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四周摆放着着酒架。北百川四处摆弄,到处试着推。终于在推开一扇酒架后,找到了暗门。 从暗门进入一条地下通道。走了五分钟,迈进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里一桌一椅一床,简陋却干净。此刻桌旁正坐着一个人影背对着他,在电脑上敲着什么。 人影没动,像是早有预料。 “百川,你来了。” 北百川走上前,从后紧紧搂住赤鹫。 “人不是你杀的,我出庭作证。” “没用的。伯川是教会在局里的卧底,但不是唯一,也不是最高层的卧底。要是辩护有用,我也不想逃。” “那我陪你逃。” 赤鹫敲键盘的手停下了。他掰开北百川的胳膊,站起身。“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不准胡乱糟蹋。” “我不在乎。”北百川上前一步,双手拄到桌面上,把赤鹫禁锢在中间,“我们一起逃。” 赤鹫推他,“你能逃,你的家人怎么逃?你不怕教会用你家人做威胁?” “我会想办法。鹫哥,别把我往外推。”北百川抱住他,“我会保护你。” 又来了。油盐不进。 赤鹫长叹一口气。 “百川。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最不值钱吗。是爱情。你知道什么东西最糟糕吗?是因为爱情而做出的决定。爱情不是只能给一个人,往后你还有大把的机会。” “我的爱情只能给一个人。” “你爱上我,不过是因为我恰好在你身边。关在一个笼子里的鸟先相爱,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想和你关一个笼子。” 北百川直直地看着他,眼睛里倒映的全是他。 “···好吧。”赤鹫勾住北百川的脖颈,吻了上去,“是你要自寻死路。” 两人又滚到了一起。旧痕未消,又添新伤。 但这次不是释放,是较量。 北百川在亲热中将微型追踪器捻在指尖,悄悄推进赤鹫的身体。 刚推进去,头一晕,径直栽到床铺上。 第33章 玫瑰葬礼·二·北百川 * 等北百川醒来,赤鹫已经不在。看了眼表,凌晨六点半。掏出手机点开追踪,小红点正在移动。 北百川从床上跳下来,兴奋地蹦了几蹦。赤鹫没发现他的伎俩,他再也不会在人海里失去他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赤鹫,什么都可以舍弃。就连北百川这个名字,他都可以不要。 北百川是老派的年轻人。他对待爱和性,既无比向往,又分外谨慎。日复一日压抑着Alpha的欲望,规规矩矩做着他心里界定的“正经人”。 没有爱的性,是绝对不行的。不负责任的性,更是绝对不行的。 他拒绝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心拾掇得干干净净,就为了迎接一个人进来。如今人进来了,他大门一关,再也不把他放出去。 北百川离开了地下室,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快速收拾了重要的东西,当然主要是取相框。而后调头去了阿姐家。 北姐看到北百川,高兴得就要去做饭。 “阿姐,别忙了。我呆不了多久。” “忙啥?不是放假?” 北百川郑重道:“今天是有事想和你讲。” 北姐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僵了。她躲闪着目光,在围裙上抹手心。 北百川看出了她的不安与拒绝。他不该让她这么不安。他觉得自己自私,混蛋。 可他还是对着她跪了下去。缓缓的。郑重的。不容拒绝的。哐当一声,磕了个响头。 这个响头一磕,北姐就知道大事不好。她捂着下半张脸,仰头控眼泪。 北百川小时候,她就不愿意用女人的眼泪让他感到负罪。而如今北百川长大了,她更不愿意用老人的眼泪束缚他,逼他听话。她没能耐给北百川幸福的童年,但她绝不让北百川因她为难。 她没让眼泪流出来。 “川儿。你要走,是吗?” 北百川垂着头:“嗯。” “···啥时候回来?” “不知道。”北百川老实道。而后瞥见阿姐通红的眼睛,心里又阵阵发疼,疼得他想给自己来两个耳光。他膝行一步,抓住阿姐的手许诺:“一年!一年以后,我就回来。” 北姐点头。拽着他起来:“阿姐能问为啥吗?” “我承诺过要保护一个人。” 北姐听到这话,反应了会儿。回过味来后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那你去吧,姐不拦着。啥样的人?” 北百川从背包里拿出个浴巾包,递给她:“先帮我存着,我会回来取。” 北姐掀开包裹相框的浴巾,阿呀了一声。随后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北百川,笑得眯起了眼睛。把手抻直,端详着相框里的人,脆着声揶揄:“可真俊!” 说罢转过身,将相框摆到沙发靠背上。想了想,又觉得不稳妥,垫着脚放到衣柜顶上。 “放这辰儿够不着。放心。阿姐给你好好保管。” 北百川却背过身,不敢再看她。他怕自己又像个小孩似的,在妈妈面前哭。 — 一月后。圣诞节前夕。 天混得像块厨房里的破抹布,带着老旧的潮腥气。飞灰似的碎雪,直往人脸上扑。 赤鹫将半张脸埋在格子围巾里,额发被冻得硬邦邦的,绞着睫毛,一下一下戳着眼睛。他向来习惯把头发梳上去。但如今,就连这点自由也没了。 他揣着兜站在十字路口。路对面是没窗的大楼,正中央嵌着一块硕大的电子屏,放着吵闹又烂俗的快餐广告。广告中几个俊男靓女戴着圣诞帽,造作地咬着假汉堡。冰棍似的白腻胳膊,就像橱窗里的塑胶模特。人不像人,笑是假笑,汉堡也不是店头卖的汉堡。 沧淡的城市。到处都假惺惺,冷冰冰。 骗子。这世界人人都是骗子。他也是。 赤鹫觉得心里凉飕飕的,看什么都不顺眼。索性从广告上移开视线,转而去看广告下等红灯的行人。人群中间站着个大男孩,戴着黑毛线帽,扣着耳机,嚼着泡泡糖。 那男孩和北百川半点不像,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相关。可赤鹫看着他,就算拐几个弯儿也得想到北百川身上去。 真年轻。 他和北百川相处久了,年龄慢慢成了个数字。甚至他这几天会偷偷想,差20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界上还有差30岁,差40岁的情侣夫妻。直到今天,看着这和北百川年龄相仿的陌生人,才又切实地意识到20年的差距。 他后悔和北百川发生关系了。主要是害怕北百川后悔。莫说爱情,就连这点肉体上的安慰,他都要多了。他提前为自己感到难堪。 这份难堪暂时分了他的心,倒没空去想那些苦痛的破烂事。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大截子路。下了主街,穿过小巷,来到一家咖啡店门前。 小小的门脸儿,玻璃门上腻了一层黑灰。门檐上夹着个黑里透黄的小铃铛。 赤鹫推门而入。铃铛响了响。 顺着狭小的通道往里走,走到最里面的一张桌。两张老旧的单人沙发,铺着不配套的罩子。 中央一小方桌,放着咖啡壶,还有两块塌掉的芝士蛋糕。 桌旁坐着一个女人,看着三十四五,一头金棕色的长卷发。无数个卷儿堆起来,堆得看不清脸的边界,只露出大大的五官。 赤鹫坐到女人对面,熟稔地招呼了一声。“维妮卡。” 维妮卡拿起桌上的咖啡壶,给赤鹫倒了一杯,这才抬脸看向他。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赤鹫,撅起嘴娇滴滴地说道:“鹫哥儿怎么一点都没变啊。吃了多少防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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