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远车祸意外需要大输血的事么?” 柯文龙直觉要打断,却只听方谨沉声道:“除了紧急调血和抽了我的一部分之外,剩余1000CC血是顾名宗总裁的。如果他不是对顾远的性命上心,又如何会这么做呢?” 柯文龙登时愕然,等回过神来便想要反驳,但又不知从何反驳起。 “……你不用再说了。”半晌他嘶哑道:“总之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随便你回去怎么跟顾名宗交代吧。” 他转身想推门离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方谨在他身后冷冷道:“――柯老,您这么不信任顾总看重大少这个继承人的命,是因为当年在相同的情况下他没救您女儿,而是把我父母放走了,对吗?” 柯文龙的背影骤然一僵。 洗手间里一片静寂,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方谨微微闭住呼吸,他能感觉到冷汗正从手心上一点一滴的渗出来。 整场对话最终的导向就是在这里,然而这是一场胜算小到了极致的豪赌,所有定论都基于他毫无依据的推测――假设他的父母中有一个和顾远生母血型一致,那么临盆前去医院就有个非常合理的解释:预防难产,需要输血。 顾远生母出身豪富,医疗水平肯定是最顶尖的,之所以在最好的产育条件下还能难产而亡,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大出血,而且是因为珍稀血型而无法挽回的大出血。 但方谨父母后来显然还是活下去了的,放他们走的人只可能是顾名宗。这一点是因为,无论不满柯家也好,不满这个女人和同胞兄弟给自己戴绿帽子也好,顾名宗是最不希望顾远生母活下去的人;用大出血来借刀杀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放走方谨的父母,这完全是顾名宗能做出来的事。 方谨需要确认这一点。 然而他这些都只是推测,万一他想错了,柯文龙反应过来自己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在诈他,这个混了几十年黑道的老人能做出什么来是不堪设想的。 方谨紧紧盯着柯文龙的背影,这样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才见老人蹒跚着转过身,牙关咬得是那么紧,以至于布满皱纹的脸看上去都有些怪异:“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不在医院里。” “如果我在的话,你以为你妈还活得下去,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 方谨内心骤然涌上一股失重感。 原来如此。 原来真的是这么回事。 他就像踩在虚空中,神智飘忽,大脑空白,全身神经都仿佛被空虚笼罩了;他知道自己明明应该伤心难过,或者愤怒不平,但实际却一点情绪都没有,一点痛苦都感觉不到。 “……那柯家爱怎样怎样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表面仿佛很平静镇定,实际却是下意识麻木的应付,他要把这出戏演完:“柯家尽管继续抓着大少不放手,等把顾总逼到底线上,您自然将知道会发生什么。” 本来这话很失水平,柯文龙根本不需要回答,或随便哼一声掉头就走也行;然而老人毕竟执拗惯了,又被方谨步步紧逼压制了整场,早就一腔火憋在了喉咙里,当即重重冷哼一声:“告诉顾名宗,他知道我知道他当年干的那些事!除非他想争个鱼死网破,否则就给我忍着,别反过来硬逼我们柯家才是!” 方谨心中重重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柯文龙手上握着顾名宗的把柄?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追问,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柯文龙重重摔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好多同学说看不懂,简单梳理一下:剧情很简单,就是方谨猜测自己的父母有一方(事后证明是母亲)和顾远生母熊猫血型一致,因此顾远生母临产时,方谨父母一起去医院是为了当人形血袋方谨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利用顾名宗的剪辑音伪装打电话,以及通过一系列巧言令色,使柯文龙深信不疑,最终间接承认了方谨的猜测最终柯文龙说他有顾名宗的把柄,是什么把柄呢?本章over,预知后事请待下回分解。 第24章 这是他们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好好地,认真地接吻 香港夜晚的星空被霓虹灯光笼罩,从酒店露台向下望,城市被星海般的光点覆盖,在更远的地方,维多利亚港两岸交相辉映,繁华堂皇。 海风从远处的高空掠来,瞬间拂起方谨的头发和衣领,他手指上夹着的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的各个角落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租住狭小的蜗居,乘着拥挤的地铁,每天为了一日三餐搏命奔波;也有人坐拥半山豪宅,享受豪车游艇,轻而易举一掷万金,过着人人称羡的上层社会名流生活。 方谨知道自己在这些人里应该算一个比上不足,比下又有余的阶层。他不像顾远那样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包养个小明星能甩几百万,被人请去赌场动辄一把输赢七位数;也不像很多人玩命加班,辛苦工作,拿着菲薄的薪水养家糊口还整天担心被炒鱿鱼。 他有学历有能力,有专业背景,有待遇优厚的工作,在大部分人眼里应该都是非常值得羡慕的了。 然而那都是怎么来的呢? 方谨眯起眼睛,带着深深的自嘲想自己如果没有进顾家,现在应该是个什么情况。他也许会被高利贷卖到不堪入目的地方,那种年龄的小男孩可能被折磨一两年也就死了;也许高利贷放过他,他被警察送到社会福利院去继续上学,最好的结果是读到高中毕业出来打工,在超市找个搬货或酒店侍应生之类的工作,倒也能自食其力养活自己。 方谨心里还微微动了一下:其实那也没什么不好。 超市运货工也可以一步步升迁到仓库主管,酒店侍应生干得努力说不定还能当领班呢。 方谨抽了口烟,微微咳嗽起来。 要不然再逃一次吧,他略带酸涩又随意地想。无声无息什么都不带的再逃一次,永远不回顾家也不见顾远,逃到哪个十八线小城市旮旯角落里去当超市搬运工,好好工作勤奋努力,保不准真能升职成超市小主管,也算是另一个层面上的成功逆袭了。 他这么想着,不由笑了起来。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大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方谨?” 顾远就穿着卧室里的背心长裤走上露台,似乎有点讶异地看着他:“你在抽烟?” 方谨懒洋洋道:“顾总。”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混乱听着不对劲,定了定神起身道:“顾总。” 顾远立刻就敏锐地察觉到第一声顾总听着确实不对,他仔细一看,只见阴影中方谨斜靠在躺椅上,脸色苍白得可怕,这个侧过身来的姿势显得腿特别长,身体线条也削瘦得格外明显。 顾远心跳快了半拍,随即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他躺回去,自己随便在另一张躺椅侧边大马金刀的坐了,问:“晚上吃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谨沉默片刻,慢慢道:“顾总,我和您不是那种可以随便问这种话的关系……” 顾远刚才走来看到他的时候,只觉得他的状态很脆弱,却没想到拒绝的姿态却又如此强硬,一时倒有点意外。 “那我们总能算是朋友吧。”他反应也很快,立刻反问:“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连朋友都不想做吗?” “……” “在想什么呢?”顾远放缓语气问。 “……也没什么。”方谨淡淡道,似乎终于放弃了争论:“就看到那边办公楼好多还亮着灯,在想这世事真是不太公平了。有人为一日三餐辛苦奔波,有人就能像你我一样吃喝不愁,所以有点感慨而已。” “香港的确是个容易让人产生这种感想的地方,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吧,硬要说我还羡慕世界首富呢,凭什么人家有几千亿我就没有?” 方谨笑了起来,这笑意在他清澈的眼底显得非常柔和:“这不能那么比。” “那拿我身边的人比,你以为我和顾洋之间就完全公平?”顾远冷笑一声:“凭什么他花天酒地斗鸡走狗,就不用担心被父亲背后抽冷刀子?凭什么他妈活着,从小到大净给我添堵,而我妈偏偏就死了?” 方谨微微一怔。 半晌他微皱着眉头问:“顾夫人的事……您还是很介怀吗?” “――这种事当人儿子的谁能不介意!” 顾远说这话的语气很重,或者说是方谨为他工作以来听到的最重的口气。 方谨的心毫无预兆地沉了下去。 但紧接着,顾远似乎又觉得不该在方谨面前流露出这种情绪,便转而微微一笑:“说起来我还羡慕你呢。” 方谨勉强压抑住刚才内心的不安,“嗯?哪里羡慕?” 边上没有回答,方谨转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顾远已站起身,走到自己这张躺椅边,继而半跪在地上。 这个姿势让他和半躺着的方谨视线平齐,夜风中他英俊的面孔深情而专注,远方绚烂的星海全数映在眼底。 “我羡慕你有随时拒绝我的权力,羡慕你现在就把我的心思捏在手上,可以随意把玩,想伤害就伤害,想抛弃就抛弃。” 顾远顿了顿,看着方谨一字一句道:“连我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才从心底里羡慕你。” 方谨怔住了。 他们久久对视,仿佛头顶浩瀚的夜空和脚下喧嚣的城市都化作无形,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人,呼吸和体温都缠绕在一起。 方谨喃喃道:“顾远……” 下一刻顾远覆上来,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吻住了他。 这是他们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好好地,认真地接吻。炙热湿润唇舌纠缠,每一寸柔软的口腔甚至于牙齿都被尽情舔舐,气息带着美酒的微醺,在方谨的意识深处蒸腾。 他甚至都忘了要推开顾远,他忘记了一切。 那些血腥的恩怨,纠葛的爱恨,肮脏的秘密和不堪回首的往事,都在这个绵长的亲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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