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是,学堂如今运转得甚好。”姜黎道:“只不过是我准备将学堂再扩大些,好多招些女子。” 状元楼前几年收留了不少因着雪灾而走投无路的姑娘做酿酒娘子。 这些姑娘里,有好些人学成后,攒够了银子便离开盛京,回到故里开小酒肆去了。 后来状元楼又陆陆续续招了不少被休或者被逐出家门的女子,教授她们酿酒技艺。 有了一门谋生的手艺,这些姑娘总算是能靠着自己活下去了。 久而久之,姜黎便起了心思,想办个教人酿酒的小学堂。 授之以鱼还不如授之以渔。 这世间苦命的姑娘那么多,若是杨记的酿酒术能让她们谋得一条生路,那也是功德一件。 就这般,姜黎办起了酿酒学堂。 这事没多久便传到了太子府,卫?l斟酌了半天,索性便让佟嬷嬷带了几个人过来,说要将这学堂做大,教授的课程也不再只有酿酒,还有制衣、烹饪、算数之类的技艺。 来这里的姑娘,都能选择一门技艺学。 眼下这学堂便是姜黎在管,遇到了不好处理的事才由卫?l出面解决。 小娘子说起学堂的事倒是说得起劲,一脸的兴致勃勃。 卫瑾望了望她眼下的青影,道:“若是累了,便让姚嬷嬷替你处理学堂的事。” “我不累。”姜黎眉眼含笑,认真道:“如今我们学堂名声可好啦,好多人慕名前来,也有好多姑娘因此寻到了一条活路。” 诚然最初姜黎想着办这么个学堂,是有私心的。 她的夫君在一步一步地往高处走,她想与他一同砥砺前行的话,也要不断地变得更好。日后他若是成了名臣,那她作为他的妻子,至少不能拖累他。 当初阿姐大抵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这才差佟嬷嬷给她送人过来,亲自给她撑腰。 可随着女子学堂办起来后,看着越来越多走投无路的姑娘等来了柳暗花明,她的初衷也渐渐变了。 卫?l能看穿姜黎的心思,卫瑾作为她的枕边人,又岂能不知? 卫瑾看着姜黎堪称坚毅的目光,抬了抬唇角,笑着道:“阿黎喜欢,那便去做吧。” - 时光荏苒,一眨眼便到了肃和八年。 八月十五这日,六斤六一早就牵着妹妹的手,过来文澜院给姜黎请安。兄妹俩进了内室,一抬眼便见自家娘亲正坐在矮榻上翻着账册,身侧摆着个篾篮。 两小娃齐声喊了声“娘”,又像模像样地行了礼,这才“哒哒”地抬起小短腿,跑到榻上去。 六斤六往四处望了望,没见着他爹的身影,忍不住道:“娘,爹呢?” 姜黎好奇地望了六斤六一眼,道:“你爹去了书房,怎地?寻你爹有事?” 六斤六嘴唇动了动,想起前两日他听到的那个传言,有心想问个明白。 可一对上他娘那双清澈温柔的眼,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算了,兴师问罪的事,还是找他爹吧。 六斤六闭上嘴,摇了摇头,道:“昨儿先生教的《论语》,乘舟有些地方听不懂,这才想问一下爹爹。” 阿满听见哥哥的话,转眸望着他,道:“哥哥哪里听不懂?阿满教你。” 六斤六:“……” 五官生得格外深邃的小小郎君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拒绝了妹妹的好意,心虚道:“不用,我去问爹爹便好。” 说着便下了榻,要往书房去。 “等等。”姜黎喊住了六斤六,从一边的篾篮里摸出一蓝一粉的小荷包,柔声道:“娘给你们一人做了个新荷包,你戴上了再去书房寻你爹罢。不过你记着,你爹爹早晨在书房里都要忙正事,你问完了便乖乖回来文澜院这里,莫要打扰你爹了。” 小孩儿都是爱新东西的,听到阿娘做了新荷包,六斤六脚尖一转,便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一叠声地应着好。 等姜黎给他们二人系好小荷包,小家伙拱了拱手,道:“娘,那我去找爹了。”说着便“哒哒”跑出房间。 姜黎望着小家伙火急火燎的背影,忍不住蹙起眉心,对阿满道:“你哥哥这是怎么了?” 阿满摸着腰间的新荷包,在给哥哥保密心事与同娘亲坦白之间摇摆了几息,之后她抬着一双与姜黎如出一辙的小鹿眼,软声软气道:“哥哥就是想爹爹了,一夜不见如隔三秋。” 姜黎:“……” 第137章 姜黎x卫瑾 (十二) 书房里的支摘窗开了半扇, 陈墨的香气被秋日的风吹散。 卫瑾拿出姜黎前两日才给他做好的里衣,正欲给肩上裂开的一条半指大的缝补补。 忽然一阵急促的“哒哒”声响起,接着便是“吱呀”一声的开门声。 卫瑾手拿着针线, 腿上摆着件雪白的里衣, 慢悠悠地望向门口。 六斤六半只脚已经踩进了门槛,看清了房内的场景后,又默默地缩了回来。 父子俩默默对视了须臾。 六斤六终于确定了自个儿没眼花, 登时一脸惊恐。 这人间究竟是怎么了? 前两日他才无意中从外祖母与如娘姨祖母的话里,得知了自己会来到这世间, 居然是因着一个买一赠一的意外! 他爹和他娘心心念念想生的小娃娃只有妹妹! 今儿他爹, 他那位如圭如璋,年未及而立便做了国子监祭酒的权臣爹, 正在拿着根绣花针补衣裳! 要说卫乘舟最崇拜的人是谁, 那自然是非他爹莫属了。 这盛京里的读书人谁不崇拜他爹呀,就连卫乘舟那位严厉的夫子,一说起他爹来都是满脸激动, 满目敬佩。 人人都说他爹日后会同曾祖父一般, 位极人臣,做首辅做太傅的。 可眼下…… 卫乘舟望着他爹手上的绣花针, 忽然觉着, 这人间是不能好了。 小团子脸上那丰富的神情,同他娘一样, 半点心事都藏不住。 卫瑾额角一抽,淡淡道:“先进来。” 卫乘舟迟疑地迈脚进去,为免他爹的秘密被人知晓, 又迅速地转身关了房门, “嘭――”地一声巨响。 卫瑾:“……”他儿子这手劲儿, 也是没谁了。 卫乘舟进了屋子后,也忘了自个儿是要来书房寻他爹做什么的了,全副心神都在他爹手上的那根绣花针上。 前几日,阿蝉姐姐还拿着本暗一叔的戏本子,神秘又严肃地同他们道:“这世上,人人都有秘密。” 卫乘舟:我发现我爹的秘密了,我会被家法伺候吗? 小团子膝盖一软,战战兢兢道:“爹,你快把你的绣花针放下,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卫瑾:“……” 默默扫了卫乘舟腰间那个布满线头,估计撑不过几日便要破洞的小荷包一眼,卫瑾心底缓缓一叹。 阿黎如今要管状元楼,要管学堂,还要管卫府的中馈以及两个小团子的日常琐事。 就,比他这位从三品的朝廷命官还要忙碌。 但再是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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