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手机放在床头,又拉过薄毯帮她盖好,双手撑在枕边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人。 他长睫微敛,眼底没有多余的情绪,却无端比月色还要柔和几分。 半晌,薄唇微动,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好久不见,阮惜?h。" 4. 温柔攻势 睡不到的极品 这一觉睡得着实舒坦。 可能是前几天忙着倒时差,又马不停蹄地解决完人生大事,从踏上故土那刻起,阮惜?h自觉灵魂飘忽虚晃,直至昨晚才彻底落地。 她睁开眼后,先是对着天花板放空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躺在新家大床上,而不是她那个随地休眠的小公寓。 哎,还是不太能适应已婚的新身份。 卧室的落地窗帘遮光效果很好,房间里昏暗寂静,不见天日,以至于现在完全分辨不出时间。 阮惜?h慢腾腾的扭过头,伸长胳膊捞过床头的手机,下半身依然保持着与床紧密相贴的姿势,懒骨作祟,完全不想动弹。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四十,下面一连串都是同一个人发过来的消息。 沈大小姐显然比她还激动,大清早就开始持续轰炸,可惜阮惜?h那时睡得正香,完全没被影响到。 不对。 她明明记得睡前并没有把手机调至静音。 纤细的胳膊撑起上半身,脖颈轻轻向后仰,耳尖至下巴线条精致,乌黑的头发随意垂落在脑后。 阮惜?h慵懒未散的眼眸不经意间扫过侧边,沙发前的木质小桌上,孤零零的搁着一个雾蓝色的水晶杯。 多亏了良好的视力,让她一眼就看到了杯子下压着的便签纸。 果然有人进来过。 赤白的双足落在灰色的羊绒地毯上,隐约传来丝丝疲倦,大概是昨天站久了,这会儿还娇气着向主人示威,疲乏得很。 她动作随意的在桌前蹲下身,手肘撑在膝盖处,半张脸被包裹在手掌中,映入眼帘的是两行苍劲有力的笔迹。 ?C早上飞桐市,归期未定。出门的话让司机送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打给沈逸。 右下角还落了名字:傅泊淮。 “呵,老套。”阮惜?h长睫煽动,轻嗤一声,不由得暗自感慨。 傅泊淮明明也就比她大三岁,眼下的老派作风实在让人失笑。明明发微信就能相互交流的事儿,这人偏偏还要浪费纸张写留言。 不过,事情交代得倒是井井有条。 估计是怕自己在忙着处理公务,后面还特意留了沈助理的号码。 阮惜?h就着眼前的姿势,又细细观摩了几眼,试图将眼前这张脆弱轻薄的传递工具看穿,也没悟出点特别的花样来。 字里行间礼貌刻板,还藏着若有若无的疏离,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傅泊淮写下写张纸条时的动作神态,必然是清冷淡漠。 半晌,她才抬起左手握住玻璃杯壁,打算把便签纸抽出来。 手腕倏然一顿。 温热的触感从指腹往上蔓延,这杯水竟然还未凉透,看来傅泊淮没有离开多久。 阮惜?h端着杯子站起身,顺手把纸张夹到墙角堆积的一摞书里,然后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 细碎暖融的阳光顷刻间涌入,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描绘出纤薄的身材轮廓,连发丝都泛着懒洋洋的意味。 温水入喉,舒展的毛孔正式开启了美好的一天。 不管傅泊淮出差是不是为了躲自己,如今没他在,偌大的别墅连空气都是自由的气息。 阮惜?h穿好拖鞋下楼,扯了扯身上的披肩,远远地看见在厨房忙活的身影,扬唇打了个招呼:“周姨,早呀。” 周萍手背在围裙上抹了抹,探出头来:“太太醒了,现在要吃早餐吗?” “您不用这么客气。”阮惜?h迈步走到她身边,心猿意马的偷瞄着小火慢炖,香味蔓延的粥,“叫我名字就好。” 太太长,太太短,听起来就不大舒服。 再说,她连爬床都能失败,算哪门子的傅太太。 周萍和善的冲她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转身垫着棉布掀开盖子,动作麻利的给她盛了碗香喷喷的瘦肉粥。 阮惜?h坐下细细品尝,口感软糯,肉沫滑过舌尖,留下绵甜的余味,她瞬间觉得胃口大开,可以再连干三碗。 周萍看她吃得开心,满足感油然而生,自顾自的推销起来:“还有吐司,培根,煎蛋,薯饼,你看你想……” “打住!”阮惜?h一口粥刚咽下,就忍不住抬手打断,眼底满是夸张的惧色。 “啊?你不喜欢吃这些吗?”周萍有些不知所措,“先生走之前交代我让提前备着这些,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早餐习惯。” 阮惜?h心头一暖。 傅泊淮连这点小事都替她操心上了吗? 怕她刚回国饮食上会不习惯? 可惜,她在英国待的六年里,始终没有被同化的大概就只剩下中国胃了。 如今回国了要是还吃这些,那跟亲赴酷刑有什么区别。 阮惜?h眼尖的发现料理台一角的蒸笼,舌尖舔掉嘴角的粥粒,眸间放光:“周姨,来点正儿八经的硬菜。” 最后,她如愿以偿的吃掉了一蒸笼的蟹黄包,外加各种地道的中式早餐,轻拍腹部的动作让周萍哭笑不得。 “家有周姨,如有一宝。”阮惜?h无比自然的撒着娇,吹了一通彩虹屁,听得周萍差点当场给她做一桌子满汉全席。 “对了,我约了朋友,一会儿就要出门,午饭就不在家吃啦。” 阮惜?h摆摆手,拿着手机上楼,想了想还是打算慰问一下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傅先生”。 很好,关怀备至,句句体贴。 阮惜?h面无表情地打完字,转身进了衣帽间,再一次感慨这黑白无常般的配色,磨磨蹭蹭从里面挑了件纯白色的针织薄衫,又搭配了同色系的短裙。 不大自然的黑发高高扎起马尾,发根处隐约可见白金色。干净利落,衬得脖子细长,肩线流畅优美,后脖颈间落着几缕绒毛,又酷又飒的同时还添了份别样的朝气。 她坐下来打算完成最后一步,穿鞋,偏偏视线不自觉被脚后的创可贴吸引。 眼神呆愣,长睫低垂。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傅泊淮亲手贴的那片泡澡的时候就被她随手撕掉了,因为没什么痛感,她也就没多在意。 可现在又被重新换上新的了。 心口上好似有根羽毛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 阮惜?h此刻的表情精彩纷呈,她竟然连傅泊淮趁她睡着碰她脚踝都毫无知觉吗? 她小腿以下颇为敏感,之前试鞋的时候,侍应生好心帮她换鞋,碰一下她脚踝都差点跳起来。 怎么在傅泊淮面前,防备心就约等于无呢? 这个男人明明前一晚刚避开了她的主动献身,第二天又开始试图渗透进她生活的细枝末节。 从创可贴到早餐,傅泊淮根本没理由也没必要对自己这么好,这应该也不是他这样冷漠无情的人擅长的领域。 所以这算什么? 欲拒还迎装清高? 不过,好像自从妈妈去世后,还没有人对她这么上心过。 醒来在床头放杯温水,记得她的口味,趁她睡着帮忙处理伤口,傅泊淮的温柔周到的确出乎意料。 阮惜?h盯着创可贴思索了几秒,一丝不易觉察的烦躁开始冒出头,她抬手狠心撕掉,若无其事的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搞什么润物细无声的温柔攻势,她才不会被轻易收买,商人利益至上,价值决定待遇,看来她现在还有几分价值。 沈棠的电话适时的打进来,激动的报了一串地址,然后便催促着她赶紧出门。 将近十一点的光线有些刺眼,秋风染上些许热意,仿佛间又有返夏的趋势。 司机小李早已等候多时,远远看见阮惜?h拿着包走出门,赶忙跑下车绕了一大圈,弯腰替她拉开车门。 这下她连拒绝的时间空隙都没有。 住在这一带的人都富得流油,基本上出门都带有司机,打车估摸着比登天还难,光是走到正门都要几十分钟。 阮惜?h也不多推拒,直截了当的上了车,随口报了地址,靠在窗边百无聊赖的观景。 车子驶出汇云湾,汇入车流,尽管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来往车辆也格外多。 六年没回来了,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像是平地拔高了一个等级,高楼入云,街景熙攘。 喧嚣,繁闹,倒显得她有些格格不入。 弧度好看的嘴角慢慢崩平,长睫沾染了些许莹润,眼底流转的情绪一放即收。 回国后,归身之所好似格外难寻。 起码在这儿,她没有家。 跟沈棠约定好的地方在S市最为繁华的购物中心,入驻的品牌基本上都是高奢大牌,是年轻人最喜欢光顾的地标性区域。 阮惜?h让司机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刚停稳,沈棠的催命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拿起手包推开车门:“你先回去吧,有需要的话我会打给你。” 小李应声点头:“好的,夫人。” 阮惜?h脚步轻快的走向电梯,侧眸轻扫。 司机小李正一边接电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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