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慢慢的,他纤长的,舞动着的手指一缓。他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向陈容。月光下,他的双眸如星,这是真正的如星,极明亮,极清澈,极遥远…… 陈容仰头望着他。 王弘嘴唇一扬,浅浅一笑,温柔的声线飘来,“阿容在看什么?” 陈容目光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眼神迷茫,她轻轻回道:“君还在。” 她居然给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三个字。她居然以这么迷茫,这么空洞的眼神,给了他这三个字。 王弘眉头一挑,他放下琴,转身盯着陈容。 就在这时,陈容打了一个激淋,她勉强一笑,站了起来,转身便想离开。 就在这时,王弘清润动听的声音传来,“阿容?” 陈容脚步一僵。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在离她只有半臂远时停下,低着头,他温柔地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莫阳城!”语气极为坚定。 陈容一怔。她喃喃说道:“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的。”不等王弘再次询问,她已急急向前走去。 望着她逃之夭夭的背影,王弘慢慢一笑。 这时,那个中年贤士走了过来,他望着陈容的背影,转声说道:“郎君,这个陈氏阿容好生奇怪。她在与我们前来莫阳城的路上,一路上出谋划策,镇定从容,自信得很。便是说到从南门脱围时,她也是自信得很,连具体时辰和敌人的人数都一清二楚。可她真正面对战场时,却惊惊惶惶,与平常女郎毫无二样。郎君,你说这个陈氏阿容是怎么回事?” 王弘摇了摇头,他望着陈容远去的背影,悠然一笑,低低说道:“是有趣……” 不一会功夫,众人便倦极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队伍再次起程。 昨天,他们还有二千来人,现在便只剩下一百多个了,而且这一百多个中,还有三十来个伤号。只有这么多人,行进时便小心多了,一路上,王弘派出了几波探哨,事有异常便改道而行。 终于,第三天时,南阳城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望着那熟悉的城池,众人发出一件欢呼声。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王弘。” 众人回过头去。这一回头,他们问时一怔。 马车中,露出头来叫着王弘的,正是陈容,不过这时候的她已换上了一袭男子袍服,为了不起眼,她甚至还在脸上涂上了灰尘。 在众人怔忡间,陈容策着马赶到王弘面前,她望着王弘,认真地说道:“七郎,马上就要到南阳城了,我有一事相求。” 她的声音一落,王弘一便眯起了双眼。他盯着她,慢慢一笑,极温柔极温柔地说道:“卿卿如此打扮,是想告诉世人,陈氏阿容从来不曾去过莫阳城?更不曾随我王家仆人,伴我王弘左右?” 不知为什么,他的笑容似是有点冷,直冷得陈容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为什么,明明理直气壮的事,陈容却突然觉得心虚了,她低下头,咬着唇喃喃说道:“我,我,还是未嫁之身。” 说到这里,她似是有了力气,陈容抬起头来,眼巴巴地望着王弘,低低求道:“阿容与郎君之间,相距何止千里万里?郎君,陈容是不会做妾的。” 她说到这里,把马鞭一抽,掉头便向自已的马车冲去。 王弘望着她的背影,许久后,才懒洋洋地说道:“陈氏阿容的话,大伙可记得?” “记得。” 听到众人整齐的应诺声,王弘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道:“就按她说的做吧。” “是。” 大伙刚刚应下,那中年贤士抬头盯了一眼笑容满面的陈容,不由摇着头,向王弘说道:“这,她都已经……这是一自欺欺人啊。” 王弘一笑。 第082章 七郎断袖了,我们怎么办? 王七郎的车队,出现在南阳城门外时,守城的士卒们惊呆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队长才走出城门,朝着下面喊话的王家仆人惊叫道:“可否容小人见王七郎一面?” 他说话时,嗖嗖嗖,上百个脑袋都凑近来,眼睁睁地望着。 王弘掀开了车帘。 他微微一笑,清风朗月般唤道:“是我。” 两个字一吐出,城墙上,暴发出一阵枉喜的大叫声,呐喊声。那小队长激动地叫道:“真是王七郎,真是王七郎!快快开门,快快开 在他的大呼小叫中,沉重的铁门开始。滋滋一一,地打开。 王弘的马车率先动了。 可他的马车,在驶到陈容的马车旁时,突然停了停,众目睽睽之下,城墙上下众人枉喜期待的目光中,他朝着陈容温柔的,亲切地唤道:“卿卿,我们走吧。” 他的声音不小。 足够让城门附近的人都听到,就算听不到的.也可以看到他对车中人那温柔如水的表情。 嗖嗖嗖,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了陈容的马车。 众人在看到马车上的陈府标志时,不由凑在一起,嗡嗡议论起来。 没哼人知道,这时候,马车中的陈容,双手相互较成一团,她咬着唇,涨红着脸,对像是大病一场,还有点精神不振的尚叟低叫道:“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疲惫的尚叟没有回答她的话。 这时,陈容朝外面王七所在的方向,充满杀气的瞪了一眼,转眼苦着脸,向着尚叟喃喃说道:“幸好不是叟驾的车,不然,我,我的名节是连渣儿也不剩了。” 尚叟低哑地,疲惫地回道:“女郎都与七郎共生死了,就算只是做妾.也会被他尊重的。” 语气中已有了赞同。 陈容狠狠瞪了尚叟一眼,双手重重绞了两把,因为实在是生气,她又朝尚叟瞪了两眼,呼地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尚叟。 这个时候,车队开始驶入城门。 王弘的车队,平安无事地回到南阳的消息,在第一时间震惊了所有人,一时之间,街左街右,所有的行人都向这边跑来,便是开着店铺的,也把铺面关上蜂涌而来。至于那些住在大宅子中的,也急急打开大门,大声吼道:“王七郎回来啦,王七郎回来啦。” 渐渐的,。王七郎回来啦,的话,响彻了大街小巷。 开始时,陈容见到两侧那上百个围观的人时,心中还在想着:得找个机会,瞅个没人的时候离开王家车队。 可是,只是一转眼功夫,围观的人由上百个变成数百个,又变成近千个了。 两边的街道越来越是水泄不通,而且,四周还有脚步声不断传来 陈容白着脸,她樱唇颤动了下,朝着尚叟叫道:“叟,我们走不掉,这可怎么办?”她声音已变,已急得要哭出来了。 尚叟见她急了,也急了,他喃喃说道:“老奴下去看看。 他刚淮备动身,陈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连连摇头,“叟,不能去,这王家队伍中,只有你我是外人,你一去我就现形了,我的名节就真是一点也没有了。” 尚叟见状,急急问道:“那女郎想怎么办?” 就在他询问时,外面暴发了一阵女郎们的尖叫声,枉喜的呼声。陈容寻思了一下,转眼看到尚叟,忙压低声音朝外唤道:“拿一顶纱帽进来。” 外面喧嚣震天,陈容的声音又不大,没有人听清。无奈何,她清咳一声,只好再叫一遍。 好一会,一个仆人才靠近来,问道:“女,恩,郎君有何吩咐?” “拿一顶纱帽过米要面纱厚一点的,我老仆要用。” 不一会,一顶纱帽塞到了陈容手中。 陈容接过,顺手便给尚叟戴上,她一边戴,一边认真地叮嘱道:“叟,呆会不管有多少人,你一定要护着这帽子.不要让人看清了的长相。” 尚叟低哑地应道:“女郎放心吧。” 就在这时,几个女子的欢呼声混合着尖叫声传来,“不可能,王七郎怎么会有了卿卿?” “我不信,我不信!” “给我们看看。” “她是谁?对,给我们看看。” 叫嚷声中,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四面而来,也,向陈容的马车围来。 陈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她急急地转向尚叟,胡乱说道:“怎么办 怎么办?” 就在这时,王七郎那顾长俊美的身影,出现在陈容的马车外。 虽然隔着车帘,可陈容对这个身影,已牢牢记在了心坎上,她咬着牙,恨恨地蹬着他,大眼中泪汪汪的咒骂道:“王七这个小人,他要真害得我嫁不了别人。我发誓,我一定要缠着他,我要让他的后院不得安生,让他这一生再也娶不了别的女人!” 她的咒骂声很小,至少混在处处都是叫器,嘶喊,欢呼的声音中.实在太小。 可是,她的声音一落,车帘外,便传来王七清润动听,温柔如水的 声音,“卿卿这是骂谁啊?这么大的火气?” 他的声音也很小。 可是,与众人不同,王七的声音特别有穿透力,便是这么曹杂的环 境,他那小小的声音,也淮确无误地送到了陈容的耳中。 也是奇怪,陈容满脸愤怒,更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的,可这会他的声音一入耳,那怒火便消了一半,羞臊和一种隐约的期待,便不由自主地涌出心头。 她狠狠压下那不该有的情绪,正淮备重重地回他一句,就在这时,一个女郎大声叫道:“王七郎,我们爱你慕你,光是望着你的身彩,便已心神俱醉。可这个时候,他们居然说你有了卿卿,我们不相信,你得让开,得让我们看看你的这个‘卿卿’!”最后两宇,已有咬牙切齿之势。 这女郎显然是众女之首,她的声音一落,几十个少女齐刷刷叫道:“王七郎,你让我们见见你的卿卿!” 一边说,她们一边再次冲了上来。 这女人疯枉的力量,是很惊人的,转眼间,十几个王家仆人都在急 声喝叫,可她们的前冲之势丝毫不减。 马车中的陈容,这时正眼巴巴地望着王弘,虽然明知他不会,可她还是期待着,期待他能说一句什么话,现在这个时候,只有他开口了.这些女郎们才会散去。 就在她眼巴巴地期待中,却听到王七郎微微一叹,竟是令着驭夫走开 这还了得! 他一走开,自己那是典型的羊入虎口啊。 就在陈容急得满头大汗时,好几双小手.已攀上了她的车辕。 没时间犹豫了。 陈容牙一咬,伸手拿过放在旁边的,属于王七郎的男子袍服。然后,她把袍服朝头上身上一蒙,只留下双眼,瞄淮王七郎的方向,纵身 一跳。 于是,喧嚣震天中,她跳下了马丰。 她这个举动,惊住了所有人,一时之间,王家仆人拦阻地动作也停了,众女郎前冲的姿势也停了,连正谁备离开的王七郎,也侧过头,愕愕地看着跳下了马车的她。 就在他们怔忡愕然间,陈容一个箭步冲上,就这么当着众人,她纵身一跃,谁确地跳上了王弘的马丰。 当着众人她向前一扑,滚到了王弘怀中后,陈容蒙着衣衫的手果断伸出,哗地一下午把车帘完全拉下。 ………… 所有的声音都消夫了。 便连那些急急前来的士大夫,连那些围观的少年们,也停止了议论喧嚣,呆呆地望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女郎的抽泣声打破了平静,“王七郎,天下这么多的女郎,你怎能学着那些人,也断袖了?” 这声音一出,王弘呆住了。 紧按着,又有几个女郎哭了,她们哑着嗓子,绝望地说道:“你唤一个男人为卿卿,你还把自已惯常穿的衣物给他穿。王七郎,你怎能如此?” “便是天下的男人都断袖,可那断神之人,也不应该是你王七郎啊。七郎都断釉了,我们怎么办?”这个声音,来自那个女郎中的领袖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悲了太绝望,完全说到众女的心坎上了。她这句话一出,哭声一片。 外面,呜呜的哭泣声中,众女开始绝望地向后退去,退去。 马车中,蒙着头和脸,窝在王弘怀中的陈容,这时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听到她的笑声,王弘低下头来。 陈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不用看,也知道这个风流名于天下,崇拜者满天飞的谪仙七郎,定然郁闷得紧。 因此,她一边咬着唇,一边格格笑道:“王弘王七郎.你现在是不是有一丁点后悔了?烦恼了?失落了?我早警告过你的.可你不听,现在得到了教训吧?” 声音得意洋洋。 果如她所料,王七郎一直僵直着身子,好久都没有反驳她的话。 就在陈容得意之极时,王弘温柔中带着迷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容,我也只是叫了你一声卿卿。可你现在,人躺在我怀中,双手抱着我的腰。在战场屑杀时,你这样做,还可以说是身不由已,可你现 在再这样,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成功的令陈容僵住了。 第83章 名士迎接进行时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容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反正已经抱过一次了……” 这话一出,陈容便听到王七的哧笑声传来。 这哧笑声,令得陈容那潜在心底的恼恨全部浮出。她右手一伸,准确地掐住他手臂内侧的嫩肉,狠狠一拧,咬牙切齿地低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刚才叫了那么一句,我何至如此?”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中已有了哭音。 低低的哭泣两句,见到王弘没有什么反应,陈容呼地一声拉开了蒙着头脸的衣袍。 这一抬头,她便对上了痛得俊脸扭曲,正无奈地瞅着她的王七郎。 陈容第一次看到谪仙般的王七,露出这种表情来,不由心中一乐。 这一乐令得她恼怒大消,羞意渐起。 她慢慢地坐直身子,低着头,小小声地求道:“七郎,我是真不做妾的。”声音中已带有哭音。 抽泣了两下,她以袖拭去脸上的泪水,喃喃说道:“你王七郎何等身份,真说起来,我阿容给你做妾,都还差一点点。 我———” 说到这时,她重重咬了咬唇,痛下决心。 当下,她果断地抬起头来,对上王七郎奇异凝视的目光,恨恨地一瞪,掐着他嫩肉的手指再次一拧,狠狠低喝道:“快想法子把我不知不觉地放下去!” 这一下,王七郎痛得倒吸了一口气,可他俊美的脸上,依然带笑,只是这笑容多少有点委屈,“好吧。” 两字一出,陈容立马松手。就在她松手那一瞬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小脸腾地一红,直至颈项。 王七郎歪着头,浅笑首望向这样的陈容,右手朝车后面一指,慢腾腾地说道:“这里面有婢女的裳服,你换好后,戴上面纱,找个机会下车吧。” 陈容应了一声是,她爬到马车后面,一边打开车壁,她一边恨声说道:“马车中随身带有婢女的裳服,如此风流之人,为会么要扯上我?”声音中已有恨意。 王弘却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闻言,他低叹一声,“怪不得世人都说,好人最难做。这裳服,是我为卿卿你准备的。” 陈容一怔。 她愣愣地回过头来。 对上王弘的目光时,她双眼一瞪,低喝道:“缩回头去,不许看我。” 王弘闻言一笑,果真回过头去。 这时的女性衣袍,比男子的繁琐太多,就算是婢女的,也讲究一种优雅之美。陈容一边悉悉索索地换着衣裳,一边自我安慰着:王弘这样的人,美人见得多了,他才不会回头来看我换衣呢。 想是这样想,她还是急得手都有点乱。 过了好一会,陈容终于把中衣换上,只套外袍了,穿着穿着,她突然想道:这些衣袍还真的十分合身,他刚才都说了,它是为我备着的……为什么要为我备衣裳? 她想到这里,又气又恼,又恨又羞。 好半晌,她才制止自己胡思乱想,忖道:定是那家伙在城门叫我卿卿时,便料到了会有这么一下,便把衣裳都放在马车上,只等我自投罗网了。 这么一想,不知为什么,她更气了。 不一会,把裳服穿戴整齐,头上戴着纱帽的陈容,终于转过身来,她朝着慢条斯理地品着酒水的王弘瞪了一眼,悄悄把车帘掀开一线。 见到外面的人似乎少了一些,她低着头,便这般把车帘掀开,跳下了马车。 这时马车正大行进,她这般跳下,整个人便是向前一冲,幸好她身手不错,连忙稳住。 王七郎的马车,一直是众人关心的重点,此刻看到有人从中跳出,嗖嗖嗖,一时之间,好一些目光都转向了陈容。 不过这些目光,在对上婢女打扮,戴着纱帽的陈容时,收了回去——贵族随身带着婢女,就算与他人淫乐时也留婢女在场,实是太寻常,寻常得像患得吃饭喝水一样。因此,连那些女郎们都只是瞟瞟陈容一眼,便不再理会。 陈容心下松,她向后退出几步,几个箭步便冲上了一辆载着婢女们的马车。 婢女们看到有人上车,同时一惊。待见到戴着纱帽的陈容,顿时瞪大了眼,朝着她上下打量着。 陈容挑一处角落坐下,低声说道:“是我,不要出声。”众婢恍然大悟。 这些经常服侍王七郎,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婢女,只论外表和气质,那一个都不输给普通的士族女郎。而且她们人人识字懂礼,对于与自家郎君共过生死的陈容,她们从内心深处是敬重的。 因此,她一开口,众婢马上安静下来,一个全恍若无事人一般,开始继续先前的活动。陈容暗暗纳罕,望着她们,她不由想着:光是他的这些婢女,便已胜过我了……这想法一出,她刚刚升起的那点期待,又全部烟消云散。前一世,为了那个不属于她的郎君,她受尽白眼,耗尽芳华,这一世,她真不想再如此辛苦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鼓噪声。 这一次的鼓噪声中,再次夹有女郎们的尖叫,陈容有点好奇,便掀开一角车帘,悄悄看去。 这时的街道两侧,已是典型的人山人海。而且,随着各大家族家长的到来,王弘的车队不得不停下,与他们一一寒喧。 此刻,令得众女鼓噪的,是桓九郎,庾志等名士,他们正驾着马车,施施然地挡在路中央。 把王家众人的去路挡住后,陈容见过的中年文士率先跳下马车, 他一反手,便从一婢女手中接过一只笛子。把笛子朝唇边一放,便吹奏起来。 笛音刚响,抱着筝的桓九郎跳了下来,桓九郎的筝声飘荡间,庾志也下了马车,他右手一挥,二十个美貌的歌伎走下马车,扭着腰肢,便宜这般在大街当中,众目睽睽之下,跳起艳来。 ……这是真正的艳舞,那些歌伎,人人衣裳单薄,随着她们的舞动,陈容都可以看到颤动的乳波,有一个婢女位于肚脐睛处的痣,也一目了然。 随着这些歌伎一舞动,弹着筝的桓九郎比手一按,停下了动作。他侧过头,瞪着庾志,高声喝道:“庾子成,你这是什么意思?怎地突然弄一些骚物出来,平白地败了我的雅兴!” 他不高兴地喝骂一出,庾志便伸手抚着自己短短的胡须,漫叹一声,说道:“本来,我是想献上一曲古音,以慰死里逃生的七郎的。可没有想到,王七郎他居然断袖了!有感于此,我伤心之下,只好召来家伎为他一舞。哎,只希望她们的舞蹈,可以唤回王七郎那颗大男人的雄心。” 这话太也恶毒。这分明是取笑王弘断袖后,是睡在男人下面的那个。 一时之间,惊愕的,忍笑的,议论的再起。 呼地一声,王弘把车帘拉了开来。 随着他这个动作做出,众人嗖嗖嗖,同时转过头来,睁大了双眼,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的马车中。 他的马车中,当然什么也没有。 而且,众人更可以看出来,王弘衣履鲜明,乌发齐整,那里有纵过欲,乱过情的模样? 迎上众人的目光,王弘浅浅一笑,他眯着双眼,
相关推荐:
重生之公主要造反
全能攻略游戏[快穿]
邻家少妇
孩子的父亲是个女的
[综漫] 成为叛逆咒术师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
剑来
谁说总监是性冷感?(百合ABO)
快穿甜宠:傲娇男神你好甜
贵妃母子民国文生存手札