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雨的猫科动物,狼狈得惹人怜。 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差,几乎可以听到楼道里谈话的声音,他被带着朋友上门找事的金毛吵醒后,不假思索地夺门而出。 心慌还在刺激着神经末梢,他都觉得自己有应激障碍了,不然怎么会在睁开眼看不到人后,整个人立马进入紧绷状态。 傅泊淮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她,嗓音带着湿气有些黏糊:“去哪儿了?” 阮惜?h晃了晃手里的纸袋,不明就里:“买药啊,你发烧了,我还买了早餐,是去之前我认识的那家……” 轻快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被拉进了炽热的怀抱里,心口的位置强而有力的跳动着,他们在雨里旁若无人地相拥。 随时随地地释放着想念和贪婪。 傅泊淮的失态仅持续了一分钟,便默默将人放开,然后作势要拿过阮惜?h手里的东西。 阮惜?h躲了一下,将伞塞进他的左手,又绕到他另一边牵起右手,十指交扣,笑盈盈地仰起脸:“你撑伞,这只手牵我,现在安心了吧。” 河边草坪被冲刷得翠绿,明媚划破细雨,她成了雨幕里唯一的色彩,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傅泊淮板着一张脸,移开视线,没多说什么,只是将伞倾斜的同时,扣紧了那只柔软细嫩的小手,生怕她借着春雨溜走似的。 等他们回到公寓楼下时,已经有警察将那几个混混压上了车,金毛试图挣脱束缚朝他们冲过来,嘴里还骂着脏话,可惜未得逞就被警察拖了回去。 傅泊淮让阮惜?h先上楼,走过去跟英国警察交涉,他又恢复了一往的清冽淡漠,就算没有昂贵的限量高定西装加深,气质依旧矜贵疏散。 不过是打个电话的功夫,便能在异国他乡施展人脉,事情解决得很迅速,住在楼上的金毛酒鬼本来就欠了一大笔钱,再加上有犯罪前科,处理起来很容易。 楼梯上沾着雨水和湿泥,傅泊淮低头躲开脏污,蓦地感受到了一阵头昏脑热,身上也开始被冷意侵蚀。 公寓的门是敞开的,供电公司今天早上便回了邮件,不用再担心晚上漆黑一片。 阮惜?h站在进门处的开放式小厨房里忙碌,清洗了烧水壶和玻璃杯,正低头仔细研究着药盒上的英文。 傅泊淮静静地站在门外,被蒸汽模糊的视线里,让他倏然想起一年多以前,自己曾不厌其烦地敲响过这道门。 他有想过这扇门打开后,要如何组织语言去面对突如其来的相见,也想过阮惜?h可能会不记得自己,甚至想干脆直接把躲起来的她带回国,好好地带她走向新生。 可这扇门从未打开过。 “站在门口干嘛?”阮惜?h歪头探出半个肩膀,将摆好的早餐放在中岛台上,“进来呀,给你放了新拖鞋。” 往日如昨,傅泊淮在新一年的春天里,等到了门开,踏进了这处狭小破旧的公寓。 门口地板上,深灰色的拖鞋等待着它的新主人,跟阮惜?h脚上那双白色的是情侣样式,这种感觉像极了在国外留学的同居情侣。 他周遭的气压很低,脱了鞋直接踩在地板上,关上门后默不作声地往里走。 阮惜?h怔愣了一瞬,赶忙端着热水和药追上去,却被隔在了浴室外,她只能倔强地站在门口听着水声等。 期间,酒店的人来送行李,她才知道他下了飞机就四处寻人,连行李箱都是让司机帮忙放到酒店的。 愧疚和负罪感又增添了不少。 阮惜?h知道他还在生气,哄就是了。 于是,她拿出了曾经小白花状态的体贴架势,帮他整理好换洗衣物,又将早餐放进烤箱里加热,让人上门取了湿衣服拿去干洗。 从浴室出来后,傅泊淮神色淡漠地擦着头发,不怎么理会眼前人的百般示好,阮惜?h便更加变本加厉地刷存在感。 “傅泊淮,这个被子很难弄?G,可以来帮我一下吗?” “傅泊淮,我特意买的早餐你真的不尝尝吗?老板的小徒弟手艺很好的。” “傅泊淮,衣服帮你挂起来了哦。” ……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只是自顾自地帮她整理好行李箱,把墙边散落一地的书重新叠起来,看见满地酒瓶时下意识蹙眉,又将它们归置于墙角。 傅泊淮从小生于S市的名门,这些琐碎的家务小事未曾沾过手,自有人打理妥当,可如今却上手得十分自然。 百叶窗久违地被拉开,透过落灰的玻璃,远处青绿色的草坪在细雨里旺盛生长,越过河面隐约可以看到古堡的轮廓。 景致很好,可惜这里的主人从未悉心观赏过。 阮惜?h有些挫败地重新倒了热水,递到他面前,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你还在生气吗?” 他嘴唇干涸,应该还在发烧,可是药一次都没吃。 傅泊淮绕过她在沙发上坐下,没跟她对视,也没接她手里的药和水,冷冰冰的模样与昨晚失控的他判若两人。 气氛窒息般静寂,僵持而别扭。 阮惜?h一颗心坠进冰窟里,她弯腰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垂着脑袋去打扫昨晚用来吓唬酒鬼的一地碎片。 碎片垃圾很容易伤到别人,她用柔软的纸巾包裹了好几层,又找来笔写上警示的标签。 没成想笔尖太过锋利,直接划破了好几层纸,袒露的碎玻璃从缝隙中逃窜,坠落到了她赤白的脚面上。 阮惜?h小脑袋瓜转的飞快,惊呼一声蹲下身,盯着渗出皮肤表面的血珠直皱眉。 果不其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阴影迅速笼罩下来,傅泊淮眼神关切地望向她细小的伤口处,直接将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然后就要转身去收拾狼藉。 阮惜?h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撒娇似的埋在他颈窝,嗓音温柔,尾音软得不像话:“疼。”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久到阮惜?h差点以为又要讨好失败时,终于听到傅泊淮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拿开她的胳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然后无比轻柔地将人揽进怀里,掌心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喉间发干发涩。 “阮阮,不要再吓我了。” “也不要残忍到让我见不到你。” 阮惜?h回抱住他的腰,难受地吸了吸鼻子:“好。” 65. 贪婪 卖个身吧 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两三天, 赶走了不少寒气,连带着破公寓都被春意笼罩着。 生活节奏慢下来,简单枯燥的一日三餐里,傅泊淮的厨艺进展飞速, 基本上每顿都能做出些新花样来。 这大概就是天赋型选手, 阮惜?h只有羡慕咋舌的份儿, 连想要插手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逃离了S市的深冬,将纷乱和嘈杂都隔绝在狭小的公寓之外, 甘愿沉溺于只属于两个人的乌托邦。 这种体验很奇妙。 阮惜?h时隔多年, 再次感受到了对亲密关系的依赖, 稳占心头的天平渐渐模糊,她开始试图讨要更多的爱。 不再衡量, 很少比较,跟傅泊淮有来有往。 彼时, 阮惜?h正盘腿坐在小沙发上, 给国内刚准备休息的沈大小姐送去问候,面前淡绿色的瓷盘里放着颗颗饱满的奶油草莓,是国际酒店特供的顶尖货。 那晚她心血来潮非要吃,双手抵住傅泊淮结实的胸肌,强行制止了他不老实的动作,一副吃不到就不给甜头的架势,作得要死。 落地灯亮起柔黄色的光影, 傅泊淮撑在她上方,阮惜?h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瘦削的下巴覆着薄汗,眼底的欲望喷薄而出,显然是忍耐到了极限。 在僵持的几秒钟里。 阮惜?h心如擂鼓, 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将近凌晨一点,街道上空无一人,去哪儿弄草莓来,这又不是在国内。 心虚上头,理智回笼。 她率先败下阵来,讨好地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在昏暗暧昧的光线里,眼波流转,煽动的长睫似是扫在心尖的羽毛。 傅泊淮呼吸渐渐粗重,猛然俯下身狠狠地咬在了她的下唇,舌尖描摹着贝齿的形状,分开时带起的银丝宛如银蝶划过的轨迹。 黑夜扬起兴奋因子。 阮惜?h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早就将想吃草莓的事抛之脑后,湿眸迷蒙,白皙的脖颈微微后仰,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一秒,两秒…… 时间在呼吸紊乱的单人床上静默而过,傅泊淮突然低头用鼻尖触碰了她的,温柔至极地来回轻磨,又抬手将她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往后顺。 唇与唇的距离不过厘米。 在阮惜?h难以自抑地再次凑上去时,他猝不及防地用两根手指抵上她的眉心,中止了阮惜?h的投怀送抱。 而后,惩罚性地用指腹点了两下,动作很轻,嗓音低哑缱绻,有几分无奈,但宠溺更多:“也就你能折腾我。” 话音刚落,他便从她身上躬起腰,长腿一迈下了床,弯腰捡起地上凌乱交叠的衣衫,在阮惜?h茫然的视线里,一件一件地穿戴整齐。 卧室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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