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的报纸里说过,心动是基于多巴胺释放时本能的生理反应,大脑很难抗拒,所以容易构成情感依赖。 她想,这也许有一定的科学依据。 但又不太符合。 否则她怎么会口是心非,“还是别改了。” 她低头时声音很小,“我不能总让你给我改,不用你改了。” 这句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嘴硬。 她坐在椅子一角,抓着手机,点开微信,迅速划开朋友圈,看了两秒,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很轻的一句话,被夏风吹走,鼓噪炙热。 她没听真切。 他没听到她回答,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并无她想象中的不耐。 “没事。”他说,“记得我们的报告,这是正常的交往距离。” 她怔了两秒,眉眼与他同时舒展开来。 “我算见外了吧。” 他摇头,“不算,你平时绝对不见外。” 对上他噙着笑意的眼睛,她瞪圆了眼睛。 随着窗外的蚊鸣声,风掠过脸颊,发丝刮在耳边,滑腻的痒。 铃声响起的瞬间,她看到他眼睛眨了一下,“不见外也没关系。” “这么见外了,以后……”他可以模糊了音节,“还要见外?” 趁老师回来前,他把电脑推过去,又回到后排趴下了。 从外面回来的赵晴雨好奇地瞥她一眼,坐在她身边,看了眼她的耳朵,竖起课本没说话。 她看着桌面上的高数涂鸦,后知后觉地炸了。 点开手机,指尖颤了下,最终只断断续续地憋出一句。 她瞥了眼依然趴着的那人,撇了下嘴,还是没点发送。 无他,怕他再语不惊她死不休。 英语老师又开始点学号让人念读书报告,她听着赵晴雨有点略带磕巴的脱稿,手机页面依旧停留在朋友圈。 小圈圈转了转,乔之淮的朋友圈照例的九宫格里,许镌一样的姿势趴在宿舍桌前,凌厉眉眼也被晨光映得温柔。 乔之淮:[又熬一晚上,求放过@许镌] 她又看了一眼,怔了两秒,又打开中间那张,放大,才看到文档的标题。 转头,他依旧趴在那里,电脑不能挡住所有角度,他阖着眼睛,眼下是淡淡的青黑,长睫垂下,像忽然停驻的蝶。 赵晴雨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It was as if a piece of my heart had been taken out and replaced by her, and my heart had grown whole again with her in it.(我好像心头挖掉了一块肉,她就补在那块地方,我的心又长好了,把她包在里面了。)" "I think the author's point is that his soul has been patched up, although his body remains unchanged, his soul has already undergone a transformation, although these changes are difficult to see.(我想,作者的意思是,他被缝补灵魂灵魂,尽管肉/体毫无变化,但灵魂已然脱胎换骨,虽然这些变化,很难看到。)" 她蓦然回头,却只看到他绷着的脊背,爬上了一层阳光。 听到老师终于开始讲课,他立刻坐直,揉了下眼,掏出本划了点考点。 她怔了两秒,发信息和他聊天,他也懒洋洋地垂眼,回了又说自己困,上了一晚排位,让他歇会儿。 啪叽一声,赵晴雨藏在书下的手机掉了,带着摔下去好几本书。 她看到翻开的一页,读书报告的花体字漂亮华丽。 应该还是能看到的。 她忽然觉得。 能看到的。 第56章 祝晚宁:臭情侣 初赛就像这五月的雨一样, 来得猝不及防。 乔之淮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欠。 周末清晨六点半,大学生们仍在梦中, 华大学生也不能幸免。 说好在门口集合坐车,此刻门口清静寂寥,连狗都没有。 无数个哈欠后, 他张开嘴, 被后面那人一巴掌拍在肩上, 拍走了。 看到是祝晚宁他火憋没了,“你们怎么才来啊?” “看我来得多早。” 蒋一昂解释:“我们昨晚赶进度了, 睡得晚了一会儿。” 乔之淮殷勤给他捏肩,“辛苦了。” 他凑到祝晚宁身边, 手刚伸出来就被瞪回去了,狗腿地掏了瓶饮料,“怪我这两天有事, 真不好意思~” 他在这里拍了半天马屁, 顺便帮他们买了早饭, 啃了个煎饼的功夫,拼车的另一组也来了。 “老许和小明妹妹咋还不来?” 他嗓门像扩音喇叭,弄得正在大巴上低头补觉的几人看了过来。 他感受到旁边祝晚宁杀人视线,改成低头扣字, 一昂: 乔之淮: 乔之淮: 祝晚宁真想把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冲掉, 昨晚十点半就在飞机上呼呼大睡的乔之淮深感惭愧, 乔之淮: 蒋一昂已经睡着了。 乔之淮解开安全带, 刚走过去,就被上车的刘老头呵斥, “乔之淮你干什么?!让他休息会儿!” 大嗓门直接把车里一半人吵醒了。 刘老头气死了,跑过去就想抽他,幸亏让严慈拽住了,怕老头高血压了。 乔之淮看到众人刀人的眼神,不敢动换了。 刘老头看他们这有气无力的样子就来气,“你们这是比赛还是郊游啊?一点斗志都没有!” 严慈生硬找补,说小孩儿们累了。 刘老头脾气上来了,“再累有我累啊?我吃饱了撑的今天陪他们过来?我在家睡觉好不好啊?” 乔之淮想说好,没敢开口。 “纪律松散,垂头丧气,我当年就是这么带你们的吗?” 严慈这个阎王遇到刘老头,也只好忍气吞声,“他们确实比我们那时候累,昨天去老年活动中心给老人们讲了半天航天史。“ 刘老头一脸莫名:“你吃饱了撑的让他们去的?” 另一组的女生小声解释,“是学院让去的。” 刘老头更不明白了,“院长是不是吃饱——” 被严慈又拉了一下,他才不说了,和严慈坐在第一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才得知现在学生们和那时候是不太一样。 很忙。 比老师们还忙。 他每天两节课,上完课就走,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上完课之后还有一堆没完没了的破事。 做志愿、听讲座、开大会。 系会开完了开年级会,年级会开完了每周还有班会。 总而言之,他们每天都觉得自己很累,但又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刘老头越听越来气,一拍膝盖,吓得刚上来的周钰吓了一跳。 刘老头尴尬地摸了下胡子,“那几个小屁孩,怎么还没到呢?比赛也学早八卡点来?” 周钰:“老师,剩下的还在路上。“ 刘老头没反应过来,“谁?” “江序南。” “他?”刘老头皱眉,还没说完,严慈就附在他身旁耳语两句。 众人和严慈一样表情复杂。 这段时间江序南刚把评论区解封,就有人在评论区接二连三的辱骂,和粉丝在网上打得不可开交,还被人爆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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