,万物萧条,到处一片落败景色,也没什么好看的。 沈惊澜坐在她对面,长睫低垂,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食指指腹。 温若初视线落在沈惊澜骨节分明的手上,两人相处已有一段时间,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表示沈惊澜此时正在头脑风暴,琢磨事呢。 “你怎么看?你不会也以为我瞎折腾吧?” “不会。” 沈惊澜撩起眼皮看向温若初,眸色认真。 “创办女学不是一蹴而就,新事物出现必然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只要坚定地做下去,创办女子科举配合女学,政令通顺,必然会筛选出一大批有才能之人,有朝一日也定然会出现男女同朝的局面。” “那你觉得我做得对喽?” 萦绕在温若初心头乌云好像被这句话吹走了,眉眼都不觉染上几分兴奋笑意。 沈惊澜点点头,他从来没轻视过任何人,天机阁就招了不少女子,发挥优势特长。 “大虞皇帝也是女子,如今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 不谈个人好坏,单从政治来看,大虞女皇是个称职的皇帝,也是值得尊重的……对手。 “啊。” 温若初尴尬地答应一声,女皇差点没要了沈惊澜的命,沈惊澜还在这惺惺相惜上了,这话她认同,却不能接。 创办女主相关事宜,百姓走访得差不多了,朝臣那边也联络了一大批,只等拟折子,呈递圣人过目,圣人一点头,这事就算妥了。 温若初还没来得及进宫禀告女皇,芳若姑姑就来传召了,让她入宫见驾,说是有人弹劾她,结党营私。 温若初唇边勾起一丝冷笑,该来的终于来了,等这一天等得好久,女学十有八九是成了。 第56章 若初郡主舌战群儒 芳若宣读完口谕,苍兰苑众人慌了神,那些吃饱了撑的御史,没事弹劾这个弹劾那个,怎么弹劾到郡主头上了。 沈惊澜扶温若初起身,关切道。 “天凉了,多穿件衣裳再走吧。” 芳若面色恭敬地退到一边。 温若初对芳若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姑姑。” 两人关上门,沈惊澜拿来一件披风搭在温若初身上。 “郡主一无实权,二无官职,谋的是百姓之事,咬死这点,那些御史说出破天,圣人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温若初低头眼看着沈惊澜用披风绸带,在她胸前打了一个规整蝴蝶结,还塞了一个汤婆子给她。 “我又不像你,我不冷。” 筹备这么久,她等得就是今天,沈惊澜的忧心有些多余。 温若初轻松地笑了笑,还是揣着汤婆子到怀里。 “多谢。” 背后是谁捅的事,不用她言语,相信沈惊澜自会帮她去处理。 温若初带上近些日子整理出来的创办女学的方略,跟随芳若进宫面圣。 正德殿,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女皇高坐龙椅之上,染着丹寇的手指有节奏地在奏折上轻扣,平静的神色下隐藏着几分不耐,听着底下御史们群情激奋哭诉温若初种种罪状。 “启禀圣人,若初郡主不安守本分守在闺阁之中,反而和朝中诸多官员走动频繁,表面参加宴请集会,实则暗地勾结。” “老臣也有事启奏圣人。” “准奏。” “据老臣今日所查,若初郡主近来动作不断,拉拢各方势力,但凡不顺若初郡主意的官员,皆被打压排挤。臣听闻她还设了私密的聚会之所,与党羽们密会,其结党营私之心,昭然若揭啊,圣人。” …… 安王站在几个御史一边,几个御史年纪加起来好几百岁,花白胡子一大把,唾沫星子横飞控诉温若初罪行的时候,他一直没怎么说话。 他是圣人唯一嫡亲血脉,但景王凌全,淮王凌言在一旁虎视眈眈,都在觊觎储君之位,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温若初仗着圣宠也想插进来一脚,帮着凌玄澈那小王八蛋处处和他作对。还好老天开眼,温若初和凌玄澈闹掰了,凌玄澈承袭大统是没指望了。 本以为温若初会安生下来,没想到最近又开始暗中拉拢,帮的不是景王,就是淮王。 不管温若初帮的是谁,对他都没好处。 圣人年岁大了,储君迟迟未立,最忌讳结党营私。 温若初不知收敛,走动朝臣,这次捅到圣人面前,运气好,今天说不定能除掉景王或是淮王中的一个。 对于他来说,温若初结交朝臣,可是天赐良机。 这些御史可不是他找来的,他只不过和这些御史官说了一下温若初的最近动向。都不用他撺掇,这些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老古板,叫嚷着写奏折到御前告状。 他只是跟着过来来给母皇请安,顺便......听了一会热闹。 安王见红脸唱完了,该轮到他唱白脸。 “母皇,若初……许是年纪小,不懂事,没想那么多,和凌全凌言两位皇弟年龄相仿,年轻人凑一起,私下走动得多了,也是情理之中。” 这话乍听是在以温若初年龄小开脱结党营私罪责,实则暗指温若初不仅和朝臣走动频繁,和景王凌全,淮王凌言也常有走动。 凌肃说这话的时候,温若初刚好到正德殿门口,通传之后,温若初走进大殿,双膝跪地。 “臣女温若初叩见圣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圣人。” 温若初起身,对安王福了福身,又对在场的御史们一一点头示意,礼数周到地挑不出半点错处。 温若初平常什么德行,上京城里但凡有头有脸能叫得出名号的,都见识过,仗着圣人宠爱,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御史们早已准备好了唾沫,就等着和温若初大殿之上对着开喷,却没想到温若初不按常理,没进门炸毛,反而对他们礼待有加。 如此一来,他们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都能当温若初祖父的年纪了,说话重了,搞得好像他们几个老不死的欺负人家小姑娘。 几位御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对温若初也回了一个礼。 安王拧了拧眉头,暗道不好,温若初进殿什么都没说,这些御史气势上好像已经矮了温若初一大截。 哼!不是自己人果然不顶用。 女皇放下奏折,嗔怪地瞅了一眼温若初,这孩子没事就给她添乱。 板着脸问道:“温若初,御史弹劾你结党营私,你有何话说?” “结党,营私?” 温若初眨着一双澄澈大眼睛,双膝跪地,一脸无辜,“圣人明察,臣女实在惶恐,臣女既无实权又无官职,何来结党营私一说?” 方才被温若初礼数所按灭气势的老臣,一听这话,摆明了就是想蒙混过去,各个激愤起来。 “若初郡主,这个月初六可有去参加刘侍郎三儿子满月宴?” “去了。” “初九,可有和张家姑娘一起去赵将军家参加赵将军八十岁老母的生辰宴?” “确有此事。” “初十当晚,又和郎中令家的嫡女,高太尉家嫡次女,工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几人,醉仙楼饮酒作诗?” …… 温若初最近一段日子的行程说的一丝不差,温若初一一承认。 “没想到各位大人如此挂心晚辈,小初在这里谢过各位大人了,只是……那又如何?单凭这些也不能断定我结党营私啊。” “我只是应邀参加宴请,”温若初目光落在刚刚质问她的一个韩姓老臣身上,“韩大人,刘侍郎儿子的满月宴,您不是也参加了?” “还有你,崔大人,赵将军老母八十岁寿宴,您当时也在场,我记得您当时还送了一个八仙祝寿的白玉摆件。” …… 温若初一一回怼回去,几位御史气得眉毛倒竖,指着温若初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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