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更何况,我又不管事儿,非要说不痛快,也就是在煊都待着实在拘......” “清雎,”周鹤鸣瞧着他被风吹乱的发丝,伸手替他拂去一点额间雪絮,说,“我们眼下暂且不在煊都了。” 他们转过了净梧山往豫州城中去的最后一个山坳口,视野陡然间变得开阔,豫州城中建设程度远不如煊都,这里瞧不见密密匝匝的重重楼阙,抬手间可以遥遥遮住远处零散的炊烟——惟有长风温柔地催促着这场归途。 郁濯忽然觉得自己不过第一次认识这里。 豫州并非锁着他的囚笼,他或许可以短暂卸下戒备一切的镣铐,从十三年前的梦魇中获得片刻喘息。 哪怕须臾也好。 小雪停正巧赶上日落,此刻远空满是瑰丽霞光,浩渺变幻色泽,郁濯在偏头间瞧见周鹤鸣俊挺的眉眼,在那双远眺的眼中窥见了柔情。 周鹤鸣这次没躲,他侧目回应了郁濯的注视,郁濯方才发现他的眼睛竟然那样亮。 他本就是北境的锋刃,理应迎着最狷狂的风,坦坦荡荡地踏出一条恣意长路来。 “青州城中有许多小调。”周鹤鸣说话间轻轻哼了一段,郁濯未曾听过如此的悠远曲调,仿佛可以穿迭过云雾,没有什么能挡住它的路。 这亦是郁濯久不再拥有过的不羁与意气。 ......周鹤鸣是他另一种人生的倒影,可他只能观察,却永远没有办法再得到、再成为。 少年将军哼完了,方才解释道:“夜幕归家时分,我们常常唱这一曲。” 这亦是父亲周振秋曾教会他的小调。 “云野,”郁濯喉头轻动,含笑温声道,“我早说了——许久没有人再待我这样好过,你眼下可愿意相信了吗?” 周鹤鸣终于微微点了头,可在难以形容的复杂思绪中,他总觉得这笑里还有着点缱绻之外的异样情绪,只一瞬,便随长风一同弥散了。 周鹤鸣一把握住腰间长刀,扬声吹哨之间,疾长长唳叫一声,掠着翅膀飞入低空,利爪叨伤了正欲挽弓射他的一贼人。 胯|下乌骓踏雪直冲向混战人群,少年将军挥刀之中裹挟着狠戾的风,同一接应者手中长刀碰撞时,发出贯耳的嗡鸣声,将那人手中武器生生震了出去,连带着那人身子一同踉跄仰倒在地。 继而他猛地翻身下马,动作间踹翻两个挥舞着砍刀袭来的接应者,尘雪飞扬之间,他冷着眼极快梭巡过全场,并未见得郁濯人在何处。 “周将军,”汪敬骤然瞥眼瞧过他,又一刀砍翻一人,说,“来得真快。” 周鹤鸣睨他一眼,将斜后方劈头而来的偷袭者横刀一斩,偏头避开四溅的血,冷声问:“汪大人,人呢?” “死不了,”汪敬嗤笑一声,仰着下巴指向一处方向,“世子可惜命得很,方才开打不久便瞅时机,偏移山道滚入了林中——我已差一人去寻,周将军,还是多多注意眼下吧。” 周鹤鸣抿紧唇不复答话,道上所剩敌人数量不算太多,却好似总也杀不完,重叠诡影似的包围着他们——林中仍有人埋伏! 是谁能养着这样多的死士! 周鹤鸣眉心猛地一拧,雪粒落过眼前时他的长刀劈砍开一人,在浓重的血腥味里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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