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露出同样位置的缝合疤痕:"现在对称了。"他强扳过她的脸按在胸口,让那道疤贴上她唇瓣,"你昏迷时咬的,缝线都被扯断两次。" 黄昏的药剂室弥漫着橙花蜜香,陆承影握着注射器在她眼前晃了晃:"栓剂还是肌注?"见她缩进沙发角落,突然扯开领带缚住她双眼,"那就猜猜看。"冰凉的酒精棉游走过颈侧,针尖刺入的瞬间变成温热亲吻。 "你输了。"他舔去她耳后冷汗,将未拆封的针管抛进垃圾桶,"今天奖励你泡药浴。"浴缸里的玫瑰花瓣藏着当年的定情信物——那枚她以为丢在火灾里的珍珠发夹,此刻正别在他指尖,"夹回去,就像二十岁生日那晚。" 月光漫上露台时,陆承影用西装裹着昏昏欲睡的人形抱枕。江映月无意识蹭着他喉结的旧伤,听见胸腔传来闷笑:"你喝醉那晚也这么赖着,非要我念《夜莺与玫瑰》。"他忽然咬住她耳垂呢喃,"现在想听结局吗?夜莺最后..." 她突然仰头封住他的唇,玫瑰味的药浴气息在齿间流转。陆承影顺势将人压进天鹅绒躺椅,腕表硌着她腰窝也浑然不觉。当星子坠入眼底时,他抚上她重新泛起血色的唇:"今天表现好,允许你咬这里。"指尖点着的,是心口那道与她伤痕对称的疤。 水晶吊灯在银质餐叉上折射出七重光影,陆承影切割牛排的力道像在解剖精密仪器。江映月盯着餐盘里被剔净骨头的鳕鱼,突然用叉子戳破焦糖色的脆皮——这是她十八岁生日宴上发过的脾气,只因他说吃鱼要小心刺。 "把松露酱浇上。"陆承影推开鎏金酱盅,指节敲击桌面的节奏与当年钢琴课合奏时如出一辙。江映月却将酱汁泼在餐巾上,雪白亚麻布瞬间晕开棕褐污渍,像极了被他烧毁的那封情书残骸。 侍应生端着醒酒器的手开始发抖,陆承影突然起身扯落墨绿桌旗。水晶杯盏在羊绒地毯上滚落无声,他单膝压着桌沿俯身逼近:"非要我像喂药那样喂你?"松木香混着赤霞珠酒气喷在她唇畔,指尖抹过她嘴角时故意将红酒渍蹭到锁骨。 江映月扬手打翻盐罐,海盐颗粒落进他解开的衬衫领口。陆承影擒住她手腕按在冰镇鱼子酱罐上,寒意激得她指尖发颤:"这道鞑靼牛肉..."他突然含住她耳垂低语,"是你第一次给我做饭烧焦厨房那天的复刻版。" 鎏金餐铃突然响起,侍应生战战兢兢推进餐车。焦糖玛奇朵的甜腻气息中,江映月瞳孔骤缩——玻璃罩下摆着碎成三段的翡翠镯,每块断面都用金箔镶着日期:20130417、20180405、20230915。 "修复师说镶金会留疤。"陆承影将中间那段套进她手腕,金箔刮过脉搏时激起颤栗,"就像你在我心里留的疤。"他突然扯开领口,心口那道与她伤痕对称的缝合线在烛光下泛红。 江映月突然抓起龙虾浓汤泼向对面,陆承影却不躲不闪。奶油汤汁顺着下颌滴落在复原的琉璃马摆件上,他舔着指尖的汤汁轻笑:"比二十三岁那晚你煮的醒酒汤还难喝。" 当侍应生第三次更换桌布时,陆承影已经解了领带。他握着江映月的脚踝搭在自己膝头,掌心焐热她冰凉的足尖:"当年你说赤脚吃饭才能尝出..."话音被突然塞进嘴里的慕斯蛋糕截断,江映月指尖沾着的可可粉在他唇上画出瘀伤般的痕迹。 "闭嘴。"她将覆盆子怼进他齿关,汁液染红他撕开的面包脆皮。陆承影突然扣住她后颈,将沾着红酒的莓果推进她口中,舌尖卷走她唇角的糖霜:"你偷吃我蛋糕的毛病还是没改。" 月光漫过甜品车时,江映月正对着熔岩蛋糕发呆。陆承影突然握着她的手戳破巧克力外壳,滚烫内馅涌出时,他带着她的手在餐盘画出歪扭的"J&L":"像不像那年我们在陶艺教室..."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回忆,江微微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映得蛋糕上的金箔黯然失色。 江映月摔碎餐碟的瞬间,陆承影已将她按在落地窗上。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玻璃,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那个号码三年前就注销了。"他咬着她无名指上的金箔圈,"现在里面存的是你的心跳频率。" 当午夜钟声响起时,陆承影正用领带捆住两人的手腕分食同一块蛋糕。奶油在嘴角厮磨成暧昧的银丝,他忽然含住她舔巧克力的指尖:"你偷藏的安眠药,我都换成维生素了。"江映月踢翻的樱桃酒浸透他的西裤,他却在酒渍蔓延处画下带锁的心形:"这里存着你所有假装遗忘的..." 第217章 江映月看他离开 陆承影将炖盅搁在露台藤编茶几上,瓷盖掀开时涌出茉莉奶香。江映月蜷在摇椅里数银杏叶,突然被他握住指尖浸入温水:"你体寒的毛病还是没改。"羊绒毯裹上她肩头时,她挣动着打翻蜜罐,琥珀色的槐花蜜在竹席上蜿蜒成河。 "非要把自己冻感冒?"他忽然将她连人带毯抱上膝头,下颌压着她发顶磨蹭,"十八岁那场高烧,你也是这样犟..."掌心探进毯子贴住她胃部,隔着真丝睡衣画圈轻揉,"把雪梨羹喝了,就告诉你琉璃马藏哪儿了。" 江映月别过脸,后脑勺撞到他喉结。陆承影闷哼着扣紧她腰肢,银匙抵开她紧咬的牙关:"要我像从前那样..."温热的羹汤突然被他含住半边,剩下半口随着俯身的动作渡进她唇齿。茉莉香混着龙井茶气息在舌尖炸开,她抓皱他亚麻衬衫的手被按在胸口,掌下心跳快得惊人。 暮色漫过琉璃瓦时,陆承影正握着她的手指临摹字帖。松烟墨在宣纸上晕出"静"字最后一横,她突然甩笔溅他满袖墨点:"你明知道我不爱这些!" "你十六岁能临完《兰亭序》..."他忽然从背后环住她,掌心裹住她颤抖的右手,"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狼毫在纸上歪扭出"江映月",最后一捺拖出长长的墨痕,像极了当年被他撕碎的分手信结尾的泪渍。 晚餐时江映月将虾饺戳得千疮百孔,陆承影突然扣住她手腕:"再糟蹋粮食,就按老规矩办。"在她惊愕的眼神中,他夹起虾饺咬住半边,将剩下半颗抵在她唇间,"像你第一次学用筷子时那样..." 水晶吊灯突然熄灭,满室坠入黑暗。江映月碰倒柠檬水杯的瞬间,被扯进带着檀木香的怀抱。"怕黑这点倒是没变。"陆承影的轻笑震着胸腔,指尖在她掌心画圈,"十八岁停电那晚,你也是这么钻进我..." 烛台倏然亮起,暖黄光晕里浮动着四百二十支香薰蜡烛——正是他们分离的月份数。江映月在摇曳烛火中看见满墙照片,从十六岁陶艺课沾着泥点的笑,到昨夜被他哄着吃药的蹙眉,每张右下角都标着日期与体温记录。 "你每天偷量我体温?"她扯落最近期的照片,背面竟详细记录着入睡时长与梦话内容。陆承影夺回相框挂上蔷薇藤:"不记下来,怎么知道你装睡时睫毛颤几下?" 当江映月将参鸡汤泼向照片墙时,陆承影已擒住她手腕按在青砖墙。油渍在墙面上绽成墨梅,他忽然舔去她虎口溅到的汤汁:"这道菜是你妈妈住院前教我的。"温热的唇流连至她腕间旧疤,"她说你冬天离了这汤活不成。" 月光漫过药柜时,江映月正将药丸埋进绿植盆里。陆承影倚着门框抛接银杏果:"第三盆琴叶榕了,你打算毒死我多少心头好?"突然从背后将她锁进怀里,带着薄茧的指腹撬开她齿关,"不想吃胶囊?那我们换种方式..." 银杏果的苦味在唇齿间漫开,江映月挣扎着咬破他舌尖。血腥味中混入蜂蜜的甜,陆承影变魔术般从领口掏出琉璃糖罐:"跟以前一样,咬我一口得赔颗蜜饯。"她踢翻的瓷罐滚出二十八颗盐渍梅子——正是他们分别的年岁数。 晨雾漫进厨房时,陆承影正用领带绑着两人手腕和面。江映月挣动的指尖在面团上戳出凹痕,被他握着揉成月牙形:"你第一次烤饼干就把模具砸了..."发酵中的面团突然鼓起气泡,像极了十八岁初雪夜,她在他围巾里呼出的白雾。 当烤箱发出焦香时,江映月对着烤糊的饼干沉默。陆承影却将焦黑部分掰开,露出夹层的樱花糖馅:"和你烧糊的毕业晚餐一样..."忽然将糖馅抹在她鼻尖,"这次我学会补救措施了。" 正当江映月想回答他的时候,陆承影的手机响了。 * 梅雨季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陆公馆的雕花屋檐上,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恼人的魔音,在江映月耳边盘旋不去。她望着窗外那片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蔷薇花丛,思绪纷乱如麻。刚刚在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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