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之上的女皇行了一礼道:“可否容许老夫说两句。” “准!” 王丞相一脸严肃,看着沈惊澜。 “沈惊澜,老夫问你,这个叫水仙的是不是你养的?” 沈惊澜恭顺答道,“回丞相大人,我在大虞为质,栖居博阳侯府,得郡主照拂,才勉强果腹,没有那个财力,更没有精力和人力去豢养秦楼花魁。” 温若初搭话,“是啊,沈惊澜吃住在我那,我每个月花多少银子,花到什么地方,都是嫁交给芳若姑姑,然后呈递圣人过目的,沈惊澜有没有养细作,圣人应该很清楚啊。” 自从前阵子女皇让芳若监管温若初开销,不能花到沈惊澜身上一枚铜钱之后,苍兰苑每月账目都要呈递给女皇过目。 七拐八绕的,绕到女皇这里,女皇神色威严还在听着双方各执一词辩解,倒是被温若初的话噎了一下。 温若初接着说道,“别说豢养细作了,就连自己沈惊澜都养活不起。” 看向水仙,“你可是秦楼花魁,听秦楼老鸨子说,见你芳容就要三百两银子,你口口声声说受命于沈惊澜,才故意接近莫小将军,那么我请问,沈惊澜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铤而走险窃取我朝机密。” 水仙浑身抖如筛糠,撩起眼皮朝随侍在女皇身边的上官瞅了一眼。 “我……” “别扯什么沈惊澜是雍国皇子,雍国皇多了去了,沈惊澜不过是被你们雍国抛弃的皇子,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跟谁都比跟着沈惊澜这个皇子有盼头,这个理由不成立。” 温若初嘴快地出声,堵住水仙意图污蔑沈惊澜的借口。 “我……我……” 水仙支支吾吾,面露难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显然是被温若初说着了。 眼瞅形势逆转,安王气急败坏地瞪着水仙。 “你方才还说受沈惊澜指使,你倒是说啊!” 水仙被安王的吼叫声吓得一抖,更害怕了。 是非曲直已然差不多明了,水仙却属雍国细作,莫易宇也确实泄露了机密,沈惊澜也的确无辜,只是这个雍国细作的嘴忒硬,不肯供出主谋。 既然如此,人已无用,直接杀了即可。 大虞和雍国十几年前签署的停战协议,也该重新讨要一个说法了。 高坐龙椅的女皇刚要张嘴。 一直站在一边没怎么说话的上官,低头走到殿前,“上官有一法子可让这女子说真话,供出主使之人,请圣人允准上官试一试。” “是吗?”女皇来了兴致,“那你试试。” 温若初也挺好奇,什么法子能让一个人说实话,抻着脖子瞅。 只见上官命人抬上来一个绞刑架,和一个香炉,香炉点着一根香。 将那花魁娘子,手臂伸展绑了上去,水仙耷拉着脑袋,那样子像极了受刑的耶稣。 随后上官抖了抖袖口,一只手掌长的黑花壳千足蜈蚣,顺着他细长手指爬了出来,抬手放到水仙衣襟上。 千足蜈蚣无数条腿齐移动,爬行速度极快,像是能自动寻路似的,就近找到一处渗血伤口,探着脑袋就钻了进去。 “不……不……” 水仙从一开始的恐惧,惊叫,到身体扭曲,五官狰狞,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过是一瞬的功夫,张嘴似乎想对上官说些什么,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在场之人无不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此等刑讯手段,简直闻所未闻,令人发指到头皮发麻,如此法子,用了之后,这人也就废了。 上官是安王送给女皇的医官,男生女相,一身阴柔之气,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人,手段竟然如此狠辣。 沈惊澜瞅了一眼上官,微微错愕一瞬,很快恢复成平常那副淡漠的表情,好像见惯了此等手段,见怪不怪,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待水仙平息挣扎,眼神迷离无神,人还活着,却好像失去了灵魂。 上官缓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古月蓝。” “水仙是谁。” “是秦楼老鸨给我取的花名。” “你是雍国细作?” “是。” “听命于何人?” “六皇子沈飞白。” “你是如何得到大虞情报的?沈飞白又有何目的?” 这个问题格外关键,关系到一堆人的身家性命,众人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听。 第78章 三人一起吃馄饨 水仙没什么表情,继续回答上官的问题。 “是莫易宇透露给我的,六皇子想通过莫家父子,攀上安王,寻求两家合作,六皇子助安王夺嫡,安王助六皇子登上雍国皇位……” “胡说八道!” 安王没等水仙说完,急着为自己辩解,谋逆可是重罪,当年大哥当太子的时候,联合朝臣和几位皇子逼宫,连朝臣带皇子以及家眷,几千人都被母皇下令诛杀了。 他是母皇剩下的唯一嫡出儿子不假,可当年大哥贵为太子,也是母皇的亲儿子啊。 当年血案历历在目,光菜市口砍人头就砍了七日,那个夏天护城河的水都是红色的,河里的鱼膘肥体壮,却没有百姓敢吃。 安王吓得三魂丢了两魂,脸色煞白,往前跪走两步。 “母皇,儿臣从未有过不臣之心……” 女皇抬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让上官继续审问。 上官问水仙,“安王可有答应六皇子?” 水仙:“我搭上莫易宇,还没来得及搭安王,就被你们抓来了。” “也就是说……莫小将军知道你的身份?” “是。” 上官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水仙获得的军事情报,有些是莫易宇无意透露,有些是雍国六皇子花重金买的。 圣人大怒,当场便处死了莫家父子,念在其先辈有功于大虞,网开一面,留了全尸,赐的鸩酒。 香炉里的香燃尽最后一寸,水仙也失去了生息,耷拉着脑袋,那只千足蜈蚣,挺着圆滚滚的肚皮从天灵盖钻了出来,爬回上官袖口中。 太监进来抬走莫家父子尸体,处理了水仙,大殿地面被清理干净,一切归于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众人神色各异,一个两个都不敢说话,气氛诡异压抑,若大正德殿此时像空气突然稀薄似的,莫名的有些喘不过气。 莫家父子伏法,禁军统领的位置空了出来,正如温若初所预料的一样,王丞相推荐了几人,女皇选定凌玄礼暂时接任禁军统领一职。 女皇撑着扶手,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疲惫,朝众人摆了摆手。 “都退下吧,朕累了。” 正德殿上莫家父子双双殒命,而莫家和安王府的家眷还被关在偏殿,来的时候以为圣人侍疾的名义召入皇宫。 两家家眷等了一天一宿,连圣人的面都没见到,连吃饭和解手都是在偏殿解决的。 眼瞅日上三竿,都察觉到不对劲,直到门板被打开,太监说莫家父子通敌叛国已经伏法,莫家剩余家眷同赐鸩酒,几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大娘子遭受不住,嘴里直冒胡话,见人就吐口水,竟是疯癫了,莫瑶见莫大娘子疯了,也有样学样,大呼小叫,装疯卖傻。 娘俩被几个小太监架着,灌了鸩酒,没一会儿,就一命呼呜,和莫家父子团聚去了。 凌妙听闻丧夫之痛,当场晕厥过去,过后太医诊脉,怀了身子,又是圣人嫡出孙女,才免遭此劫。 安王刚拉拢过来的左膀右臂,就这么折了,自己的闺女,刚刚嫁为人妇就成了寡妇,还带着孩子。 圣人并未允准凌妙和莫家脱离关系,凌家父子被以通敌叛国之罪被惩处,日后凌妙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安王心里清楚,圣人这是在敲打他。 他心里憋气又窝火,恨不得把莫易宇的尸体挖出来,大卸八块。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想寻快活就抬两个妾室,非要招惹什么花魁娘子,不仅把自己折了进去,还险些连累了他。 安王心中怒火难消,临走之前让上官来找他。 皇宫门口停着一辆平平无奇马车,安王凌肃黑着脸坐在马车里,冷冷扫了一眼上官。 怒声质问:“你明知本王留着莫家有用,说好了把罪责推到温若初和沈惊澜身上,你为何自作主张?莫不是假意投靠本王?” “王爷明察……”上官为自己辩解,“方才您也看到了,温若初巧言令色,三言两语就解除了沈惊澜身上的疑点,圣人信任温若初,有王丞相和凌玄礼两个名声中正之人全力作保。” “又事发突然,准备不足,实在难以圆过去,莫家通敌板上钉钉的事,当时若是执意把脏水泼到温若初和沈惊澜身上,保莫家父子,圣人已有迁怒王爷的迹象,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断尾求生,舍弃莫家,保王爷。” 安王迟疑一瞬,眯了眯眼睛。 “本王可以把你送到母皇身边,也可以随时要了你的命。” 上官重重地朝凌肃磕一个头,言辞恳切表忠心。 “王爷对上官有知遇之恩,上官定肝脑涂地报答王爷恩情。” 安王凌肃面色缓了缓,对上官的态度还算满意,折了莫家,还在这个上官争气,很得圣人脸面,今日过后,上官在皇宫算是站住脚跟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好生伺候母皇,出来有些时候了,早些回去吧。” “是。” 上官恭敬地磕完三个响头才走下马车,转身离开的瞬间,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在宫门口转了一圈,待安王马车走后,一路沿着鲜有人走的小路,朝朱雀巷温清柔住处而去。 安王府这边愁云惨淡,依照温若初的性子,禁军统领的位置没有旁落,又一举扳倒莫家,无人背后给女学使绊子,女学在不远的将来,即将更上一层楼,温若初应该大办宴席,好生庆祝一番。 可今日却没什么兴致,不是同情莫家父子,只是感叹生命无常,一大家人的命说没就没了,只因莫易宇的纵欲贪欢。 拉上沈惊澜和凌玄礼,只是随便寻了一个开在路边不起眼的小店,要了三份小馄饨,简单庆祝凌玄礼高升,温若初和沈惊澜大难不死。 温若初没什么胃口吃了两个馄饨,心里唏嘘一番,突然抬头,重重撂下筷子,既然生命无常,更应该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 沈惊澜和凌玄礼齐齐抬头,嘴里塞着馄饨,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她。 温若初起身,打了鸡血似的,一脸的豪情壮志。 “等着,我去找掌管的要酒,凌大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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