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顺治点点头,说道:“他的处境很艰难,放在眼下来看,他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只有人在他的位置上,真正去体会一二,才知道他有多难,想要改变局势,谈何容易。” 佟佳知道顺治是感念自身,好奇问道:“前世的时候,你也这么难吗?” 顺治沉吟了下,坦白说道:“没他难,因为我没有实权,做不了主。” 佟佳立刻警觉起来,她没有关心过朝政,如果顺治还是没实权的帝王,她岂不是跟着岌岌可危,赶紧问道:“那现在呢?” 顺治将佟佳的那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很快就被佟佳的现实打败,心里的郁闷消失殆尽。 她这个臭女人,真是太自私了,总是只想着自己。 不过正因着她这般,他才没有功夫伤春悲秋,光顾着去对付她了。 顺治冷笑连连,故意吓唬佟佳:“我现在也做不了主,若是你老实点,说不定我会尽全力护着你一二。若是你成日对我呼来喝去,那我就不客气了,把你丢出去平息朝臣的怒火。” 佟佳呆了呆,白了他眼,“你当我傻啊!我不过是个小格格,又没有祸乱朝纲,朝臣对我能有什么怒火。” 顺治见糊弄不了佟佳,笑而不语,将她带到了祖宗的牌位前。 佟佳放眼望去,顺治的祖宗排位还真没几个。照着他的话说,用褡裢就能全部从盛京背到紫禁城。 顺治接过吴良镛手上的香,点燃拜了几拜,插在了香炉里。佟佳学着他那样,点燃香拜了。 顺治拉着佟佳跪了下来,磕了个头,牵住她的手,说道:“汗玛法,我带您的孙媳妇来看您了。她是佟佳氏,温柔恭谨,孝顺守礼,玄烨就是她所出。” 佟佳听到顺治口中的“温柔恭谨,孝顺守礼”,不由得看了他眼,觉着他在故意骂她。 顺治冲着她一笑,带着她再磕了个头,起身走到皇太极的牌位前。 与先前那样点了香,再磕头,说了一遍与先前在努尔哈赤牌位前同样的话,只将孙媳妇换成了儿媳妇。 佟佳考虑到眼前毕竟是顺治的祖宗,就没与他计较。她不是顺治的妻子,她只是个小格格。 拜完祖宗,顺治带着佟佳离开,上了御辇,说道:“先前已举行过大典祭祀,我们自己拜祭就简单了些,主要是让祖宗见见你。” 佟佳沉默片刻,问道:“你的祖宗认识了几个孙媳妇儿媳妇?不过也是,反正再多他们也不在意,毕竟福晋可以有一大堆。” 顺治板起了脸,冷冷说道:“你这个女人就算没良心,至少也得有些见识。太庙岂能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哪怕是皇后太后,亦不能踏入这里半步。我带你来,祖宗估计都吓到了,还在那里纳闷儿呢,打哪儿来的女人!” 佟佳嘴角下撇,不屑说道:“那我就不得不说这个破规矩了,我还不稀得来呢。没有女人,哪里来的男人!” 顺治搂住佟佳,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煞有其事说道:“那倒是,阴阳阴阳,阴阳得调和,男女都该一样。有些女人就知道采阴补阳,你说是不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的女人佟佳听顺治意有所指,他怀里暖暖的,她闭上眼睛装睡,不想搭理他。 顺治听到怀里的人没了声音,低头一看,见佟佳又睡了过去。她无语地瞪了她半晌,嘴角浮起意味深长的笑。 佟佳仿佛在做梦,梦里是春日盛景,温暖和煦,繁花在她面前徐徐绽放。她看得太入迷太激动,情不自禁嘤咛出声。 声音一出,佟佳下意识睁开了眼睛,察觉到不对劲,顿了下,低头垂眸看去。 顺治从她身前抬起头,嘴角双眸都亮晶晶,望着她笑。 佟佳深深吸了口气,御辇,外面都是侍卫。 顺治朝外指了指,仿佛瞬间,他眼里的火又炙热了几分,低声呢喃道:“我饿了……” 作者有话说: …… 第五十五章 元宵佳节, 京城里难得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宫里也挂上了各种式样的灯笼。 这天早上佟佳睡到半晌午才起床, 顺治一身朝袍, 背着手悠闲晃进暖阁。他走到佟佳面前,手伸出来,举着只灯笼放在她面前。 佟佳盯着眼前的灯笼半晌,实在认不出来,问道:“这是什么灯?” 顺治脸色难看了起来,指着灯笼一一说道:“这是小狗灯笼, 这里是耳朵,这里是尾巴!” 佟佳照着他的指点, 勉强认出了狗的形状, 强忍住笑, 问道:“你做的?” “我亲手做的。”顺治抬了抬下巴,不可一世说道:“世上只独此一份,呐,拿去玩吧。” 佟佳接过了灯笼, 这时童嬷嬷送了汤团进屋, 她便敷衍地道了谢, 将灯笼随手一放, 起身去吃汤团了。 顺治郁闷地盯着灯笼, 认命跟在佟佳身后走到了堂屋, 看着她碗里婴儿拳头大的汤团, 微微吃了一惊, 问道:“这是汤团?” 佟佳啊了声, 说道:“对呀, 猪油芝麻馅的,就是不知道御膳房做得好不好吃。” 顺治皱了皱眉,问道:“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佟佳舀了只吹了吹,指着旁边碗里小些的汤团,说道:“这碗是咸的,鲜肉馅。” 顺治听得直咋舌,说道:“甜猪油馅就罢了,还有鲜肉馅,我从没见过这般的吃法。这样做出来,能吃吗?” 佟佳没理他,咬了口汤团仔细品尝,糯米弹牙,芝麻的香与猪油的香混在一起,浓香扑鼻。她眉毛一扬,面无表情吞下去,脸不红心不跳撒谎,说道:“不好吃。” 顺治盯着佟佳,见她低头将汤团几口吃掉了,神色不由得狐疑起来。若不好吃的话,她绝对不会吃得这般快。 “既然不好吃,我替你分些吧。”顺治拖过佟佳的碗,抄走她手上的调羹,飞快舀起一只,一口咬了下去。 佟佳哎了声,根本来不及拦。顺治吃得眉毛直挑,说道:“好啊你,居然吃独食!” 话虽如此,顺治吃了一只之后,便将汤团还给了佟佳。 佟佳瞥了眼碗,大方地说道:“剩下的你吃吧,我吃这碗。” 顺治微楞,脸色淡了下来,问道:“你嫌弃我?” 佟佳不会吃别人剩下的饭菜,哪怕是顺治也不行,闻言嗯了声,干脆利落承认了。 顺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把抢过佟佳手上另一只调羹,舀了只鲜肉汤团吃了。他将调羹往碗中一扔,抱着手臂看着她,冷笑连连。 佟佳看着眼前的碗,唤来童嬷嬷,让她再去让御膳房煮两碗送来。 顺治沉声唤道:“吴良镛!” 吴良镛很快闪身进屋,顺治一字一顿说道:“御膳房,只能听我的旨意,谁敢违背,杀无赦!” 童嬷嬷一时僵在了那里,垂头不敢吱声。吴良镛偷瞄了顺治与佟佳一眼,躬身应了是,悄然退了出去。 佟佳朝童嬷嬷摆了摆手,让她退下,看了几眼顺治,一言不发起身回了东暖阁。 顺治说不出的生气,佟佳这个女人,亏他对她这般好,居然还是捂不热她。 估计着她起了床,念着她无聊,抽空赶回寝宫看她一眼。还带着亲手做的灯笼来送给她,她没见半点感动,听到吃食,马上就把他的灯笼扔到了一旁。 顺治独自生了会闷气,站起身,怒气冲冲回了东暖阁,见佟佳半靠在软垫上,在啃着梨吃。他弯腰将梨夺了过来,随手扔到了篓子中。 佟佳怒了,抓起碟子里的梨,朝顺治砸了过来。 顺治抄手接住,冷冷望着佟佳,说道:“我们什么亲密举动没做过,你这般做,岂不是掩耳盗铃!” “那一样吗?!”佟佳继续抓起梨,朝顺治身上砸。 他再次接住,见她手又伸向了碟子,脸一沉,怒道:“还没完没了的,反了你!” 顺治丢掉手上的梨,一个箭步上前,扑到佟佳身上。他按住她的手臂,使她动弹不得,眼神如刀,盯着她威胁道:“你再动,信不信我把你捆起来!” “呸!”佟佳眼里淬着火,扭动着挣扎道:“有本事你就放开我的手!” “有本事你就自己挣脱开!”顺治冷笑,膝盖跪在佟佳身上压制住她,抽出一只手解下腰带,几下将佟佳的双臂捆在了一起。 随即,一把掀起了她的衣袍下摆,几拉几扯。他俯身下去,片刻后再直起身,堵住了佟佳怒骂的嘴。 顺治眼神沉沉,凝望着佟佳,哑着声音问道:“这下,还嫌弃吗?” 佟佳当然嫌弃,接连呸呸呸。顺治发起狠来,只要她呸一声,他就堵一次她的嘴。 斗到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瘫倒在塌上。炕桌被踢倒在地,果子干果,茶碗杯盏滚得到处都是。 那只小狗灯笼,可怜巴巴地滚到了屋角,一只耳朵掉了,另一只耳朵耷拉在一旁。 屋子似大战之后的战场,一团混乱。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衫凌乱。 佟佳待喘过气,脸一黑就要开骂。顺治不知从哪里摸出只匣子,手臂一横,匣子出现在她眼前。 佟佳顿了下,接过匣子打开一看,立刻惊坐起身,哟呵了声。 匣子里是比拇指还大的东珠,颗颗滚圆,大小都一样,成色极佳,散发着幽幽的光泽。 顺治眼含笑意,觑着佟佳的神色,问道:“还嫌弃吗?” 佟佳紧紧搂着匣子,不假思索答道:“嫌弃。” 顺治作势去抢匣子,佟佳灵活至极跳下塌,抱着匣子跑了。 “臭女人。”顺治满脸餍足,喃喃笑骂。 算了,大过节的,就不与她计较。他太过清楚佟佳,只送一只丑灯笼,她是会翻脸的。 坐起身,顺治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龙袍,慢吞吞扯了扯。 唉,还是算了,就这样去参加朝筵吧。顺治找到腰带,见上面挂着的猫眼石少了两颗,低头在地上打量寻找。 这时佟佳走了出来,见顺治低头在找着什么,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眼神一亮。她飞快奔上前,抓起地上的猫眼石,转身再次跑了。 顺治气得怒喝一声,骂道:“你个无赖!莫非你是土匪下了山?” 佟佳将顺治的话当做耳边风,什么土匪,她凭本事捡的,当然不会还回去。将猫眼石与东珠,加上她的金锞子等各种宝贝放在了一起,锁好。 皇帝身上挂的配饰,可值钱得很。就凭着她匣子里的这些宝贝,哪怕现在失宠,后半辈子吃香喝辣都足够了。 过了元宵节,佟佳总算离开紫禁城,回去李园。 在宫里荒唐了十多天,佟佳戏称为决战紫禁城之巅,以顺治昨晚不知死活要挑战她,再次扭伤腰告终。 回去的路上,马车颠簸,哪怕座椅上铺着厚厚的褥子,顺治半躺在上面,还是不舒服。 尤其是佟佳悠闲坐在一旁,独自吃点心吃茶,他就更不爽了。 斜了佟佳一眼,她没有反应。再斜了一眼,还是没有反应。 顺治沉下脸,径直说道:“你怎地就顾着自己吃,还有我呢?” 佟佳早就发现了顺治的不快,面不改色胡说八道:“这个点心有毒,你不能吃。” 顺治冷笑连连,“你个臭女人,说谎也要高明一点,实在是太敷衍了。” 佟佳将手上剩下的桃酥塞进口中,慢条斯理吃完后,又喝了口热茶,方搭理顺治:“你既然知道,就别多问了,我找借口也很辛苦的。这个桃酥吧,平时吃着没感觉,想到以后就吃不到了,就尤为珍贵,肯定不会分给你吃。” 顺治斜睨着佟佳,嗤笑一声,“我还以为真有那么好吃呢,原来是吃不到了,才觉着香。瞧你平时还挺聪明,此时又傻得不通气。想吃还不容易,将御膳房的厨子,传到李园伺候不就得了。” 佟佳瞬间板起了脸,说道:“你可悠着点啊。李园是我的地盘,你带了一堆侍卫伺候的人来,鸠占鹊巢,我已经没跟你计较了。你还得寸进尺,什么厨子不厨子,干脆将太和殿的龙椅也搬来得了!” 顺治笑得意味深长,不怀好意问道:“龙椅啊,你想要也行。莫非,你又想着那晚了?” 佟佳皮笑肉不笑,伸出手指戳了戳顺治的腰:“二十岁的年纪。一百岁的腰,你可拉倒吧。” 顺治的脸黑了,生气说道:“还不是你胡来,我怎样扭到了,你一清二楚,居然还有脸嘲笑我。” 佟佳闭上眼睛不答,装死。 顺治扭到腰,当然是她的杰作。挑战高难度动作实在太危险,昨晚那个什么针,其实不大好完成。再来一次,估计他真得英年早逝一次。 “开春了。”过了一会,顺治突然没头没脑说了句。 佟佳睁眼看向他,闲闲问道:“怎地,你还惦记着秋千呢?” 顺治斜了眼佟佳,没好气说道:“你就想着这些,我是在说,春天万物复苏,是一年四季的伊始。” 佟佳仔细打量着顺治的神色,见他神色坦然,平静,还真看不出她想到的意思。 她等了一会,见他不解释,哦了声,也没有追问,管他发疯呢。 顺治在李园将腰伤养得好得七七八八之后,便再次回了宫。他是皇帝,朝政繁忙,他没说回去做什么,佟佳也不去管。 顺治这一回,三天后还没有回李园。 这天,佟国维前来寻佟佳,脸上有激动,有惊慌,有不解,神色复杂难辨。他凑上前,紧张兮兮说道:“姐姐,皇上要立你为后。大哥说,朝堂上争吵不休,太后娘娘都被皇上气得病倒了。” 原来,顺治这个疯子,所说的春天来了,一年四季的伊始,是该立她为后的意思。 不过,佟佳并不领情,怒了:“哈?!谁他娘的稀罕做皇后!!!”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六章 佟国维上下打量着佟佳, 满脸的不解,吭哧着说道:“姐姐,我觉着吧....., 那个, 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啊。” 佟佳揉着额头,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少吞吞吐吐的!” 佟国维咳了咳,壮着胆子说道:“姐姐,您说,皇上眼神儿是不是不大好?” 佟佳眼神一沉, 倏地放冷箭,嗖嗖直往佟国维身上扎。她平息了下心情, 皮笑肉不笑说道:“你说明白点, 什么意思?” 佟国维一梗脖子, 说道:“姐姐,皇上图您啥啊。” 佟佳抓起手边的垫子就朝佟国维砸去,骂道:“嘿,你个混账小崽子, 居然敢怀疑起你姐的魅力来了!” 佟国维干笑着, 蒙住头不敢反抗, 弱弱说道:“姐姐, 您看吧, 您这么凶, 要是换作我, 肯定早收拾您了。” 佟佳一脚踢了过去, “去你大爷的!” 佟国维痛得呲牙咧嘴, 不过还是很不怕死, 说道:“主要是吧,皇上为您做的那些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哥都觉着有点儿疯。” 佟佳揍累了,抓着垫子直喘粗气,哼了声,说道:“你还在这里干站着看笑话,要是朝臣们不答应,或者太后也发了疯,咱们都一起死吧。” 佟国维马上冷静了下来,老神在在说道:“那不可能,皇上厉害着呢,早就有了准备。还有啊,王熙是他的左膀右臂,指哪打哪,朝臣们都快输了。” “不行!他再厉害,我还是不能将命全部交到他手上,伸着脖子挨宰。”佟佳扔掉垫子,叉着腰在屋子里打转,脑子也跟着转得飞快,说道:“你得保护好我,还有玄烨。玄烨没事,他们不敢怎样。最主要的是我,你们一定要布好防,谨防着他们来要我的命。” 佟国维严肃了起来,说道:“姐姐您放心,这些天我都不会离你左右。侍卫们都是我哥们儿,到时候我去打声招呼,让他们也提防着些。” “你等等。”佟佳交待了句,奔进卧房,翻出她的宝贝匣子,抓了把金锞子出来,递给佟国维:“你拿去,酒就请了,你自己看着办,直接给钱也行。总之给他们一点好处,别只讲情分,得来点实际的。” 佟国维接过金锞子,心情十分复杂,说道:“姐姐,看来你还是很聪明,没有被宠爱冲昏头脑,我就放心了。” 佟佳很想打佟国维,只这个时候没功夫,不客气把他赶了出去。 很想冷静思考一下,冷静下来,佟佳又没什么好思考的了。 顺治做到这个份上,她再矫情拒绝,就是猪队友。 既得利益者,就闭上嘴甭说风凉话。 做皇后好不好?当然好,虽比不过太后,但一国国母,照样牛掰极了。 当了皇后,且不说月例这些实际好处,若想要再拉她下来,就要掂量掂量,那可是震惊天下朝堂的大事。 至于第二个博尔济吉特氏皇后怎么办,佟佳双手一摊,这真不是她的本意,凉拌。 再说,皇后又不是被博尔济吉特氏家族承包了。 佟佳的担忧不无道理,第二天上午起床刚用过早饭,童嬷嬷奔进屋,满脸紧张禀报道:“主子,苏麻喇来了,说要见主子。” 愣了下,佟佳问道:“苏麻喇带了多少人来,我三弟他们呢?” 童嬷嬷怔了怔,答道:“奴婢瞧着,约莫有十人左右。三舅爷领着侍卫,守在门口。说是没有主子的指令,苏麻喇不能进来。” 佟佳松了口气,苏麻喇肯定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她想了下,还是准备得见一见,探探太后的底,吩咐道:“你去让她进来吧。” 童嬷嬷应是,出去领了苏麻喇进院子。佟佳没在屋里见她,站在廊檐下,见她依旧规规矩矩请安,也客气了几分,问道:“苏嬷嬷前来,不知为了何事?” 苏麻喇神色复杂,悄然打量着佟佳,说道:“佟主子,太后娘娘想见见您,宣召您进宫去。” 佟佳当然不去,她才不要去趟这趟浑水,面不改色胡说八道:“我身子不好,怕把病气过给了太后娘娘。等到我身子好了以后,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苏麻喇瞧着佟佳精神奕奕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她哪里不好。不过倒没有多说,只道:“佟主子,皇上要立您为后,您应当知晓了。太后娘娘说了,山高水长,总有相见的时候,迟见不如早见。” 这就是威胁了啊。 佟佳照样不接招,假惺惺说道:“那就等到该相见的那时候,再见也不迟。苏嬷嬷,辛苦你跑一趟了。你回去之后,麻烦你给我向太后赔个不是,等到见面时,我再亲自给太后告罪。” 苏麻喇垂着眼眸,沉思片刻,终于抬起头,直直望着佟佳,说道:“佟主子,太后娘娘终归是太后娘娘,她生了养了皇上。还有,三阿哥是太后娘娘的孙儿。太后娘娘一向待三阿哥很好,不能真寒了太后娘娘的心,让三阿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无论苏麻喇说什么,佟佳都油盐不进,她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 如果不是佟国维带着侍卫把守,苏麻喇带来的人,应当将她强行绑进了慈宁宫。 到时候一尺白绫下来,顺治就是废了皇后,她也落不得好。 这种两败俱伤的做法,佟佳认为太后能做出来。毕竟都被气病了,见她可不是为了叙旧,教她做皇后应该有的规矩礼仪。 苏麻喇见佟佳软硬不吃,面对着虎视眈眈,手持长刀将李园守卫得密不透风的佟国维与侍卫们,只得怏怏离开。 顺治当天下午就回了李园,佟佳见到他,还来不及问他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就被他直接就揪到了马上,疾驰而去。 春天的风扑在脸上寒意阵阵,骑马又颠,佟佳只得将头埋在顺治怀里,拉着他的披风裹住自己,瓮声瓮气骂道:“混蛋,你要带我去哪里?” 风太大,马跑得太快,顺治说了句什么,佟佳没有听清,仰起头望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顺治低头亲了她一下,大声道:“我说让你抱紧点,闭嘴!” 佟佳好气,恨恨掐住了顺治的腰一拧。他痛得嘶了声,怒道:“你别乱动,仔细等下我们一起摔下去!” 佟佳怕痛怕死,只得悻悻收回了手。 顺治笑了笑,低头凑在她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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