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俩人很快收拾好东西跟她道别,沈棠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跑得比谁都快,倒是时栖临走前停下脚步,语气郑重地跟她道谢。 阮惜?h笑着送他们离开,既然时栖不是普通人,那他们的恋爱关系应该会少很多阻碍,起码用不着她操心了。 嘈杂消散,别墅里又恢复到了安静,让人心里莫名空荡荡的。 沈棠的真诚和直白是她永远都羡慕不来的,比如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傅泊淮坦白,对方的心思也不得而知,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这种焦灼感持续到了半夜。 阮惜?h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将近凌晨傅泊淮还没有回家,她把自己藏进被子里,来回翻腾了好几下,猛地坐起身。 出现问题,解决问题,她当下决定等傅泊淮回来直接问清楚。 别墅里昏暗沉寂,唯独走廊上的夜灯泛着暖光,阮惜?h穿着拖鞋下楼,打算去给自己倒杯热水慢慢等。 没想到刚踩上最后一层楼梯,大门的方向便传来动静。 他回来了? 没来由的紧张感蹿上大脑,她定定的看门口的方向,酝酿着一会儿要怎么开口。 一道颇为陌生的男声率先传进耳朵,紧接着便是沉重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的。 “诶诶诶,你小心脚下。” 醉鬼的重量不容小觑,盛寻架着酒气熏天的男人进门,脚下踉跄两步,差点因为体力不支摔了个狗啃泥。 他摸索着扶墙往里走,累得满头大汗,结果抬眼便看见了楼梯上的人,正幽幽地望着他们,差点吓得他心脏骤停。 “嫂子,你……还没睡啊。” 晚上傅泊淮一声不吭地找他喝闷酒,醉得不省人事之后,他本来准备把人带他那儿睡一晚,结果这人非嚷嚷着要回家,他只能受累把人送回来。 阮惜?h皱起眉:“还没。” “那个淮哥喝了点酒……”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刚才还头重脚轻的傅泊淮顿时站得笔直,定定的看着不远处,跟没事人一样。 “我靠。” 盛寻胸腔里的怒火烧得正旺,他累死累活的把人弄回来,还得挨一巴掌,他招谁惹谁了? 傅泊淮声音冷静的出奇:“你可以走了。” 行,你真行。 用完就扔是吧。 盛寻咬了咬后槽牙,转头端起笑脸对阮惜?h开口:“嫂子辛苦,那我就先回家了。” 阮惜?h视线扫过傅泊淮那张严肃的脸,上前两步:“太晚了,我让司机送你。” 盛寻心下一暖,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又被人打断。 傅泊淮视线定在某处,沉声回答:“他不用。” ? 多年兄弟情就此终结。 盛寻冷笑道:“对,我不用,反正我死路边也没人管。” 他真是吃饱了撑得,好不容易不加班,还摊上个气死人的白眼狼。 说罢,冲阮惜?h点头道别,头也不回的走了。 偌大的一楼再次陷入静默,月光在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出冰冷的光,空气中弥漫的酒气越发浓郁。 阮惜?h无声叹了口气,走过去打开了客厅的吊灯,刺目的光线倾泻而下,她微感不适地闭了下眼,这才看清楚男人此刻的模样。 衬衫扣子松开两颗,领带虚虚地挂着,平日里梳起的额发此刻凌乱地散落在眉骨间,深邃的双眼似是藏着暗涌的漩涡,让人忍不住深陷。 他垂眸看向她,一眨不眨。 明明说是去公司加班,结果却跑去喝酒。 骗子。 阮惜?h耷拉着嘴角,不开心摆在脸上,冷声道:"早点休息,我先上楼了。" 她刚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 傅泊淮追的急,脚步又不稳,此刻整个人摔在地上,正挣扎着站起来。 然而,高大的身躯左□□倒不定,又重新跌了回去,动作滑稽可笑,像个失衡的不倒翁。 矜贵全无,原来刚才的冷静都是装出来的,明明醉得不轻。 虽然心底郁气未结,但总不能不管他死活,阮惜?h半蹲在他身边,拽着他的胳膊,费了好大劲才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然后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走,等到把人扶进客房,她的后脖颈已经渗出细密的汗,周身也被沾染了些许酒气。 侧方的壁灯驱散昏暗,营造出暖绒的氛围。 傅泊淮仰靠在床头,任由额发遮挡微阖的眉眼,光影打在他侧脸上,更显得眼窝深邃,鼻梁挺立,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勾勒出阴影。 松散的领带早已不知去向,衬衫扣子自上往下没剩几颗,露出来的皮肤冷白泛红,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阮惜?h撑在男人身侧的手指蜷缩,脸颊有些发烫,后背也开始冒热气。 她有点口渴。 不行。 不能再呆下去了。 阮惜?h慌乱地别开视线,强行将意识昏沉的男人往下拖,让他在床上仰面躺好,然后拉过旁边的灰色绒毯盖在他身上。 整个过程中,傅泊淮都沉默不语,任她摆弄,乖巧得像只巨型狗,倒是比平常冷酷强硬的模样要讨喜许多。 看他一副熟睡的样子,阮惜?h勾了勾唇角,轻手轻脚的起身关了灯,决定等他明天酒醒了再好好聊聊。 回到主卧后,她有点受不了身上的酒味,拿了条丝绸睡衣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缓和了焦躁,重新洗过澡后,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推开浴室门,却被侧墙靠着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刚才已经在侧卧熟睡的人,此刻正倚靠着浴室外的墙壁,半垂着头,听见声响才缓慢地掀起眼皮。 阮惜?h擦头发的手一顿,往前两步,犹豫着开口:“你酒醒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有些笨拙的站直身子,脖颈像是支撑不住沉重的脑袋,前垂后仰。 阮惜?h心下了然,满脸无奈地走到他身边说:“好好睡觉,不要乱跑。” 然后费尽力气再次将人送回客房,刚才的步骤重新进行了一遍。 吹干头发后已经将近凌晨两点,她精疲力竭地躺回到大床上,纷乱的思绪早已被疲乏替代。 刚闭上眼睛,主卧的门又被人猛然间推开。 阮惜?h咬了咬下唇,怒气冲冲地跳下床,抬手拍在门框上,忍无可忍道: “傅泊淮,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到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酒品竟然这么差! 她改天一定要偷偷上网爆料! 傅泊淮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来,指了指那张近在咫尺的大床,满眼期待的盯着她。 阮惜?h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气得鼓了鼓腮帮子: “你想睡这里?” 果然喝完酒暴露本性,连她柔软的大床也要抢。 傅泊淮缓慢的点了下头,然后越过她径直走到床边躺下,连被子都乖巧的盖在身上,偏过头眼神迷蒙地看着她。 很好。 阮惜?h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忍住想要暴揍他一顿的冲动,开始反思她到底喜欢他什么! 她无声发泄着怒气,抬脚走过去,单腿跪在床沿,倾身拿过枕头边的手机,彻底妥协,准备在客房将就一晚。 正打算起身离开,后腰突然攀附上一只大手,稍稍用力,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在男人身上。 救命。 “你……你干嘛。” 回应她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和耳廓边的心跳声。 阮惜?h双手按在他身前,试图撑起上半身:“你先放开我,这样趴着不舒服。”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的后背落到了柔软的床垫上,酒气夹杂着荷尔蒙味道铺天盖地的袭来。 位置上下颠倒,傅泊淮胳膊撑在她脸侧,幽深晦暗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薄唇微动:“那这样舒服吗?” 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这是上下位置的问题吗! 阮惜?h没来得及细想,再次挣扎着要推开头顶的人,可惜力气悬殊太大,她推搡了老半天依然纹丝不动,顿时有些恼怒。 “你能不能消停点?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耳边的手臂忽而松懈,紧接着男人猝不及防地压下来,将两人之间的那一点点缝隙彻底抽离掉。 房间里开始升温,交织的暧.昧旖旎流转。 傅泊淮双手伸至她后背,恨不得将人揉进骨子里,低头埋在她的颈窝,柔软的发丝轻扫过细嫩肌肤,声音不似往日低沉冷厉,反倒多了些哽咽和委屈。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是不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对不起,你别生气。” 热气掠过耳廓,酥麻感瞬间软化了阮惜?h半边身子。 傅泊淮在跟她道歉? 怎么听着像撒娇? 喝多了话也挺多。 阮惜?h眼睫轻颤,脑袋空白了一瞬,思索着这几句话的意思。 须臾,傅泊淮喉结微动,似是压抑到了极致,再次开口:“阮阮,不要总想着离开,我会难过。” 29. 色令智昏 陪我一起去 不要总想着离开我。 我会难过。 阮惜?h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哽咽中夹杂着恳求,任谁都无法忽略。 她不明白傅泊淮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
相关推荐:
成瘾[先婚后爱]
薄情怀(1v1)
满堂春
火影之最强白眼
福尔摩斯在霍格沃茨
我以神明为食
爸与(H)
我有亿万天赋
假戏真做后他火葬场了
我在末世养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