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郎日后可是要住在这儿?还是你那故友会过来接他走?” 卫瑾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她明艳的笑靥里,摇头道:“我那故友已然不在,江离应当也无旁的至亲。他住哪便由你决定如何?也不必一定要让他与我们住在一起。” 姜黎听到卫瑾说江离的父母已然不在,不由得怜惜道:“那就让他在这住下罢,只当六斤六同阿满多了个兄长,多好。当然前提是他愿意留下,他若是不愿,等他长大了,想去哪儿都成。” 二人进了寝屋,姜黎将斗篷挂起,上前给卫瑾解腰间的革带,笑着道:“今日明惠同阿莹过来看我,我可算是琢磨出阿令的心上人是谁了。原来阿令喜欢的是明惠!” 心里有了这层认知后,姜黎再回想起姜令与明惠相处时的场景,便觉得处处都是痕迹。 姜黎忍不住拿手指戳了下卫瑾,道:“阿令的心思,我这做姐姐的都没察觉到呢。你是如何察觉到的?” 卫瑾捉住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笑了声,道:“薛世叔登基后,诚王府一度不好过。阿令就是那时来寻的我,问我有无方法能助诚王,至少不能让人继续往诚王府泼脏水,免得殃及池鱼。” 说实在的,那会卫瑾为了交接都察院的案子,日日都是早出晚归的,根本无暇关注诚王府的事。 诚王此人素来洒脱,旁人的落井下石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对他来说,大不了便带着妻女离开盛京,周游大雍去。反正他手上的银子不缺,去哪儿不能? 姜令会为着诚王之事来寻卫瑾倒真是出乎卫瑾的预料。 虽然字字句句说的都是为了诚王,可卫瑾何等的心机? 几乎在姜令的话出口后,便猜到了姜令的心事。 “阿令,你老实同我说,你来寻我襄助诚王,究竟是为了诚王,还是为了明惠郡主?” 姜令的脸登时一红。 沉默了半晌,他老老实实道:“我是为了明惠郡主。” 卫瑾静静望着姜令。 他这位小舅子性子温厚,却是个护短之人。 从前在书院,为了维护他,没少同书院那些同窗吵嘴。 明惠郡主是阿黎的手帕交,他与明惠郡主也算是旧识,替明惠郡主据理力争几句倒是正常。 但为了明惠郡主求到他这来,就有些不寻常了。 除了喜欢人家,还能因何? 卫瑾想起宗奎同他说的,姜令文采不差,但他做的策论文章都同他这个人一样,太过温吞太过规矩,少了一份让人眼前一亮的锐气。 思及此,卫瑾便道:“你说眼下有不少书院的人执笔怒斥诚王府。既如此,阿令,你便也执起你的笔,怒斥回去。你若是写得足够好足够犀利,自然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姜令愣了一下,诧异地抬起眼。 “阿令,你若想要护着一个人,永远不要想着依靠旁人。”卫瑾一字一句道:“你要自己去护,拼尽全力地去护,直到你护不住为止。” - “所以,那些褒扬诚王的文章都是阿令写的?”姜黎瞪圆了一双眼。 “我与宗奎,还有宗家的一些儿郎也有推波助澜地写了一些。”卫瑾淡淡一笑,道:“宗奎说阿令经过此事,倒是有了挺大的长进,至少文风犀利了不少。” 可不是么? 卫瑾当初御街夸官之时,姜令也曾心潮澎湃地说,日后定要做个好官。 那会的姜令还是个对未来充满昂扬斗志的少年郎。 可现下,他斗志尚存,却少了从前的少年气,多了一份沉稳。 姜黎“哎呀”一声,“我怎么有种吾家少年终该长成的欣慰感?” 卫瑾:“……” 瞧着一脸感动还老怀宽慰的小娘子,卫瑾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难怪从前阿令不爱喊阿黎阿姐,实在是她太爱拿姜令当小孩儿看待了。 卫瑾掐了下她的耳垂,提醒道:“你也就比阿令大一刻钟。” “大一刻钟也是大,”姜黎不服气,“长姐为母嘛。” 卫瑾低眸瞧她,轻笑一声。 这姑娘当了娘之后,在人前倒是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他听姚嬷嬷说,去岁九月阿蝉的周岁宴里,好几位诰命夫人仗着年岁大,自家夫君官位高,便倚老卖老地劝姜黎要么抬自己身边的丫鬟,要么挑个良家子给他做侍妾。 有些“热心肠”的还推荐起自己的娘家侄女、侄孙女,说什么自家人知根知底还安分守规矩,再如何都要比外头的狐媚子好。 肃和帝登基后,卫瑾就成了香饽饽,不知多少人想往他身边塞人。 姚嬷嬷在宫里伺候了那么多年,哪能不知晓这些诰命夫人在想什么? 不过是仗着姜黎年岁小,好糊弄,这才一句接一句地劝姜黎给卫瑾纳妾,好同未来的权臣攀上关系。 那会姚嬷嬷属实是担心姜黎会应付不来,说出什么遭人诟病的话来。 谁料小姑娘半点也不慌。 只笑着挺了挺圆滚滚的肚子,一脸为难道:“我倒是想为夫君纳妾呀,可卫家的祖训是:三十无嫡子,方才能纳妾。我总不能为了自个人的贤名就逼着夫君违背祖训不是?眼下夫君尚且年轻,我又怀着身孕,纳妾之事暂且不急。” 小娘子面庞嫩,声音软,听着当真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偏生一番话说得句句在理,当初青州卫家的确是有这条祖训的。因着这条祖训,不知多少姑娘削尖了脑袋想嫁入卫家。 如今卫瑾认祖归宗,祖训自然也得遵循,不遵循那就是不孝,她们再说下去就是在劝人做不孝子了! 就这般,这些诰命夫人被姜黎四两拨千斤地堵了回来。 姚嬷嬷当夜便一字不落地复述了姜黎的话。 卫瑾说意外吧,的确是有点。但要说不意外,却也算得上是。 阿黎自打同他成亲后,与他经历了不少事。 青州之行也好,雪灾义举也好,还有替卫家鸣冤,以及收容流离失所的女子到酒肆,教她们一门挣钱的手艺。 这些事桩桩件件都在逼着她成长。 如今不管是经营状元楼,还是掌管卫府的中馈,她都做得越来越好。 但不管她成为多么独当一面的姜掌柜、卫夫人,只要一到他面前,就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孩子气。 连杨蕙娘都说,她这女儿被他惯得越来越任性了。 卫瑾睇了眼正在同他说着“长姐如母”的姜黎,笑了笑,从善如流道:“知道了,这位长姐。” - 夜里熄灯后,卫瑾将小姑娘揽入自个儿怀里。 姜黎身子一僵,忍不住道:“还不行呢,早就同你说了,这两月别睡一个榻的!” 说来自打她从有孕后,她与卫瑾始终是睡在一张榻上的。 前几日杨蕙娘还特地过来嘱咐她,说就算出了月子,也还得再养养,至少再过一个月才能同卫瑾行周公之礼。 说得姜黎面红耳赤,忍不住嘟囔道:“ 娘,我们又不是小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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