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凌首辅倒台,赵昀方才有可能会归来。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会知晓失而复得有多珍贵。 这个道理,霍珏懂,长公主也懂。 长公主碍于亲情血脉,先帝那密诏她大抵是死也不会拿出来。可拥护成泰帝登基,在背后策划了先太子冤案的凌首辅一脉,她怎可能不恨? “你怎知长公主会为了你一句不知真假的话,便去同凌?币坏称疵??”薛无问反手敲了敲桌案,继续道:“况且,她手上根本无甚人可用,便是再宏才伟略,也无法撼动到凌?币坏场!? 朱次辅并都察院那两位都御史与凌?狈滞タ估窳苏饷炊嗄辏?也不过是折了凌?笔窒录父鋈?品大员,譬如那位前顺天府尹魏追。 长公主虽有公主之头衔,可手里根本没有任何权力。这样一位金枝玉叶,又能做些什么? 霍珏听见薛无问这话,微微抬睫,定定望了他几息。 上辈子,阿姐死后,薛无问因着一个飘无虚渺的复生传闻便离开了盛京,再之后便彻底消失,杳无音信。 那时他可比眼下的长公主还要疯狂。 霍珏垂下眼,笑了笑,道:“不,长公主有一把谁都没有的利刃。” 薛无问桃花眼微微一眯,电光火石间便明白了霍珏的言外之意。 “你是说……周元庚?” 霍珏淡淡颔首。 薛无问提唇一笑,他这小舅子谋划人心的本事当真是一等一的好,他薛无问自问没这本事。 敲桌案的指缓缓一顿,薛无问道:“这回寻你还有一事,方才宫宴结束之时,暗一收到密报,南邵军前几日有异动。” 霍珏黑沉的眸子微微一凝:“秦尤与凌若梵等不及了。” 薛无问道:“沈听去了青州后,褚将军一改从前韬光养晦的做派,开始联合从前的旧部。如今的青州军一大半都听令于褚将军,秦尤被逼得只好又去寻凌若梵,想故技重施。” 薛无问说到此,顿了顿,想到了七年前他去青州救卫?l的那日。 不由得冷冷一笑:“七年前用过的手段,真以为今日还能奏效?当真是痴心妄想!” - 雷声隆隆,大雨磅礴。 又一个雷雨夜。 金嬷嬷撑伞侯在公主府的正门处,忧心如焚。 夜里长公主接到那密信,连衣裳都没换就入宫去了,也不知晓会不会触怒皇上。 雨水“啪嗒啪嗒”落在油纸伞面,等了小半个时辰,金嬷嬷方才见到公主府的马车慢悠悠停下。 “公主!”金嬷嬷快步上前,举着伞给惠阳长公主遮雨。 惠阳长公主的面色并不好,唇色惨白,目光涣散,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方才同成泰帝说出那样一番话,已然抽走她所有的力气。 豆大的雨水坠落在地,溅湿了她的裙摆,她却恍若未觉,只轻声道:“嬷嬷,那密信可还在?” “在,在!老奴一直留着,没让任何人瞧见。”金嬷嬷声音微哽。 那密信也不知何人送来的,谁知晓是不是旁人针对长公主所设下的陷阱?说不得那人知晓长公主忘不了驸马爷,这才想着拿驸马爷来哄骗长公主。 往常长公主多聪明一人儿啊,今儿却是想都不想就跳进去。 金嬷嬷几次欲言又止,可瞧着长公主失魂落魄的模样,又舍不得夺走她海市蜃楼般的希望。 惠阳长公主一入寝殿便屏退左右,只留了金嬷嬷。 “嬷嬷,把密信给我。” 金嬷嬷道:“公主,您衣裳都湿了,先去净室沐浴一番再――” “嬷嬷。”长公主打断金嬷嬷的话,轻声道:“我再看一遍就去净室。” 金嬷嬷叹了口气,知道劝了也没用,便也不劝,从怀里取出密信,递了过去。 这信里不过聊聊两行字,可惠阳长公主却看了许久,目光久久凝在了最后一句话―― 凌?蓖觯?赵昀活。 “公主,这恐怕是有心人在利用您。”金嬷嬷终是不忍自家公主被人利用,道:“七年前,在将军府的灵堂里,您是亲自去看过驸马爷的尸首的,也亲眼看着驸马爷被放进棺木里入了赵家的陵墓。公主,驸马爷是真的死了,人死怎么能复生呢?!” 长公主垂下眼,长长的睫羽覆下一层阴翳。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能不信。嬷嬷,万一是真的,万一赵昀真的没死……” 惠阳长公主反复呢喃着最后一句话,似是在回答金嬷嬷的问题,又似是在说服自己。 那是她的赵昀啊…… 七年前,如果她知晓保下皇兄会让赵昀失去性命,她那一日不会选择进宫的。 她不会的。 - 成泰六年六月二十三,注定是个不眠夜。 朱雀大街首辅凌?钡氖榉坷铮?烛灯燃了整整一宿。 凌?苯?一封密信缓缓摊开,递与对面的齐昌林与胡提,道:“皇上临时中止茶宴,约莫是因着大相国寺大悲楼的事。” 齐昌林长指轻轻按住那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里的内容,挑了挑眉,道:“又是泣血?” 凌?北〈角崦颍?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阴狠。 “不可能会如此巧合,我已经派人去查,看看这几日有哪些人去过大悲楼。” 胡提看得比齐昌林稍慢些,他望了望齐昌林,又望了望凌?保?道:“凌大人,齐大人,这……这是有人拿卫家先祖的灵牌做戏?嘶,谁这般大胆?莫不是朱毓成那厮?” 胡提话音刚落,凌?北阕?眸看向齐昌林。 齐昌林与朱毓成曾经交好过,他对朱毓成可比旁的人要了解。 齐昌林沉吟半晌,道:“此事若真是人为,以我对朱毓成的了解,他应当做不出此种断人祖宗香火之事。” 卫戒的灵牌泣血后,便裂成了数块,也不知晓还能不能继续供在大悲楼里。 齐昌林这话一出,胡提便忍不住觑了觑凌?薄? 齐尚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七年前,卫家被灭族时,凌首辅不仅是将人子孙后代屠尽,还将卫家的祖庙一把大火给烧了。 可不就是断人祖宗香火了嘛? 胡提还担心凌?碧?罢这话会不喜,却不曾想凌?毖垢?儿不在乎,反而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淮允说得不错,朱毓成的确没那胆子。他那人太拘泥于礼义廉耻,根本成不了什么大事。若他真有那魄力动大悲楼的灵牌,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被我压在了一头。” 凌?彼档秸猓?抬手端起茶盏,慢悠悠饮了一口,道:“能将手伸进大相国寺的,在这盛京也没几个人。依淮允所见,谁最有可能?” 谁最有可能? 除了朱毓成,定国公薛晋、宗家的宗遮、都察院的鲁伸还有司天监的掌印、秉笔太监,甚至是他自己,都有能力在大悲楼上做手脚。 卫家先祖的灵牌为何泣血?不外乎是因为七年前的事。 眼下在这朝堂里,对七年前的事最耿耿于怀的人,朱毓成是其一,鲁伸是其二。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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