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始就说得很清楚,他的心不会放在她身上,她明知如此,还是嫁给他。 他本来就不想做她男人,她今天凭什么这么说他? “呵呵。”周任之冷笑,“说得这么潇洒,你搁这儿喝什么酒呢?要是真想离,你至于这么一直拖着? “承认自己喜欢嫂子有这么难吗?你就是仗着嫂子喜欢你,放不下你,才可劲儿作。你要是再不回头,等哪天嫂子看上别人,有你哭的。” 顾淮西不同意他的话,“我心里的人是蔓蔓。” 周任之恨铁不成钢,“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颜蔓?我看你也没多喜欢她。” 周任之是顾淮西发小,顾淮西和夏梓木的那些事,他基本全都知道。 中学时顾淮西和夏梓木的关系还算不错,在他一个外人看来,顾淮西对夏梓木并非半点情意都无。 他以为他这位兄弟迟早会在夏梓木猛烈的攻势下败下阵来,没成想高考后的那个暑假,顾淮西对夏梓木的态度却突然转变,对她很是厌恶。 大二结束那年,顾淮西突然和颜蔓官宣,并告诉众人,他们已经交往了两年有余。 他们开始交往的时间,正好也是那个暑假。 直觉告诉周任之,那个特殊的时间段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他以前也问过顾淮西其中缘由,但顾淮西却从来都没告诉过他。 果然,这一次,顾淮西也没有正面回答。 “我喜欢她,不用你看出来。” 周任之无奈,“行行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不用知道。不过这次你确实过分了,我劝你还是去找嫂子道个歉……” “我没错,不道歉。” 他这辈子只向两个女人低过头,一是顾夫人,二是颜蔓。 她夏梓木算什么东西? 就算真的错了,他也绝不会向她道歉。 周任之咬牙切齿地道:“我他妈都想替嫂子把你拎去民政局了!” 这种男人要了做什么? 该离! 顾淮西没搭理他,继续和秦暮天喝酒,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势。 最后,只剩周任之一个人清醒。 他心里骂了一下这两个狗东西,拿出手机给夏梓木打电话。 “嫂……木木,淮西他喝醉了,你可以过来接他吗?” 周任之担心自己还叫嫂子会让夏梓木反感,当即改了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不可以送?” “这儿还有另一个酒鬼,我得送他回家。” 夏梓木没有答应的意思,周任之干脆放下身段,一哭二闹三上吊,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才让夏梓木松口。 “等我二十分钟。” 周任之忙不迭地道:“行行行,谢谢!” 他等了十多分钟,包厢门被推开。 来的不是夏梓木,而是颜蔓。 第17章 周任之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冻住了。 他没想到,夏梓木居然会叫颜蔓过来。 看来她是下定决心要和顾淮西撇清关系了。 顾淮西这狗东西,最终还是把人给作走了。 “周少,真是不好意思,淮西给你添麻烦了。” 颜蔓声音软软的,还很有礼貌,周任之却读出了别的味道。 她这俨然是把自己当正室了。 她走过去,想要扶起顾淮西,“淮西,我送你回去。” 她还没碰到顾淮西,周任之突然伸出手拦住她,“颜小姐,你一个女生送他回去可能比较困难,还是我来吧。” 他今天带了司机,送两个男人回家,完全不成问题。 之所以打电话给夏梓木,完全是为了给两人制造相处的机会。 这机会夏梓木不要,却也不能便宜了颜蔓。 颜蔓哪儿能读不出他的意思? 这人先给夏梓木打电话,显然是不认可她和顾淮西的事。 尽管很想和这人翻脸,但颜蔓还是忍住了,声音柔柔地道:“来都来了,我还是帮你分担一下。” 颜蔓声音很柔,力气却一点都不小,强势地推开周任之,把顾淮西扶起来。 周任之伸手想把顾淮西拉过来,顾淮西却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周任之咬牙。 不争气的玩意儿! 活该你没媳妇儿! 他不管了! 见顾淮西更亲近自己,颜蔓暗暗得意地笑,独自扶着人上车。 顾淮西醉得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嘀咕着什么。 酒吧里人声鼎沸,颜蔓没有听清。 出了酒吧,她才听到顾淮西呢喃的内容:“木木,对不起……” 颜蔓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整个人阴冷得可怕。 …… 顾淮西醒来,已是清晨。 这个房间他再熟悉不过。 是颜蔓住的酒店套房。 他怎么会在颜蔓这里? 正思索着,卧室门被推开,颜蔓端着粥点进来。 “醒了?我刚好做了些吃的,你尝尝。” 她把餐盘放到半人高的床头柜上,端起粥碗,“我喂你。” 顾淮西接过粥,薄唇微抿,“我昨晚有没有冒犯你?” 颜蔓心领神会,“没有,你回来就睡了。” 她有分寸,她现在还没和顾淮西正式交往,贸然发生肉体关系,只会让他疏远自己。 顾淮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颜蔓静静看着他进食,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昨晚为什么去喝酒?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 顾淮西捏着勺子的手一顿,随口道:“工作上的事。” 颜蔓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是吗?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偶尔放松一下。” “嗯。” 顾淮西吃完东西,很快离开酒店。 颜蔓收拾了一下,也离开了酒店。 昨晚她就猜到顾淮西会去找夏梓木,在顾淮西离开后,她偷偷跟踪了他。 果不其然,顾淮西的车在夏梓木家楼下停了一夜,天亮后又去了瑞文。 以往顾淮西从来不会在夏梓木的事情上对她撒谎。 今天他却隐瞒了。 说明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已经生出了不可告人的情愫。 现在或许还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可如果放任不管,迟早会长成参天大树。 她不能再等了。 她必须尽快让顾淮西和夏梓木离婚! …… 夏梓木早上做早餐时顺便给夏正国也做了一份带过去,从医院出来已经八点,又遇上堵车,紧赶慢赶,到公司时,也已经九点半了。 到了公司,何田走过来,“副总,颜小姐在会客室等您,说是有重要的事。” “我知道了。” 夏梓木点头,去了会客室。 这里没有外人在,颜蔓便卸了一身的伪装,露出原本的刻薄样。 她讽刺道:“自家公司上班就是好啊,想几点来几点来。” 夏梓木笑道:“是挺好的,钱多到花不完,一点上班的动力都没有。好羡慕某些人,整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要做,那么充实。” 颜蔓一噎,本来想阴阳怪气几句,没想到把自己气得不轻,不甘心地小声道:“一个三流公司罢了,得意什么……” 夏梓木拉开椅子坐下,“说吧,什么事。别告诉我,你今天过来是视察工作来了。” “当然不是。” 颜蔓站起身,走到夏梓木身边,“夏梓木,你真的很有本事,最近淮西总是因为你忽略了我,甚至让我产生了危机感……” 夏梓木黛眉一挑,“你想说什么?” 颜蔓笑着,突然从包里拿出什么东西塞进夏梓木手里。 不等夏梓木反应,颜蔓就拉着她的手,朝自己腹部刺去。 颜蔓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接着尖叫起来。 她刚叫完,楼下就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分秒不差。 夏梓木冷眼看着颜蔓,无动于衷。 她能感觉到,颜蔓的肚子上有硬硬的东西护着。 至于那些血,应该根本就不是她的。 大概是提前准备的血袋。 这拙劣的道具准备和演技,夏梓木甚至不想配合她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 至于颜蔓为什么这么做,她大概能猜到一些。 她踢了踢颜蔓的腿,“待会儿机灵点,着重提让顾淮西和我离婚的事,少卖惨,听清楚没?” 颜蔓老是嗷嗷叫,她会心烦。 正在倒在地上呻吟的颜蔓愣住,“什、什么?” 不等颜蔓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提前安排好的医护人员已经冲了进来,把她抬上担架带走了。 外面的员工看到颜蔓浑身是血地从里面出来,全都吓坏了。 夏梓木走出去,“我新投资的戏,你们当没看见。这影片要是外泄了……” 她视线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什么后果,懂?” 在场的员工忙都不迭地点头。 夏梓木不再多言,下楼,跟着上了救护车。 …… 顾淮西离开酒店后回家换了身衣服,这才给周任之打了电话,“我怎么会在颜蔓住的酒店?” 周任之把昨晚的事情经过告诉他,末了道:“淮西,听我一句劝,木木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最好和她道歉。 “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也有她,不然也不会做这么多反常的事。你要是不想离婚,就别犯浑。 “她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你。” 那边说完,便挂断电话。 顾淮西把手机扔在一边。 他看起来像是喜欢夏梓木的样子? 荒唐。 那个女人,哪里值得他喜欢? 第18章 顾淮西收拾好出门,杨凡开车过来接他。 他坐在车后座,翻看今早的财经新闻。 十字路口,车停下等红绿灯。 顾淮西蓦然道:“杨凡。” “您有什么吩咐?” “去订一束黄玫瑰,送到夏梓木公……” “公司”两个字还没说完,他的手机铃声便响起来。 电话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说是颜蔓受了重伤。 是夏梓木干的。 顾淮西心一紧,挂断电话,着急道:“转头去医院!” 杨凡刚刚隐约听到了他的电话内容,小心翼翼地问:“那花……还买吗?” 顾淮西没有回答,只重复了一遍,“去医院!” 杨凡不敢怠慢,绿灯一亮,立马飙车。 顾淮西赶到医院,还没进门,他就听到夏梓木“尖酸刻薄”的声音:“少裹点纱布,不然一会儿该看不到血了。” 顾淮西面色阴沉,推开病房门。 一见他,颜蔓的眼睛就红了,“淮西……” 顾淮西大步走到病床边,眉头紧蹙,“伤势怎么样?” 颜蔓咬着唇,摇了摇头,像是在忍受着天大的委屈,“没事,伤口很浅……” “这到底怎么回事?” 颜蔓就等着顾淮西这句话,正准备细细控诉夏梓木的恶行,突然想到离开公司前夏梓木说的话。 她顿了一下,直奔主题:“我去找木木解释前晚的事,想告诉她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没想到她根本就不听我说,还刺伤了我…… “她说反正你不会和她离婚,三番两次放她鸽子,心里肯定是舍不得她的,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 夏梓木在一旁看着,啧啧两声。 这矫揉造作的演技和台词,估计也就顾淮西这个蠢蛋才会相信了。 果然,顾·蠢蛋·淮西对颜蔓的话深信不疑,视线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就看到推车上大量染血的纱布,瞬间双目猩红,冲过去揪起夏梓木的领口。 “夏梓木!你为什么总是针对蔓蔓?真当我不会动你!?” 面对顾淮西的暴走,夏梓木眼底始终古井无波。 这是第几次了? 夏梓木数了数。 不知多少次了。 这人又是什么都不问,冲上来就认定是她的错。 顾淮西向来精明能干,可偏偏在颜蔓的事上无条件偏袒,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也不知是真的看不透,还是故意装傻。 早知他是这种人,五年前,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她就不该拼死救他,让他死在外边算了。 想起过往,她自嘲地笑笑。 她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却一直假装看不到。 颜蔓随便一个肚子痛,都能让他彻夜不眠地守护。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一个被捧在心尖上,一个被踩在脚底下。 好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断了念想后,她真是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男人。 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杀人放火,那都是信手拈来的,要有什么理由?” 夏梓木的态度,让顾淮西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具体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趁他愣神的间隙,夏梓木推开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决定好要离婚了吗?要是再拖着,指不定哪天我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就真的下杀手了。” 尽管颜蔓的这个局漏洞百出,夏梓木依旧没有半点想解释的欲望。 她做事向来干净利落,离婚的事拖了一周,她已经彻底没了耐心。 错过这次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合适的时机。 既然她和颜蔓的目的是一样的,她倒不如顺了颜蔓的意,逼顾淮西尽早做选择。 顾淮西咬牙,“你是为了离婚才伤的蔓蔓?” “还有别的理由值得我这么做吗?” “夏梓木!你伤了人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顾淮西怒吼一声,他最近总是这样易怒,“当初有人逼你嫁给我吗? “你自己费尽心机和我结婚,把蔓蔓困在国外,阻止她和我见面,现在又为了离婚把蔓蔓伤成这样,你疯了吗!?” 她直视他,没有任何回避,语气平静,“是,我是有错。但你就没有吗?当初那五十亿,是我逼你拿的?拿钱的时候你信誓旦旦,说只要我夏家借你顾家五十亿,你便护我一生一世。 “结果呢?婚后一年,你对我不管不问,看我的眼神永远像是在看仇人,恨不得手刃了我为你们爱情报仇,还背着我想办法接颜蔓回国,整天和她玩精神出轨……” 她的声音始终很轻,冷静得可怕,“你觉得你做得很对?” 顾淮西果断地反驳道:“那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确实,是我自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东西,怪不得别人。” 夏梓木眼中满是尖锐冰冷的讽刺,“我不想和你翻旧账,过去的种种,就当我们扯平了,先说离婚……” “扯平?你伤蔓蔓的账怎么算?故意伤人,你就等着法院的传唤吧!” 顾淮西这话说完,夏梓木面上不见任何慌张,反倒是颜蔓坐不住了。 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口,走法律程序,那可是要验伤的。 她总不可能为了陷害夏梓木,真的捅自己一刀吧? “淮西,这件事不怪木木,是我们对不起她在先,我们没有立场指责她。”颜蔓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说到底,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婚姻,木木也是气我,才会想跟你离婚。你如果实在不想跟她离婚,我主动退出就好,你别怪她……” “小心伤口。”见她坐起来,顾淮西连忙过去托着她的腰,“我不是不想跟她离婚,我只是看不得你受气。” 颜蔓娇弱道:“我没事的,这是我活该……” “胡说!分明就是夏梓木心狠手辣!” 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夏梓木忍住想吐的冲动,“打断一下,可以去民政局了吗?” 她不合时宜的话换来顾淮西一个凶狠的眼神,“这么想离婚?我成全你!明天我就跟你去把离婚手续办了!现在,你给我从这里滚出去,别脏了蔓蔓的眼!” 第19章 前两次都被放鸽子,夏梓木哪儿还会再给顾淮西拖延的机会? “要走一起走,万一你明天又要去机场接什么小三小四小五的,给耽搁了怎么办?打铁趁热,你现在就跟我去办手续。” 顾淮西咬牙道:“行,现在就走!你以后可别后悔!” 十年来,夏梓木爱他卑微进了骨子里。 他认定了她离开他就活不下去。 然而,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下去的。 夏梓木笑得灿烂张扬,“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就是嫁给你,这都离婚了,哪儿还会有值得我后悔的事儿?” 她的笑分外刺眼,顾淮西心中涌上各种莫名的情绪,但最终都被一腔怒火压下。 “之前的离婚协议书被粉碎了,我让人重新送过来……” 夏梓木不紧不慢地道:“不用,我这里有备用的,我们直接去民政局就好。” 顾淮西哂笑道:“你准备的倒是充分。” 她又笑:“没办法,谁让顾总日理万机,没时间管这些细节呢?我自然得多花些心思。” 顾淮西挥散心头的烦闷和焦躁,沉声道:“走吧。” …… “六哥,那不是夏小姐吗?她和顾淮西来民政局做什么?不会是要离婚了吧?” 正在后座假寐的陆景灏睁开眼,恰好看到前方不远处夏梓木和顾淮西一前一后进了民政局。 “停车。” 蒋栖眠踩下刹车,“要不要我进去看看?” 陆景灏手指在交叠着的长腿上轻敲几下,淡声道:“下去,车留给我。” 蒋栖眠猜出他的意思,脸上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六哥,人家这才刚进民政局你就想着抢人了?会不会太嚣张了些?” 陆景灏重复了一遍:“下车。” 蒋栖眠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又道:“那姓秦的那老总怎么办?人家几分钟前就已经到咱公司等着了,咱这才刚回国,耍大牌是不是不太好?” “你去。” “他在国外见过你,你不亲自去一趟,怕是不太好。” “唐钰在就够了。” 唐钰是陆景灏的助理。 “可……” 蒋栖眠还想说什么,回头对上陆景灏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闭嘴。 惹不起惹不起。 溜了溜了。 …… 从民政局出来,顾淮西看都没看夏梓木一眼,上车后立马让杨凡开车。 夏梓木是坐顾淮西的车过来的,他一走,只剩她孤零零地站在路边。 顾淮西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女人离他越来越远,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凡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顾总,这段路很难打车,要不要回去把少夫……夏小姐接上来?” 顾淮西看着窗外,良久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得了许可,杨凡在下一个路口调转车头。 迈巴赫在民政局对面停下。 顾淮西正准备叫夏梓木上车,就见她面前已经停了一辆车,车内的人有几分眼熟,他看清后那人的模样后,脸色瞬间沉下去。 “杨凡,去把她带过来!” 夏梓木也没想到,居然会在民政局门口遇到陆景灏。 “你怎么在这里?” 他今天开的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 夏梓木扫了一眼车标。 七位数往上的牌子。 她先入为主地把这辆车当成了他金主妈妈送给他的礼物。 男人的手虚虚地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她,泼墨般漆黑的瞳孔波澜不惊,浑身透着几分矜冷,“路过。要搭便车吗?”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昨天才和这个男人在同一间房间醒来,尽管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抗拒再和他接触。 “你前夫的人过来了。” 夏梓木抬头,果然瞧见杨凡出现在车流中,似乎是要来她这边。 车内的男人继续道:“你要和他走?” 夏梓木抿了抿唇。 她不想。 顾淮西那男人纯粹脑子有大饼,总是反反复复。 比起继续和顾淮西牵扯不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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