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个小时该用午餐了。 就不就不他就不,他就要多吃,夏眠吃的更快。 周凭川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无奈地摇摇头,最后把点心盘全推到他身前。 在后面目睹一切的叔叔婶婶们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过礼不比婚礼,当初,周凭川只邀请了主家关系较为亲近的亲眷,旁支及关系较远的没有参加。报导出来后,他们一直觉得周家是为了脸面才一掷千金。 现在看来,夏家这年轻人段位很高啊。 家主对他,和对别人真的不一样。 “一会儿去加个联系方式。”要请夏眠品鉴字画的叔叔,和要请夏眠吃饭婶婶小声合计。 “家主能让么?” “试试呗,又没啥损失。要是能把他维护好了,以后还愁坐不上好位置?” “你说的对,那咱们也得下点血本。你看文英,都把11克拉的彩宝拿出来了。” “我这有个乾隆的瓶子,如果他喜欢,”男人咬咬牙,“我送他了!” 女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下血本,这是要下棺材本了啊。 除了她,听全程的夏明昭脸色也愈发深沉。 *** 如周凭川所说,五十分钟后,午餐已准备就绪,众人移步东餐厅。 周家人多,家宴吃的跟婚宴似的,好在东餐厅面积较大,再多一倍也能容得下。 众人自觉按辈分入席,周凭川带夏眠坐到主位。等屁股沾上凳子,夏眠才想起来,他没跟周老太爷打招呼! 来的匆忙,刚才又在为周凭川戴手套纠结,导致他忘了最最重要的事。 现在自己过去太突兀了,最好的方法是周凭川带他过去,解释一下迟到的原因,顺便敬茶问好,他赶紧用腿顶周凭川大腿:“带我去跟太爷爷问好,我刚才忘了。” 周凭川摇了摇头。 夏眠着急:“不行,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太爷爷会讨厌我的。” 周凭川把手伸到桌布之下,拍拍他的腿:“无碍。” 说完,他手的并未拿走,一直放在夏眠腿上。 像被提住后颈的小猫咪,夏眠立刻安静下来。 与之相反的,则是麻酥酥的皮肤,和纷乱的心跳。他腿上很敏感,以前周凭川也碰过,当时只觉得难受。 现在,可能关系已经不再单纯了吧,他会想的有点多,有点杂。 这时,有亲戚张罗让家主“说两句”,周凭川也不含糊,示意佣人斟满酒。 然后,他竟摘掉手套,挽起袖口,起身,冲所有桌举杯示意! 这么多年,大家都快忘了家主不戴手套什么样子,都有些诧异。 当然,他们也都看到了男人冷白的腕子上,那明显的鹿角图腾。 周凭川将全屋反应尽收眼底,淡然道:“在看这个么?眠眠送我的新年礼物。” 停顿片刻,他说:“我很喜欢。” 第195章 麻将 精明的人听话,都喜欢分成好几个意思来听。 家主的第一杯酒,所有人等着他发布指示的时候,周凭川却轻飘飘的说了句喜欢纹身。 那哪是喜欢纹身? 那是喜欢夏眠吧! 而家主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给夏眠撑腰。从今往后,在周家,绝对没人敢怠慢夏眠。 既然家主喜欢,他们也得奉承啊! “天呐,竟然是小夏先生画的,我还以为是哪位国际tattoo大师做的呢。厉害,太厉害了!” “眠眠审美好,手艺也好,配三爷啊正合适,显得人更精神更有气场!” “我因为想做tattoo,最近一直在网上研究,找了好几家都觉得不合心意,不是图案设计太土,就是风格跟我不搭,结果一看三爷手上这个,正中我心!眠眠能帮我也画一个吗?论血缘,我可是你很近的姐姐呢!” “你可别在这儿瞎添乱了。你要真喜欢,待会拍张照片发给你找的那些店呗,眠眠那么忙,哪有时间对付你。我看啊,眠眠就是咱家主的私人纹身师!” “对啊对啊,小两口感情真好,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硬是把高门大户闹成了菜市场,更热闹,更有生活气,更像一个年。 周凭川竟也没嫌他们吵,说句“过去一年,为周家做贡献的大家辛苦了”后,重新落了座。 接下来便是周老太爷和周振海轮番讲话,家宴吃的不像饭,倒像某单位开年末总结会。 放在平时,夏眠肯定要嗤之以鼻的。可今天他根本没注意到,也没听。 他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喜欢”。 这好像是周凭川第一次如此直白表述自己的喜好。 而那喜好,与他有关。 夏眠瞄了周凭川一眼:“该摘手套的时候不摘,不该摘的时候倒显摆上了。” 周凭川手又回到他腿上:“收到称心的礼物,当然要跟家人分享。” “......别摸我,公共场合,庄重一点。”经过刚才周凭川那波操作,现在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盯着这边。东餐厅桌布很短,在桌下搞什么小动作一清二楚,夏眠不想被人看见,拍周凭川的手。 周凭川顺势抓住他。 夏眠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周凭川应该就是想牵他。他赶紧抽手。 “眠眠,”周凭川说,“你现在挣脱会让我很没面子。况且,我在公共场合牵你的手应该不违法。” “谁管你有没有面子......” 夏眠嘴上这么说,手倒是不动了,老老实实的任他牵着。 周凭川勾勾唇角。 饭后,则到了每家家宴都必备的环节——打麻将。 周公馆也不例外,前脚刚下餐桌,后脚麻将已经支起了五六桌,还有德州、斗牛等等。 “眠眠,”之前那婶婶冲夏眠招手,“来我们这儿,给你留好位置了。” 夏眠幅度很小的撇了下嘴,他不想跟她们一起玩。 心有灵犀般,周凭川直接拉着他绕过婶婶那张桌,在周霆和夏明昭对面落座。 周霆可能没想到他会来,神情微怔。周凭川按动麻将机开关:“今年不愿陪三叔打牌了?” 周霆性格磊落踏实,从不搞趋炎附势那一套,为了耳根清净,几乎每年都是周霆陪周凭川打牌。 “没有。”周霆和夏明昭异口同声。 见夏明昭开腔,周霆默默闭上嘴。夏明昭看了眼周霆,继续道:“当然愿意。阿霆刚才多喝了几盅,可能喝多了,反应有点慢。” 周凭川转向周霆:“喝白酒了?酒量见长。” “阿霆很少喝白酒么?”夏明昭掷骰子的动作顿了下,“这么说来,我好像确实只见他喝过红酒。” 周凭川没说话,周霆自己答道:“只在成年礼那天喝过一次白酒。” “哦......”夏明昭尾音拖的很长。 对于他们三个人的对话,夏眠根本没听,所有注意力全在面前的牌上。对于棋牌类游戏,他好胜心强得很,只能接受胜利,输了对他来说和错过限量版球鞋一样惨! “别聊啦,专心打牌。知道我的外号吗?牌桌小王子,不认真跟我玩,小心输掉底裤!”作为第一把的庄家,夏眠率先扔出一颗八筒。 他很讨厌八筒,因为八筒图案是黑色的。开头扔这张,被下家吃到的几率也比较低。 结果,周凭川笑了下:“吃。” 夏眠:“?” 他们四个的位置顺序是夏眠、周凭川、周霆、夏明昭。 周凭川很少打牌,除了年节之外,也就应酬的时候能玩两把。可大概是领悟能力强吧,他打牌水平很高,出的牌周霆从来吃不上,却能频频吃夏眠的牌。 对待麻将,夏眠跟狐朋狗友可没少研究,自认技术百里挑一,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圈抓下去,四家已经停牌两家,他的牌还八字没一撇呢! 是不是刚才没亲自剥蟹,手不够腥(兴)?夏眠逐渐有些急躁。 好在接下来,夏明昭出了一张四万。他连忙推倒二万和三万:“吃!” “哎不对,”情急之下推错了,他收回那两张牌,换成五万和六万,“错了错了,换一张。嘿嘿,我也快停牌了呦。” 明明二三万也可以吃四万,这位“牌桌小王子”却冒着牌被人看光的风险,硬是换成了五万六万,说明二三万肯定有其他更重要的用途。 北方麻将讲究“幺”——想停牌,整副牌面里必须得有一万、幺鸡、一饼或九万、九条等等。如果没有,胡牌算作炸胡,要包全场的。 显然,夏眠牌面没有“幺”,需要用二三万吃上一万,才能停牌。 周凭川摸了摸手里的牌:“一万。” 看到这张牌的瞬间,周霆捏着两张牌,手往上抬了下,显然是想要这张。 “吃!”夏眠大喜。 周霆又把手默默放了回去。 夏眠之前注意力全在牌上,没看到周霆抬手,只看到他放手。表情瞬间有点不自然,拖拖拉拉的把那张一万拿到自己面前,宣布停牌。 周霆半垂着头,夏明昭则是面无表情。 而这一切,包括周霆抬手又放手的动作,尽入周凭川眼底。 他目不斜视,声音较之前冷了些:“继续。周霆,到你了。” 第196章 试探 周凭川选择周霆和夏明昭这桌,一是为了表达对周霆的重视,二是习惯,以前家宴都是周霆陪他打牌。 最主要的,偌大的周公馆里,夏眠只认识夏明昭和周霆。怕夏眠跟周家其他人接触不舒服,他才在这桌落座。 成婚前,他曾差人对夏眠做过调查,知道夏眠跟周霆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对此他从不介意,周家众人皆仰仗他鼻息,周霆这位长房长孙——甚至周振海都不例外。开普勒被他牢牢捏在手里,周霆没胆子跟他抢人。 至于夏明昭,周凭川知道夏眠跟他不算熟悉,只是因为命运的作弄不得不成为一家人,但按理来说,也不该有太多冲突。 因为相处这么久,他发现夏眠骨子里透着高高在上的骄傲,不屑于攀比妒忌,更不会产生什么阴暗心理。 可今天看来,这三人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各有各的小心思,藏在心里,没戳破而已。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 人都是会变的,在夏明昭的潜移默化下,周霆或许比之前更精通人情世故。不要那张牌可能是想给夏眠放水,博夏眠开心,以获得他的青睐。 所以到底是哪种呢?周凭川眯了下眼。 牌桌小王子首战告捷,第一把以夏眠胡牌告终,麻将机洗牌,切牌,将牌重新发放到四家面前。 周凭川边整理牌序,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阿霆,许久没在公司见到你了,蜜月还没结束?” “已经结束了,”周霆想了想才回答,“因为我休了一个多月婚假,落下许多课程和课题,科研指标也没做满,为了不影响学院评级,年前我一直泡在办公室里,去公司的机会很少。” 周凭川微微颔首:“原来如此。也不知道你工作忙没忙完,如果你没忙完,今年拜年便免了。如果你有时间,咱们叔侄还没好好喝过一次酒。你现在酒量见长,正好。” 作为下任家主唯一候选人,和周凭川血缘关系最亲近的小辈,以往每年过年,除了和周家所有子孙一起给周凭川敬茶外,周霆还会单独去给周凭川拜年。叔侄两人也只有这时能好好说上几句话。 周霆眼中现出几分挣扎之色:“三叔,您现在不住老宅,我......” “去我家,”周凭川笑着打断他,“还怕我们不招待你么?” 听到“我们”两个字,周霆眼中的痛苦挣扎都要溢出来了。如果没喝酒,他应该能控制住自己——结婚以后,他越来越精于此道,能熟练控制自己的感情、思想,连说话的语气和音调都能控制在同一个频率。 但喝了酒,在酒精的催化下,他的情绪被放大百倍、千倍、万倍,不能诉诸于口情感仿佛一座大山,压的他快要喘不上气来。 他承受不住这种重量了。 “三叔,我堆的课题实在太多,这几天还有一个人物专访需要做,近期不能过去拜访了。等忙完这一段,侄子一定带着酒去找您。” 周霆语速极快的说出这段话,呼吸粗重,像被什么东西在后面赶着,说完才逐渐平复。 夏明昭脸色则一阵黑一阵白。 周凭川又看向夏眠,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男生此刻微微出神,微笑凝固在唇角,像没有生机的芭比娃娃。 看到这一幕,周凭川抬手,揉了揉眉心:“行,事业重要。阿霆,我等你来找我。” 牌局继续,五分钟后,周凭川打出一张六筒。 “吃。” “碰!” 巧了,周霆和夏眠又冤家路窄。不过这次夏眠是“碰”,在北方麻将里优先级高于周霆的“吃”,不需要周霆谦让。 周凭川把那张牌直接推到夏眠面前,顺便道:“阿霆,不该你要的,别随便要。” 一句话似是而非,落在每个人耳朵里都能理解出不同的意思。 周霆脸色白的厉害,夏明昭竟透出几分讥讽之色。 夏眠心里也在打鼓。 大过年的,亲侄子给叔叔拜年再正常不过。他没听出周凭川话语中的试探之意,他只是有点害怕。 周霆的心思,在周霆和夏明昭婚礼那天他已经了然于心,也果断拒绝了对方。 但他怕周霆的念想还没断,被周凭川看出端倪。更怕主角攻受因此感情破裂,故事重新回到既定轨迹,又重新走进作者已经预设好的、被凌辱致死的结局里。 *** 一场麻将打的如坐针毡,既不开心,也不刺激。哦不对,刺激还是有的,夏眠都怕周霆被周凭川当众戳穿。 打完,四人沉默的散了,周凭川去盥洗室洗手,夏眠转了一圈,终于找到机会跟周老太爷打招呼。 他找力叔要来一杯红酒,端着酒满脸歉疚的跟周老太爷解释:“爷爷,过年好。今天我来晚了,错过了敬茶,单独敬您一杯。” “免了。”周老太爷闭上眼睛,似是不想见他。 夏眠能感觉出老太爷不喜欢他,他做的也确实不好,一年就这么一天,怎么就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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