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爷接过字据一看,露出了些许疑惑,又递给了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还没说话,坐在一旁的苏玉音,却微微变了脸色。 “文博。” 苏玉音转头看他,道:“这字迹,怎么同你的字那么像!?” 苏文博一直低着的头,忽然抬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而来,苏文博顿时如坐针毡。 他连忙反驳道:“长姐,我从未写过什么字据!你们若不信,大可以拿这字和我的课业对比!不可能相像!” 苏玉娇也好奇地走了过去,她瞄了一眼苏老夫人手中的字据,随口道:“这字写得像狗爬,哪里像文博的字了?” 顾青昀和苏玉音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顾青昀沉声道:“文博,玉音没说是你干的,不过是说这幅字和你的字迹很像……你还未看这幅字,怎么就知不像!?” 苏文博面色微僵,解释道:“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方才二姐不也说了么?和我的字迹不像!” 苏玉音却道:“我说的不是你的右手字,而是左手字。” 苏文博愣住,唇角微抿。 苏文扬思索了片刻,下意识道:“对了!文博小时候,似乎是惯用左手的,只不过后来被师父纠正了,才换成了右手!” 苏玉音点了点头,道:“不错……文博十岁之前的字,几乎都是左手写的,像与不像,拿来一对照便知。” 苏老太爷和苏老夫人十分惊异。 苏老夫人将信将疑地看着苏文博,道:“文博,这银子当真是你提的?你为何要假借罗氏之手,将银子给那田贵!?” 苏文博忽然站起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祖父,祖母,就算这字迹与我的左手字一模一样,那也不能证明,我就是那提钱之人啊!”苏文博声音不大,可满满都是委屈,:“我知道自己不如兄长能干,也不如两位姐姐聪慧,但我也是父亲的孩子!祖父和祖母的孙儿!我的清白不容诋毁。” 苏文博平日沉默寡言,现在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让众人都有些意外。 苏槐见状,连忙对苏文博道:“文博,你别急!大家不过是想问清楚……” 苏文博低下头,声音越发弱了下去,道:“我虽自幼没了娘亲,但有爹和两位母亲教诲,也不敢行此悖逆之事!还请祖父、祖母和父亲明察。” 苏槐忍不住走了过去,扶起他,道:“起来再说!” 苏文博算是最听他话的孩子了,见对方受屈,便转头对众人道:“文博平日里老实本分,一直勤勤恳恳,从未让我操过什么心!反倒是你们,一个比一个不听话,唉……” 苏玉音懒得理会苏槐,他最喜欢摆父亲的架子,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苏玉音定定看着苏文博,道:“文博,长姐再问你一次,这字据,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苏文扬依然低着头,咬牙,“不是!” 苏玉音的目光转而看向顾青昀。 按照苏玉音对顾青昀的了解,他既然能在这个时候将事情和盘托出,自然留有后手。 顾青昀一目不错地看着苏文博,道:“文博,方才没有点破,是为了给你留一丝颜面。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无情了。” “张乾——” 顾青昀话音未落,张乾便大步迈入房中,冲苏老太爷和苏老夫人一拱手,道:“在下冒昧,趁方才二公子离开绿茗轩的功夫,去里面转了一圈,发现了这个。” 说罢,张乾便双手呈上了一个小盒子。 廖叔赶忙上前接过,呈到了苏老太爷面前。 苏老太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待苏老太爷看清盒子中的私印时,脸色骤变。 他拉下脸来,“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张乾答道:“这是从二公子书房的暗格里找到的。” 偌大的厅堂,陡然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苏文博身上,苏老太爷也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文博。 他怒而将私印摔到苏文博面前,愤然道:“这到底怎么回事?罗氏的私印,为何会在你这里!?” 苏文博跪着没动,他垂下眼睑,盯着地上的私印看了一会儿,忽然缓缓笑了起来。 这笑意深深浅浅,令人捉摸不定。 苏玉音听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道:“文博……你笑什么?” 苏文博慢慢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不屑,道:“我笑你们这些人,愚蠢又虚伪,自私又冷漠!” 苏槐怒气上涌,立即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苏文博,怒道:“你说的是什么话!” 苏文博冷眼看他,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爹,我说的自然是人话了……只可惜啊,你和罗秀,何曾干过一件人干的事?” 说罢,他便缓缓拉起了自己的衣袖…… 第111章 德行配位 你疯够了没有? 苏文博瘦弱的臂膀之上,满是鞭笞的痕迹,仔细看去,还有不少细密的针孔,让人不寒而栗。 苏老夫人一看,脸色都白了几分,连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文博笑得冷漠,道:“祖母很意外么?也是啊……祖母从来都不关心我,应该是第一次知道,我身上有这么多伤罢!” 苏文博一改往日畏缩的神情,下巴微微抬起,神情阴鸷,“这鞭笞的伤口,是罗秀心情不美之时,拿我出气添的。” “至于上面的针孔么,那是绿茗轩的嬷嬷们,为了逼迫我听话,留在我身上的……”苏文博说罢,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自嘲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不曾完全消除……” “我的身上,不仅有鞭伤、针孔,还有不少烫伤……祖母可有兴趣看看?” 苏老夫人面色苍白如纸。 苏玉音连忙为她抚背,道:“够了!你这伤又不是祖父和祖母害的,何必拿故意吓唬他们两位老人家!” “长姐说得对。”苏文博笑了,“此事是与祖父祖母无关……但为何同样是苏家的子孙,我与众人的待遇就天差地别!?” 苏文博说罢,赫然起身。 他神色冷郁地看着苏玉音,道:“长姐,你我皆是母亲早亡,可祖父和祖母爱你,怜你,一早便将你接到了东院,最好的东西,永远都是先给你……可我呢?我却只能在绿茗轩受人欺辱!” 苏老夫人气结,道:“罗氏与林家有宿怨,玉音当年是受了罗氏的苛待,我才将她接走的,彼时你还小,看起来,与你父亲和罗氏都十分亲近,祖母便没有将你带走。” “亲近?” 苏文博哈哈大笑,道:“罗氏那时候对我好,是因为她自己的儿子也被带走了!若是手里没有孩子,她如何栓得住我爹的心?我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罢了!” 苏老太爷沉着眼看他,没有说话。 苏玉娇有些忍不住了,道:“就是啊!我娘已经死了,如今死无对证,你自然能将一切都推到她身上了!” 苏文扬心情有些沉重,他拉住了苏玉娇,对她摇了摇头。 自己母亲的为人他是清楚的……苏文博说的这些事,未必不会发生。 苏文扬凝视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问:“文博,你若真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何从来未曾提起?” 苏文博笑得轻蔑,“兄长觉得,我能向谁去提?” “祖父和祖母不喜欢绿茗轩,若无要事,许久也不与我们见一面。就算见了面,何时正眼看过我?” 苏文博声声句句都是埋怨,他转头看向苏槐,道:“我本想同爹诉说一二,可是我爹却心甘情愿被那女人蒙蔽,不但爱屋及乌,事事照料罗家,就连知道罗秀无端责罚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世上哪有这样的父亲!” 苏槐脸色铁青,怒骂道:“混账!秀儿虽然罚过你,可也不是次次都无缘无故,你不要小题大做,混淆是非!” 苏文博不怒反笑,“人人都说,苏家是江南首富,我能投胎到这样的家族,乃是三生有幸!事实上,真是可笑至极!这个家里,哪有人真心关怀过我?哪有人给过我一星半点的公道!?” 苏老太爷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孙儿,终于开了口——“所以,你便假借罗氏之手,撺掇人来打砸苏家酒楼,将文扬送入牢狱,好趁机夺权?” 苏文博毫不畏惧地对上苏老太爷的目光,道:“不错!” 苏玉音听罢,倒吸一口凉气,“文博,你恐怕早就算好了吧?若是我未回来,你就眼睁睁看着祖父和祖母被罗秀毒害,然后再将她下毒的证据呈交给我和官府,好借机将罗家和苏文扬拉下马;后来,你见我回来了,你便干脆自导自演,让百姓们来门口闹事,好叫我们看到你的能力,顺势接手苏家的生意……你真是好谋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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